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醒来肯定会怪他的,他这个做师傅的还真难,不想徒儿受伤,也不想徒儿难过,可是偏偏现在又要来选,算了算了,看近的,受伤是以后的事情,难过是现在的事情。
慢慢的将濮阳冥寒给拖进了屋里,当聂沧海将濮阳冥寒整个人弄进房间里时,不由的骂了一句,你说,这男人怎么这么沉啊!
不过这丫头究竟是怎么把这个男人带回来的。
这男人就连他带起来都是吃力的,可是这个身体瘦的跟柴似得小丫头,将这么一个这么重的大男人带到这里,也难怪这丫头一到这里就整个人给累的昏倒了。
不过这丫头为了这个男人值吗?他从头到尾的看,就只觉得这个丫头长的帅点,其他要说特别,还真没有什么特别,黑斯不是跟这个男人长得差不多吗?可是他宁愿将九九交给黑斯,因为他明白,黑斯那家伙绝对不会伤害九九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听黑斯说什么,是传说中的九王爷,哼!九王爷就了不起吗?不就是跟九九的名字一样,有个九嘛!
也对!难道九九是因为这个喜欢上这个男人的?
怎么可能,九九这丫头又不是九控,喜欢有九的东西,但是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吸引九九那丫头的?
聂沧海是真的想不出,说帅,他明明看这个男人跟黑斯长的差不多,说其他的,可是现在他还不了这个男人,算了后面的其他再说把!
这样想着,聂沧海也慢慢的为濮阳冥寒把脉,不过当感受到濮阳冥寒的脉时,聂沧海皱起了整个眉头,这是。
聂沧海脸上满是浓浓的不可置信,松开濮阳冥寒的脉,手再一次握上濮阳冥寒的脉,可是感觉却和刚才的差不多,不由的皱起了整个眉头。
这家伙,这家伙居然中了西域的蛊毒。
不过还好,还好,这家伙命大,命大!小子,你还真是命大,这蛊毒,很少有人解,你碰上我这个老头子。
唉!不过眼前这家伙,居然中的是西域蛊毒,那么这个家伙会常常遇到危险把!突然想起九九跟着这家伙老是受伤,聂沧海就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这九九看上谁不好啊!谁不好啊!可是偏偏看上这个男人,这么一个危险的男人,经常让她受伤。
不过九九这丫头还真笨,这西域蛊毒虽然不是常人能解,但是这丫头的话还是能解的,这丫头居然脉都不给濮阳冥寒把一下,就给他带来了,让他来解毒。
你说人一到爱情面前就会变笨,九九这丫头,现在看起来是真的笨了,以前这丫头精灵古怪的,现在居然会犯这样的傻,他也只能够想到这个原因了。
慢慢的扒开濮阳冥寒的衣服,望着濮阳冥寒胸前的紫黑色印记,叹了一口气,果然跟他想的一样,打中了胸口,抿了抿双唇,慢慢的伸出双手,在濮阳冥寒胸前的几个穴道点了一下,控制住蛊毒蔓延的速度,然后慢慢起身,离开了房间。
乌沙,这是一种随着武功发出的毒,西域人的武功奇特,怎么奇特,他们的形如闪电,身体灵敏,柔软如蛇,但每一个动作极其的狠辣,每一次出手都是招招致命,就好像没有一点的心软之情一样。
同时一些西域人,他们不追求公平,他们只追求胜利,像乌沙就是西域为了至对手的命发明出来的。
乌沙被涂抹在手掌之间,随着运气将毒术催到极致,然后拍在敌人的胸口处,刚开始看不出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就好像接的只是软绵绵的一掌,但其实里面藏着要命的毒术。
乌沙是那种随着武功催发就会绵延非常快的毒术,所以当西域人将毒术拍在敌人的胸膛之时,敌人都会开始运武功,随着武功开始慢慢的流通整个身体,然后昏迷,死亡。
濮阳冥寒的武功本来就高强,中了这样的毒素自然昏迷的很快,不过还好,也是因为他昏迷的很快,以至于,他的毒素蔓延的很慢,也至于聂沧海来得及时间救濮阳冥寒。
再一次出现在房间里,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当聂沧海回到屋子里,首先看的就是濮阳冥寒的身体,当看到乌沙已经蔓延濮阳冥寒半个身体时,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慢慢的从怀中拿出一个药喂进濮阳冥寒的嘴里。
将水灌进濮阳冥寒的嘴里,聂沧海一下将濮阳冥寒的嘴合住,随后在濮阳冥寒的脖颈处一点只见那本来在嘴里的药已经到了肚子里。
濮阳冥寒身体毒素开始清理,实在一刻钟后,随着身体的吸收,濮阳冥寒的身上那紫黑的痕迹慢慢的消失,望着濮阳冥寒没有问题,聂沧海松了一口气。
然后望向床上的方疚疚,也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能醒,不过这丫头没有那么早醒也好,这样他也能跟这个小子谈一谈。
又是一天清晨,聂沧海望着眼前茂盛的竹子笑了笑,说来这里其实也是一个好地方,虽然是冬天,但是竹子依旧常绿,在这本来应该毫无生机的冬天,给人的眼睛带来一种美的享受啊!
