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是话题到了那儿,话赶话的说出来。
什么样的情况下,能把话题谈到她的生育问题上?
明语桐很难想得出。
或许这样的话题不是没有,可除非对方事先已经有了猜测,故意设置一个陷阱让她家人往里跳,引着把话说出来,否则怎么能成功套话?
无论如何,她是相信自己家人的。
家人中,也只有一个人,不值得信任而已。
那就是明思怜。
比起蒋路廉,她倒还觉得明思怜的嫌疑更大。
但明语前说,叔叔和婶婶并没有把她的事情跟明思怜说过。
“你有没有问过叔叔婶婶,最近他们有没有提到过我的事情?不是说他们面对面的跟明思怜说了,而是两人自己聊天提到过没有?”明语桐问道。
“你怀疑——”明语前本想问明语桐是不是怀疑明靖水和方千安。
但话到了嘴边,他自己也觉得不是,便又改了口,“明思怜?”
“比起蒋路廉,我确实更怀疑她。说实话,我跟蒋路廉虽然没能在一起,但我自认为我们分开的还算和平,彼此理解。纵使他心有不甘,却也真不至于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明语前冷哼一声,“他刚出院就迫不及待的认识了倪雅琳,还有什么脸不甘?”
明语桐无奈的对他笑笑。
虽然本来就不怎么满意蒋路廉,可真等蒋路廉去找了别人,明语前又一肚子气。
他姐只是难以生育,又不是不能生,能调养好的啊!
看看蒋路廉新找的那个,到底有那点儿能比得上他姐?
什么破眼光!
正文 1027 他不会是打电话来赔罪的吧?
明语前这样护犊子的心理,简直就跟护女儿似的了。
有人看上自己闺女了吧,就百般的不乐意,觉得对方就是来拱自家鲜花的猪,百般阻挠。
可要是对方知难而退,换人去追了吧,他又更加不乐意,觉得自己闺女是最好的,你竟然这么好的女人放着不来追,去追别人,简直是瞎眼。
对于明语前的这种心理,明语桐也只能无奈了。
“我跟他说的时候,他跟我保证过,绝不会说出去。而我,也相信他的真诚与人品。”明语桐说道。
甲三眉目动了动,默默记下,回头说给傅引修听。
告诉主子,明小姐十分信任以及欣赏蒋路廉。
“哼!”明语前冷哼一声。
明语桐只好解释:“其实他选择去跟别人交往,是最好的,对我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总比凭着现在的一时喜欢与冲动,说什么都非要跟我在一起,又是承诺,又是赌咒发誓,结果到时候怂了要好。他既然无法确定自己能否做到,那就不给我任何的希望与蜜糖。现在没有希望,以后没有失望。”
明语桐说道:“其实,我很欣赏他这一点。”
“就冲蒋路廉这样的做法,我觉得,以后即使不会是爱人关系,但与他也不会因为感情不顺而成为敌人。”
“这样的人,很理智,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最好,便不会去做傻事。”明语桐笑笑,“例如把我不能生育的事情公开。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
恰恰好,明思怜就不是那么聪明了。
明语前听着却不乐意了,纠正道:“你不是不能生育。”
“好好好,我知道,是我说错了。”明语桐赶紧说,“不过张老的药真的很有效,虽然中药见效慢,但我能感觉到,现在我的手脚并不像以前那么冰凉了。”
以前一到接近冬天,气温开始降下的时候,她的手脚就开始发凉,怎么暖都暖不好。
回家用药泡脚,泡的时候浑身发热,可完了之后,就又凉了下来。
偏偏她这体质,到了夏天,还又特别虚,特别怕热。
“真的?”明语前毫不避讳的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捂了会儿,发现真的热乎乎的,“太好了!”
甲四在一旁眉心一跳,幸亏主子不在,不然叫主子看见,还不得黑脸?
