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骆静帆给他打了电话,本来想留下陪着慕楠瑗等他来,当时被她赶走了,就只能离开。
慕楠瑗一个人一边吃饭,一边等着景之喻。
骆静帆车子开得很快,并不是着急,而是想要发泄。
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两家人的寒暄声,心里顿时有些憋闷,深呼吸几口,迈步走了进去。
“爸妈,我回来了。”
骆父脸色并不是很好,“这是你权伯父,权伯母,还有小煜。”
“伯父伯母好。”尽管不喜欢,骆静帆还是礼貌的打了招呼。
权父权母脸上带着笑,似是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很满意,“小静啊,今天我们特意来商量你和小煜的婚事,你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权子煜从她进来就没看过她,眼睛倒是一直落在骆扬馨身上,骆静帆不关心。
“这件事我没有意见,爸妈还有伯父伯母,你们定就好了。”骆静帆坐在最远的沙发上,与众人隔开,冷冷说道。
其他人也没说什么,权父权母又问了权子煜,“小煜,你怎么看?”
权子煜一直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随便,我都行。”
见两人都没什么看法,两家人便自己商量起来,最终,两人定在下个周末订婚。
骆静帆并没有什么意见,甚至是不能有意见。
这几天,她也想的通透了些,反正是准备一辈子自己过的,跟谁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家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权家人就起身要离开。
“小静啊,不是伯母说你,你也快和小煜订婚了,外面那些不正经的朋友,也该断了。”
临走时,权母跟她说了这么一番话。
骆静帆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权母也不好在说什么,一家人这才离开。
回到别墅,骆静帆刚想上楼去,就被骆父叫住了。
“爸,还有事吗?”
“今天和朋友一起出去的?”骆父问道。
听到权母的话,骆静帆就知道,肯定是权子煜跟他们说了下午的事情,现在,她父亲又来质问了。
“是”
骆父这次倒是没发火,但是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你权伯母说得对,你也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有些人,该断就断了。”
骆静帆不意外,他是不会相信自己的。
“我知道了。”
骆静帆不打算解释,解释再多,都是白费口舌而已,说不定还会越描越黑。
闭嘴,是最简单的方式。
“下周末订婚,自己记住,这几天好好可以去外面走走,但是你记住,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是”
骆父摆了摆手,骆静帆便上楼去了,到了自己的卧室,骆静帆将自己关在浴室里,冰冷的水流冲洗的身体,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却毫无用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门终于打开,骆静帆穿着睡衣出来,随意的擦了擦头发,直接上床睡觉了。
自从回到这个家,她就从来没睡过一天的好觉,不知道为什么,这天晚上竟然睡的很沉,梦里,一个男人一直陪伴着自己,听自己倾诉心里的苦闷,但是怎么都看不清脸。
次日,骆静帆按时起床,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昨晚做的梦,脑子里竟然浮现出安瑾年那张苍白的脸。
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画面除去,他只不过是一个还算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洗漱完,下楼去,一家人已经围坐在桌前吃早餐了。
看到骆静帆下来,骆母赶紧喊她,“小静,快来吃早餐。”
骆静帆坐过去,对面就是骆扬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就是觉得今天的骆扬馨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虽然她每次看到自己都装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但是今天又多了些什么,有些等着看好戏的感觉。
想不出什么来,骆静帆干脆就低下头吃早餐,不再去想。
吃着早餐,骆静帆就感觉自己有些头晕,从早上开始就有些难受,现在看来,又加重了。
看出骆静帆的不对劲,骆母赶紧问到:“小静,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还有说话,骆父就说道:“饭桌上少说话。”
骆母赶紧低下头去。
骆静帆嘴角苦笑,没再说话。
吃完了早餐,骆静帆真的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鼻子也有些囔囔的。
自己这一年都不带生几次病的体质,竟然因为昨晚冲凉水感冒了。
找出感冒药来吃上,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然而,吃了药不禁没有减轻,竟然还有更重了的趋势。
刚想起身上楼,就听骆扬馨说道:“姐姐,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这个样子,到时候订婚被人看了笑话可不好。”
骆静帆脚布顿了顿,她可不认为骆扬馨会好心提醒她,但是也并没有多想,便上楼去了。
骆静帆一直昏昏的睡到了中午,中午吃饭时,骆母上来叫她。
“小静,起来吃饭了。”
骆静帆撑着沉重的身体去开门,“妈,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骆母见她脸色发红,便用手蹭了蹭骆静帆的额头。
“小静,我们去医院。”
这傻孩子,都烧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说一声。
“妈,我没事,你去吃饭吧。”
最终,骆静帆还是拗不过骆母,被她带着,去了医院。
“妈,我没事的。”
骆静帆烧的眼前有点犯晕,但是还是不想来医院。
骆母带着她去了急诊室,输了液,然而,烧还是一直没有退下去。
医生检查了一番,这才知道,骆静帆这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得了肺炎。
听到医生的诊断,骆静帆只想骂娘,自己这么好的体质,竟然以为一次凉水澡就成了肺炎,真是人要是倒霉了,连喝凉水都塞牙。
骆静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着骆母去挂号,正有些昏昏欲睡,就听到自己头顶熟悉的声音。
“骆小姐这是生病了?”
听到安瑾年的声音,骆静帆立马醒过神,抬头,“安瑾年?”
“骆小姐看上去不太好。”
骆静帆低下头,不想说话,难道跟他说自己因为冲凉水得了肺炎,他会不会笑话自己?
