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怀中的温暖慢慢消失,隐剑睁开眼,再看怀中,只有一颗玉佩——盘龙宝玉。
他的心乱七八糟,云雨是怎么了,为什么刚刚跟我说那么多话,使劲地摇了摇疼痛的头颅,他的信息栏滴滴地响。
翻开一看,却是许多留言,不管其他的,直接找出飘云雨的:当你年华老去的时候,要记得,曾经有个叫做云雨的女孩子,永远默默地祝福你…
隐剑不傻,但还是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飘云雨那句‘再见了,爱人’其中的情意和凄楚他怎能听不出来,赶忙回了一条信息,得到的答复却是:查无此人!
隐剑彻底的慌了,他豁然站起,朝着门外就冲了出去,嘴中大喊道:“你们谁知道云雨哪去了。”
门口围了许多人,全被他弄地愣愣地,印雪寒奇道:“不是在房间给你疗伤吗?”
大头佛打趣道:“你这小子真是的,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还跑过来问我。”
隐剑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大声道:“她在哪里。”
大头佛见他眼神甚是认真,当下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郑重道:“没跟你说么?我真的不知道。”
步惊云这时候道:“她隐瞒大家,耗费生命帮你把魔血逼出体外,此刻已是香销玉殒,到了另一个世界。”
隐剑顿时失魂落魄地放开了大头佛,朝后退了两步,撞倒在门框上,萧峰道:“四弟,到底怎么了。”
隐剑喃喃道:“她走了,走了,…跟我说了许多奇怪的话…”
青衣道:“隐剑兄先不要着急,她的信息你试过了么?”
“试了,说是查无此人…”
步惊云道:“血脉尽失,人自然不在。”
水柔上前递给他一个包裹,道:“这是云雨姐姐托我交给你的…”她话没说完东西就被隐剑劈手夺了过来,打开一看,只有一把粉红色的宝剑,正是飘云雨的玉女剑,还有两张纸,翻开一张,是一份地契,另一张却是银票。
隐剑急道:“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水柔第一次见到隐剑如此惊慌,顿时有些慌乱,道:“除了叫你好好照看火儿,便什么都没说了。”
“哦,她还让我告诉你,京城的房产已经给你了,她给你留了东西在里面…”
话没说完隐剑已经消失了,众人只听一阵声音道:“大哥,二哥,三哥,云前辈,青衣兄谢谢你们救命之恩,我有要事要先走一步了。”
萧峰叹息道:“不会象我与珠儿一样才好。”
虚竹与段誉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步惊云没有说话。
不惊风好奇道:“人物没了再建一个不就得了?干吗这么激动。”
大头佛摇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飘云雨一定跟他说了什么,我从没见过,从没见过他用那种眼神跟我说话。”
几人又唏嘘一阵,便也告退,本来不惊风还想留下跟步惊云套套近乎,却不料步惊云脾气似乎极度得不友好,伸手便是一掌排云,硬是将他打飞了不知道多远。
空寂的院子里,步惊云坐在屋顶,看着漫天的凡星,似乎看到了一张美丽而温柔的脸,闪亮地星星似乎会眨眼,步惊云少有地叹了一口气,想的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他的手中多了一片叶子,悠远的叶鸣声响起,在空寂的夜里传出老远…
第十三回 伤情酒水
更新时间2009…2…5 12:33:02 字数:2219
隐剑小心翼翼地推开院子的门,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那时候有许多的女孩子一起在这里做裁缝,他仍然记得那个下午的阳光,温暖而柔顺,似乎…如同云雨的手。
院子里已经清爽了许多,他极其小心地走近,再走进,却无法再寻到一个人了。
熟悉的衣架已经不在,想是那些女玩家都搬走了吧。
“云雨”,隐剑呼喊了一声,声音在黑暗中逐渐平复,却没有人能回答他。
他忽然害怕起来,这座孤零零的房子,让他的心也开始揪紧,缓缓打开了那一扇门,清冷的月光从窗户中透了近来,冷凉冷凉的,只是月光下,仍是那么的空寂,这屋子,也仍是那么的孤独。
里面的陈设极其简单,但却十分的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座衣架,桌上放了一个包裹,包裹上放了一张纸。
隐剑轻轻拿起拿张纸,上面的字秀丽而清雅:
傻瓜,让我最后这么叫你一次吧
我走了,把一切都留给了你,这所房子是我的住所,你很好奇吧。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好吗?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象我这么做。
