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恺的目光微微动了动,久久地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怨毒,心里一颤,“你就这么恨她?为什么?”
“难道你不恨吗?”秦欢离坐起来,“她可是杀害了你孩子的凶手?当年要不是她那一推,我怎么会在婚礼上流/产?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秦欢离抱着陆恺的手,开始低声地哭着,陆恺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抱着她轻声安慰,而是用很平静的目光看着她,“欢离,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顾念害死的,因为她嫉妒我!”
陆恺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半响之后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有着说不出来的凄楚,伸手摸着秦欢离那张早已毁容了的脸,不再有昔日的光彩,重逢之后,这样的容颜却在他心里依然美丽着。
可是今天,他却觉得这张脸让他恶心得要吐!
“我准备起诉顾念,你说,我该从哪一步开始?”
秦欢离激动得脸色都变了,“只要找到她在刹车上做了手脚的证据就可以了!”
“可是这样的证据怕是不容易找的!”陆恺伸手抚着她的短发,像*间地抚/摸。
秦欢离抬起脸来,“我们可以想办法!”
陆恺抚/摸短发的手僵在半空,低声说道,“可是欢离,她,毕竟是我的姐姐!”
秦欢离愣住,半响之后冷笑起来,“她把你当弟弟了吗?她害死了你的孩子,还害死了你的父母,她是你的仇人!”
“所以你觉得,她必须死,对吗?”陆恺从chuang边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面色一怔的女人,继续说道:“她不死,你心里永远都挑不开这根刺,这根她比你善良比你有良心又比你幸运的刺!”
“陆恺,你说什么?”秦欢离脸色一变,这才发现,自己因为一时情绪激动居然忘记了观察他的表情,今天,他的表情太异常!
陆恺一把将手里捏着的那一把纸质资料扔了出去,砸向了秦欢离的脸,一手掐住了秦欢离的颈脖,将她整个人直接从chuang上提起来抵死在了卧室的墙角,脸部肌肉因为情绪的暴/怒而变得狰狞起来,一双眼睛赤红到冲了血。
“我一直都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该疼惜的女人,你毁容,我不嫌弃,你吸/毒,我养着你,因为我至始至终都认为,我欠你,我该这么疼你爱你护你,我甚至为了你跟家人反目,为了你跟她决裂,可是我现在才知道”
“原来,最恶毒的那个人,是你!”
【今天更新晚点了,欠大家的小剧场我最近尽量补,因为写小剧场貌似比写正文更考脑子,唉,对不住,明天我尽量早,不过,凌晨没有更新啊,大家早点睡,明天也现写现更!!】
☆、V章211:一语成谶!(第一更)
【这是第一更】
原来,最恶毒的那个人,是你!
陆恺捏住秦欢离的那只手在颤抖着。
为什么?
他为了她背弃了一切,换来的却是这样颠覆的真相!
他以为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信,唯独可以信任她,可现在,颠覆了
孤注一掷换来的结果,让人心痛到无法形容。
白霖的那一句,希望当你清醒时身边还有可以值得去后悔的人!
一语成谶!
陆恺的眼睛变得血红,额头上的青筋凸了出来,因为怒气的上涌,也因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更因为心里的那一股的悔意无处发泄。
“骗我,骗我”
“你骗得我家破人亡!”
“咳咳咳咳唔”秦欢离被他一手掐住颈脖抵在了墙角的角落,一双因为瘦弱而凹下去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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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拿给他了?”
“是的,舒少!已经全部拿给他了!”
停在路口边的那辆低调的商务车内,舒华烨把手里正翻阅着的文件合上,目光转向了车窗外,“那些东西,可靠吗?”
躬身站在车外的人低声说道,“回舒少的话,那些资料都是从佐少爷的手下手里得到的,而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佐少爷本意也是要拿给他,只不过因为他们一直没有得到佐少爷的命令,所以那些东西保留到了现在!”
舒华烨听完,眉头轻轻一挑,哦?佐佐的意思?
看来,他倒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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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体力恢复了一些就尝试着翻动一下身体,长时间静卧不动会影响肠胃蠕动,这样对身体的康复极为不利,所以,您要忍着疼!”