“少爷,我们该走了,公司里还要开会。”安瑾年一旁的人提醒道。
“骆小姐,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
“好”
看着安瑾年的背影,骆静帆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自己这是想什么呢,他们只是见过三次面外加吃了一顿饭的陌生人而已,自己竟然想他留下来。
脑子真是抽了。
果然啊,人生病的时候还真是脆弱。
骆静帆来医院,骆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虽然说自己已经习惯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说不伤心,那都是骗人的。
骆静帆躺在病床上输液,骆母已经被她打发回家了,病房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莫名地孤独感一瞬间便涌了上来,又被自己强压了下去。
以前哥哥没结婚的时候家里至少还有哥哥照顾自己,但是现在,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骆静帆看着窗外,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她已经二十九岁了,要学会适应这种孤独了。
尽管心里跟自己说了千百遍,但是眼角还是不自主的留下了两行清泪。
停止了胡思乱想,骆静帆干脆就闭上眼,逼自己睡觉。
刚想睡着,就听到病房门响了。
睁眼看过去,没说话。
“姐姐,家里爸妈都有事,我来看看你。”
骆静帆闭着眼不搭理她,就算是自己没人管,也不用她来装好人。
“妹妹还是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清静。”
骆扬馨笑着,“那怎么行,姐姐生病,妹妹当然要来照顾姐姐。”
“骆扬馨,你穿成这样,要来照顾我?很抱歉,我不是蕾丝。”
骆扬馨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冷哼一声,“骆静帆,你还是想想自己的订婚吧。”
说完,门“嘭”的关上,骆扬馨走了,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骆静帆闭上眼,再次让自己陷入睡眠,然而不多时,病房门又被推开。
“又换了身衣服?”骆静帆没睁眼,讽刺地说到。
“我这身衣服怎么招惹你了?”那人一愣,笑着说道。
骆静帆一下子睁开眼,眼眸亮了起来。
……
第4章 那你能帮我订婚吗?
安瑾年站在门口,笑着问她。
骆静帆脸上一阵尴尬,她真的没想到安瑾年会来看她,还以为是骆扬馨又回来了。
“没有,很帅。”骆静帆脸上尴尬的说道。
见安瑾年站着不动,骆静帆赶紧说道:“你快点坐吧,我这个样子也不能招待你。”
安瑾年看了她一眼,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没人照顾你?”
骆静帆低下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安瑾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欠妥当,转移话题,“怎么几天的时间不见,骆小姐就住到医院来了?”
“不小心着凉了。”
骆静帆只能这么回答。
安瑾年笑了笑,没说话。
骆静帆又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来医院有点事,顺便来看看你。”
骆静帆听到安瑾年的答案,虽然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对他来说连朋友都不算,能来看自己,她应该满足了。
安瑾年注意到骆静帆脸上的失望,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说错了。
其实他本来是可来可不来的,但是突然想到中午时她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就自己来了。
话题结束,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们对彼此一点都不了解,也没什么共同话题。
“那个,你渴不渴,我帮你倒水。”骆静帆首先打破寂静。
安瑾年看了眼她手上的针,笑道:“骆小姐这个样子给我倒水,我可受不起。”
骆静帆心里莫名地异样,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那个,我都叫你安瑾年了,你能不能别再叫我骆小姐了?”
安瑾年一愣,还没说话,就见她接着说道:“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我叫什么吧?”
安瑾年笑了笑,或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真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看到那张纸条上的名字,他要是还能忘,那就说不过去了。
毕竟,她可是他们圈子里唯一的一朵高岭之花,想不知道都难。
虽然只有几次的相处,但是还是不难看出,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传言的那样,剽悍、强势,她还是和其他女人一样,需要保护的。
“骆小姐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叫你静帆?”
安瑾年更进一步,总觉得她叫自己全名是别有一番味道,但是自己叫她全名,却是拗口的很。
骆静帆嘴角上扬,“当然不介意,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好”
看着骆静帆脸上的笑容,安瑾年好像又发现了她的又一面,因为一件名字的小事都能这么开心,倒是有些童心未泯。
安瑾年看了看病房里,眉头皱了皱,“你先休息会儿。”说完,便走了出去。
骆静帆不知道他要去哪,让自己休息会儿,不会趁着她睡觉走了吧?
要是真的走了,看姑奶奶不削你!
心里这么想着,骆静帆就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病房门的位置,半个多小时之后,就在骆静帆一度以为他真的走掉时,安瑾年终于回来了。
“你去做什么了?”骆静帆问道。
自从两人说好了称呼,总觉得莫名地亲近了许多,不再有陌生人的感觉。
他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吧?骆静帆偷偷想着。
“出去买了点东西,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买了点。”
安瑾年手里提了许多东西,一大袋子水果,还有几束花,好像还有晚饭。
骆静帆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只是来办事顺便看看自己的,怎么好意思让他买这么多东西?
“那个,你不用买东西的,晚饭一会儿会有人送来,而且我应该很快就出院了。”
根本用不着这些。
“难道你想让我什么都不拿就来看望病人?”
“不是,我……”
“吃饭吧。”话被安瑾年打断了。
骆静帆看着他将东西放下,不一会儿,几瓶药水总算是打完了,护士来给拔了针,骆静帆总算是能自由活动。
“对了,你不是来医院办事的吗?”骆静帆突然想起来。
“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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