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容箬整个人都懵了,所以,那晚的人真的是靖哥哥?
刚才洗澡的时候,容箬就醒了,只是为了避免尴尬,没有睁开眼睛。
容箬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裴靖远此刻的神情,但是不能。
那晚之后,他既然没提起过,就证明,这件事对他而言,不重要。
他只是睡了个女人解决身体需要,至于是谁,都无所谓!
她爱裴靖远,但是,并不希望用这种方式让他愧疚,逼他负责。
☆、45。045:还有哪里伤到没有(已修)
早上醒来,陆冉白的小套房里已经没人了,容箬洗漱好,就接到裴靖远的电话!
“下楼。”
她饿的都全身无力了,“干嘛?”
“吃饭,”裴靖远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冷意,“五分钟,没下来我就亲自上去拧人。”
容箬甚至能想象,他沉着眉眼,低头看腕表的不耐烦模样!
下了楼,她扶着车门喘气。
裴靖远点了点腕表,“四分五十五秒,你还有五秒钟的时候上车。“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正准备系安全带,裴靖远漆黑的眼睛深深扫了她一眼,拍了拍大腿,“坐上来。”
容箬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坐。。。。。。坐你。。。。。。你腿上?”
裴靖远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座椅后移,托住她的臀将她抱过来,侧坐在他腰上。
一双眼睛冷的几乎透明:“不错,居然还知道野战,今天,我再教你一个。“
容箬有点发怂,缩着脖子,“什。。。。。。什么?”
洗澡之前的事她本来就没什么记忆,被他一吓,脑袋都懵圈了?
仔细回味了一下他的话,眼睛猛的睁大,捂着嘴,不可置信的问:“我昨晚。。。。。。说要跟你去。。。。。。去打?”
‘野战’两个字,她实在没脸当着裴靖远的面再复述一次。
裴靖远一张脸寒气逼人,凶巴巴的盯着她。
容箬伸手戳了戳他唇角的淤青:“我用强了?”
说完,就要去脱他的衬衫,“还有哪里伤到没有?”
她大概知道,裴靖远这伤是和陆冉白打架弄的。
裴靖远按住她的手,“我在问你话。”
他也是被容箬气糊涂了,都不记得自己上一句说了什么。
容箬瞧了眼自己此刻的姿势,一双眼睛澄净清澈,抿着唇,小心脏扑通扑通的:“那你,今天要教我车震吗?”
‘啪——’
裴靖远脸沉的要命,一巴掌拍在她的臀bu,“不错啊,连车震都知道?你这脑子里整天都想的什么?”
容箬很委屈,“可,你这姿势不就是车震的传统动作吗?”
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水晶般晶莹剔透,盛着对世界美好事物的期待,这让裴靖远有些挫败。
按着眉心,“坐回去。”
昨晚的事,她心里还有结,也就没有缠着裴靖远,乖乖的坐回了副驾驶。
。。。。。。
考虑到她宿醉没有胃口,裴靖远带她去吃口味稍显清淡的粤菜!
裴靖远是常客,服务生恭敬的叫了声‘裴总’,就直接领着他去了花园中的一处亭子。
放下水晶穿串的门帘。
阴天,有风,坐在里面温度正好。
刚点了菜,裴靖远就接了个电话去了外面。
容箬一个人百无聊奈的坐在椅子上,等菜的时候,顺便透过帘子看外面精心修剪过的花木。
☆、46。046:箬箬,莞莞跟你一样,都是我的亲生女儿(已修)
看了一小会儿,累了,就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假寐,旁边有人在闹情绪,虽然压抑着音量,但里面浓浓的抱怨还是能听出来的。
“难不成,你想让我这样跟着你一辈子不成?”女人抽噎了两下,“我是老了,这辈子没什么求的了,但莞莞还小,你就忍心瞧着她这样?”
容箬嘲讽,又是个出了轨不想负责的男人。
“南漾,这件事需要时间,莞莞也是我的女儿,你以为我不着急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容箬一下子坐正身子,隔着水晶珠帘,正好能看到她的爸爸抱着那天被自己泼了一身水的女人安抚。
南漾揪着他的衣领,哭着抡起拳头砸他的胸膛。
他非但没生气,还一个劲地拍着她背道歉,“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交代才能让她们满意?扶正吗?”
