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可她心里阴暗，她不该嫉妒你。她的身世虽可怜，但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你造成的。你们家已经很照顾她们母女了，她却反过来恨你嫉妒你，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同情。”
“以泽，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可儿已经很可怜了。”
“总之我相信，如果你和她的身份互换，你不会嫉妒她，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果是我，我确实不会嫉妒。但可儿心里确实苦。”
“别因为她再纠结了。”程以泽长臂一伸，越过她的背落在她的肩头，将她揽进怀里，“回去睡觉。”
“可是，可儿……”
“她想离开大家的视线，你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程以泽揽着她走了几步，她停下来，一脸担忧，“可儿会不会想不开？”
“不会！”根据程以泽的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越是嫉妒心强的人，越不会做出傻事来，“她想得到的，都还没有得到，她不会那么傻的选择轻生。”
“你怎么知道？”
“我从来没有看错过任何人。”
“可是我还是担心。”
“回去睡觉。”
这语气，是命令。
…
第二日，白小白和程家人一起，原本是早餐后就要离开D市，回Z市的。
但因为白家的一些事情耽误了。
凌可儿一夜未归，凌美凤也收拾了所有的行李，说是要搬出白家。
凌美姿因此还训了凌美凤一顿，说她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还跟着可儿一起胡闹。
所有人都没有再提礼服的事情。
但程老夫人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最后在白敬天的劝说下，凌美凤还是留了下来。
因为这件事情，耽搁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再回到Z市，已经过了中午了。
程家大院的厨师已经准备好了午饭，一大家子用过午饭后，白小白回房午睡。
程以泽去了老夫古色古香的书房。
老夫人最爱红木，所以书房的一桌一椅全是红木所造，就连雕花的屏风，也是红木刻的。
程以泽站在这样的书房里，就更有君王般的龙瑞之气了。
老夫人让他坐，他却站在红木沙发前，“奶奶，礼服的事情查清楚了。”
“不是湘湘所为，对吗？”老夫人喝着李妈泡的蜂蜜桂子花茶，“是白家的那个丫头，叫什么可儿来着，对不对？”
“奶奶，您知道？”程以泽略为惊讶，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叹一口气，“也是猜的，今天早上在白家发生的事情，很是蹊跷。头天那丫头，指认出湘湘来，一定是为了混淆视听。早早的就观察清楚湘湘的脖子上有颗黑痣，看着湘湘与她身材相当，还真是差点让我也以为是湘湘干的。”
“奶奶精明。”
“那丫头，也是个勾心斗角的主。我以为白家没有旁枝，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不会发生，没想到……”程老夫人长长的叹一口气。
正文 232。第232章 232同桌，同床，同葬2
“奶奶，您别生气。”程以泽见老夫人的杯里快见了底，帮她加了一些温水，又舀了半勺蜂蜜进去，“您亲手做的礼服虽是毁了，好在我和白白已经订完了婚。”
“区区一个小丫头，倒不至于让我生气。”程老夫人叹一口气，目光由近及远的望向窗外，看着那片开得正盛的桂子花，风中传来无比的清香。她闻着，非但不沁人心脾，反而还忧心忡忡，“我就是怕这丫头，以后再生了歹毒的心，伤害白白。”
“奶奶放心，白白有我。”
“既然你岳母给出的答复，是一个男服务生所为，就别再追究下去了。她也有她的难处，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自然是不光彩的。对礼服的事情，我们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谢谢奶奶，如此宽宏大量。”
