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全部都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顾锦皓,顾锦皓是看着她们说让她们滚的,就为了这个一个小女生?还是这么泼辣的一个小女生?那个被白浅踩在地上的女人一脸的不开心,拉着顾锦皓的手臂,将自己胸前的好峰紧紧的挨在他的手臂上,娇滴滴的声音,“顾少,不是她滚的么?”
顾锦皓只是看了一眼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感觉自己好像被置于冰天雪地的环境里一样,不由自主的松开了顾锦皓的手,刚才她好像感觉到了那一股子杀气传来。
低着头,也不敢捡地上的票子,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间屋子,有一个人走了,剩下的人也纷纷做鸵鸟,跟着跑掉了。
整间屋子就只剩下白浅跟顾锦皓,还有躲在黑暗的小样了,白浅撑着顾锦皓的胸前,想要往后推开,但他的铁臂在自己的腰上,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来,白浅郁闷了,明明顾锦皓的身体这么弱,为什么她会挣脱不开来?
“小样,自己回房间,不管听到了任何声音,都不许出来。”
顾锦皓的语气非常冷,白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接着就听到小样关了房门的声音,脸一黑,她那该死的徒弟居然把她出卖了,明明就是拉她来了这样的环境,居然自己就先溜走了,不公平。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放开你?白小姐来这里,将今晚陪我过夜的女人都赶走了,你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么?你想代替那些女人。”
白浅忘了一件事情,从她对顾锦皓催眠后,顾锦皓按理说是不记得她姓白的,但却因为顾锦皓那话,而将这一重要的细节而忽略了,她非常无语看过一边,刚才赶走那些女人的是谁?是谁说了三遍给我滚的?她赶走了那些女人就是要代替那些女人?好似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一件事情一样,“顾大样你果然自意思过剩。”
“是么?那白小姐你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来这里?”
眼看顾锦皓离她越来越近,白浅抬脚,提膝,朝着顾锦皓的胯+下踢去,让他离开自己一点,奈何她提脚的时候,却被顾锦皓将她的腿给夹住,白浅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白小姐你才是想干什么?照顾一个男人一夜,又将这男人身边的女性赶走,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浅瞪大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锦皓,好像自己刚才听错了一样,咬牙,“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顾锦皓呵了一声,一手搂着白浅的蛮腰,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双腿夹住白浅的脚,两人身体紧密贴缝,他笑得有些狂妄,“再说一遍?臭女人你应该就是喜欢我吧。”
这次不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了,白浅就跟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没有反对也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顾锦皓,反问,“如果是的话,那又怎么样?”
“那好办,看你也不错,不如就凑合过吧。”反正现在丁乔安也不喜欢他,白浅跟小样又是这么好的关系,他顾锦皓是真的不介意跟白浅凑合过,顺便,再将以前白浅对他做过的种种事迹,一一报复回来。
白浅并不清楚顾锦皓心中所想,闻到他口中的酒精味道,知道他现在是喝醉了,踮脚,仿佛想吻住顾锦皓一样。
顾锦皓被白浅这一举动吓到在原地什么反应也没有做出来,他也就想想,不是真的想跟白浅凑合过啊,眼看白浅的唇离他的唇越来越近,顾锦皓是真的忘记了反应,忘记了怎么去处理这一切。
看见顾锦皓的眼睛,白浅也滑过了一抹冷意,没有吻他的唇,而是用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朝着顾锦皓的额头上撞去,她的手脚都被顾锦皓困住,就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脱离他的束缚。
