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蒙蒙睁开眼睛看着墙上的挂钟时,吃了一惊。她知道自己该清醒了。这么多日,她没有一天过得顺畅,以前的这个时间,妈妈出去教课,她自己在家里,心安情静,一门心思地码字,很有效率。一天下来,数千上万字,不费劲儿地就写出来了,传到网上连载,有相当数量的读者,也有较为稳定的收入。不管怎么说,一个月能挣一两千快,省着花,够她自己吃用的了。
现在完了,一个劲儿地断更,读者不满意,编辑不高兴,什么更新奖,满勤奖,完本奖,订阅奖,人气奖,等等奖项,都没了!如此一来,收入大降,形成了恶性循环。长此以往,该怎么办呢?不说自己平时的花销要靠妈妈了,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作家梦呢?不是也要破灭了吗?
起床洗漱过后吃了点儿饭,白蒙蒙不知道自己这个上午如何安排。她真不想码字了,正像向日葵说的那样,一天忙到晚,累得腰酸背疼,能挣几个钱?哪像她?和男人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唱唱跳跳,搂搂抱抱,最后脱光衣服往床上一躺,潇潇洒洒享受半个晚上,数千数万甚至数十万就轻易到手了!
真使人眼红!真令人妒忌!真让人愤怒!
正当白蒙蒙睁着迷茫的眼睛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不清楚自己下一个分钟下一个钟点该干些什么的时候,有人敲门。声音很响!
白蒙蒙听到这个时候有人敲门的声音,心里一振。她猜测着,是谁呢?不是妈妈!她不会在这个时间回家,也没有敲门的习惯,差不多都是自己拿钥匙开。是……走错地方的人还是隔壁在家的邻居阿姨?
准备起身到门口先从猫儿眼透视一下的白蒙蒙,听到了门外铿锵有力的女人的说话声:“蒙蒙,开门!”
向日葵!
水泉源用吓唬人的口气对亮光下的四个人说了可以不要你们的钱但要答应三个条件里的其中之一的条件后,支书竟然选择了宁愿受罚身体残疾也不想把钱拿出来。
水泉源听了,差点儿笑出了声。
水泉源刚说完,就听支书大声地说:“好,我选择第一条:十个手指,每个手指都断一截儿!你能说话算话吗?”
水泉源见支书要钱不要命的样儿,心里感到很好笑。但是,在这种特定的情况下能笑吗?当然不能!他站起身来,比大声说话的支书的声音大多了,他挥舞着右臂,喊叫着对支书说:“能!”
支书冷笑道:“具体说说怎么能?”
水泉源说:“我虽然是个恶人,正像村主任说的那样,是个绑架你们的歹徒,也可以说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但是,无论什么样的人,讲信誉的都是多数。不然,那就不仅是坏人了,连人也不是了!具体地说支书,我们把你的十个手指头的最前面的一小节剁掉之后,马上用很管用的土办法石灰水止血,疼痛肯定是疼痛,这你也体验过了,但却不会让你血流过多而死亡。”他喝了几口水接着说,“剁完你的十个手指的前小部分并止了血之后,如果你能忍得住疼痛,不想歇会儿再走,我们就会马上把你送到地面,你可以开上你的车自己回家,如果你暂时不能开车,我们就把你送到家门口或村口。怎么样?这样做算不算具体措施?”
支书说:“算。来吧,剁!”
水泉源对赵感泉说:“恭敬不如从命。开始准备!”
然而,当赵感泉举起小巧玲珑的明亮的砍刀就要往支书手上挥舞的时候,钱丽芳大声地对赵感泉说:“停下!”