“我也是为了白白好。”
“谢谢奶奶。”程以泽欣慰的笑了笑，“奶奶，你回房歇着吧，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以泽，月底全家人都要检查身体，你别再找原因推托了。”
“奶奶，我的身体壮着呢。”他找着借口，“您看，我除了有胃炎以外，哪有什么病？”
“当年你爷爷也是身体强壮。但突然有一天，好好的他却被检查出血友病晚期。这是家属遗传病，可隔代遗传。程家，除了你爷爷，就是你未谋过面的小姑，都因为这个病失去了生命。所以奶奶每半年就要求大家检查一次身体。”
“奶奶，华成的事情真的很忙。您也知道……”
“奶奶不允许你有任何意外。”程老夫人语气严肃，程以泽拿她没办法，“好吧，到时候我一定去。”
“你如果忙，就让湘湘配合你的时间。”
“好，我会提前告诉湘湘。”
…
程湘湘手里端着一杯苦瓜汁，站在程以泽的房间门外，轻轻的叩了叩门。
小时候，每一次经过程以泽的房间门口，她都会停下步子，犹豫再三，才敲他的门。
每一次进去，见到程以泽都会心跳加速。
程以泽从来不会主动找她，只有她主动，以各种原因，问题，送苦瓜汁，聊聊家里的事。
没有一次，她敢说出她对他的喜欢。
如今，是一辈子都没办法说出口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苦瓜汁，神色复杂。
里面午睡的白小白没有反应，程湘湘又用力的敲了好几下。
“谁啊？”白小白困意朦胧的前来开门，眨眨眼，看见程湘湘手中端着一杯苦瓜汁，“湘湘？你找以泽吗？”
“不是，我只是顺便给以泽送杯苦瓜汁过来。”程湘湘满脸温婉的笑意，站在门口处向门缝里望了望，“我能进去吗？”
白小白连连点头，“可以，可以，进来吧。”
程湘湘进了门，发现原本整洁干净的屋子，变得乱糟糟的。
床头柜上放着好几袋零食，有的拆开了，还有碎屑掉在柜子上。
床尾的沙发上，随意的扔着白小白脱下来的文…胸和袜子。
在程以泽没有遇到白小白之前，他的屋子会干净得连一根头发都不会有。
她真不明白，程以泽怎么会受得了，如此乱扔东西的白小白？
正文 233。第233章 233同桌，同床，同葬3
程湘湘虽是有些讨厌这样邋遢不爱整洁的白小白，面上却什么也不说，依旧保持着温婉的笑意，目光从乱糟糟的地方收回来，在床头柜上找了一块位置，将苦瓜汁搁在了上面，“等会以泽回来，让他喝了，他喜欢喝苦瓜汁。”
“好，屋子里有点乱。”白小白赶紧去将床尾的文…胸随便塞进了衣橱，身后的程湘湘笑着走过来，“没事，有时候我太忙了，也来不及收拾屋子，也会乱糟糟的。不过，以泽他不太喜欢，他这个人向来有洁癖。”
“以泽就是经常说我。”白小白挠了挠了后脑勺，“不过他一边说，还会一边帮我收拾，估计他也是拿我没办法了。”
这样的话，听在程湘湘的耳朵里，简直像一根刺。
凭什么这样一个白小白，程以泽还当宝一样宠着？
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白小白，除了家世好一点，她哪一点都入不了程湘湘的眼。
如果以泽娶的是依依，程湘湘心里还会平衡一点。
偏偏是样样不行，样样不会的白小白。
她心里嫉妒成恨，脸上却始终是温婉的笑意。
白小白拉着她坐在床尾的沙发上，“湘湘，昨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表妹她对你太不礼貌了，我代表她向你道歉，你别放在心里。我知道我的礼服不是你毁坏的。”
“白白，我今天就是为了礼服的事情来的。你的礼服真的不是我剪坏的，我只比你们早了半个小时到酒店，没有任何时间，也没有任何动机。”程湘湘握住她的手，激动道，“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能不能帮我跟以泽说说，我不想让他误会，你们相信我好不好？”
“湘湘，我知道不是你，是……”白小白不想让大家觉得可儿是个坏人，所以没有说出来，“总之，我知道不是你，我相信你。”
“你真的相信我？”程湘湘眼里有感动，白小白点头，“嗯，我知道不是你，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白白，谢谢你。”程湘湘赶紧又说，“你可不可以跟以泽说说，你说的话他肯定都信，你告诉他不是我做的。”
