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
夏琰带带着于文庭进了中山郡王府,首先给中山郡王夫妇见了礼,打了招呼。
中山郡王妃似有不满的说道,“子淳,这么忙,不必经常来!”
“姨母,我已经有几天未来了!”夏琰笑回。
“你……算了,我懒得说你了!”
中山郡王看着提到侄媳妇就满脸笑意的侄子,摇头笑笑,“行了,去看看你媳妇吧!”
“那姨夫姨母我去了!”
“去吧!”
看着夏子淳往景澜院而去,中山郡王妃有点不放心的问中山郡王,“你说那女人会不会向子淳告我的状?”
“早做什么人去了!”中山郡王瞄了一眼心虚的婆娘没好声没好气的说道。
中山郡王妃不高兴的说道:“你就知道事后说话!”
“事前我也劝你了,你听嘛?”
“不跟你说了,随她说不说,我们姨侄的感情还不如她一个外来人?”
中山郡王摇头没再说什么,女人们总是喜欢这样自以为是。
夏琰进了景澜院,发现童玉锦竟然在原地跑步,额头上还跑出了汗,见到他来,连忙小跑着过来,“候爷大人怎么有空?”
夏琰回道:“我什么时候没空了?”
“嘿嘿……”
夏琰不高兴的说道:“成什么样子,这样没规没矩!”他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她拭汗。
童玉锦一本正径的回道:“我没有没规矩呀,我这是锻炼身体!”
“你总有理!”夏琰无奈的叹气。
童玉锦笑道:“当然有理了,只有锻炼了,身体才不会经常生病,将来生孩子才顺畅!”
“生孩子顺畅?”听到这个夏琰的表情亮了,这女人都想到为自己生孩子了,真不错。
童玉锦回道:“是啊,多运动体质好,不仅小病小灾没有,生孩子,自己好,孩子也好!”
夏琰若有所思:“那倒是不错!”他的母亲就是因为体质弱,得了产褥风而去的,想不到自己的妻子这么有先见之明,聪明呀!
“肯定的了!”
“那好,你继续保持!”夏琰也不跟她谈规矩了。
童玉锦高兴的回道:“哇,候爷你真开明!”
“开明?我准备多生几个儿子!”夏琰吃透了没有兄弟帮衬的苦,早就暗暗发过誓,要多生几个儿子。
“啊……你……”童玉锦后知知觉的发现自己跑题竟跑到生儿子上面来了,这就什么事?
夏琰一脸笑意:“我早就想好了,我要多生几个儿子!”
童玉锦张大嘴说道:“你敢找小妾、姨娘?”
夏琰不解的回道:“我没说找!”
“可你要多生!”
“你生不就结了!”
“什么,让我生,不可能,我只生一个!”童玉锦气乎乎的回道。
夏琰眉角高高抬起,“为何?”
“我不想成为母猪,下那么多崽!”
“你……”
边上,夏小开、小同及美珍等人都捂嘴别过头去,可真敢说。
于文庭捋着胡须就差笑出声,夫人可真逗,多生儿子怎么就成母猪了。
夏琰无奈的看向童玉锦,“由不得你,最少生三个儿子!”
童玉锦跟他杠上了:“要是我一直生女儿呢?”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你……我不跟你说了,进房,我有事找你!”夏琰头疼,赶紧停止这个话题,由着她扯下去,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
一听有事,童玉锦的眼睛马上亮了,“是不是夏小开打听到那妇人情况了,这两天我一直惦记着,还以为没后文了呢?”
夏琰说道,“你对案子就这么感兴趣?”
“好玩嘛!”童玉锦心虚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没谁对这个感兴趣,或是插手这种刑狱之事的。
“好玩?”夏琰挑眉问道。
“哎呀,你问这么多干嘛”童玉锦不满的瞄了夏琰一眼,转头问向夏小开,“夏小开,你打听到什么了?”