顾锦皓吃疼,立马松开白浅,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额头,刚才白浅就那么一撞,他就感觉自己满眼冒着星星,特别特别的晕。
白浅也疼,她的额头都被撞红了,但是她没有跟顾锦皓一样没出息去捂着自己的额头,她只是冷冷的看着顾锦皓,“凑合过?我白浅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也绝对不会跟你凑合过。”
先不说顾锦皓私生活混乱,还有小样一个私生子,她可是白家的掌上千金,跟顾锦皓凑合过,只是降低她的身份,想要对顾锦皓解释今天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话到嘴边,感觉跟他解释只会浪费口舌。
转身,不想再看他一眼,白浅走到小样的房间,敲了敲小样的门,“小样,我们回楚家,不在这里住。”乌烟瘴气的,刚才都是香烟的烟,现在烟味消散了一点,那刚才被烟味掩盖下的恶劣香水味,更是刺鼻。
白浅将手放在自己的鼻子扇了扇,等待小样开门。
但小样还没有开门,一个阴影就朝着她压了下来,白浅立马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她的后背,被顾锦皓压住死死的,而她的手,则被顾锦皓提上了她的头顶。
听到里面转动的声音,顾锦皓危险的声音响了起来,“小样,不许开门。”
白浅捏紧自己的拳头,顾锦皓将她压在门上是想干什么?还压得特别紧,让她根本就不好转身,不,不是不好转身,是根本就转不了身,她的手也使不上力气,这种姿势,最为无力了。
“小样,开门。”
“不许开。”
顾锦皓的手就没有停下来,一手将白浅的手抬高,一手解开她衣领上的扣子,在她耳边威胁着,“你要是想小样开门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尽管让他开。”
白浅红了眼,破口大骂起来,“顾锦皓,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小样,开门。”
小样还是向着自己师父的,红着一张脸将门打开了。
白浅本来就是将门作为支撑点靠在门上的,这门一开,她整个人往前倾,顾锦皓压着她,两人正面朝着地上摔了过去,两人一同摔在了地上,顾锦皓压着白浅,而他的手,被白浅压着,好像,还碰到了软软的东西。
小样在他们倒下来的时候已经躲了开来,看见两人这个样子,以为顾锦皓在欺负白浅,在顾锦皓的身后,朝着顾锦皓张开的腿中间狠狠的踢上了一脚,义愤填膺朝着顾锦皓大吼,“放开我师父。”
顾锦皓本来就想放开白浅的,但是他那个宝贝儿子,居然朝着他的某个地方狠狠的踹上了一脚,疼痛感席卷全身,整个人趴在白浅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松开了白浅的手,一动不动的趴在她身上。
白浅翻了个身子,眼睛有些红,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自己的扣子扣好,冷漠的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顾锦皓,蹲下身,扬起自己的拳头,想要将自己的愤怒全部用拳头的形式发泄出去,在离顾锦皓的脸只有一厘米的时候,硬生生将自己的手停了下来,“顾锦皓,打你脏了我的手。”
起身,也没有看顾锦皓,“小样,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小样自然是选择跟白浅走的,走上前拉住白浅的手,两人从这屋子里走了,门一开一关,关门的时候嘭的一声,可见是多么的用力。
顾锦皓捂着自己的太阳穴,痛楚袭遍全身,他今晚跟白浅直视的那会,不小心记起了一些事情出来,白浅将他当成白老鼠,白浅将他用来试药,那一切的一切,白浅对他做过的事情,他都想起来了。
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忘记,但那种滋味,真的挺不好受的,狠狠的将拳头砸向地面,发出一声闷响,白浅全然把他当成一个傻瓜来看待了。顾锦皓轻蔑的呵了一声。
白浅喘着粗气,走得非常快,小样只能小步跑才能追上她的步伐,小样吃错东西引发出来的发烧还没有好,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头很沉,但他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师父的不对劲,只能忍着难受追了上去。
白浅走到车子面前,将小样塞了进去,自己再坐在驾驶座上,熟练将车倒了出去,接着脚踩油门,车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今晚下过雨了,路有些滑,白浅又在气头上,明明知道这样开车会很危险,却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开车的节奏,“小样,为什么要骗说顾锦皓生病了?”