“以泽也知道不是你，放心吧，他不会随便怪一个人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程以泽推门而进，打断了程湘湘的话，“你怎么在这里？”
“湘湘给你送苦瓜汁呢。”白小白朝门口望去，程湘湘立即解释，“不是，我只是顺便送一杯苦瓜汁过来，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送白白一件礼物。”
“礼物？”白小白一听到礼物二字，眼睛冒光，“湘湘，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啊？”
“给。”程湘湘从肩包里掏出一个锦盒来，“拆开看看。”
白小白看着锦盒可漂亮了，“那是什么？”
程以泽走过来，松了松衣领，又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那不是奶奶送你的手镯吗，你舍得送给白白？”
“手镯啊？”白小白还没拆开看，就觉得不能收，重新塞回程湘湘的手里，“太贵重了，再说这是奶奶送给你的，我不能收。”
正文 234。第234章 234同桌，同床，同葬4
“收下吧。”程湘湘直接拆开锦盒，将镯子套在白小白的手上，刚好合手，“这镯子是奶奶从拍卖会上竞拍回来的，明末年间的天色羊脂玉，镯子里有天然形成的玉如意图案。有人说，镯子有灵性。好，会让人运气加倍。坏，会让人破财人亡。我戴了这镯子好几年了，这几年一直顺顺利利。能得医学界的诺贝尔奖，一半是因为我的努力，另一半是因为这镯子给我带来的好运。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也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真的太贵重了。”白小白想把它从手腕上脱下来，却怎么也脱不开，程湘湘笑道，“看，它是认了你这个主人了。”
程以泽：“收下吧，既然湘湘真心想送给你，就收下。”
程湘湘：“戴着吧，我已经请求过奶奶了，奶奶也同意我送给你。”
白小白：“这……那我改天也回送你一个礼物。”
程湘湘：“你可要天天都戴着它哦。”
说着，程湘湘起了身，又叮嘱，“以泽，我亲手给你榨的苦瓜汁，没有加一点糖，你一定要喝哦。”
等程湘湘走后，白小白把那杯苦瓜汁端到程以泽面前，“快喝吧，你的最爱。”
这几天虽是深秋，但程以泽经常晚睡，所以有些上火，一杯苦瓜汁很快就下了肚。
只不过，他微微皱眉。
苦瓜汁好像有股怪味，倒不是苦瓜汁不新鲜，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怪味。
他没太在意。
等程湘湘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坐在梳妆柜前拿出柜子里用绸缎包裹着的玉镯子。
拆开绸缎，里面的镯子和她送白小白的那一只，是一模一样。
并不是因为这镯子是一对的，所以才一模一样。
她这只才是真的。
而白小白那一只，是赝品罢了。
按理说，这样一只从拍卖会竞拍回来的玉镯子，程湘湘会好好保存的。
可是她将玉镯子放在梳妆台上，拿起从外面拾回来的鹅卵石，用力的拍下去。
镯子立刻碎成了好几截。
她还不收手，又将每一截拍碎成颗粒状，这才放下手中的鹅卵石。
“奶奶，别怪我毁了你心爱的羊脂玉手镯。”她也很痛心，这是奶奶送她的，可她不得不将它销毁。
因为这世上只能有白小白的那一只赝品手镯，才不会有人怀疑她。
她是在很久以前，还没有去医院实习时，看过一部宫斗剧。
对于电视节目，她本是不感兴趣的，实习前********的学医。
也是偶尔的看见那个情节。
一个后宫里的娘娘，为了让皇上宠爱的妃子怀不上龙嗣，特意用丹砂做的首饰送给这个妃子。
果然，妃子没有怀上皇上的龙种，再经过几翻陷害，从此失宠。
程湘湘是医生，她自然知道丹砂为何物——天然的红色矿石，和玉很相近，一种很美的石头，却能让人流…产，让人不孕。
她是费尽了功夫，才找到人将这丹砂做成了羊脂玉镯，和奶奶送她的那只，一模一样。
“白小白，如果你永远也怀不上孩子，就算以泽接受你，那程家呢？”
程湘湘望向窗外波澜轻起的莲子池，咧唇笑了笑。
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