白蒙蒙听到门外是向日葵的声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她矛盾极了,从来没有这样矛盾过。她知道向日葵百分百是来劝她下水的。此前,不知道有多少次,向日葵总想把她拉下水。当然,向日葵不会直截了当地说让她干什么,只是说:“女人大了,怎么能没有男朋友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谁也不会说什么!”向日葵说她手里男人的信息多,只要白蒙蒙点头,立马就能让喜欢她的男人排成队!只是,白蒙蒙在自己没有遇到心仪的男人之前,不想应付向日葵的拉她下水式的交友。
不想以前的事儿了。向日葵这个非同一般的女人,她的身子在门口站着,她的手里使劲地敲着,她的嘴里大声地叫着,不能不让她进来吧!当然要让她进来。至于其它,那是下一步的事了。
向日葵进了门,两个人习惯性地到白蒙蒙的闺房坐下来。向日葵从她的手机里调出一串年龄不同大都是二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帅气逼人的男人的照片让白蒙蒙看。
向日葵笑着对白蒙蒙说:“宝贝,你看他们怎么样?闭着眼睛挑一个也不会差!我给你推荐的男人,能有一个是上不了台面的吗?这是容貌;他们这些男人,还内秀,全都是本科及以上学历的有知识有文化素质相当高的男人;更让女人眼睛发亮心里激动的是,他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不是腰缠万贯的!”
白蒙蒙不动声色,她认真看了几张照片。确实都是相当不错的男人。她知道向日葵肚子里打的是什么样的小九九:这些照片上男人,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了;向日葵想把他们介绍给她,让她和她一样,也下水,做个与男人常常打交道的女人,码什么字啊?上什么班啊?和这些男人一块儿玩几个小时,比辛辛苦苦码一个月甚至半年一年字的报酬,还要多!
024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向日葵搂着白蒙蒙的腰说:“从小你就比我长得漂亮,现在更是这样。”
白蒙蒙看着向日葵的眼睛,笑道:“怎么还‘更’啊?”
“当然是‘更’了!你的个头比我高点儿,你的腰身比我苗条点儿,你的胸脯比我丰满点儿,你的脸蛋比我俊美点儿,你的眼睛比我好看点儿,你的牙齿比我的洁白点儿,你的嘴唇比我的性感点儿!我没夸张吧?用‘更’合适吧蒙蒙?”
“说什么呢葵葵?就算你说的没有夸张或夸张的成分不多,我也不想服侍那些臭男!用我的身子挣钱,没门儿!你知道的,我还是处女呢!”
“我当然知道!蒙蒙,正因为如此,你这样的女人在有些男人眼里才更有价值,更会被他们青睐,他们也会掏更多的钱!”
“啊!向日葵,那么‘更’啊!你这个女人,真要拉我下水?”
“白蒙蒙,昨天夜里,你在电话里不是亲口对我说,‘葵葵,你明天把你的资产和现金的数都让我亲眼看看,如果属于实际情况,我就……像你那样……干了!’是不是这样说的?啊!”
“资产呢,存款呢?”
“我等着你询问等着你查验呢!过来瞧瞧……这是房本,这是银行卡,三张。打开电脑,我让你输入号码……你亲眼看看我到底有多少资产多少存款……”
“不看不看!”
“蒙蒙,你没事吧?”
“没事。你有五百万,我只有五千。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好吗?”
“放屁!蒙蒙,你不要难过,也不要生气。我那些钱和物,都是我用不正当的手段弄来的,全是我用我的青春和身体换来的,你比我好得多得多!你要是一直想保持纯净的女人的身子,我能勉强你吗?我绝对不会!我只是觉得,你要是真的比较郁闷的话,可以出去散散心。当然,你要是乐意和我一起出去散心的话,我想带你瞧瞧那些照片上的男人。别误解,只是让你瞧瞧。要是想和他们一起玩玩,我更支持你……别瞪我蒙蒙。我是说,只要你和我一起去会会那些男人,极可能会有快乐的心情。你千万不要把他们看成是色狼,他们当中大都是讲义气守信用很绅士的男人!只要你不点头,没有一个男人会强迫你做什么。我们和他们在一起,哪怕只是吃个饭,唱个歌,跳个舞,聊个天,就能得到不少的钱。说真的,一两次下来,比你码一两个月的字挣的钱,一点儿也不能少,甚至更多!”
“真的?有多少?”
“个把小时,三五百,那是底数;遇到在意你看好你喜欢你钟情你的男人,三五个小时,三千五千或三万五万,就跟玩儿似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一起去找那些男人玩儿,只一般地玩儿,就是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唱唱跳跳的那种?”