就算是亲弟弟,主子也得吃醋。
“对了,你们今晚在哪儿休息?”明语桐问甲四。
“就在外面的车里凑合一晚就好。”甲四说道。
现在太晚,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就算要解决,也要等明天。
“今晚主要是防着有人偷偷潜入进来。”甲四说道。
“你们这样也太辛苦了。”明语桐皱眉说。
“没关系,就今晚一晚。过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连续一个月,一天轮换着只能睡两三个小时的时候都有,且还没有车,就只能在草丛或者山洞等天然的地方躲避,稍稍打个盹。”甲四解释道。
在车里歇一晚什么的,压根儿不是事儿。
“你们今晚也是轮换的?”明语桐问道。
“是。”甲四点头。
明语桐当即把自己家的钥匙交给他,“那你们不当值的,就去我家里休息吧,别都在车里窝着了。”
甲四急忙摆手拒绝,这哪儿行呢,不合适。
见甲四拒绝的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明语桐家里住着。
明语前便说,“不然直接住这里吧,你们都住过来,也别在下面窝着了。这大冷天的,你们在车里也受不了。”
几个男人在车里,躺也没地儿躺。
就算开着空调,也不比家里舒服。
明语前虽然不怎么待见傅引修,但今晚多亏了傅引修有提前跟甲卫打过招呼。
他们反应特别迅速,没有让明语桐遭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对于这点,明语前还是很感谢的。
不然只靠他,根本做不到这么周全,多少都会让明语桐受到影响。
反正明语前家里大,在明语前和明语桐的共同劝说下,甲四总算是同意,把其余甲卫都叫了上来。
除去甲四,一共来了五名甲卫。
虽然他们都控制着自己,不要乱看,但还是有点儿忍不住对明语桐的好奇。
这个让自家主子低眉顺眼也要追求到的女人。
除去甲一,甲二,甲三和甲四平时总在傅引修和小璟时身边跟着,亲眼见到傅引修是怎么超越底线的,其余甲卫都只是听过传说,与亲眼见到比,还是差了点儿。
不过,为了明语桐,傅引修不过就是离开出个三四天的差,都不放心的嘱咐甲卫,一定要看顾好明语桐。
出事的话,第一时间不是向他报备,而是迅速反应起来,先以明语桐为重。
最重要的是将她保护好,怎样对她最好,就怎样做。
在之后,再向他汇报即可。
所以今天甲卫的反应才能这么迅速。
甲一和甲二陪在傅引修身边,这边便是甲三和甲四领导甲卫了。
因为有了傅引修事先的嘱咐,甲三和甲四第一时间便将甲卫组织了起来。
直到把明语桐安然接回来后,甲三才跟傅引修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刘嫂把客房收拾好,把甲卫们安置好。
这时候,蒋路廉来了电话。
明语桐看了眼,对明语前说:“是蒋路廉。”
明语前挑挑眉,讽刺道:“他不会是打电话来赔罪的吧?”
明语桐并没有急着给蒋路廉定罪,心平气和的将电话接了起来。
不过因为明语前也好奇蒋路廉到底会怎么说,明语桐便开了扬声器。
明语前和甲四在一旁听着,明语桐以眼神示意明语前千万别一激动就开口说话,让蒋路廉听见,就太尴尬了。
明语前点点头,无声的说:“我有这么不靠谱吗?”
明语桐冲他笑了下,这才接起电话。
“喂?”明语桐轻轻应了声。
手机那头,却一阵沉默。
等了好一阵,明语桐以为蒋路廉是不打算说话了,蒋路廉的声音终于响起,“语桐。”
“我在。”明语桐说道。
“我……”蒋路廉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明语桐的心忽然往下一沉,“路廉,不要跟我说,我不孕的事情,是你说出去的。”
正文 1028 你自己也不确定
明语前的表情骤然沉了下来,阴沉沉的,要不是还要听听蒋路廉接下来说什么,他恨不得现在立马去找蒋路廉算账。
“我……其实我不知道……”蒋路廉泄气的说。
明语桐看了明语前一眼,大概是太了解他,知道这时候他一定会忍不住。
幸亏被明语桐警告的看了这么一眼,不然明语前差点儿没忍住,就要开口了。
明语前是真想骂人。
什么叫不知道?
