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家连滚带爬的跟上去:“宫少,宫少你等等,你别生气……,不管怎样,你都得为宫氏的血脉想一想吧!”
薛紫涵捧着长长的托盘,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足足十多分钟,宫少玺脸色清寒,穿着雪白的长毛睡衣走了出来。
方管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这十多分钟的时间里说动了他。
今天晚上,他还得继续做人形播种机。
以前的每一晚都是这样,有时候是一个女人,有时候是两个女人。
他如果兴致好的话,也有可能是三个女人一起陪他!
不需要记住这些女人的名字和样貌,只需要尽全力,广撒种,让她们怀上他的孩子就万事大吉了。
他看向薛紫涵手中捧着的精美糕点,一堆灰褐色的排泄物显得特别扎眼。
这么恶心的东西,居然也敢送到他的面前来!
他皱起眉头,大步走了过去。
薛紫涵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戾气场,急忙将刚刚抬起的眼睫又垂了下去:“宫少!”
宫少玺走到她的面前,神色更加阴鸷了些。
就因为这一坨黑褐色的便便,他今天晚上谁的糕点也不想吃了。
便便上还掺杂着未及消化的颗粒谷物,一只绿头大苍蝇正在提前享用美味。
方管家也在旁边将这堆便便看得真切,见宫少脸色难看得紧,便板着脸训道:“薛紫涵,你怎么把这么恶心的东西端到宫少面前?还不快撤下去!”
薛紫涵正要应是,略一思忖,满含期待的说道:“宫少,这只草莓味的糕点是我做的!”
她是晋城连锁大亨的女儿,原本也是衣食不愁的富家千金。
四五个月之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晋城最神秘的家族宫氏一族的宫少玺。
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便春心荡漾,情不能已。
她对家里人说自己出国游学去了,暗地里却悄悄参加了宫少玺代孕女仆的筛选活动。
来到墨尔庄园的第一个晚上,她做的草莓味夹心糕点就得到了宫少玺的喜欢。
第一夜那么疼,她还是满心欢喜的把自己全部交付给了他。
如愿以偿成为他的女人后,她对他更加痴迷起来。
别的代孕女仆,都是为财而来。
而她,是为情而来。
代孕女仆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她留了下来,成为代孕女仆的为首之人。
今天晚上这草莓味夹心点心,她做得极其用心,她有信心得到宫少的青睐。
更何况,她还特意将她的草莓味点心放在了夏桑榆便便点心的旁边。
夏桑榆说得没错,一美一丑两款糕点放在一起,丑的更恶心,美的更诱人。
眼看着宫少玺缓缓抬手伸向她做的草莓味点心,她整颗心都被一种强烈的欢喜激荡着。
然而,宫少玺那双修长苍白的大手,慢慢从她的草莓点心上偏移,直直指向了那堆便便蛋糕:“这是谁做的?”
“这……”薛紫涵压下失望之色,恭敬回道:“这是夏桑榆做的!”
夏桑榆?
那个有心机有手段的小女人,他都差点把她忘记了!
他眸色微漾,唇角溢出一个久违的微笑:“这东西能吃吗?”
薛紫涵迟疑了一下,低声回道:“她,她说能吃……,不过,这么恶心的东西,不要说吃了,就连看一眼也会觉得恶心,宫少,我帮你把它扔垃圾桶吧?”
“扔垃圾桶做什么?”
宫少玺饶有兴味的样子:“既然能吃,那你和方管家就把它吃了吧,别浪费了!”
“我们吃?”
薛紫涵和方管家几乎一起叫了起来。
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可能吃得下去?
一坨翔,根本下不去口啊!
两人都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宫少。
宫少面无波澜:“吃吧,吃了告诉我味道好不好!”
薛紫涵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宫少,我可不可以不吃啊?”
“可以!你现在就可以回家,方管家明天一早会将你这段时间的酬劳汇入你的账户。”
“不要啊!”
