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摇曳晃动,幔中两人近身过招,互不相让。
桌上油灯被风熄灭时,一件睡袍也从床上滑落。
床幔之中传来低低压抑,痛苦呻吟一般的声音。
林飞玉被唐乐天压住的右手在他略有松动之际抽回拍出,却又被他中途拦下,再次压住,接着被他猛然加快的律动弄得心神一荡,花穴之内不受控制地变得更湿,让他更加的如鱼得水。
「唐乐。。。。。。天。。。。。。」她不住喘息,紧紧与他十指相扣,试图让自己气息顺畅些,「不。。。。。。」
唐乐天低头含住她的唇,再不容她有机会拒绝。
在林飞玉被他高高抛至九霄云外时,犹埋头奋力耕耘的唐乐天微微蹙了下眉,随手将方才夺自林飞玉手上的银针掷了出去。
院外有人自屋顶滚落。
唐乐天一边耸动,一只手从枕下又摸出几枚银针,再次掷出。
不管是谁,这种时候前来打扰,绝对不能被原谅的,定要他们受些惩戒才行,哼!
林飞玉从极致的欢愉中落到实地,一颗心犹自砰砰乱跳,手抓在唐乐天的肩头,声音不自觉的娇柔性感,「刚才。。。。。。」
唐乐天抚弄着她的胴体,道:「没事。」
林飞玉往枕下要摸银针,唐乐天抓住她的手,与她五指相扣,声音带着欢愉之后的沙哑惑人,「不必放在心上之事,现在你要关注的人只有我。」
林飞玉欲挣开他的手,唐乐天却哪里肯,只管继续纠缠。
林飞玉恼火起来,直接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这人真是不要脸了,软硬不吃,只知道赖上她。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唐乐天全不在意唇上的那点疼痛,将林飞玉的双腿架上肩头,腰部用力,又进入了她的身体。。。。。。
一夜之间,林飞玉被人翻来覆去的享用,无能抗拒,又挣扎不开。
而院中、屋顶上被银针制住之人饮了一夜的秋风霜露,听了一夜的床第摇曳,从心到身备受煎熬。
在唐乐天看到林飞玉露出难得一见的笑靥时,他不禁心神荡漾,谁知竟被怀中人点中了穴道,而后,他看着她略咬牙的扶着床栏下地,披了衣裳携剑出门。
唐乐天心中一叹,一时不察终是着了她的道,这下外面之人算是受他折累了。
林飞玉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唐乐天已经冲开了被制穴道,但他没有动,仍是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林飞玉拔出灵蛇剑上前,唇瓣轻抿,盯着他看。
「玉儿,你真的要杀我?」
林飞玉咬咬下唇,双腿有些打颤,握着剑在床边坐下,此时杀他轻而易举,可手中之剑却突然如此沉重,简直重逾千斤。
无论如何,他当初强夺了她的清白,她不能原谅他。。。。。。手中剑再举,却仍是无法落下。
就算当初那样的开端实在糟糕透顶,可是后来他们的相处其实也并不算坏,他也没有一般江湖正道的门户之见。。。。。。
心中几番挣扎之后,林飞玉将剑掷到了地上,独自气闷,不过是个臭男人而已,死在她手下的人并不多他一个,怎么就是刺不下这一剑呢?
唐乐天从后抱住她,两个人重新滚倒在床。
「玉儿。」他亲吻着她的耳垂,语气中有掩不住的欢喜,「我真高兴。」你到底下不了手。
林飞玉口气僵硬而又冰冷,「我却很不高兴。」她讨厌这样心慈手软的自己,江湖人的心如果不够硬,不够冷,会让自己的危险增加。
唐乐天一边亲吻她一边道:「若真死在你的剑下,为夫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算是求仁得仁了。」
林飞玉双腿无力,只好伸手在他腰侧狠狠拧了三圈。
这样的唐乐天真的是那个【唯天长乐】吗?
这简直太让人失望了。。。。。。
【第四章】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对于来势汹汹的九华派,林飞玉漠然已对。
「妖女,纳命来。」
一句简明扼要的开场白,紧接着便是一片刀光剑影。
林飞玉剑未出鞘,连削带挡的在九华派众人见挥洒自如,心中却是有些恼怒的。
只是这怒气却非来自九华派,而是来自哪个叫做唐乐天的男人。
总是如此,次次如此,每次相见必是要要占尽她的便宜,享尽她的温柔,然后便——不见人影!
