古代有一个官职名就叫司马,为何叫司马呢?就是说得古代掌兵政的人,可见马在古代的军事中占有多么重要的地位。
当童玉锦被带到低等马区域时,知道自己这一身短褐碍了事,早知道穿这玩意干嘛呀。
童玉锦郁闷难当,只好有聊无聊的跟着吕称心介绍的牙人磨磨牙。
“王牙人在西市做了很多年牙人了吧!”
“也不算久,十年左右吧!”王牙人一边跟童玉锦说话,一边琢磨了一下童玉锦的身家,按他的身家帮他选马。
童玉锦笑道:“那也不算短了,这马市挺大呀!”
“那是自然,应当是咱大陈朝内陆最大的马市了!”王牙人有些得意。
“内陆?”
王牙人见童玉锦不懂,说道:“那是,沿金、沿辽一带靠近游牧民族,马市当然比我们这里大多了,它们是官设的要市。”
童玉锦对马市真没了解过:“原来如此!”
“小哥需要什么价位的马?”
“想是想买匹上好的!”
“上好的?”
“是!”
“小哥,你知道上好的价值几何?”王牙人挑着眉问道。
童玉锦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小哥,不是王牙人我狗眼看人低,像你这样身份的人,买个二十到五十两的就差不多了!”王牙人盯着童玉锦的短褐看了一眼后说道。
童玉锦挤着笑:“让王牙人见笑了,还是王牙人说得实在!”
“那是自然,吕小哥为何把你介绍给你,还不是看我实诚!”
“那倒是,王牙人那你就帮我选选?”
“行!”
虽然童玉锦不是专门来买马的,但是对王牙人识马的知识还是很感兴趣,识马有四句口诀,‘先看一张皮,后看四只蹄,槽口摸一把,膀头一般齐。’王牙人指着一匹枣红马说道,“先看一张皮指得是主要看毛色。小哥是用来拉马车的,你就选个下色吧,这样合算!”
“哦,”
“再看一张皮,主要是看皮的弹性,毛的光泽,我手中这匹原本就是上色,所以光泽也不错,就是价格有些贵,出了五十两!”王牙人瞄了一眼童玉锦,发现她他没有动心买的样子。
“哦,那怎么看蹄?”“选蹄正、腿粗的马。”
“那槽口摸一把呢?”王牙人回道:“看牙,这是识别马龄的关键。每一阶段马的牙口都不同,像我们懂行的一看就知道,至膀头一般齐是看马骨架。伸手去抓它腰,它受惊塌腰的叫腰软,抓腰纹丝不动叫腰硬。腰软不中使,不值钱,当然这种我是不会介绍给你的!”
童玉锦朝王牙人拱了拱手:“王牙人真是实诚,让人受益匪浅!”
“小哥倒是会拽文!”
“王牙人说笑了!”
王牙人帮童玉锦看中了一匹介于枣红和黄色之间的,问童玉锦要不要问问价钱,童玉锦只好点点头。
这里跟外面集市零散卖的很不同,外面集市也用手势讨价还价,可是没有西市里这么复杂、专业,童玉锦看他们打手势还价,简直就像看天书。
其实在大陈朝(宋)包括其他行业,他们都有专门的手势、俚语,一般门外汉根本不懂。
只见王牙人和卖主袖筒对袖简,用手指表示数字,交换意见。差不多时,就转身问童玉锦行不行,童玉锦也不管价格,对这些东西好奇,只管摇头,看他们再次袖筒对袖简的比划。
没一会儿,童玉锦算是看懂了一此,除一至五直接伸出手指数表示外,六至九为挠六、捏七、叉八、勾九。这个在现代,童玉锦学过,所以看懂了。
王牙人帮童玉锦挑了五匹左右,她都觉得不满意。
王牙人有些隐隐的不耐烦,童玉锦觉得自己也打听不出什么了,遂开口说道,“王牙人,要不我明天再来吧!”
“行!”
