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都没梦到那个场景了,可今天晚上却莫名其妙地再次梦到,汗哒哒地湿了她一身的冷汗。
欠了一条命,背负了一条命!
顾念一闭上眼耳边就响起了今天秦欢离说的那句话,而她自认自己当时的回答无懈可击,可是内心深处却在深深地内疚,自责!
她为什么就没有生的那对男女那般的铁石心肠?偏偏她的心就硬/不起来呢!
顾念听到了室内一声动静,再睁眼顺着动静响起的方向朝那边看了过去,就见萧景琛从落地阳台那边缓步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应该是刚刚接了谁的电话。
“怎么了?”顾念看着他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质睡衣,刚才接电话是在阳台上接的吧,一走近就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顾念坐起来,拉开被子让萧景琛躺下,用被子给他捂着,摸着他的手是凉的,索性自己当被子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再把被子一裹,牢牢得裹住了被子里的两人。
“念!”毫无心理准备就被顾念翻身压在身下的萧景琛气息沉了沉,暖热的气息虽然不见一丝慌乱,但却比刚才要热了几分。
“恩!”顾念贴在他的胸口上,四肢像一只八爪鱼,双手还在他的肩膀上蹭啊蹭。
“你是不是想这样压我想很久了?”萧景琛问。
顾念,“啊?”
惊得她从被窝里抬起脸来,长发凌乱的她瞪大着眼睛看他,什么什么啊?
他身上这么凉,她这不是在给他暖和吗?
虽是冬天已过的早春,但早春的气温也不高的,尤其是这大半夜的,他接个电话怎么跑阳台外面去了?弄得一身这么凉!
腰间一紧,刚才还斯文不动的两只手臂直接环住了顾念的腰身,并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间轻轻一捏。
“真的没想过?”
顾念:“。。。。。。”
脑子里开始警惕了!
“那我为什么每次一碰你就想!”
顾念磨牙了,因为腰间的手不老实了。
“因为你满脑子都装着YY!”顾念没好气地翻过身去,萧景琛也没坚持,环着腰的手松了松,松开时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
“YY是什么?”
顾念:“YY就是。。。。。。”
顾念后半句停了,没说了!
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跟萧景琛说‘YY’就是意/yin,那么萧景琛极有可能会厚颜无耻地继续追问,什么样的YY才叫意yin?那种程度的YY才能算得上是意yin?
顾念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YY给充斥着。
“是什么?”萧景琛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等着顾念的回答。
顾念一阵牙酸,翻身不去看他,装睡了,耳根子却一阵红,她就不相信38岁的男人还不知道YY?他明显是故意的!
身后的男人一点也不气,而是贴近顾念的后背,一搂。
他暖热的气息熏了过来。
“是我在脑子里想着跟你如何做/爱,然后自己打飞/机!”
顾念被萧景琛如此直白的解释弄得耳根子更红了,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可是要是摸不到你,我就打不出来!”
顾念忍不住地翻过身去,用一张涨红的脸对着他,气呼呼得抬起眼睛瞪他一眼,低声说道,“阿琛,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正经?”
萧先生一脸正色,“宝贝儿,我每次碰你都是很正经的!”
顾念顿时觉得哑口无言了!
“不信?”萧景琛挑眉,手开始上移,在柔软处一接触便停不下来。
“我现在就正经给你看!”
华丽丽分割线
萧家二楼的卧室里暖意浓浓,北城医院这边的一间病房里早已闹得不可开交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好端端地怎么会被抢劫?”萧蓉得到了儿子被抢劫被打的消息惊得赶来了医院,把秦欢离堵在走廊上声严厉色地追问。
“妈,我也不太清楚,我已经报了警,等宿翰醒来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秦欢离面对着婆婆的质问,无奈地解释。
“你不清楚?你就陪在他身边,你居然会清楚?我儿子伤得这么重,你却毫发无损,怎么解释?”
“妈”秦欢离还真的无法解释,怎么解释?他不过下车买包烟就被人拖到了后巷子里被暴打了一顿,不仅如此,还扒/光了身上的衣物!
这样的事实放在佐家人眼里是无法接受的,堂堂佐家少爷被人打了也就算了,还脱/光了衣服,消息一旦被传出去,圈子里的人都会震惊的吧!
