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狠捏了一把,口齿不清的说道:“过来。”
女人忍着疼,将自己柔软的身体蹭到骆袁浩的胳膊上:“浩哥,我这样会不会压到你的伤口?”
女人说的是实话。
骆袁浩伤得很严重,她就担心一个不慎得罪了这位财神爷。
骆袁浩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巴掌就甩到女人脸上。
打得女人傻傻地愣在一旁:“浩哥……”
骆袁浩不耐烦地挥开身边的医生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指向那女人:“刚才你在笑话我,是不是?嘶,你这个女表子,有什么资格笑我?”
话说得太快,扯到他唇齿间的伤口疼痛不已,骆袁浩干脆捂着嘴,一脚踹到女人的小腹上。
女人被踹得摔倒在地,也不敢发怒,只能拼命的摇头:“浩哥,我怎么会可能笑话你?我是爱你的啊……”
这个女人其实挺乖巧的,也还听话温柔,是骆袁浩平时最喜欢的。
他让她过来陪着也是为了舒缓一下心理的憋屈和紧张。
结果,女人不知好歹,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或许并不是幸灾乐祸,但他就看得很不顺眼。
这会让他想到之前栽在路璟堔手里的那副狼狈样。
当时,欧瓷被路璟堔和穆司南急匆匆送走后,出租屋就剩他一人。
房门没关,他浑身赤果,又是昏迷不醒。
待他被一阵剧痛戳醒时,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
骆袁浩一辈子骑人,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被人骑的时候,关键是他的脑袋晕晕沉沉,根本没力气反抗。
只能那样手脚无力地趴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任由那位酒鬼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后来,那醉鬼终于提着裤子走了。
而他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精神,忍痛从地上慢腾腾地爬起来,再打来电话让他手里的人过来将他抬离了那间出租屋。
这事是骆袁浩心里的一道疤,估计能让他疼上一辈子。
所以,他见到女人笑就会变得怒不可遏。
骆袁浩平日里有些变态,喜欢玩一些出格的游戏,但也不至于动手打人。
女人受了委屈,捂着一张鲜嫩的脸开始在一旁小声地哭哭啼啼。
这让骆袁浩更烦。
一手挥在床头柜上:“滚,都TM滚……”
两位医生和女人都吓坏了,手忙脚乱跑出了房间。
骆袁浩呲牙咧嘴从床上起来,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摔得稀巴烂。
发泄一通,心里憋的气总算是消了一些。
他拿起床上的手机打电话。
“找到那个王八蛋了没有?”
对方迟疑了一下:“骆总,再给我一天时间,就一天。”
“你TM是废物啊,一个醉鬼还能上天了?找,将西城掘地三尺也得给老子找出来。”
“是,是,是……”
对方战战兢兢。
骆袁浩一把将手机摔到地上。
屏幕立即就碎了。
他觉得不解气,又狠狠踩了两脚。
“我让你艹,等老子找到你,不弄死你老子就不是骆袁浩,我呸!”
骆袁浩一脚将手机踢出去老远,然后坐在床沿边上喘粗气。
这辈子就没有如此屈辱过。
关键还不能说出来,真是憋死他了。
骆袁浩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各种酷刑。
先火烧,再刀割,然后泼他盐水,再找几条发情的公狗轮番上。
折磨死之后将他浇灌到水泥桶里丢进公海,那个王八蛋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门外有门锁在肆无忌惮地转动,骆袁浩丝毫没听见。
他一门心思都在仇恨里,一双眯眯眼里全是怒不可遏的戾气。
然后,他的脑子里终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在墙角的手机上。
艹!
