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陆冉白出手的,肯定是杀人见血的大案。
裴靖远:“。。。。。。”
他默了几秒,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你该睡觉了。”
***
第二天,容箬刚到警局就被通知九点开会。
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了解案情!
尸体是昨天在永安河发现的,三处刀伤,几个晨练的老人发现的,已经发臭腐烂了。
身上还缠着麻绳,估计是绑了石头沉底,这两天大雨,导致河流湍急,石头被冲走,尸体才浮上了水面。
法医报告已经出来了,三处刀伤都不致命,其中一处平整规矩,另外两处有撕裂的痕迹!
王露凑过来,视线短暂的扫过容箬手上,惨不忍睹的照片:“容箬,这起案子你怎么看?”
她主修的是犯罪心理学。
容箬笑了笑,没说话。
王露也没在意,“头儿这两天情绪不好,脾气一点就着。”
☆、10。010:这件事死也不能告诉我哥
容箬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埋头做笔记,她是实习生,一般轮不到她发言。
“容箬,你怎么看?“
陆冉白侧身靠着椅背,手指偶尔敲击一下桌面。
他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容箬身上!
容箬看着手里法医给的数据报告,站起来:“第一,凶手是死者熟悉的人,且是个男人,第一道刀口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撕裂,说明死者没有挣扎;第二,刀是用的最普通的水果刀,说明这不是一场有预谋的杀害,估计是当时两人在争论些什么事情,最后谈崩了,一时错手;第三,凶案第一现场是在罪犯家里,刀口上还有水果汁液。“
一有案子,整个刑警队的人都忙的昏天暗地。
这些天,她跟在陆冉白身后,调查、取证、做笔记,累得够呛,回家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尸检报告。
第五天,案子破了。
跟容箬分析的一样,男性,是死者的侄子,因为土地赔偿款发生了争执,错手杀了人。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也够沉的住气,死者出事当晚,他还帮着家属找寻过,事后也没出逃。
她洗簌好躺在床上,才想起她和裴靖远已经有很多天没联系了。
正想着给他打个电话,郁七七的电话先一步进来——
“喂。”
她躺在床上,双腿交叠,整个人都懒懒的。
郁七七那边很吵,“容姐姐,我哥有多久没跟你联系了?”
“五天零四小时了。”
她看了眼腕表,又三十七分。
“不行不行,你现在立刻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天不联系,万一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了怎么办。”
在郁七七眼里,裴靖远就是一块草莓蛋糕,摆在那里都惹人垂涎。
况且,裴靖远这几天的确有点不对劲。
但这话,她不敢当着容箬讲,怕她伤心!
容箬握着电话,憋了半天问了句:“七七,靖哥哥有没有处女情结啊?”
郁七七顿时就傻了,容箬十三岁喜欢裴靖远,这么多年,她身边除了一个陆冉白,基本上没有走得近的男性。
“容姐姐,你不会十三岁之前就。。。。。。”
这也太早了吧?
她哥都是过了十八岁才破的处。
容箬心里憋得慌,总觉得这么瞒着不厚道,但让她为此放弃裴靖远——
纠结了一会,她将那晚的事和盘托出。
“你疯了?”郁七七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这件事死也不能告诉我哥,男人嘴上说不介意,但谁没那么一点儿臭毛病。”
容箬翻了个白眼。
这种事,能瞒得住吗?
“到时候,你就说小时候剧烈运动,处女膜破了,不行我再找我的导师给你开个医学证明。正好我妈不在,明天我往我哥杯子里下点猛药,保证绅士变豺狼。”
容箬:“。。。。。。”
有这么设计自己亲哥哥的吗?
☆、11。011: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二天下班,容箬直接去了裴家。
郁七七不在家,佣人给她开的门,“容小姐来了,少爷在书房。”
裴靖远是个工作狂,她每次来,十有八、九都在书房。
容箬直接上了二楼,将门推开个小缝,脑袋探进去,狗腿的笑着喊:“靖哥哥。”
裴靖远正在开视讯会议,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继续用英文跟对方交谈。
原本计划一个半小时的会议,因为容箬的到来,仅仅只用了四十分钟就结束了!