她从电话那里听到小样的声音,还以为宸希哥哥是把顾锦皓揍成了什么样子,结果这么一看,自己被侮辱了不说,现在的顾锦皓,她是有多讨厌,就是有多讨厌。
小样不敢答话,抓紧绑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胸口变得有些闷,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但是他师父正在气头上,他要是解释了,不就更加惹师父生气,他就是不想看到顾大样沉迷在女人堆里,又不想找爸爸妈妈,他唯一能想得到的,就是他师父了。
白浅也没有管小样的回答,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顾锦皓对她说的话,还有他的手对她做过的事情,她真是日了狗了,捏紧方向盘,在车子里面大吼一声,结果却越吼越烦躁。
一直下毛毛雨的天,忽然又闪过了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紧接着,那一声炸响出来的雷想起,镇痛了白浅的耳,握紧方向盘的手,显得有些无力。
但是她开车的速度却并没有因此减慢,前面是条购物街,虽然现在有些晚了,但小样还是很怕自己的师父开这么快的车,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扬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捧着自己的心脏,这种感觉,以前他也有过,就是他最亲爱的人出事的时候,他的心会痛,前面那条路段他熟悉,就是他在这里第一次见到顾大样,然后跑出去不小心让妈咪出车祸的地方。
小样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带着哭腔,“师父,能开慢一点吗?”
小样的话音刚落,天边再次炸响一道雷,白浅先是听到了小样的哭腔,转头看着小样,也没有看路,“你怎么了?”
小样的眼睛是直视着车子前面的,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了一个人出来,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加上天边的闪电,小样的瞳孔增大,全身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尖叫着。
白浅对小样的反应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却看到小样那睁大的双眼,还有捂着自己的耳朵在尖叫着,看向路边,却看到了在路中间那一个全身湿透的女子,好像一个鬼魅一样出现在路中间,白浅本来的车速就很快了,现在刹车根本就来不及。
惊慌失措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本能反应转动方向盘,却还是把那路中间的女子给撞飞在空中,而她开着的车则失控撞向了路边的商业店。
今天是二月14号情人节,今天是电闪雷鸣,时间11点半,街上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了,店铺关门了,只有极少数的人看到了这起车祸。
开着车的白浅满脸都是血,小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浅现在对自己非常的失望,都怪她,都怪她不能把握好自己的情绪,眼泪很血水混合在一起,她的左手很疼,好像是骨折了,虚弱的喊了声,“小样。”
“师父。”小样拼命的保持自己的清醒,如果刚才他没有看错的话,刚才出现在马路上的,是他的第一个妈妈,本来就发烧加上一个车祸,小样已经虚弱到了极致,他的手却还是颤颤巍巍的伸到门把上,想将门打开。
白浅咬咬牙,松开自己的安全带,打开车门,拖着自己疮痍的身躯,在中途的时候停下来捂着自己就快要晕厥过去的头,天上的雨稀里哗啦的下了起来,将她脸上的血冲干净了,然后又增添了一些新的血液出来。
白浅是完全靠意志力走到小样这边车门的,将门打开,看着同样满脸是血的小样,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单手帮小样解开安全带,一边哭着,血水加雨水,拌着泪水一起跌落在了地上,尽管白浅医术了得,但她也不过才19岁不到,一直都没有想过害人的她,忽然遇到这样的情况,她还是傻了。
小样也没有说话,也是同样用自己仅有的意志力撑着,拉着白浅往那个被撞者的方向走去。
雨水使劲的砸向地面,整个马路上,都淌着殷红的血,混合着雨水,流入了下水道里,在灯光下,整个世界除了雨水,小样听不到任何声音,跟以前一样,丁乔安躺在那里,现在,却换成了他第一个妈妈躺在那里。
同样的地方,同样都算是他小样的妈妈,小样清醒了过来,脚步跟上了铅一样沉重,尽管anna对他再怎么不好,尽管anna不喜欢他,但anna还是将他一手拉扯大的人。
“妈妈。”
小样哭着跑了过去,他这些日子经历了太多,从丁乔安的车祸,到丁乔安从高空摔下来,还有他爷爷的离世,这一切一切,他都不想再看到有人从他身边离开,“妈妈,妈妈。”
小样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有血,用自己小小的身躯给anna挡住雨水,抚摸着那熟悉的脸,小样低头亲了亲anna的额头,“妈妈,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