还有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手机里面有欧瓷的照片啊。
骆袁浩捂着疼痛不已的脸又去将手机捡起来。
不但屏幕碎了,连带着里面的零件都被他踩坏了。
正当他俯身在那里一边咒骂,一边拼凑的时候,脖子上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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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祎城接到骆佩娟的电话时,他正斜靠在欧瓷的病床上睡觉。
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让这个男人困倦到了极致。
听到手机铃声,凌祎城的第一反应就是垂眸看欧瓷。
小女人依旧昏睡着,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
刚来医院之时,凌祎城就问清了欧瓷的病情。
生命并无大碍,但是心里出了问题,医生的建议患者需要亲人或者朋友多陪伴才行。
于是凌祎城拉着她的手说了很多很的话,直到他不知不觉间睡着为止。
此时,他的手照旧拉着小女人的手,两人十指紧扣着。
“妈!”
凌祎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浓浓的鼻音。
骆佩娟愣了愣,立刻焦急地问道:“儿啊,你这是在睡觉吗?你在美国还是回国了?”
凌祎城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这个时候骆佩娟打电话来做什么?
他微蹙眉头:“怎么了?”
骆佩娟终于像是抓到了主心骨,开始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儿啊,你快让人去救救你小舅,我刚才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人要杀他。”
骆袁浩这些年仗着凌氏财团这棵大树无恶不作,声名狼藉。
可骆佩娟就他这么一个弟弟,从小到大几乎将他宠到骨子里了,只要他没有杀人,她都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今晚突然接到骆袁浩的求救电话,骆佩娟吓坏了,这事找自家男人肯定不行。
脾气暴躁的凌震东早就警告过骆佩娟无数次,说骆袁浩这样玩终有一天会被玩没命。
骆佩娟也信誓旦旦称自己会劝说骆袁浩收敛收敛。
结果,当姐姐的耳根软,骆袁浩几句哀求,几句讨好,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出了事,凌震东自然不会管。
骆佩娟没有办法,只能找凌祎城。
凌祎城已经将事情猜到了大概,此时想要骆袁浩的命的人不是穆司南就是路璟堔。
穆家在西城实力雄厚,要找人也不难。
但路家不管是在海外还是国内都有着自己雄厚的背景,找人更是易如反掌。
以凌祎城对穆司南和路璟堔的了解,他觉得路璟堔的可能性更大。
路璟堔是医生,真要弄死骆袁浩,还能让他活着打电话向骆佩娟求救?
凌祎城总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于是,他淡淡地说道:“妈,这事你也别急,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
骆佩娟听到自家儿子这么一说,简直是崩溃了:“老二啊,那是你亲舅舅,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顿了顿,骆佩娟又补了一句:“儿啊,你妈我今天就将话撂在这里,要是我弟弟死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法活了,要不然以后没脸去地下见你的外公外婆。”
凌祎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即便路璟堔和穆司南不去找骆袁浩,他也会去。
不过,不是现在。
他松开了欧瓷的手往病房的窗户边走过去。
骆佩娟在电话里以死相逼,虽然他知道她不会真去死。
可她有高血压,一旦急了,分分钟能给你躺医院里要死要活。
凌祎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让人过去看看。”
骆佩娟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好,赶紧的,你舅舅就指望你了,你妈我;嘟嘟嘟……”
她还没说完,凌祎城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手机再打到宋川那边,就在凌祎城对着宋川交代事情的时候,病床上的欧瓷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眸色不再是混沌,而是清明一片。
午夜的病房格外的安静,凌祎城和骆佩娟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按常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猥琐了,他是不是应该去找对方拼命?
平常人家都会如此,更何况还是占有欲极强的凌祎城。
可他做了什么?
竟然让人去救骆袁浩。
难怪骆袁浩说她只是被凌祎城圈养的宠物而已。
平时玩玩到也无碍,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候,男人舍弃的只会是她。
欧瓷的心里升腾起无言的绝望。
在凌祎城转身的时候,她沉默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耳畔是凌祎城整理衣服的声音。
欧瓷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一阵温热。
凌祎城的唇轻轻地贴着她的唇瓣:“小瓷,别怪我。”
别怪他在这个时候让宋川过去。
目的不是救骆袁浩,而是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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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西城,即便是深夜时分依旧闷热无比。
高档公寓里却没有开空调,房间里的高温让人十分焦躁不安。
骆袁浩光裸着上半身,豆大的汗珠从他肥腻腻的身上不停地滚落到地面上,很快,他跪着的地方就是大片大片的濡湿。
☆、第96章 这个男人好阴狠
骆袁浩战战兢兢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路,路少……”
路璟堔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的衬衫,脖颈上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袖口也是解开来,衣袖挽到手肘处,再配着一条藏青色休闲裤,整个人显得矜贵而慵懒。
他淡淡地掀了薄唇,嗓音清冽无比:“刚才,凌家老太太怎么说?”