“王牙人,今天多谢你了!”说完后,童玉锦拿了二分银子塞给他,“麻烦你一个下午,这点拿去喝口茶吧。”
“小哥,你看成意未成,这不好吧!”王牙人未接。
童玉锦笑道:“可是费了王牙人一个下午的口水!”
“小哥地道啊,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费了一个下午,生意虽没成,但总算有些口水费,气也平了,王牙人摇摇晃晃去关了自己的小铺门准备回家了。
童玉锦那能放过这个机会,跟着他一道出了西市马场。
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吧,冬天太阳下山早,夕阳的霞光,给街上的行人,路边的树木、铺子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晕黄,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童玉锦见王牙人出了门口,连忙叫道:“王大哥,回家了!”
“是啊,天都晚了,也没什么人了!”王牙人回道。
“也是,一般都什么时候人多?”
“当然是早上凌晨!”
童玉锦问道:“这么早?”
“那是自然!”
“王大哥,京里一般人都在这里买马吗?”
王牙人回道:“大部是,但真正的权贵有可能直接从边城调马过来!”
“是嘛!”童玉锦继续问道,“这里马有几个流向?”
“小哥问啥?”
“哦,我是说,一般这些马被什么人买去?”
王牙人回道:“大部分跟官府有关,比如官衙、禁军等!”
“官府?”童玉锦没想到官府会在这里买。
“那当然!”
童玉锦问道:“那谁管马市?”
王牙人有些惊讶:“小哥连这个都不知道?”
“嘿嘿,是不知道!”
“马市属于提举茶马司管!”王牙人摇了摇头,想想正常,不做这行是不知道。
“提举茶马司?”
王牙人似乎很老道的回道:“那当然,马和茶叶是我们大陈朝和其他国家交换的重要资源,官府当然要重点管了!”
“哦,原来如此!”
童玉锦还真不知道大陈朝有这个部门,为了马匹和茶专门设了衙门口,还真跟现代的烟草专卖局似的。
“那还有谁买?”童玉锦继续问道。
王牙人回道:“其他就是京中的贵族子弟,还有一些像你这样的商人!”
“贵族子弟买得多吗?”童玉锦终于问到自己要问的问题了。
“多,京里的贵族子弟比马成风,不过这两年消停了一些!”
“为何?”童玉锦又一次听到了‘这两年’!
王牙人摇头叹道:“还不是那个高官的儿子摔死了!”
“摔死人的马是从你们这里买的吗?”
“不知道,有人说是从这里买的,有人说直接从边城马市买的,我们这些人不懂!”王牙人摇了摇头。
王牙人带自己到低等马区买马,肯定不知道了,童玉锦没在追问,抛出另一个问题:“也是,我上次听我亲戚说,他有一个什么朋友,姓潘的人会帮人买买马!”
“姓潘?”
“没这个人吗?”童玉锦眨了一下眼。
“有,可他帮人买得都是上等马,都是上千两以上的,甚至价值千金的都有!”王牙人一脸羡慕,可惜自己只能做个低等马的小牙人,不能跟人家比呀!
“价值千金?”
“就是一万两!”
“这么贵?”
“那当然!”
童玉锦继续问道:“一般马到你们这里,脚上钉马掌了吗?”
“一般都钉过!”王牙人回道:“可能有些经过长途跋涉后,需要重新上马掌,也有一些客人买了马不管原来的马掌好不好,都想钉新的!”
童玉锦跟着问道:“哦,那你们整个马场有几个这样的师傅?”
“有十多个吧!”
“手艺最好的那个是谁?”童玉锦笑问。
王牙人想也不想就回道:“包老铁,钉了都快五十年了,有些人慕名过来请他钉马掌!”
“原来如此!”
王牙人见他都往好马上打听,又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细皮嫩肉,难道是某个权贵人家的小厮,故意穿成这样?遂开问道:“小哥真想买好马?”
童玉锦打着哈哈笑道:“那个不想买好马,不过听了王牙人一席话后,还是再看看吧!”
“是要看看,好马可不好求!”