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但忽然不知道要如何跟你开口,我想我要说的,你一定都知道,对吧。
跟你在一起的这一段日子,我真的好满足和开心,你的笑容,你的赖皮,你郑重时候的眼神,你吃东西时候的样子,你关心我的时候手就会将我抓紧,你要是肚子饿了就会跟我撒娇,还有…你入魔时候的痛苦。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云雨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在奢望什么,只是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一直都是,这就够了。
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易容,对吗?可是傻瓜,对不起了,我不能告诉你,给我这个小小的秘密保存空间,好吗?我要离开了,虽然我很不甘心,可是有些事,不是不甘心就可以解决的。
你的身边有很多朋友,他们都是好人,好好的对待他们,别在让自己孤独难受了,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要求。
未来的路上没有我,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子…她会比我还好么?
请你不要带她来这里,好吗,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面有我们的回忆,可以让我甜蜜一辈子的回忆,我不想再让别人涉足,因为它,只属于我们。
你知道吗?我多想听你说一声你爱我,可是我知道没有这个机会了,那么就我来说吧。
我爱你,我最爱的傻瓜,永远都不会把你忘记,纵然我不在了,思念还会留下,假如思念都没有了,我愿意变做你的天使,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快乐起来。
陪着你的这一个多月,每天都能感觉到你温柔的怀抱,你顽皮的嬉闹,你为什么要这么完美呢?完美的容不下一粒沙子,追求完美的傻瓜,却不会要求别人,你为什么不问我现实中的住址呢?
你如果问了,我要怎么说,可能我会骗你吧,也可能我就告诉你了,可是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对你的欺瞒,假如你想我了,就到这间屋子里,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为你留下的。
你的云雨永远爱你,永远只会对你一个人好,我会每天关心你,祝福你,直到你老的那天…
傻瓜,我写不下去了,我怕我会忍不住继续在游戏中呆下去,但是我们是没有结果的,这辈子是不会有结果了。
来生吧,我一定记得你的相貌,一定记得你的微笑,假如我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女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会的,一定,因为你是个傻瓜,别人对你好你就什么都可以付出的傻瓜。
别了,爱人,永别。
——爱你的云雨
隐剑紧紧地抓住这封信,纸上斑斑的痕迹只有泪水才能造成,云雨啊,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离开。
隐剑想不明白,一点都想不明白,如果你真的爱我,又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孤单的继续走呢?
没有你的日子即使阳光再温暖,我也睡不着觉了。
隐剑的泪水悄然留下,第一次,他流泪了。
如果知道你会离开,如果不是当初我太执着,这一切会不会改变呢?
失去了你的日子,似乎天空都黑暗了下来,外面的世界再美好,我也没有兴趣了。
隐剑的手缓缓抚摩过每一件东西,那床,那被子,那缺了一只手的衣服,那件儿童装的虎皮袄,它们就仿佛云雨一样,对着他露出灿烂的微笑…
沉寂的黑夜,沉寂的天空。
今夜出奇地没有乌云,聂风的小屋门前,清冷的月光下,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那里,他的身边,已经放了许多空的酒坛。
一匹火红地骏马打着响鼻,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轻呜着用头摩挲着他的肩膀。
他轻轻抚摩地骏马的头颅,又灌了一口酒。
“火儿,你知道心痛的滋味么?”那人笑着,只是落寞的脸上满是泪水,表情有些扭曲。
“你不知道,多好,我如果是你,又该多好。”
“我总以为,做错了事就不该被原谅,没想到,没想到…”
他狠狠地抱起酒坛,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断肠君知否?