容箬虎着一张脸,看着爸爸两边想讨好的样子,又觉得心里一阵酸一阵痛的难受。
他在外面安家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她妈妈每天在家等着他回家呢。
“箬箬。”
“你答应过要和她们断的一干二净的。”
毕竟不是名正言顺,南漾在一边默默的哭,却不敢拿出劲跟容箬呛。
容景天急得直抓头发,“箬箬,莞莞跟你一样,都是我的亲生女儿,我。。。。。。”
裴靖远接完电话过来,白衬衣扎在黑色西裤里,身姿凛然修长,容貌俊朗摄人,淡淡道:“伯父。”
看到裴靖远,容景天特别尴尬,偷腥这种事,到底不光彩,还让小辈给撞见了。
支吾道:“靖远也在啊。”
身旁,南漾还在嘤嘤的哭泣,容景天心里烦躁,不耐烦的吼了一句:“别哭了。”
容箬本来就没什么胃口,无意间撞见容景天后,就更不想吃了,连带着,也没给裴靖远什么好脸色。
A城,好几千万人的大都市,怎么可能就这么碰巧的遇上了呢!
还跑到眼皮子底下来吵架。
。。。。。。
“妈,我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呢?”
容箬穿着个睡衣上蹿下跳的找东西,昨天从警局带回来的U盘还装在衣兜里呢,里面有很重要的资料!
那天在餐厅遇到爸爸后,她就搬回来住了。
爸爸还是每天回来的很晚,偶尔不回来!
容箬晚上十点准时睡觉,基本碰不到面,即使碰到了,他不主动说话,容箬也不说话,这种诡异的气氛,她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怀疑什么。
但她从来没提过。
“放洗衣机了,怎么了?”
“我还有东西在里面呢。”
容妈妈正在厨房里做早饭,“你这个迷糊鬼,我还没放水,快去找找。”
☆、47。047:扑倒Z计划(已修)
容箬下了班,给妈妈打电话报备了行踪,就驱车去了裴家。
七七回A城了,让她晚上去裴家吃饭。
她现在开始实习了,忙的有时候一两个月才能回家一趟,这次回来也就呆一两天!
路上堵车,容箬是赶着饭点到的,在高架桥上,方向盘打多了,还把前面的保险杠蹭花了一块。
“容姐姐,最近你们警察局是不是很忙啊?”
“不太忙,怎么了?”她被问得一头雾水。
郁七七咬着筷子,偷偷的瞧了眼首座上方,正安静吃饭的男人,“怎么好久都没来了?”
她也跟着条件反射的看向裴靖远,清俊的男人坐在位置上,慢条斯理的喝着汤,似乎并没注意两个女人的窃窃私语。
“你都一个月没回来了,还知道我来没来啊?”
最近警局虽然没有大案,但中挝跨境犯罪团伙的专案组正在组建,她需要跟全国各地的重案组确定相关人员,还要负责整理此次抓捕对象--阿阮的个人资料!
她捧着碗,用唇形说道:“我有内应。”
容箬弯着唇笑,在下面踢了踢对面的郁七七。
郁七七没反应,倒是裴靖远,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好好吃饭。”
容箬低头扒饭,小耳朵红红的!
踢错人了。
吃完饭,裴靖远去了楼上书房,郁七七悄悄开了瓶红酒,“喝点酒,壮胆。”
“你要去干嘛?”
郁七七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不是我,是你,扑倒Z计划。”
容箬泄气的垮下肩,“26个字母都要被我用完了。”
酒喝到中途,陆冉白打电话让她发一份资料,“我现在在外面,等一下发给你。”
“我让哥送你。”
容箬还没开口呢,郁七七就噔噔噔的上楼了。
五分钟后,裴靖远从书房里出来,曲起的小指上扣着车钥匙。
“走吧。”
车子驶出一段路,裴靖远问:“容伯父的事,需要我出面解决吗?”
“怎么解决?”