夏小开看了自家爷一眼,见爷没有不同意,才回道:“回夫人,小的去打听了,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没打听到?”
夏小开说道:“我问了周围的邻人,说这妇人不太爱跟她们打交道,带着孩子整天闷在院子里,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童玉锦继续问道:“那男人呢?他是做什么的?”
“在某个铺子做了账房先生!”
“那家铺子?”
“就在我们逛得朝西街一家酒肆做账房!”
“这家酒肆的主人是谁,查了吗?”
“查了,是一个京城人士,叫殷泗德!”
“哦”童玉锦没在问下去,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如果还想知道什么,需要往更深处挖。
夏琰坐在椅子,看着童玉锦问夏小开问题,这些问话只有一个职业捕头或是推官之流才能问出的问题。
虽然他早就领教了童玉锦在公堂之上的精彩表现,但是像这样亲眼看到她分析问题,还是第一次,她分析的条理分明,问题有的放矢,甚至发现别人不能想到的事,好像手到擒来,仿佛她从事断讼方面的事已经很久了。
跟五年前他的第一反应一样,一个平民凭什么接触到了一个常人不能接触的事物,如果是家传,她家世代是农人,不是什么刑司小吏,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并且她似乎比刑事小吏知道的更全面更透澈,她连律法一起懂,而律法又是世族大家之人才有机会接触的,她到底是谁?
夏琰的脑子里不知为何出现了那个即将下雨的小镇,还有躺在地上,很可能没气的童玉锦,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年轻高僧,还有他蹬上马车那一刻童氏惊讶的叫喊声,‘眼睛真得动了’,还有荷塘边上那一对没有什么头发的中年男女。
天啊,什么叫没什么头发,我们现代人都是短发好不好,不过,小候爷,你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了吗?难道分析下来,你不觉得害怕,如果童玉锦是个小鬼怎么办?
呃……
她是童家的女儿吗?夏琰这样自问道。
夏琰被自己的推测吓得背心发冷汗,他马上让自己停止这些匪夷所思的想法,不要,不可能,我亲到的锦儿,我抱着的锦儿有血有肉,不会的……
于文庭见夏琰深深的埋在椅子里不时看看童玉锦,又不时想着什么,就是不开口请夫人帮忙,有点急了,开口提醒道,“爷,你不是说有事请夫人……”
“呃……”夏琰从沉思中醒过神来,“是,锦儿,你还记得河摊陈尸面容吗?”
“记得,不过有点被水泡发了!”童玉锦回道。
“哦,”夏琰想想也是。
童玉锦却双手一拍,“你是不是让我画画像啊!”
“是准备这样!”夏琰回道。
童玉锦却说道:“那没关系,辛大叔夫妇见过,我画完让他们指不像的地方,我再修图!”
“这样可以?”
“当然可以!”
“好,”夏琰对夏小开说道,“去小垛把辛氏夫妇请过来!”
“是,爷!”
童玉锦问道:“是不是案犯不认罪?”
“是!”
“原来如此!”童玉锦若有所思的说道。
于文庭感叹说道:“像这种异地案子,就是这点不好,找不到人指认,拿他没办法!”
童玉锦回道:“没关系,等我画像画好了,你们到他家乡找他的邻人指认,必要时把邻人带到京兆府!”
于文庭拱手作谢:“那就要麻烦夫了!”
“没事,伸张正义,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童玉锦大气的一挥手说道,她对能参与案件高兴的很,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每个细胞都透出兴奋。
“公民?”于文庭没听过这个词。
童玉锦笑道解释:“哦,就是老百姓!”然后心虚的看了众人一眼,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又肆无忌惮的乱说话了。
于文庭觉得这话贴切极了,笑道:“对,对,是每个老百姓的义务!”
夏琰听到童玉锦和于文庭的话,更加沉默了。
于文庭以为自家爷在沉思案子,见事情差不多了,要等辛氏夫妇,拱手说道:“爷,若是无事,我就先退了!”