“云雨啊,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他痛声嘶鸣着,似乎是疯了。
“难道真的不肯原谅我么?”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
“哪怕找到天涯海角,不管你在不在游戏,我都一定要找到你,然后,用我这一辈子,弥补我的过错。”他借着酒劲,狂乱地舞着手中的宝剑。
清冷的月光,伤情的剑法,火儿又低嘶了一声…
第十四回 不诚刀,不忠剑
更新时间2009…2…5 12:33:23 字数:2102
沉静的夜空,隐剑低谜的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这人冷冷地看着他的剑,冷冷地盯着他的身法,而后,冷冷地迈出他的步子。
“你醒了吗?”他如是问道。
隐剑已经醒了,不,他是已经无法再醉了…
他终于明白了聂风那句话的痛苦“这酒我喝的太多,已经无法再醉。”那其中的悲哀和辛酸,他此刻才体会到。
他希望自己是醉的,可他醉不了,因为他已经喝的太多了。
于是他回答道:“我希望自己醉了。”
那人看了看那么多的酒坛,然后道:“你就是传说中血洗华山的魔头,是吧。”
隐剑一听说魔头,便不自觉地想到了飘云雨,尤其是换血是对自己凄迷的一段话“当你年华老去的时候,你要记得,一个叫作云雨的女孩,一直都会默默地祝福你…”
“再见了,爱人。”他轻轻低喃,带着哽咽的腔调,似乎是无法自持了。
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下,又问道:“看样子应该是你了。”
隐剑愣愣地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人就是我。”
那个人摇了摇头,显得相当失望。
“你来找我做什么。”
“听说你的刀很厉害,而且也是个玩家,所以想跟你比试一下,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为何。”
“因为你在用剑!”
“为何我不能用剑。”
那人语气极其的失望:“这就说明,你是赢不了我的,不是因为你用剑,而是因为你不但使刀,而且用剑。”
隐剑嘿嘿笑道:“那倒不见得,你若不信,大可试试,我刀剑只需一样,便可取你性命。”隐剑此刻只想发泄,更何况这人看来似乎找茬,他是不愿意让对方走的,他忽然觉得,华山时杀戮的疯狂心态又再复苏,那股莫名的伤痛,顿时少了很多。
那家伙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的衣着极其普通,只是一件麻布衣服,头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蔗住了面孔,只是两只眼睛却分外的有神,让你一见到这双眼睛就不敢小视他,那双眼睛,只有最最执着的人才会拥有。
再不普通的,就是他的剑,挂到后背上的那把黑铁大剑。
“你是先用刀呢,还是先使剑。”他的话轻视之意再明显不过。
隐剑没有说话,将乌鞘剑收回怀中,缓缓拿出了雪饮宝刀。
那人才郑重地拿出身后的宝剑,乌鞘无锋,只听他的声音冰冷“此剑乃天下名器,玄铁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公,在我手中,曾崭过南宫平,沈浪,啊飞的头颅,战平少林扫地僧。”
隐剑嘿嘿笑了一声,他的脑中混沌不堪,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只道:“雪饮狂刀,杀的人有谁都知道,收割的人命更是数不胜数。”
然后,冲天的寒气已起,雪饮巨大的刀光直接盖过那人的身体。
那人却丝毫未动,等到刀光到是,他的重剑才轻飘飘地一划,隐剑的刀光仍然击下,却砍到了旁边的土地上。
那人又叹息了一声,脸上失望之色更浓,道:“刚刚我若要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
隐剑大怒,一招瀑冰段流轰然使出,旋转地刀光带着入骨的寒意,朝着四面挥洒而去。
然而这一招刚使到一半,那人的身体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脚下,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似乎是散步一般地闲散,他每走一步便挥过手中的剑,直到他来到隐剑的身边,隐剑的刀朝着他的头砍去,他的剑也朝着自己的身子刺来。
清冷的夜,冰冷的心,雪饮刀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深深地插入了地上,而隐剑的肩膀上,已经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