简直混蛋加三级!
恼到极点,林飞玉手中的灵蛇剑倏忽出鞘。
在一阵叮当呛乡的声响过后,场中多了一人。
那是一个俊美如赤阳的男子,他手持一柄折扇,施施然立在一处,而九华派众人原本握在手中的刀剑已离手落地,但他也替他们挡住了那个来自灵蛇剑的致命杀机。
「要插手?」现在你肯出来了?
唐乐天微微一笑,「姑娘,何必这么大火气呢?行走江湖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林飞玉冷笑,「你不觉得自己很没有立场吗?」若非你让那几人听了我们的房事,我又何必灭他们口,如今你倒要我手下留情?九华派之人又何曾会对我手下留情?
唐乐天明白她眼神含意,只是杀戮太多终是不好,他并不希望她染上太多血腥。
「怎么能说没有立场呢,江湖人管江湖事嘛。」
「多谢少侠,只这妖女杀我门中数人,我九华派与她不共戴天,绝不能善罢甘休。」
林飞玉满不在乎地道:「本座也不怕多杀几人,便是灭了你们九华派又能如何?」
「你这妖女好大的口气。」
唐乐天摇头叹道:「赤焰天魔教的左护法说出这样的话,委实不能算是狂妄之语。」
「赤焰天魔教?!」九华派众人齐惊。
唐乐天微微一笑,「是呀,难道诸位围杀她,却不知她的身份吗?」
九华派领头一人逞强道:「便是赤焰天魔教的人又如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技不如人,死无怨尤。」
林飞玉颔首,「说得不错,技不如人,死无怨尤。」话音微顿,「那尔等又何必非要替死去之人讨公道?」
「你——」
「无话可说了吗?」
「少侠,魔教妖女我们是没办法跟她讲理的,还请少侠助我们一臂之力,杀了妖女,为武林除害。」
林飞玉冷笑,看着唐乐天等他开口说话。
唐乐天阖上手中的折扇,叹道:「在下实在不愿见到太多杀戮。」
九华派之人道:「但魔教妖女人人得而诛之。」
唐乐天正色道:「如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要剐,那正派又与邪教何异?」
方才出声的九华派弟子为之一怔。「但这妖女杀我门中弟子,乃是实情。」
林飞玉冷笑,「敢觊觎本座的美色,又语出下流,本座没因此杀上你们九华派已是天大恩德,尔等竟然还敢替那样的人伸张正义,本座真是长见识了。」
唐乐天心头一恼,起因竟然是有人觊觎玉儿的美色?真是混蛋!
「你胡说,我师兄不是那样的人。」有位身着黄衣衫的少女涨红了脸,朝着林飞玉怒目而视。
林飞玉睨了她一眼,凉凉地道:「你有过男人吗?如果没有,你如何知道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眼前就有一个表里不一的,关起门来一身风华尽失,只想着床第之间的那点事儿。
少女羞恼交加,大骂,「我才不像你这妖女一样人尽可夫。。。。。。」
啪的一身脆响,那少女脸上已是一片绯红。
林飞玉森冷地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道:「被让我再听到第二次,明白?」
少女惊惧地向后连退数步,手指尖都在发颤,她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那么近那么近。。。。。。
唐乐天垂了下眼睑,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摇了几下,将心头的阴郁摇开,刚才他差一点儿没忍住也一巴掌扇过去。还好,玉儿比他快。
「本座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耗,你们如果不出手的话,本座就要走了。」
九华派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又一齐看向唐乐天。
唐乐天道:「在下向来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
林飞玉很想啐他一脸,手中剑往上略提。
九华派众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林飞玉冷笑,从他们闪开的地方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
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哼!