“谢王大哥,不必客气。”
两个人在路口分道扬镳,自是不提。
童玉锦见王牙人走后,转了一道又回到马市门,在门口等了一会,天差不多黑时,才看到吕称心出来。
吕称心见到她有些惊讶:“小公子,你还没有走?”
“反正无事,你这是回家?”童玉锦问道。
“是啊,你不回客栈?”吕称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要黑了。
童玉锦笑道:“不急,我是来谢谢你的,你介绍的王牙人果然不错!”
吕称心高兴的说道:“那当然,他是所有牙人当中口碑最好的!”
“多谢了,我听你亲戚说你认识邹潘进?”童玉锦眯了一下眼问道。
吕称心说道:“也不算认识,他是西市里的名人!”
“名人?有多有名?”
吕称心回道:“他专门帮官府或是贵族子弟买马!”
“现在还是吗?”
“这两年做得少了!”
“为何?”
吕称心回道“好像因为计大人的长子落马吧!”到底年轻,不像王牙人说话,只说某个大官。
童玉锦说道:“也是,他大舅哥落马了,总是有顾忌!”
“大舅哥?”吕称心惊讶了。
“是啊,你不知道?”
吕称心摇头,“没听说他是计家什么人!”
“没听过?”童玉锦惊讶了,难道他不招遥?
“嗯”
童玉锦的眉毛挑了一下,“是你不知道,还是整个西市马场的人都不知道?”
“我不懂,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认识的人都不知道!”吕称心想了想回道。
“哦”童玉锦终于发现了第一个问题,一个中书令的庶女婿靠什么身份在西市行走的,童玉锦想了一下又问道,“我想买了马请包师傅打马掌,你看你认识他吗?”
“哦,这事呀,包在我身上!”吕称心拍了一下胸脯。
“小哥跟他很熟?”
“还行吧,主要是他想让我做过徒弟!”吕称心回道。
“哦,那你……”
吕称心摇头:“我不高兴,整天蹲坐那里,没意思!”
童玉锦笑笑:“也是,那他以前有徒弟吗?”
吕称心回道:“有,但不多,其中一个前段时间还落水死了!”
童玉锦朝不远看了看,“不会是边上那条小河吧?”
“嗯,就是那条小河!”吕称心边说边叹了口气。
“多大年纪?”
“年纪小呢,十七岁!”吕称心感慨。
“怎么会……?”童玉锦又看了看那条小河,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路,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好像喝了酒?”
“那真是不幸!”原来是醉酒,那还真有可能。
吕称心摇头替他可怜:“是啊,可怜啊,他死了,家里只有一个老母和姐姐了!”
“是挺可怜的!”
吕称心在童玉锦这个谈话高手引导下不知不觉的说了很多,“听说他姐姐要立什么女户,不过好像没立下来!”
“为何?”童玉锦看向河边,仿佛很随意又感兴趣的问道。
“她说他弟弟是被人害死的,可是衙门里的人不受,看她闹得慌,连女户都不给她立了!”吕称心说道。
“是京兆府吗?”
“嗯!”
“那真可怜!”童玉锦见前面黑暗处有马车停在哪里,对吕称心抱了一下拳,“过两天我还来选马,又要麻烦小哥了!”
“不麻烦!”
等吕称心走远,童玉锦才悄悄溜到夏琰的马车上,“咦,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夏琰不满的别了小女人一眼。
“嘿嘿,快了!”
“你呀,坐过来点!”
“哦”童玉锦坐到夏琰的边上,身子倚在他身上说道,“帮我查一下,衙门里是谁不给人立女户!”
“嗯,还有呢?”
童玉锦说道:“邹潘进不以计家女婿身份,那是以什么身份办事的!”
“这个我知道,他是计成儒庶子的庶务管事!”夏琰回道。
“打理计家的庶务?”
“也可以这样说!”
童玉锦若有所思:“那他帮贵族子弟买马是不是变相收贿?”
“是,这也是我不好办的原因!”夏琰回道。
童玉锦问道:“你也在查他?”
“我在查计成儒!”夏琰不再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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