C市医院妇产科特级病房内,早上,来查房的医生给顾念提了这样的建议。
“除此之外,我们会不定时地让护士过来帮你压压宫颈口,这样有助于恶露的排出,剖宫产不同于顺产,顺产因为生产过程中宫颈扩张微缩会把恶露带出来,可剖宫产不同,如果恶露堵塞排不出来后果会很严重!”
医生说着,在病历本上哗哗哗地写下一长串的记录,递交给护士时又低声叮嘱了几句,又交代了几点注意事项,这才离开病房。
“顾小姐,让我来帮你翻一下身!”留下来的护士走到病chuang边,站定时对上了顾念那双睁开的眼睛。
这位病人是从北城医院转院过来的,因为病情特殊被安置在了特殊病房,每天有两名护士负责专门看守护理。
这位顾小姐是剖宫产,被送来时人是昏迷着的,身体特别虚弱!
可是既然是剖宫产,为什么没见到孩子?
护士心里有这样的疑问,却也没敢问!
护士说完,弯下腰来,轻声说道,“翻身时会扯到伤口,会疼,你要忍着点!”
“顾念!”韩翩芊也走了过来,跟护士对视一眼,“我也来帮忙吧!”
韩翩芊说着,替顾念将身上的薄被揭开了一些,并把她身上的病服整理好,伸手扶住她的手臂要将她慢慢往左边侧翻一下身。
“不用!”顾念的声音很轻弱,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好友的手背,带着倦色的眼神里有着坚持的执着,“我自己来!”
她说着,左手抓住了病chuang左边的chuang沿护栏,一只手臂实力带动着身体朝左边慢慢地翻动。
躺了一天*,她的身体已经僵了,左手手臂也使不上大多的力,又因为身体虚弱,稍微一用力,她的脸色就变得苍白,额头的冷汗也冒了出来,浸湿了她的刘海。
痛,确实好痛!
可是即便是此时这样的痛,又哪里比得上手术台上咬牙坚持不打麻醉清醒着忍受着一刀又一刀割裂身体的剧痛?
因为痛过了,麻木了,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顾念的坚持倒是把旁边站着要帮忙的护士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要知道,打过麻醉剂的产妇在剖宫产的第一天止痛的药物都是没有停过的,可这位顾小姐只有昨天晚上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才打过一针止痛针,而且听说,她在做剖宫产手术时为了抢救孩子来不及打麻醉剂,活生生地剖出来的!
那种痛,可想而知!
让人想想都觉得,寒颤不断!
那可是在人异常清醒的情况下能切身感受到手术刀一刀刀割下去的疼痛啊!
韩翩芊急忙替她扶住已经侧翻了过去的后背,再移了一下位置,帮忙把她僵硬了的腿往左边轻轻翻过去,又将她的腿改变了一下姿势,稍微蜷缩着,还用手揉了揉。
听见顾念发出一声颤抖的深呼吸,韩翩芊抬脸看着顾念那张苍白的脸,伸手为她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顾念,感觉怎么样?你能不能忍?”
顾念不回话,却以摇头的方式告诉韩翩芊,她能挺住,只不过翻一下身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此时身体是翻过去了,可人也疲惫到虚脱,眼皮子沉沉地耷了下去!
那名护士低低吁出了一口气,帮忙将顾念身上的被子轻轻拉上,这才放心地看了一眼手表,几分钟之后再将她翻过来,平躺着休息,时不时地翻一下身对她身体的康复很有帮助。
感觉到chuang上人匀净的呼吸声,护士便走到了chuang尾处,低声说道。
“韩小姐,昨天晚上我过来查/房时发现顾小姐睡觉时眼泪不停地流,如果可以,请你劝劝她,刚生完孩子,她现在正在月子期间,要知道,老一辈的人常说的,月子病很难治得好,流眼泪会很伤眼睛,到时候出了月子眼睛都看不清了!”
护士说的话很小声,韩翩芊听着心里也是长长的一声叹息,等护士离开之后,她绕到了chuang边,看着闭着眼睛的女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开口。
“顾念,你是不是担心孩子?”