容箬好奇,那孩子都十六七岁了,难不成还能塞回肚子里?
裴靖远的神色淡得没有情绪,“办法总是有的。”
他的嗓音并不见得多沉,容箬却无端的觉得有些冷,摇了摇头。
车子停到加油站加油,裴靖远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我去趟洗手间,钱包里有钱,加完油自己拿。”
容箬一阵心情激动,都说钱包是男人除了手机外,第二个私密物品,他就这么丢给自己了!
等待的时间,容箬无聊的翻看着他的钱包,身份证、卡、现金,没什么特别的。
盯着透明夹层里的身份证,鬼使神差的,捏住一角,缓缓的抽了出来。
☆、48。048:没人告诉你,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吗(已修)
一张照片毫无预兆的从身份证后面掉出来,正好落在她的腿上。
是张寸照。
鲜红色的底!
只是,照片上的人,脸那一块被撕掉了。
配上红色,显得特别诡异。
容箬心里一紧,裴靖远向来心思很淡,如果不是特别在意又有纠葛的人,怎么会将照片放在身份证背后,还刻意把脸那一块撕了。
一只大手伸过来,夺过她手里的照片。
是的,夺。
力道大的甚至弄断了她的指甲。
容箬抬头,裴靖远的表情又沉又深,淡漠疏离的与她隔着一个车门的距离,“容箬,没人告诉你,未经允许,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吗?”
他的话,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她脸上。
她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裴靖远抽回握在她另一只手里的钱包,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室里!
如果不是今天容箬将这张照片翻出来,他都已经忘了,他还留着这张照片。
接下来的路程,两个人都没主动开口说话。
车子停在她家门口,容箬道了声谢,飞快的推开车门下车了。
车窗摇下,裴靖远一直凝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白色的小洋楼里,责骂了她后,心里就一直盘旋着三个字。
***
两件事促成了容箬的老挝之行。
一是,容爸爸出轨,家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妈妈虽然不说,但容箬觉得,她应该是知道的。
女人在这方面向来敏感。
二是,裴靖远钱包里的照片,其实,也不单单只是因为照片。
如果说,舒湾的提醒是导火线,神秘礼物是过程,照片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递了申请书,中途就被陆冉白截下来了,近乎暴怒的摔在她身上,“容箬,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知道,”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棵迎着风雨仍不屈服的小树,“我入警校时,教官说过,穿上这身衣服,生命就是国家的。”
陆冉白被她这份正义凛然气乐了,压下心里一长串呼之欲出的脏话,拉过板凳坐下,“那你说说,你在此次行动中,所起的作用。”
。。。。。。
车子停在裴家的停车场,裴靖远迟迟没下车,黑暗中,他的五官深邃飘渺。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容箬已经好些天没跟他联系过了!
手机在置物台上震动。
他揉了揉眉心,又等了几秒,才接起电话!
“姐夫,老地方,出来喝一杯。”
小酒瓶。
是一家很有格调的清吧。
裴靖远到的时候,傅宁沛正翘着二郎腿靠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手里把玩着水晶杯,桃花眼半眯着,倾城的容貌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越发夺目璀璨。
☆、49。049:怎么递的申请书,怎么给我要回来
傅宁沛的容貌,当真是应了那句‘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古话!
裴靖远拉开他旁边的凳子坐下,倒了杯酒:“怎么回国了?”
灼烧的火辣感,从喉咙一直燃到胃里。
“被流放六年了,再不回来,傅家都要易主了。”
“下一步怎么打算的?”
夺权这种事,他当年也经历过。
傅宁沛和旁边的女人调了会儿情:“我姐失踪了。”
裴靖远执杯的手顿了顿,眸子眯起,有几分捉摸不定的飘忽渺然!
“最后出现的位置,”傅宁沛蘸着酒,在桌上画了个圈:“在老挝。”
。。。。。。
音响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容箬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砰——’
裴靖远进来时,直接踹翻了挡在面前的一张凳子,容箬在卧室里听到声响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进小偷了。
拧开卧室门,就看到裴靖远沉着一张脸朝她走来。
近了,就闻到他身上的浓郁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