“爸爸年纪大了,这么晚也不要吵着他,阿琛眼睛又不方便,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赶来的萧姿跟医院里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安排了一个单人特殊病房。
“我查看了一下宿翰的伤势,除了身上有些皮外伤之外,脑部经过检查没有发现有什么淤血之类的,他自小对疼痛的承受能力就差,是疼晕过去的,等他醒来之后再看看情况!”
萧蓉气息还不顺畅,听到萧姿这么说,又看了一眼病chuang上的儿子,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萧姿随着一名医生走出病房,对着迎面走来的丈夫唐旻使了个眼色,两夫妻并排往办公室那边走。
“唐易恒呢?”萧姿问。
唐旻微微蹙眉,“我来医院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怕他会被人欺负吧?”
萧姿无奈叹息一声,“我怕他被欺负?他不欺负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儿?不管他现在在哪儿,都给我滚过来,滚到医院来!”
唐旻觉察到妻子的语气不对,再想想,恍然大悟,顿时皱眉,心里一声低咒。
这个小混蛋!!
“啊切”
某家高级私人会所里,唐公子打了个喷嚏,拽了一颗葡萄剥了皮丢给某莎猪,莎猪跳起来接过去,嚼都没嚼,直接吞了!
一人一狗挑的是最上等的房间,在某人亲爱的佐佐弟弟躺在医院里呻/吟时他趴在地板上玩起了游戏。
唐易恒趴在柔软的白色地毯上,双手握着游戏机机柄,转脸看着不远处角落里的那一摊衣物,听见空气里时不时响起一阵阵刺啦刺啦碎布的声音,蹙眉。
“莎士比亚,你撕裤子能不能低调一些!”
某个正无聊到要靠撕裤子才能打发时间的爱chong转脸过来。
低调?
爷这辈子还不知道什么叫低调勒!
哇,你居然跟我说低调啊啊啊啊啊!
莎士比亚转脸盯门口站着的几个人,那几人毕恭毕敬地站在这里,一声不吭地守了大半个小时。
你们知道什么叫低调?
打游戏的唐易恒瞅着那边被莎猪用来垫屁股的那条裤子,眼睛在那裤头里盯啊盯,瞄啊瞄,最后一眯眼。
“给留条裤子遮羞了?”
站在门口的几人面面相觑,有人低声说道,“是的,唐少,留了一条裤子遮羞的!”
恩,留了一条,三角内/裤!
唐易恒哼哼两声,这边撕裤子的某莎猪翻着白眼。
谁刚才拍着车门说的,给我八光了,一根毛都不许剩下!
拔/毛的滋味,你懂得!!!!
不加任何除毛剂一根根硬拔的滋味,你懂得!!!!
哦,亲爱的佐佐,你身上现在还有毛吗?还有吗还有吗?
哦,毛有没有剩下现在是不知道的!
裤子倒是好心得留了一条!
某莎猪觉得,某个之前就是混混的大少爷现在重操旧业,那魄力才叫说一不二,说揍就揍,说扒就扒,顿时用那种‘哇,好狂拽炫!’的崇拜目光看着身边的唐大少。
“你说我把他凑了,我外公会怎么想?”
莎猪舔了一下爪子!
你该问,他妈会怎么想!
“我爸会怎么想?”
莎猪前爪相互磨着指甲。
你该想,你妈会怎么想!
“我把佐佐揍了,佐佐会怎么想?”
莎猪咧嘴!
你该反省!
人是你揍的,你不想却拉着一大票的人替你想。
唉哟,我这狗脑子哟!
“我把佐佐这样了,我舅舅会怎么想?”
莎士比亚眼睛冒起了圈圈,却很严肃地一拍狗爪。
想什么想!
我家主子肯定是
一条内/裤都不留!!!!
【莎士比亚挥爪,月底不留月票给萧叔叔的,统统扒/光,一条内/裤都不留】
☆、V章120:你敢!(第一更)
北城医院!
萧蓉心神不宁!
这两天她每天晚上都要靠安眠药才能睡得着。
今天晚上,她又要失眠了!
