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没什么大碍。”
“哥,你和容姐姐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现在,我都结婚了,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裴靖远理了理她散下来的薄纱,“好了,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婚礼结束,你还要去韩国呢。”
“哥。。。。。。”
郁七七还想说什么,裴靖远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去酒店,这些事以后再说,我这里,还要招呼客人呢。”
。。。。。。
晚餐定在慕森,用完餐,客人陆续离开。
陆怀眠、林若胥两个人是夜猫子,拉着裴靖远要继续下一场,慕锦年要陪乔默,倒是无所谓!
郁七七累了一天,裴靖远就让霍启政先带她回去了。
慕森离宏宁挺近,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小坐一会儿。
陆怀眠一进门,就嚷嚷着让经理找几个漂亮的女人,连带着上了几瓶最烈的酒。
经理出门后,陆怀眠又追上去,跟他耳语了几句才进来。
晚餐的时候,裴靖远就已经喝了不少了。
这会儿,整个胃都难受的要命!
他点了瓶矿泉水,靠在卡座的转角,慢慢的喝。
其他人也知道他心烦,都没去吵他。
宏宁的经理办事效率很高,五分钟,就带进来六七个年轻的女人。
环瘦适中,妆容淡雅,穿的,也不是一般夜场女人那套露胸露屁股的性感着装。
这些声色犬马的场景,裴靖远不陌生,眼角的余光都没扫一眼!
陆怀眠一番评头论足后,指了两个人留下,其余的都让散了。
然后,朝那两人指了指裴靖远的位置。
林若胥在下面拿脚踢他,“你这是在点炸弹。”
“点我也认了,管或不管,来个痛快,我特么不能让他闷出病来,如果不管,那更好,就彻底断了念头。”
风雨场所的女人,即使没正式陪过客人,但也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
察言观色是必不可少的一项。
两人一左一右的靠近裴靖远,却没人敢动什么歪心思!
“裴总,我们敬您一杯酒吧。”
经理已经跟她们交代过,他们几人的身份了。
裴靖远睁开眼睛,神态还算温润,“你们都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
“可是。。。。。。”
她们不安的看向陆怀眠,想走,又觉得不甘心。
她们虽然选择了这条路,但对客人,内心还是有所挑剔的。
总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有个美好的回忆!
陆怀眠拿着酒杯走过来,坐到裴靖远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靖哥,兄弟这也是为了你好,不忍心你这么折磨自己,找个女人将后路断了,容家的事,就别管了。”
如果管了容箬的事,裴靖远这辈子,怕都走不出心里的坎了。
再说了,容氏就是个无底洞,管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永远到不了头!
。。。。。。
容箬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个小酒吧喝酒,今天七七结婚,郁青蓝也在,她连句祝福的话都没敢上去说。
她就像生活在阴暗角落的蘑菇,而七七,是她生命中仅存的一束光了。
如果连七七的友谊也失去了。。。。。。
她和裴家,就真的成了两个南北极端,再也没有一丁点联系了!
喝到中途,手机响了。
是陈井然的。
这两天,他一直以男朋友的身份守在她身边,关心她的衣食住行,制止她加班,知道她生病,更是每天来回的奔波,送汤送药!
她觉得亏欠他。
每次都耐着性子听他的话。
但是今晚,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跟过去告个别,跟靖哥哥。。。。。。
对了,她要结婚的事,还没跟裴靖远说呢。
还有三天!
时间过的好快。
一转眼,她要结婚了。
她这么好的靖哥哥,要多优秀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啊。
和陈井然结了婚,等容氏有点起色,她想去国外定居。
要不然,她万一妒忌怎么办呢?
她没接电话,陈井然就没打第二次了,这让容箬松了口气。
从酒吧出来,已经接近凌晨了。
她将羽绒服吧挽在手臂上,沿着街道慢慢的走,喝多了,完全不知道冷!
不知道要去哪,家不想回,公司也不想去。
去酒店?
