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事情比较多。”
慕楠瑗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快来看看,这可是我学了好久才学会的,静帆姐姐你尝尝怎么样。”
三个人上桌吃饭,骆静帆夹了一块桌子上的糖醋里脊,逼着自己咽了下去。
嘴角扯出一抹笑,“挺好的。”
就是太咸了。
这丫头连糖和盐都没分清,真不知道景之喻这家伙是怎么吃下去的。
慕楠瑗笑着,夹了一块,小脸一皱,赶紧吐出来。
“明明这么难吃,你们还说好吃。”
连她自己都吃不下去,喻哥哥竟然还吃的挺香。
骆静帆脸上一阵尴尬,“第一次做,这样已经很好了。”
“不行,还是别吃了。”
慕楠瑗将盘子端下去,三个人这才接着安静的吃饭。
吃完了午饭,慕楠瑗就去了学校。
只剩下景之喻和骆静帆呆在这里,骆静帆看着景之喻一直忙着工作,嘴角一抽。
“阿喻,你就不问问我出什么事了?”
景之喻连头都没抬,淡淡说道:“我不问你自己也不说不是吗?”
骆静帆嘴角一抽,说的好像是这么回事。
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都会来找景之喻这家伙诉诉苦,尽管他从来都是说话气死人。
“我爸逼我结婚。”
景之喻没什么反应,看着电脑说道:“你现在已经二十九了。”
意思就是,早就到该结婚了。
骆静帆提高音量,说道:“你老姐我可是立志将自己的一辈子奉献在事业上好不好?”
景之喻开口又是一句气死人的话,“也没见你事业有什么成就。”
骆静帆立刻就沉默了,确实,阿喻说的很对,自己一直在为公司卖命,但是在父亲眼里,她也就只是个工具而已。
“阿喻,你们公司缺人不?”骆静帆眼里带着小期望。
“不缺。”
“切,我真是受虐狂,竟然找你这个一句话就能把人气死的人聊天。”
景之喻没说话,骆静帆一边喝着水,一边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就听景之喻说道:“不想被别人控制,就要有反抗的资本。”
骆静帆回过神来,但是她现在没有资本,就连工作都是在自家工作,可以说,她完全是被父亲拿捏的。
骆静帆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去睡会儿,别打扰我。”
骆静帆这一睡,就睡到了晚饭的点,慕楠瑗进来叫她,这才醒过来。
骆静帆伸了伸懒腰,“真是好久都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静帆姐姐,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
这么能睡。
骆静帆没回话,也不是几天没睡,而是在那种憋闷的环境下,根本就睡不着,只有困极了的时候才睡一会儿。
在景之喻家吃了晚饭,骆静帆又呆了一小会儿,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怎么感觉静帆姐姐满身的忧郁呢?”慕楠瑗自己嘟囔着。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像我这样的好老公。”
慕楠瑗嘴角一抽,不予回答。
出了景之喻的家门,骆静帆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自己常去的酒吧,魅夜。
路上,骆旭宁打了电话过来。
“哥,有什么事吗?”
“现在还在外面?”
“嗯,有事吗?”
“没什么事,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
“我会的,没什么事就挂了。”
“嗯”
挂了电话,骆静帆心里一阵憋闷,车子速度加快,朝着魅夜奔驰而去。
这个时候,是人们夜生活的开始,酒吧里人很多,但也没有很热闹。
骆静帆坐在卡座上,点了一杯鸡尾酒,大口大口的喝着。
“再来一杯。”
骆静帆连续喝了几杯,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美女一个人?”
……
第2章 不三不四的男人?
身边坐了一个红头发的男人,骆静帆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没搭理他。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不如我陪你?”
“不用”
“美女别客气嘛。”说着,红头发男人就往她身上靠。
骆静帆利索起身,“这位先生,麻烦你自重。”
“都是出来玩的,装什么清纯?”
骆静帆没说话,转身想要离开,然而,眼前的去路却被几个男人挡住。
“美女,一个人多没意思,陪哥哥们玩玩?”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骆静帆虽然常来酒吧,但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周围的人全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没有人管。
要说不害怕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但是骆静帆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保持冷静。
“几位先生,我还有事,麻烦你们让开。”
“有什么事,先陪哥儿几个玩玩再说。”
骆静帆咬了咬牙,余光瞥见不远处刚走进来的男人,想都没想,直接跑了过去。
“老公,你怎么才来接人家?”
那撒娇的语气,骆静帆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安瑾年看着刚进来就朝自己扑过来,还叫自己老公的女人,眉头一挑,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骆小姐,您恐怕是认错人了。”
骆静帆眼睛瞥见那几个男人还在盯着两人,接着说道:“老公,你明明说马上就来的,怎么这次迟到了?”
安瑾年自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几双眼睛,搂着怀里的女人,宠溺的说道:“刚才有些事情耽误了,都是我不好。”
说着,便将她带出了酒吧。
骆静帆终于逃脱了险境,赶紧从男人怀里出来,吐出一口浊气,正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一抬头,直接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不就是,不就是……
“怎么是你?!”
妈蛋,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要不是看到他,她都忘了自己还闯了祸呢。
安瑾年看着骆静帆的一系列表情变化,不禁觉得有趣。
这世界上为什么有变化这么快的女人?
上一秒还安静的窝在自己怀里撒娇,下一秒就完全变成了只小野猫。
“骆小姐,你上来就抱着我喊老公,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
额……
怎么解释?