“是。哪怕你只和他们说笑,连吃喝唱跳都没有也行。”
“更没有搂搂抱抱?”
“那当然。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只要你不点头,谁也不会碰你一根手指,谁也不敢对你越过界限!”
“你以前刚开始也是这样吧?”
“对。后来我想让他们碰我,是因为我觉得不让他们碰,那不是天底下很傻很傻的女人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很年轻,很英俊,很慷慨,很可爱!”
“还因为什么?”
“还因为我自己难以遏制的也是十分正常的生理上的*。”
“哎,你这个女人!”
“我不是说了吗蒙蒙,你要是不想越线,谁也不会硬让你越。这些年,有不少的男人和我亲热到那种地步,完全是我自己乐意的,谁也没有逼过我。”
“我要是真像你似地下了水,那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感情,爱情,纯情,真情。”
“在我看来,什么情都不如真金实银让女人动心。”
“你不知道我喜欢上黄光遥了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他和你好几天没有联系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黄光遥不是有个铁哥们叫王凯乐吗?他们俩常常一块儿打乒乓球的。我见到过他,他对我说的。”
“啊!葵葵,你在哪儿见的他?他对你怎么说的?你快把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看你急的!白蒙蒙,你以为你喜欢他,他就喜欢你?否!他是不错,和你很般配。但是,目前,有好几个女人围着他,就怕他哪个女人也顾不上。”
“真的?”
“当然。你要是不信,明天,不,现在就带你去见王凯乐,让他亲口对你说。”
“不,不去……葵葵,你说……反正我一点儿写文章的心思也没有,我们先和你提供的哪个男人一起玩玩?就现在!”
当钱丽芳对赵感泉大叫一声让他停下来不要动手剁支书的手指的时候,水泉源问她:“怎么了?你干么要让他停下来?”
钱丽芳说:“我到支书跟前对他说吧!”她戴上特大号墨镜,走到亮光照着的支书面前说,“支书,你听我说过之后,就不会为了钱而冒险剁手指了,因为剁你的手指,一根都会疼得要命,把你的十根手指的前半部分都剁下来,对你来说,那就是有着巨大的危险了!人说十指连心,想必你不会忘了刚才剁掉你那一根手指的前半截时你是怎么叫的。如果把你其余的九根指头全都那样剁下来,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你极有可能会疼得昏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为什么?第一,疼痛的程度比刚才要重九倍;第二,为了不让你身上的血流淌得太多,我们会很快在你断指的创口上涂抹石灰水。几乎是滚烫的石灰水,往你手指那儿一抹,血立刻就止住了,疼痛的时间也很短,疼痛得却极厉害;第三,以前有这样的情况,有的人当场就疼死了!你说,你还能为了钱不要命吗?对于所有的人来说,生命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对于你来说,生命更是第一位的。为什么?因为你年龄不大,前途无量。支书,我是为了救你的命,才对你这样说的。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钱丽芳回来了。支书还在那儿犹豫不决的时候,赵感泉牢牢地捉住了他的手,举起了砍刀。就在砍刀快落到支书手指上的时候,支书的嘴张开了。不知道他是吓得正要嚎叫呢还是想说要命不要钱了,都晚了。不管支书想干什么,他嘴里还没有吐出一个字,砍刀已经把他右手中指的前半截剁下来了!
支书嚎叫起来,声音凄怆而苍凉,缺少了第一次嚎叫时的雄壮和愤懑。
当赵感泉把石灰水抹到支书断指上的伤口上时,支书的叫声张扬起来,变得刺耳,又像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赵感泉举起砍刀,对准支书右手的无名指又要砍下去的时候,停在半空,问支书:“是要钱还是要命?!”
支书脸色苍白,泪如雨下地说:“要命!”
水泉源用恶狠狠的语气问支书:“快说,家里的存款和你偷偷存起来的钱,一共有多少?”
支书有气无力地说:“八百八十万。”
“啊!”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惊得张大了嘴。从神情上看,村主任和两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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