她摸了摸身上,有钱、有身份证。
***
慕森酒店门口。
喝得微醺的裴靖远被一个年轻的漂亮女子挽着从车上下来。
身后,是酒店灯火通明的大厅,他朝着驾驶室的司机吩咐:“张叔,明天早上来接我。”
“是。”
女人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里,动作规矩,一只手扶着他精瘦的腰,“裴总,您慢一点。”
身上的香水味很淡,却挺好闻的。
顶层的VIP总统套房,360度无死角的全景天窗,玻璃房顶,阳台出去,就是一个空中花园,种着白色的满天星。
是慕锦年喜欢的调调。
这个时节,不是花开的时候。
他收回揽在女人肩上的手,另一只手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去洗澡。”
女人乖乖的去了浴室。
☆、144 144:嫁给陈井然,是你自愿的
裴靖远坐在沙发上,手按着眉心,视线环顾了一圈。。。。。。
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装饰物。
他想到以前,容箬总喜欢弄些古灵精怪的东西,在他性质最高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叫他‘靖哥哥’。
被扰了几次,便没有心情了。
而他对那些女人,也只是身体上的***,她不喜欢,就由着她了撄。
每次,都想将她拧出来好好揍一顿,现在,居然有几分怀念了!
希望,能有个东西突然跳出来。。。。。偿。
陆怀眠说的对,断了后路,便不会再像这般纠结复杂。
他不愿意出手救容氏,但是容箬,也不能放下容氏、放下容景天不管。。。。。。
就这么断了。
也好。
“裴总,我洗好了。”
女人的声音很柔,小小的。
裴靖远转身走向浴室,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外套、衬衫、领带扔了一地,临关门时,墨蓝色的内裤也被他丢了出来。
陆卿安紧张的捏着手,能攀上A城最有权势的男人,是她一辈子的梦想!
想到这样一个被众多女人惦念的男人等一下会亲吻她的唇,那双如同艺术家般修长完美的手会拂过她身体的每个部位,就是一阵脸红心跳的紧张。
不枉她当时给领班塞了那么多钱。
男人洗澡很快,听到开门声,陆卿安吓了一跳,整个身体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见她还裹着浴巾,裴靖远没耐心皱了皱眉,“脱了,躺上去。”
裴靖远走了两步蹲下,从西装裤里掏出烟盒,拿了支烟点上,缓步走到窗边:“前戏自己做,准备好了叫我。”
陆卿安一愣,眼眶瞬间就红了。
“裴。。。。。。裴总,我很干净。”
“所以呢?”裴靖远回头,眸子淡淡的,“不会?需要我让管家给你找些片子?”
陆卿安咬牙,解开浴巾躺到床上。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留住这个男人。
五分钟后。
“裴总,我好了。”
裴靖远正好灭了第二支烟,转身走过来,以绝对强势的姿态俯在女人上空。
十二年来,除了容箬,他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
此刻,美色当前,他的动作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很是淡定从容!
。。。。。。
容箬走了很远,抬头看到慕森的LOGO,唇角微微一扬。
也许,这是天意。
她该上去跟靖哥哥告个别。
不过,今天是七七结婚,他肯定是回裴家了。
不能去裴家,那就在这里的房间住一晚,也算是告别吧。
这么想着,她本来还踌躇不前的脚步变的轻快起来,甚至迫不及待的想上楼,哪怕只是抱着他睡过的被子。。。。。。
。。。。。。
陆卿安紧张的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然而,门锁突然响了。
房门被推开。
容箬用卡刷开房间,这是上次裴靖远给她的。
看到里面有光,她有些欣喜若狂。
他在!
“靖哥哥。。。。。。”
她走进去,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似乎微微愣怔了一下,手里拿着的房卡掉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陆卿安吓得尖叫一声,拉着被子盖在身上。
裴靖远皱眉,若无其事的坐到一旁,“箬箬。”
被喊到的容箬回神,弯腰捡起地上的房卡放在桌上,有几分局促和尴尬。
她真的没想过,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资格去阻止了!