“嗯!”
夏小同也发现自家爷心情不太好,也赶紧退了出来,退之前发现美珍还傻不拉叽的站着不动,伸手把她拉出来了。
美珍被人突然拉动,吓了一跳,边跟着夏小同出来,边生气的要踩他,“你干什么?”
第134章 画像查案 介入案件
美珍被人突然拉动,吓了一跳,边跟着夏小同出来,边生气的要踩他,“你干什么?”
“干什么,一点眼头见识都没有,没发现主人不高兴吗,还不知趣的退出来!”夏小同口气不好的说道。
“啊,谁不高兴呀,我家三娘没有?”美珍眼里只有童玉锦。
夏小同哼道:“就你这样,要是跟着夫人到国公府,还不被吃得渣都不剩!”
“你什么意思?”美珍生气了。
夏小同回道:“什么意思,好意提醒你,放机灵点的!”
“哼,要你管!”
“我可是都为你好!”
“谁要你好了,多管闲事!”美珍被夏小同说得脸都红了。
“好,好,算我没说”夏小同瞄了一眼脸红的美珍,龇牙笑了。
屋内
童玉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都退了出去,怎么回事,什么情况,刚想开口问夏琰,发现那厮,一双眼盯着自己一动也不动,好奇怪呀,难道我今天的衣服有不妥,童玉锦低头看了看,哦,原来是看他帮自己选得料子呀,抬头说道,“候爷选得料子真不错,又软又滑,还没有皱!”
夏琰却问了其他问题:“律法学了几年?”
“四年!”
夏琰问话的速度很快,不容人思考:“在哪里学的?”
童玉锦正摸着自己身上的料子,果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穿着真舒服,随口回道,“西南政法”
意识到自己失口,童玉锦马上说道,“我家是淮西南路的,我在那里学的,在哪里学得,那个对了,你还有事吗,等辛大叔过来,要一天的时间呢!”
夏琰从椅子上站起来。
童玉锦以为他准备出去,结果走到自己面前,一把抱起自己,就往内卧去。
“喂,你干什么,发什么神经?”
夏琰心想,我才是发神经,我为何要这么敏锐的想到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他的心很慌,很不安,他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太聪明,并觉得自己的聪明太不好了,他需要安慰。
童玉锦被夏琰放到床上,瞬间跟着压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童玉锦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被吻得闭眼的童玉锦心想,这厮受了什么刺激,这么猛烈,磕得她的牙都被撞得疼了,可是她的大脑在厚重的亲吻中渐渐变成一片空白,她忘了思考,任由夏琰热烈而凶猛的抱着自己啃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琰终于停下喘气,他没有离开童玉锦的身体,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看着她睁开的眼里情意缠绵,脸上泛着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跟他一样猛吸着气,他伸手抚开被汗水粘住的小碎发,心满意足的看着她,她不是什么,她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自己想太多了,是的,自己想太多了,他深情的细细的看向童玉锦,只见她被自己亲的迷迷糊糊的,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又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他浅浅地、轻轻地吻着她的双唇,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
京城西某小胡同
邹由任从掌柜处回来,到了家门口,发现大门紧闭,院内毫无灯火,气得找了一块石头劲砸门,就在门快要被砸烂时,院内有人过来开门。
开门的女人在月光下木无表情,邹由任气得伸脚就踢了她几脚,压着声音叫道:“死人哪,敲门都听不到!”
妇人被踢得往后面退了几步,可她仿佛不知疼痛,跟着男人进了屋内。
邹由任回来时并没有吃晚餐,到厨房一看,冷锅冷灶,气得直踢灶台,转身进了正屋,看到妇人就拳打脚踢,屋内的女孩看到母亲被打,抓着门框,脸上现出成人才有的冷漠与不甘。
也许是为了明天好让女人见人也许是他没有吃晚餐,没有什么力气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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