她不想离开墨尔庄园,更不想离开宫少玺。
拿起银叉,将便便糕点一分为二。
那只绿头苍蝇,她故意分给了方管家。
然后她大口大口,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儿硬塞进嘴巴里。
根本不敢咀嚼,直接吞咽下去。
宫少见两人先后都吃了下去,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捉弄后的欢喜:“味道怎么样?”
薛紫涵使劲摇头:“好难吃的!”
方管家却中肯的说道:“味道其实还不错!从口感上判断,应该是采用了荞麦和牛奶和面,加了巧克力碎屑和花生粒,另外好像还有一些全麦谷物……,吃起来,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行!今天晚上就她了!”
“宫少……”
“怎么了?”
宫少玺那张苍白的脸上,神色已然不耐:“让夏桑榆来我房间吧!”
薛紫涵忙道:“宫少,夏桑榆我会送到你的房间,可是你每天晚上都会吃一些甜点的!”
她又将那只长条形的托盘捧起,将剩下的十二道糕点送到了他的面前。
为了开枝散叶,这些糕点里面,都添加了生育粉。
生育粉是从国外采买回来的,据说能让金子格外活跃,受孕的几率也会有所增加。
宫少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窍决。
沉吟片刻,伸手将那只漂亮的草莓味夹心糕点拿起来,放在口边咬了一口:“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是!”薛紫涵兴奋得眼眶都湿润了。
她这个月结束生理期之后,就一直在盼着排卵期的到来。
因为只有排卵期到了,才有资格做糕点。
机会真的太难得了!
她回到女仆休息区,将已经睡着的夏桑榆拽了起来:“快点沐浴梳洗,跟我一起去宫少那里!”
桑榆迷迷糊糊,听见这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大半夜的,沐什么浴啊?”
“沐浴是为了服侍宫少,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宫少最讨厌我们身上有别的乱七八糟的味道了!”
“你说什么?我服侍宫少玺?”
夏桑榆从床上呼一下坐了起来:“我的便便点心,他吃了?”
“别提你那恶心的点心了!”
薛紫涵狠狠瞪她一眼:“总之,你跟我走就是了!”
宽大奢华的寝殿内,宫少玺已经在床上躺下了。
安静尊贵,神色中透着些凉凉的厌倦。
薛紫涵精心的装扮过,一袭水蓝色的纱质睡裙衬得她的身姿曼妙成熟,透着无比诱人的韵味。
身后跟着的夏桑榆却显得太随便了。
一套过膝棉质睡裙,十分保守十分老土不说,她居然还边走边打呵欠。
那张可人的小脸上,满满都是不情不愿的神色。
宫少玺绯红的唇角微微上扬:“过来!”
“是!”
薛紫涵软绵绵的答应一声,直接走到床边,行礼后就像只乖巧的小宠物怕到了他的身边:“宫少,你今天累了吧,让紫涵服侍你好吗?”
说话间,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轻轻按摩起来。
夏桑榆站在距离大床两三米的地方,不肯再往前面挪动一步。
宫少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我不!”噘嘴的样子,很可爱。
正文 第146章 在床上扯闲篇的嗜好
“你不?既然你不愿意帮我生孩子,那你为什么要做糕点给我吃啊?”
“我哪知道你那么重口,连便便都吃得下去!”
桑榆辩驳一句之后,紧接着又道:“宫少玺,我是你请到庄园的客人,不是你的代孕女仆,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做这些!”
“那怎么办?我以为你很愿意为我生孩子……”
宫少玺与夏桑榆一来一回说话的功夫,薛紫涵已经将他身上的长毛睡衣脱下来了。
男人的胸膛,性感得要命。
薛紫涵面颊酡红,一低头就吻上了他胸前茱萸:“唔……,宫少,我爱你……”
夏桑榆却架不住困意,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好了宫少,你们玩吧,我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熊太家里呢!”