再也不能像曾经那样,理直气壮的跳出来,指着他一脸哀怨的哭诉:靖哥哥,你没了女人就不能活了吗,也不怕染病。
容箬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低着头,匆匆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在,你们继续,我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不会打扰你们的。”
裴靖远微微蹙眉。
不可否认,他其实,也是松了口气的。
目光下移,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有一只鞋呢?”
容箬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赤着的脚上沾满了灰。
“可能掉了吧。”
她不在意的甩掉另一只,走到沙发上,背对着裴靖远躺了下来!
“裴总。”
陆卿安不甘心被冷落,哀怨的叫了一声。
裴靖远的视线一直都在容箬身上,见她居然真的躺到沙发上准备睡觉,咬了咬牙,俯下身准备继续!
在他俯身吻下去的时候,容箬突然转过身,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靖哥哥,我要结婚了。”
。。。。。。
裴靖远撑在陆卿安身侧的手一软,居然直接就压在了她身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狼狈!
“嗯~”
女人娇吟的叫了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场面一促即发。
容箬太高估自己的自控力了,即使她渴望能最后跟裴靖远呆一晚,但面对这种场面,还是承受不住。
低下头,从沙发上站起来,也顾不得穿鞋子:“我先走了,妈妈还在家等我呢。”
她是落荒而逃。
等裴靖远穿上衣服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人影了。
“sh、it,”他站在酒店的台阶上,看着深夜车辆稀松的街道,前后最多也就差了一趟电梯的时间,居然就没人了!
“裴总。”
他身后,陆卿安也跟着追了出来,手撑着膝盖,累得直喘气。
为了留住裴靖远,她也是拼了,直接走楼梯下来的!
忙乱中,她连外套都没有穿,被风一吹,冷的够呛。
“裴总,我们上去吧,刚才那位小姐估计是坐到车回去了。”
见裴靖远不理她,陆卿安恨得牙痒痒,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我有事,先走了。”
车子刚才司机开回去,他站了几分钟也没瞧见有空车,折回酒店大厅,找前台拿了他们接送客人的车的钥匙!
。。。。。。
容箬其实没走,就躲在酒店外的柱子后面,慕森门口本来就不好打车,又是大半夜的。
看着裴靖远重新折回酒店,她才从柱子后出来。
正好有辆出租车f停在酒店门口下人。
她拉开后车门坐进去,报了地址!
晚上车少,司机赶时间,车子开的很快。
容箬喝多了酒,胃里难受,一直皱着眉靠着椅背强行逼自己睡觉。
身体上的难受,让她没时间去想其他的。
“到了,小姐。”
车子停下,容箬也没看表,直接从包里掏了张钱递给司机,“不用找了。”
她迅速开了车门下车,刚跑到花坛,就忍不住吐了!
吐完后,总算是舒服了。
就是头疼的厉害。
她刚回头,就见出租车司机在一旁朝她招手,一脸的不乐意,“小姐,你给的钱不够啊。”
容箬:“。。。。。。”
“你这才一百,还差二十四块,下车也不看表,还不用找了,这不耽误人事儿吗。”
容箬给了钱,转身上楼。
出了电梯,居然在家门口看到陈井然,他一脸疲倦,站的地方已经落了不少燃完的烟蒂!
“井然,你怎么在这里?”
容箬手脚发软,还是强撑着走过去,她身上有大股的酒味,还没靠近,陈井然就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陈井然扶住她,“我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敲门也没人应,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她抬头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好像又有些发烧了,难怪刚才就觉得鼻塞、头疼,“今天七七的生日,我太高兴了,喝多了一点。”
“那你。。。。。。”他迟疑了一下,“见到裴靖远了吗?”
容箬拿钥匙开了门,“嗯。”
郁七七的婚礼,见不到裴靖远才不正常吧。
家里黑漆漆的,她的酒意顿时吓醒了一半,每天晚上不管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