合上电脑,朝着门口的容箬招了招手,“说吧,什么事?”
容箬嘟着嘴,慢悠悠的蹭到裴靖远面前,“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召唤七宝的动作来召唤我?”
裴靖远把玩着手中的金属打火机,盖子撞上又打开的‘啪嗒’声,在干净的书房里格外清晰,渐渐和容箬的心跳声连成一致。
他想抽烟,手在抽屉里摸了两下,又收了回来。
忘了,刚抽完了。
得不到满足,心里的烦躁又升了一级,“好,你出去吧。”
容箬定是不会走的,脚尖勾了把椅子过来,坐下,手撑着下颚,眨巴着眼睛,“靖哥哥,我们去看电影吧。”
裴靖远对女人钟爱的文艺爱情片没兴趣,但拗不过容箬,被她拉着手,连拖带拽的拉进了影音室。
灯灭了。
电影开始。
男人闭着眼睛休憩,屏幕的白光反射在他棱角深邃的脸上,随着画面变动,忽明忽暗。
直到音响里传出女人妩媚的娇吟和男人的粗chuan声,他才猛的睁开了眼睛。
屏幕上,浑身赤裸的男女正在做原始运动!
“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头顶传来男人沉冷的声音。
容箬能感觉他凌厉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呵呵’的傻笑两声:“爱情片啊,他们,爱的太投入了,擦枪走火了。”
裴靖远抿唇,眉头紧锁!
他该庆幸,容箬选的是爱情伦理片,而还不是日本的动作片。
做*爱的镜头只有三分钟,该掩饰的地方一点都没露,但那些画面在裴靖远脑子里就完全变了样。
二十岁到三十岁,整整十年,他没碰过女人。
如果不出那晚的意外——
他搁在真皮扶手上的手指蜷了蜷,指尖,甚至还残留着女人身体柔软的触感。
微凉的温度烙在掌心,渐渐变的像火一样,滚烫。
喉咙微微收紧。
黑暗中,容箬的脸也是通红灼烫的,虽然大学里也和几个室友偷偷看过色戒,但毕竟都是女生,也没多大的冲动。
如今,她身边坐着裴靖远。
一个——
她企图了十年的男人。
空气里浮动着燥热的分子!
容箬用手散风,假装看的很投入,其实电影讲的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裴靖远站起来,“你看吧,我回书房处理点公事。”
“靖哥哥。”不假思索的,容箬伸手拽住了他的手!
… … … 题外话 … … …
靖哥哥心里话:容箬,你再折腾,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12。012:蜡笔小新,名犬小白散步记
裴靖远倾身,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虽然神色依旧清冷,却透着容箬从未见过的复杂和冷漠。
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
男人强势的压迫力将她整个卷入其中,双手撑着两侧的扶手——
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一弯腰,整个胸口到腹部的位置一览无余。
容箬咽了咽唾沫,不动神色的将头偏开。
不行了,要流鼻血了。
脑子里像被倒了锅热油,耳膜‘嗡嗡’的震动,她能感觉到男人还在靠近,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灼热,全喷在了她敏感的耳垂和脖子上。
容箬紧张的揪住了裙摆,眼睛阖上。
是要吻她妈?
裴靖远的唇就停在离她耳垂不到两厘米的距离,很近,又能保证不碰到她的距离,“箬箬,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容箬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木了。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她睁开眼睛,裴靖远已经走到影音室门口了。
挺直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裴靖远抿着唇直接回了卧室,步子迈得极大,神色间还有几分残留的狼狈,和他平日里一贯的从容淡雅很是不搭。
刚才,他差一点就没控制住。
若不是陆冉白的话突然跳出来,他竟然想。。。。。。就在影音室的座椅上!
容箬在影音室坐了一会儿,直到电影结束才离开。
她都忘了,这是第几次被裴靖远拒绝了。
不过,她有越挫越勇的精神,这点,在裴靖远身上,尤甚!
走到客厅,正好和从楼上下来的裴靖远碰个正着,他像是要出去,换上了深色衬衫及西裤,看过来的视线深深沉沉的。
容箬努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但失败了!