坐在门前,聂沧海慢慢的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站起了身,望着眼前的竹子,聂沧海的手上开始慢慢的动作。
他的动作很慢,甚至是非常的慢,但是如果是会武的人,就会看见聂沧海的那手掌之间那淡淡的白色气体。
随着聂沧海的动作,那白色的气体越来越大,聂沧海的腿上慢慢的做出动作,他的双眼紧闭,感受着这片竹子的生机,然后整个心就像是被洗涤了一样,那样的美好,“呼!”突然吹起一道寒风。
落在地上的竹叶慢慢的被聂沧海手上的气体卷曲,然后变成一个变形的球体,在聂沧海的手中不停的转动着,竹叶越来越多,而聂沧海手上的球体也越来越大,不但的变大甚至最后比聂沧海的脸都还要大上几倍。
他依旧紧闭着双眼,感受着竹子的洗涤,整个身心都融入了那片生机,此时的聂沧海就好像不再是聂沧海,而是那片生机里的一员,是它们的同类。
“嘭!”
突然只见竹叶圆球爆开,无数的竹叶在天上落下,形成一幅美丽的画,聂沧海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收了手,然后睁开了双眼。
“小子,你醒了?”
只见睁开双眼的聂沧海慢慢的回过头对着站在门口的濮阳冥寒说道,濮阳冥寒望着聂沧海的眼神带着诧异,也不容他不诧异,他这是在什么地方,这里是那里。
一双眼睛没有太多的感情,虽然心底疑惑,但是表情却清冷如水,聂沧海望着濮阳冥寒那张冰脸,不由的挑了挑眉。
“请问,前辈这里是?”
只听濮阳冥寒冰冷的声音响起,声音太过冰冷以至于听不出他的情绪,不由的让聂沧海瘪了瘪嘴,怎么说,他不喜欢这个臭小子,为什么?太冷了。
九九那个丫头,其实说起来性子也很冷,但是那丫头却表现的非常的热情,九九那丫头跟这小子碰在一起,他还真不知道他们该怎么相处。
抿了抿双唇,聂沧海慢慢的转过身,“不要问我,去问房间里的那个丫头,她昨天可是把你背到这里来的。”
聂沧海慢慢的说道,就不再理会濮阳冥寒,慢慢的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濮阳冥寒望着聂沧海的眼神满是复杂,他还记得刚才。
这个人的武功非常的高强,可是说来奇怪,他却从未在江湖上听过这个人的名字,那么这个人会是谁,他说房间里的那个丫头,那个丫头?不会是九九?
濮阳冥寒慢慢的移动着身体,走进了房间,当看到床边还有另一张床时,濮阳冥寒挑了挑眉,当看到方疚疚那张熟睡的脸时有些微愣,虽然刚才已经想到了,但是现在看到,还是会有些惊讶。
他记得刚才那个老人说的话,昨天他是被九九这丫头背到这里来的,这里连是那里都不知道,这丫头把他背到这里,他可以想象到这条路到底有多远,可是这丫头干嘛那么拼命。
想着那天的战斗,濮阳冥寒暗沉了一双眸子,不由的握了握双手。
“来!吃饭!”