骆袁浩将手机颤颤巍巍递还给路璟堔:“我姐说了,凌祎城会来救我。”
路璟堔眉梢上扬,眸色带着几分捉摸不定的意味:“好,那你就等着他来救你吧。”
说完,他扯了茶几上的纸将手机慢条斯理地擦拭一番才重新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骆袁浩趁机擦了一把下颌上的汗珠。
路璟堔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实则是个狠角色。
刚才进屋,他手里即便没有那把手术刀,他也是打不过他的。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再激怒他无端受伤,路璟堔怎么吩咐,他就只能怎么做。
只是骆袁浩有些猜不透路璟堔闯入他的房间到底想要做什么?
杀他?
好像不太对。
如果真是如此,怎么还会让他给骆佩娟打求救电话?
骆袁浩试探地朝着路璟堔的方向上前两步:“路少,你让我该说的也都说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之前被路璟堔打过一拳的伤口又裂开了,一说话就会疼得汗珠子不停地冒。
路璟堔微微偏过头看他一眼,神情若有所思:“你说得对,是该包扎一下伤口。”
他朝着骆袁浩挥了挥手:“去找两根绳子来。”
“路少,找绳子做什么?”
骆袁浩不明所以。
路璟堔并没有回答,抬起一条笔直的腿就给了他小腹一脚。
骆袁浩疼得闷哼一声,捂着小腹的位置窸窸窣窣从一旁的储物室里翻出两根尼龙绳。
“路少,你看,这个行不行?”
路璟堔将绳子接过在自己手腕上缠了两圈:“嗯,不错。”
他招呼骆袁浩:“你过来试试。”
骆袁浩强忍着怒意。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等凌祎城来救他之后,看他怎么弄死路璟堔。
这是此时唯一支撑着他服软的信念。
骆袁浩沉着脸将手伸到路璟堔面前。
路璟堔不满地摇头:“不是手,是脚。”
骆袁浩捏了捏拳头。
再忍。
路璟堔直接无视他额头上暴跳的血管,他指了指他的腿:“自己绑。”
骆袁浩就没见过这般折磨人的功夫。
这简直就是在让他自己给自己挖坑。
他也是在西城叱咤风云的人物,被这般戏耍肯定不乐意。
将绳子狠狠地摔到地上,双手叉腰,满眼凶光:“路璟堔,你TM要杀要剐随便,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被他这样像狗一样的使唤,他实在忍无可忍。
路璟堔看他一眼,将茶几上的手术刀拿在食指和中指间缓缓地绕来绕去。
手术刀在明亮的灯光下赫然泛起寒芒的光。
“骆袁浩,你知道古代那些太监都是怎么样手术的吗?”
语气顿了顿:“就这样一刀割下去,运气好的,JJ没了,运气不好的,命没了,你选什么?嗯?”
路璟堔始终都是温凉的语调,可听在骆袁浩心里却冷得让他发毛。
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骆袁浩一扫之前的嚣张气焰,俯身捡起绳子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双脚捆好。
“现在呢?”
他问路璟堔。
路璟堔挑了眉梢,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
他一只手迅速将骆袁浩的双手腕扣紧,另一只手麻利地将绳子缠绕到他的手腕上。
“好了,动一动。”
他对着骆袁浩用手比划了一下拉伸的动作。
骆袁浩照做。
绳子勒得紧,拉不动。
路璟堔轻笑一声:“不错。”
骆袁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