不过,她倒不觉得丢脸,裴靖远在心理学上的造诣,不比她这个高材生差。
她坐到餐凳上等着开饭,朝走过来的裴靖远灿烂一笑,“靖哥哥,电影真好看。”
邱姨正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什么电影这么好看?容小姐笑的都合不拢嘴了,我今晚也搜来看看,乐呵乐呵。”
邱姨在裴家已经二十多年了,和主人家说话就不像其他佣人那般拘谨。
裴靖远绷着脸,警告的看了眼笑得像朵花儿的容箬。
不害臊——
容箬的眼睛弯成月牙状:“蜡笔小新,名犬小白散步记。”
当年蜡笔小新风靡全球,邱姨也瞟过两眼,但没细看,至于什么名犬小白散步记,就更是没印象了。
但向来严谨的少爷看动画片?
这画风太有爱。
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裴靖远却是陪着郁七七和容箬两个活宝看过的,记忆最深的就是那句:“小白,摸小弟弟。”
他沉着脸,“邱姨,晚餐撤了,容箬上二楼关禁闭,明天早上八点之前,不准出房间。”
☆、13。013:三只靖哥哥
这事要让容箬父母知道了,估计要心疼老半天了,从小到大,对这个女儿他们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却隔三差五的被裴靖远关禁闭。
她躺在床上给郁七七汇报战况,“首长说,关禁闭。”
对方发来一个哭脸,“就跟你说下药下药,你非要展现个人魅力,这下踢铁板上了吧。”
容箬:“。。。。。。”
她在裴靖远面前哪还有什么个人魅力啊,陆冉白说,那种药有后遗症,她这不是舍不得吗。
晚上没吃饭,十点多就熬不住了,拉开门叫邱姨。
“邱姨,靖哥哥不在,你偷偷给我做碗面条吧。”她恹恹的靠着门,脸色有些发白。
邱姨为难的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保镖,“对不起容小姐,您知道的,没有少爷的命令。。。。。。”
容箬有胃病,一饿就难受的想吐。
容箬给裴靖远打电话时,他正在宏宁某个VIP包房!
厚重的低音炮震得耳朵轰轰响,闪烁的灯光将包间渲染出几分靡靡的暧昧,其中夹杂着女人娇软的低声细语。
谭靳言找了女人,特意给裴靖远安排了个大学生。
模样清纯,说话也是软软糯糯的。
此刻,正安静的倚在男人怀里,手指有意无意的沿着男人腹部冷硬的线条来回滑动。
裴靖远掏出不停震动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原本就深邃的眸子变得又沉又黑。
谭靳言看他变了脸色,奇道:“谁啊?”
“麻烦。”
话虽这么说,还是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喂。”
“靖哥哥,我肚子饿。”
容箬趴在床上,这样能缓解她胃的难受,听到那头吵杂的背景音,顿时委屈的不行。
她都快饿死了,他居然还在外面风流快活。
男人蹙紧眉,“活该。”
挂断电话,裴靖远给谭靳言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今晚的帐记我名下。”
谭靳言正喝的畅快,闻言,“操,房间都给你开好了,大学生,处,漂亮、身材好,这年头比TM国宝还难寻。”
裴靖远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女人垂着头,长发盖住了她大半张脸,也看不出情绪。
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目测有两三千块,“拿着吧。”
女人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裴靖远没兴致听家境困难、父母患病之类的悲情故事,不顾谭靳言呱噪的阻拦声,大步出了包间!
上了车,司机在前排问:“先生,是回去吗?”
“去景和路。”
容箬爱吃那里的豆沙包。
。。。。。。
容箬饿的两眼冒星星,不能吃饭,水也不给喝。
想睡又睡不着。
她闭着眼睛,“一个靖哥哥,两个靖哥哥,三只靖哥哥。。。。。。”
数的太投入,没发现门开了。
裴靖远拧着豆沙包站在门口,正好听到她那句‘三只靖哥哥’。
☆、14。014:游泳是追媳妇儿的好机会
裴靖远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