林飞玉走得从容,走得平静,亦走得决然。
但是,不久之后,唐乐天还是追了上来。
「男人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如果回来是为了帮别人,那他就没有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必要了。」她可以奇袭制住他一次,就能制住第二次。
唐乐天嬉皮笑脸地道:「玉儿,你这是生气恶劣吗?」他只是突然收到些消息去确认一下,这不一确认过他就又回来找她了吗。
「你说呢?!」
「那些人不值得玉儿大开杀戒。」
林飞玉难得赞同他,微微侧脸,朝他莞尔一笑,略带恶意地道:「说得对,只有像你这样的才有杀的价值。」
唐乐天目光一深,有暗火点燃。
林飞玉却是一无所察,转过头去继续向前走。
唐乐天按奈心绪,不急不徐地跟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你不觉得有人不想让你这么快回北疆吗?」他恍若不经意地提起。
她声音没有一点儿起伏,淡淡地道:「我有说过我很想尽快回北疆吗?」
唐乐天挑眉,「哦?难道我也会错意了?」若非急着赶回北疆,怎么会一再加快脚程?
突然,唐乐天懂了,不由得低低笑了两声。
假作真时,真亦假,这是兵法虚实之道啊,他的玉儿倒真是运用得如火纯清——这才是能在赤焰天魔教中呼风唤雨的左护法。
玉儿对赤焰天魔教忠诚已对,若被她得知她的杀师仇人竟然是教主程千里,想必对她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想到此处,唐乐天到底还是和先前告诉她消息一般,没有选择告诉她真相,那些事他会帮她处理的,他只要她安然。
大雨不期而至,秋风阵阵沁体寒。
雨水在洞口形成一道雨帘,将山洞内分隔成不同的两个空间。
外面大雨倾盆而下,里面篝火熊熊,暖意融融。
这样的情形与他们初见时何其相似?
记得两人相识之始便是在这样的天气,与此相似的一处洞穴之中,度过了香艳热辣的人生初次体验。
林飞玉在篝火旁盘膝打坐,心定神静,心无杂念。
唐乐天却渐感口干舌燥,目光在对面的人身上梭巡了一遍又一遍,从高峰到低谷,从曲线到回味。。。。。。
在他的手终于忍不住探向她的衣襟时,闭目打坐的林飞玉开口道:「你最好什么都不要想。」
「玉儿。。。。。。」这似乎不人道了些。
「你明知我这趟回北疆之路危机四伏,却一再纠缠,你究竟是有多想要我的命?」紧闭的明眸突然睁开,里面射出一片凛凛寒意。
「哼。」
唐乐天伸指挠下巴,眯眼瞅她,「你这是同意还是拒绝?」
林飞玉重新闭上眼睛,懒得再看他一眼。
唐乐天的手在片刻之后仍然坚定地探向了林飞玉的衣襟。
「唐乐天——」话音中透出浓浓的警告。
「这次,我一定会节制的。」唐乐天在迭声保证中,扯松了遮住大好春色的秋衫。
林飞玉眉头微蹙,放在膝上的双手握成拳,这个男人——
唐乐天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伸手褪了她的亵裤,而后将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巨龙对准蜜穴,将她按坐了下去。
一瞬间两人紧密结合,两人不由得都酥麻了一下。
这才是春至人间花弄色,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道不尽的香艳旖旎。
林飞玉的手抓住他的肩头,而唐乐天的手则扶着她的纤腰,助她骑乘之力,让两人得以尽兴。
直到一股热流如岩浆爆发般喷射在花心深处,林飞玉一下便瘫软在他身上,随即双腿间便有浓稠之物缓缓溢出。
「玉儿,我的玉儿。。。。。。」唐乐天低头含住她高耸挺俏的一座玉峰舔舐吮吻,要挑起她再一次的热情。
被他轻车熟路挑逗得欲火自小腹升腾的林飞玉又羞又恼,粉拳捶落在他肩背之上,花穴却是不由自主地收紧咬住他留在自己体内的庞然之物。
这一次他将她压倒在铺了衣物的地上,又一次彻底长久地享用。
在两人又一次双双攀上极乐之后,林飞玉手脚发软,但意志坚定地将他推离自己,让他那祸根不能再留在自己体内。
唐乐天平躺在地上,喉间逸出低沉性感的笑声,并不急于收拾善后,赤裸身子任由他的形象由一贯的朗月风华变成充满色欲的放浪形骸。
林飞玉忍着欢爱后的高潮余韵,将自己收拾干净,换过衣裳,将那身染了情欲之味的旧裳全数投入了火中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