转过身正要走,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宫少的手臂上,那青黑色的刺青图腾与梦境中那个魁伟男人双臂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她怔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恍惚。
宫少已经伸手将薛紫涵拉进了怀里,冰冷苍白的手掌滑进她的睡衣,肆意的揉,捏。
见她说了要走却不肯挪步,不由得轻嗤一声笑了起来。
“桑榆小姐改变主意了吗?过来吧,说不定你就是那个能怀上我儿子的人!”
“你这刺青是什么意思?”
桑榆当真走到了那张颠簸着的大床旁边,认真的看着他手臂上的图腾:“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宫少玺挑眉邪笑:“想知道?”
她点头:“嗯!我以前见过一模一样的图腾!”
他神色一凛:“你以前见过?在什么地方见到的?”
她恍惚道:“梦里!”
“梦里?”他明显松懈下来。
她郑重的点头:“七八岁还是十来岁的时候,我有一段时间,总是会梦见一个健壮的男人,他骑着高头大马,粗壮的手臂上这些图腾诡异妖冶,像是要活过来一般!”
她在说话的时候,薛紫涵看向她的目光中已经充满了憎恶与不耐烦。
“夏桑榆,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服侍宫少?”
不是故作清高要走吗?
干嘛不走?
站在那里和宫少扯什么图腾,扯什么刺青,摆明了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引起宫少的主意嘛!
哼,她还真的没有看出来,这夏桑榆是如此有心机的一个女人。
薛紫涵今晚好不容易有机会与宫少在一起,可不希望宫少的心思都被另外一个女人勾走。
“宫少,你累不累?我帮你放松放松好不好?”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宫少玺的腰际流连片刻,慢慢往他小腹下面移去。
她已经陪过宫少玺几次,对他的身体,她十分了解。
宫少玺倒吸了一口凉气,呼吸很快就急促起来。
欧式大床上,一派香艳旖旎。
桑榆虽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可是看着这样的画面,还是有些面颊发烫。
正想要背转身,手腕上一紧,被宫少玺直接拽到了床上。
“上来陪我!我会告诉你图腾的意义,也会带你去熊太那里见你的儿子……”
晋城繁华的都市当中。
容瑾西已经快要急疯了。
他去喜来登酒店挨个查了个遍,根本没有夏桑榆的踪迹。
给宫少玺打电话,宫少玺直接不接听。
给夏桑榆打电话,居然不在服务区。
他意识到被宫少玺给骗了。
重新折回紫荆酒店,他马上就让人调出了各个楼层的监控。
他看到欧亚纶居心叵测的递给夏桑榆一杯红酒,也看到夏桑榆迟疑着一直不肯将红酒喝进口中。
后来更是清楚的看到夏桑榆动作麻利的从侍者手中调换了一杯干净的红酒,也看到她将两三颗药丸融入欧亚纶的酒杯当中。
可那个自以为是的欧亚纶,居然毫无所查。
容瑾西看到这里,俊朗的脸上浮起一丝舒心的笑意。
他容瑾西的女人,岂是别人能够轻易拿捏得住的?
不过,当他看到她装晕,看到她跟着欧亚纶一起进入7011的房间,整个人就不淡定了。
连后面的监控都来不及看,直接就往7011冲去。
房门一打开,他敏感的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情浴过后的膻腥味儿。
甚至,还有血腥味儿。
他紧张得心都快要迸出嗓子眼了:“桑榆!”
还没走进卧室,便听到了欧亚纶低沉如兽的沉闷喘息,还有身体与身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
他气得快要爆炸!
一脚将门踹开!
入目所见,欧亚纶正架起一个女人的腿,疯狂的做着最原始最本能的运动。
那女人浑身脏污,有血,也有污物。
而她的下面,更是被撕裂得鲜血淋漓。
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一动不动,像个马上就要散架的布偶娃娃。
容瑾西心房炸裂一般,疼得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他冲过去,一记重拳将欧亚纶打翻在地。
然后他扑过去:“桑榆,桑榆你醒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想要伸手去扶她。
手指在碰到她之前,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的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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