“那个,我这不是情况危急嘛,还要谢谢你帮了我。”骆静帆说着。
安瑾年苍白的脸色似乎多了一些血色,勾唇笑了笑。
小野猫又变得温顺了。
骆静帆见他不说话,只能自己开口打破尴尬。
“那个,你的车?”
安瑾年眉峰一挑,“一直停在家里,就等着骆小姐来找它。”
骆静帆一阵无语,自己怎么找她,不是说好的让他给自己打电话吗?
“那个,你能不能把你联系方式给我,方便我联系你。”骆静帆小心的问道。
安瑾年犹豫了几秒,将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她。
骆静帆脸上有些为难,说道:“这几天我可能不太方便,要不你就先去修,到时候我把钱打给你?”
害怕安瑾年不相信,随后还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肯定说话算话的。”
安瑾年轻笑,“骆小姐还是有空的时候联系我好了,我最近也比较忙。”
“行吧,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
因为喝的有些急,走路的时候有些晃晃悠悠,安瑾年皱了皱眉头。
“你确定你这样,不会再出事故?”
骆静帆一阵尴尬,确实,自己这个样子没办法开车。
“我打车好了。”骆静帆说到。
安瑾年没说话,上前虚扶着她,带到自己的车前。
骆静帆脑子还算是清醒,赶紧说到:“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不麻烦你了。”
“我是怕自己的车没人管。”
骆静帆嘴角一抽,合着是自己想多了。
骆静帆还想再说什么,就已经被安瑾年塞到了副驾驶座上,眼皮有些沉重,靠在椅背上眯着眼。
车子启动,骆静帆报了自己的地址,便靠在椅背上休息,刚想打个盹,就被手机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了。
看到手机上的来点人,骆静帆眼眸暗了暗,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妈”
“小静,你快点回来吧,不然一会儿你爸知道你回来这么晚又该生气了。”
骆静帆心里一阵憋闷,吐了口气,“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骆静帆转头看着窗外的夜景,很美,但是却没有一处属于自己。
安瑾年转头,看到骆静帆身上笼罩着的一层忧郁,不禁皱了皱眉。
这个女人还真是多面。
但是这种忧郁,实在是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一路上,两人都保持着安静,骆静帆靠在椅背上,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安瑾年听到身旁平稳的呼吸声,不由得笑了笑。
在陌生男人的车上还能睡得这么香,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相信自己。
到了别墅前,骆静帆就醒了,看了眼车外,转头,“谢谢你送我回来。”
解开安全带,下车,刚走几步,就听到车里的男人的声音。
“在陌生男人的车上都能睡的这么香,骆小姐还真是相信安某。”
骆静帆脚步一顿,接着,步伐加快走进了别墅。
脸上火辣辣的,像是做了坏事被人抓包一般。
她怎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男人车上睡得这么香。
也许是这男人看起来比较瘦弱,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可能是吧。
进了别墅,客厅里的灯关着,一家人应该都上去休息了,骆静帆也没做停留,上了楼去。
刚出了楼梯口,就看到从卧室里出来的骆扬馨,脚步顿了一顿,接着往自己的卧室走。
“姐姐,你可是马上就要订婚的人了,以后还是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少些来往。”
骆扬馨话里带着讽刺。
骆静帆皱眉,莫名的对这句话不爽。
不三不四的人?说的不就是那男人嘛。
骆静帆莫名的不爽。
“妹妹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姐姐好心给你找,妹妹竟然这么说,真是辜负了姐姐的一片好心。”
骆静帆这话说的巧,骆扬馨说不三不四的男人,骆静帆有这么一番话,不就说她骆扬馨只配得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嘛。
骆扬馨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哼,骆静帆,你别猖狂!”
骆静帆没心情跟她多说。
狗咬你,难道你还能咬回去吗?
骆静帆一直秉承着这句真理。
迈步,走到自己的卧室前,打开门进去,没看外面使劲瞪着她的骆扬馨一眼。
到浴室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脑海里竟然全都是那个男人的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算了,反正只是个过客而已,知不知道名字也没什么所谓。
想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次日,骆静帆起床洗漱完下去吃饭,一家子人已经全都在楼下了。
骆扬馨看到她下来,笑着说道:“姐姐,你终于下来了,爸一直等着你吃早饭呢。”
骆静帆就是看不惯骆扬馨这一副白莲花的样子,以为这样就可以讨男人的欢心?
骆父本来没什么反应,但是听到骆扬馨的话,冷哼一声,对着她说道:“以后跟小馨学学,早起一会儿,不要让一家子人都等着你。”
骆静帆冷声,“知道了。”
其实她起的并不晚,还是按照平常的时间,只是今天他们起的比较早而已。
骆静帆早已经看够了胡秀兰两母女的样子,不管她们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理会,因为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上去把这母女俩揍一顿,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她的母亲。
吃了早饭,骆静帆就跟骆启说了自己的请求。
“爸,今天有个朋友找我帮忙,我想出去一趟。”
骆启这次倒是很好说话,“嗯,早点回来,再过段时间你们就订婚了,自己注意点形象。”
“是”
骆静帆不知道父亲怎么会这么厚脸皮,人家权家根本没拿这件事当回事,甚至她都没见过权家那一家人的面,而她的父亲却一直都这么积极。
果然,利益驱使之下,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拿了车钥匙出门,开出别墅,骆静帆停下车,给安瑾年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你好”悦耳的男音从听筒里传来,骆静帆只觉得心里的烦闷一下子就减轻了许多。
不知道他的名字,这真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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