病房里听得见医疗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护士往返的脚步声都很轻,坐在病房一角的萧蓉,视线落在了病chuang那边。
佐宿翰还没有醒,他从小的痛点就低,平日里连一点小伤小痛都会让他白了脸色,今天晚上这么一折腾,他已经痛晕了过去。
虽然大姐说身上都是些轻伤,但是萧蓉看着躺在病chuang上一动不动的儿子,唇角开始颤抖起来。
是愤怒的心情抑制不住,以至于浑身都在发起抖来。
是谁伤了她的儿子?
病chuang那边,护士正在小心翼翼地为chuang上昏睡的人擦拭脸颊上一些还没有清理干净的血渍,就听见身后有人开口了。
“出去!”
护士惊怔,转身见到脸色不好看的萧女士,低声说道,“佐太太,他脸上的血渍需要清理!”
有些鼻血流到颈脖上了,凝固了,需要擦拭干净。
“这里面有人比你更适合做这项工作!”萧蓉脸色很沉,盯着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秦欢离,声音突然拔/高,“我说你呢,秦欢离,你没长眼睛没长耳朵?”
坐着还在想什么事情的秦欢离被萧蓉尖锐的斥责声拉回了神,抬眼看向了怒对着自己的萧蓉,两人四目一对,秦欢离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说,站起身来走到了病chuang边,接过了护士手里的温热毛巾。
佐亚文没来,出气筒必然得有人来顶着,看似冷静一声不吭承受着萧蓉怒火的秦欢离在萧蓉起身离开病房接电话时,捏着温热毛巾的她轻轻冷哼了一声。
连自己老公都管不住的女人,只能把怒气强加在别人身上,你有什么能耐?
公公佐亚文也有两天晚上没有回家了,自那天晚上一家三口在客厅里大闹了一场之后,佐亚文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都没有回家。
整个佐家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诡异气氛里。
佐亚文去了哪里?秦欢离冷笑一声,相信萧蓉比她还要清楚!
如果不清楚,她也不会在接到那个电话时,双眼冒着火直接冲出了病房!
今晚上,事情还没有结束!
华丽丽分割线
北城,矗立在城中区的观景台,摩登时尚的景观灯耀出奢华的光晕,北城著名的景点之一,也是几家北城屈指可数的奢华茶餐厅的地点所在地。
顶楼的法式西餐厅内,有人正在庆祝四十五岁的生日,所选的位置不是独立的小包间,而是在大厅内,只不过因为有人阔绰出手,整个餐厅都被包下,就剩下了最佳看夜景的一张小桌子上,一男一女对坐着。
那位男士五十来岁的年纪,两鬓的头发有些发白,但是精神烁然,加上保养得好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没有这个年龄段的臃肿身材,他很高,身姿挺拔,站起身来,剪裁得体的合身西装衬托着他比真实年纪还要年轻。
站起身来的男士缓步走到顾涵青的身后,取了桌案上摆着的两只精致的锦盒中的其中一支,那只锦盒已经被打开,露出了里面那条泛着蓝色光芒的钻石项链。
“一个月之前才从南非找到的,涵青,你不是说喜欢蓝色钻石吗?看看,喜不喜欢?”
男人低醇的嗓音缓声溢出,举手投足间绅士味儿十足,用手指取了项链,替坐着的顾涵青戴上!
脖子上微微一凉,顾涵青光洁的颈脖上便多了一条镶着蓝色钻石的精美项链。
坐着的顾涵青低头看了看,浅笑,“谢谢,我很喜欢!”
男人伏在她双肩上的双手轻轻拍拍,很满意地看着,“你喜欢就好!”
悠扬的小提琴声在大厅里缓缓响起,餐厅内低奢的灯光映出了浅笑着低低交谈的男女光影。
北城第一钻石商王培彦为爱妻精心准备的生日晚宴在这里举行。
“你刚下飞机,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顾涵青放下了红酒杯,轻声问。
王培彦‘恩’了一声,眉头微微一蹙,“还好,只是在那边待了两个多月,不知道你在家过得好不好?”
他最担心的便是妻子在家的情况,虽然每天都有通话,但出门在外的他还是有些担心。
“王寻没有惹你不开心吧?”
顾涵青轻轻摇头,“培彦,你想多了,我们相处得挺好的,别担心!”
两人对视一眼,王培彦笑着点了点头,涵青大气,有包容的气度,他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