老人突然再一次出现,只见他慢慢的走进房间,手上还端着饭菜,濮阳冥寒望着聂沧海有些愣,却只听聂沧海这样说道。
聂沧海将饭菜端到桌子上,然后独自坐在桌子上,望着没有动作的濮阳冥寒,“怎么不想吃,你是要那丫头醒来,说我虐待你,连饭都不给你吃。”
聂沧海慢慢的说道这句,不由的让濮阳冥寒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何他总能够感觉到聂沧海对他抱着的敌意,怎么说这敌意,总之就是能够感觉到他这浓浓的敌意。
慢慢的起身坐到桌子上,聂沧海将一碗清粥放到濮阳冥寒的面前,然后拿起筷子开始自顾自的吃自己的。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能看见清粥,濮阳冥寒可以说心情是非常激动的,不由拿起筷子开始填饱肚子。
等填饱了肚子以后,濮阳冥寒望着聂沧海才慢慢的开口,“请问前辈是谁,和九九是什么关系!”
濮阳冥寒抿着双唇问道聂沧海,心底满是疑惑,其实他的心底已经大概的有个猜测,只是等着聂沧海来肯定他的这个猜测而已。
聂沧海懒懒的坐在椅子上,抬眼望了濮阳冥寒一眼,随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说话,濮阳冥寒也不说话,一瞬间,气氛就静默了下来。
感受着静默的气氛,聂沧海在心底抽了抽,果然,他不能够跟眼前这个臭小子比冷,因为这小子绝对够冷,你不说他是绝对不会说话的。
“你的心底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慢慢的开口回答到濮阳冥寒这句话,然后闭嘴,不再理会濮阳冥寒,濮阳冥寒望着聂沧海愣了愣,随后抿了抿双唇。
倒是没有想到聂沧海会看出他的想法,不过他这样也是回答他的问题的确眼前的这个人,是九九常常说的那个师傅。
师傅吗?跟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按照他对方疚疚的看法,他以为九九的师傅应该是和方疚疚一样思维十分跳跃的一个人,可是眼前这一个,跟想象之中的有些不一样。
不过随后想到了一件事情,濮阳冥寒抿紧了双唇,怎么可能会一样,那丫头来自那个地方,独一无二,她的师傅怎么可能会一样。
“我看了你很多遍,我从头到尾的看,我觉得除了你的那张脸好看一点,我还真想不出你是怎么吸引九九那丫头的,不过要说脸,我家黑斯长的也不差,而且性格也温柔,对九九也很好,不过我就奇怪了,她为什么就只看上你了。”
聂沧海突然脸色一变,然后整个凑近濮阳冥寒,问道濮阳冥寒,望着聂沧海那张疑惑的脸接近,濮阳冥寒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的简单退后,待聂沧海停止动作,濮阳冥寒才停止了动作。
聂沧海望着濮阳冥寒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其实他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还能够在这样的场景下如此的平静,不过平静似乎是理所当然,他又不会把他给怎么样。
说完这些话后,聂沧海慢慢的退后,又坐会了椅子上,望着濮阳冥寒的眼神满是淡淡,但是却只有濮阳冥寒看到聂沧海眼中那一抹对他的不满。
其实他也能够理解聂沧海的心情,自己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徒弟,突然被一个自己感觉不行的男人给抢走了,自然会非常的不满。
濮阳冥寒不会自恋的认为自己怎么怎么样,至少在聂沧海的眼前他是不合格的,为什么不合格,作为各位女性的丈夫,他是绝对不会合格,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对于女人,他不够温柔,也绝对不够宽容,甚至可以说他冷淡,他也理解自己到底是为何不合格,怎么可能会合格。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上我,我明明就这么差,她却一直追着我!”
濮阳冥寒说这话不是在炫耀,也不是为了气聂沧海,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事实,的确是这样,明明自己就那么差,可是那丫头却一直追着他。
他不会向人解释,一次一次伤她的心,可是她一直跟着他,有些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可是想要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不容易有一次说出口,他才发现,那丫头居然就只是因为这个道歉就原谅了他,有些时候他常常在想,那个丫头太好了,嗯!真的太好了,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他不敢答应她,他还有事情要做,所以!
握了握双手,濮阳冥寒在心底咬紧了牙,人都有不得已的事情,同样他也有不得已的事情,他真的想要答应她,可是却没有办法。
“小子,说说,你对九九那丫头的看法!”
聂沧海望着濮阳冥寒,突然抿紧了双唇对着濮阳冥寒说了这句话,不由让濮阳冥寒望着聂沧海的眼神满是诧异!
对于九九的看法吗?什么看法,抿了抿双唇,濮阳冥寒的心底有些迷茫,从来都没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