那他打这通电话来,到底什么意思?
想说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说没说?
连自己说过什么话都不知道?
傻。逼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自己说了什么,难道还能不知道?”明语桐也气坏了,把明语前憋在肚子里的话问了出来。
“当时我喝得烂醉。”蒋路廉说道,“我本是一个人在包间里喝的。看到你跟傅引修,我……我知道我没资格,可我还是难受。”
明语前握紧了拳头,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既然知道,又提什么?
难道还想引得明语桐的同情,想勾着明语桐对他不舍?
什么王。八玩意儿!
亏明语桐还说过他有责任心。
可这是有责任心的男人会干的事儿吗?
一边去找了别人,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一边又放不下明语桐,总想来纠缠。
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不舍与爱。
真这么爱,就别放弃啊!
放弃得这么爽快,还说什么爱呢!
幸亏明语桐是很拎得清的人,又有个傅引修在一旁死皮赖脸的死巴着不放。
就算蒋路廉再怎么痴情,还能无耻过傅引修?
明语前头一次对傅引修这么放心。
但蒋路廉有没有想过,万一明语桐真被蒋路廉给磨得心软,犹豫不定,难道蒋路廉还能抛下现女友,真跟明语桐在一起?
那么以后,他又准备怎么对明语桐?
她一直生不出孩子,被夫家诟病。
他还能一如既往吗?
答案是不能。
明语前想都不用想,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既然这样,蒋路廉一次又一次的来纠缠明语桐,跟她述说自己的不舍,有什么意思?
明语前“呸”了一声,幸亏他姐不是随随便便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心里门儿清,不会着了蒋路廉的道儿。
不然换个人,你看是不是能被蒋路廉狠狠坑一把!
明语前想着,又特别骄傲。
所以说,他姐才是最优秀的。
明语桐:“……”
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呢,脸色一会儿一变。
刚才脸色还狰狞的跟要跟人拼命似的,这会儿又一脸骄傲。
明语桐不明所以,便不再想了。
她听到蒋路廉的说法,也很生气,还有些不耐。
一次两次的,她尚且能理解,还能有耐心开解蒋路廉。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蒋路廉,她并不怨他,甚至很感激他。
可到了这时候,蒋路廉竟还在跟她重复这些话。
明语桐抿了抿唇,强压下心中的不耐,对蒋路廉说:“所以呢?”
“我当时因为心情的关系,喝的有些多,其实我也记不太得是怎么回事。只是因为心中想着你,隐约能记得,我好像是叫过你的名字。”
明语桐抿紧了唇,显然蒋路廉会给她打这通电话,代表着他喝酒时,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想到他当着不知道谁的面,嘴里一声一声的念着她的名字,明语桐就有些犯恶心。
难道她真看错了蒋路廉不成?
“因为我当时……心里想着的,正好是你……”蒋路廉顿了顿,声音干涩的说,“正好是你难以生育的事情。我想着,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困扰该多好。我心里想着,嘴里可能也念叨了出来。但我记得,我并没有指出是什么事情。”
明语桐紧紧地绷着下巴,抿唇咬牙,“没有指出是什么?”
蒋路廉动了动嘴,其实他心里也不确定。
毕竟喝的烂醉,他也很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
是否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没说,可实际上已经说了呢?
“你说你当时是自己一个人,那你又怕什么呢?难道后来去人了?”明语桐沉声问。
“我隐约记得,后来倪雅琳过去找我了。我忘了她到底问了我什么,只记得听到她说了你的名字。”蒋路廉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
“她叫了我的名字,于是你顺着名字,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是不是?”明语桐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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