是的,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或许有人觉得她手术台上的那一个举动是不顾孩子安危的任性行为,可是如果她不爱孩子,也不会在最后一刻忍着剧痛不打麻药将孩子给剖出来。
怀胎七月,七个月的血肉相连!
她为了那个孩子保胎七个月!
她不爱吗?她不在乎吗?
病chuang‘上的顾念眼皮在轻轻地抖动着,喉头哽咽着咽下。
她没有睡着,很累,很疲惫,却无法安睡!
一天*,她哪怕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那些无法挥斥开的画面,有孩子的哭声,有他那双猩红的双眼,还有他那一声近似嘶吼出声的’不‘。
“孩子还好,只是因为是早产,现在还在医院的保育箱里!”韩翩芊低低地说着,感受到自己的手被顾念慢慢地抓紧,哽咽地继续说道,“顾念,孩子没事的,他”
韩翩芊还没有说完。
顾念便慢慢地把自己的脸往枕头那边压着,用软枕把自己的脸给遮得严严实实,消瘦的肩膀却开始颤抖起来。
有些人觉得自己够心狠,可是却不见得,因为你以为你心狠,但一旦经历,你就会知道,你当时对自己有多心狠,现在你就会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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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烈日当头,小区里树影斑驳,老姜午饭之后下楼在阴凉处散了一会儿步,走回来时就遇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陆恺。
“唉,陆小子,你”老姜正想叫住陆恺,因为他家老婆子昨天晚上包了一大堆的饺子,说了也好给这小子一半,老邻居对这个现在没爹没妈的孩子也心生怜爱,包了饺子也不忘给他留一些。
可是老姜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身影已经从他身边茫然地走过了,老姜这才惊觉他的神情不太对啊,他赶紧追出去,却只见到了陆恺骑着电瓶车离开的身影,顿时拍了一下裤腿。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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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南区派出所,午间值班的警员见到了有人进来,就见到进来的人面如死灰,神情有些不太对,警员警惕地看着对方,正要询问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站在大厅里的人,突然低声喃喃回答着。
“我杀人了!”
【这是第一更,还有第二更,应该在下午,下雨天,人也昏昏欲睡,原谅我的慢速度,么么哒】
☆、V章212:看不到自己想见的人,没有了这双眼睛又何妨?(第二更)
【这是第二更】
“你说什么?”
“刘局亲自报告,刑侦组的人已经带着他去了案发现场,刚才打来电话,确认,人,确实已经死了!”舒华烨的助理戚言神色严肃地汇报着,接到这个消息,他也很震惊。
坐在办公桌前的舒华烨身体慢慢地往后仰,往椅子上一躺,俊秀的剑眉高高地一挑。
在这个时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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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昨夜的一场冰雹来袭,整个城市都陷入了狂风暴雨中,晨起,映入人们眼帘的便是一地的残花落叶。
窗口大开,外面的湿气透了进来,风吹了进来,窗口前站着的人身上那条质地舒适的布料休闲长裤在晨风中吹得动了动。
“萧先生!”翠姨轻轻敲了门,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有一只水杯,水杯的旁边是几只小药瓶,翠姨缓步走进屋子,把托盘放在了茶几上,再起身时,低声说道:“你该吃药了!”
落地窗前站着的人没有回身,翠姨之前上楼取东西时就见他在这边站着,也站了好一会儿了。
“萧先生!”翠姨见他没有动,再次低声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站在窗边的男人低哑出声,这才转过了身来。
他穿着舒适的棉质薄T桖,一身的白,一尘不染的白色,不同于之前平日里的装束,通体的黑色,严肃的黑色。
莎士比亚乖巧温顺地趴在他的脚边,听到动静抬起了脸来,站起来时用嘴巴咬住他的裤腿,轻轻扯了扯。
这两天,莎莎很沉默,跟他的主子一样,不过,从医院到家里,它是一步不离地跟着萧景琛,就算萧景琛晚上休息,它也是睡在chuang边,睁大着眼睛守着身边的人。
翠姨见他转身过来,缓步走过来时大腿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茶几的边缘,他的身体一僵,人便站定在那一处。
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