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好了!应了西方那句‘早餐要吃得像国王’的谚语啊。辛苦你了。”林小碗安慰完她,随即将刀叉塞至荣少琛手上,“尝尝,leo说不错。”
“真的很棒哦。”leo附和完林小碗的话,转视苏绻绻,“公主姐姐,为你点一百个赞哦。”
“谢谢小leo。”苏绻绻见得到肯定,这才坐下来,微笑着吃麦片。
林小碗才注意到只煎了三份牛排,正要把自己面前的推过去,被苏绻绻发现并按住了手:“我胃不太好,早上不能吃荤腥油腻之类的食物。”
“哦,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对了,你的手……”苏绻绻话还没完,便愣住,因为荣少琛把自己已将牛肉切成小块的盘子递至林小碗面前,并将她的盘子移回来。
看出苏绻绻眼中的羡慕,林小碗暗暗在桌子下踢荣少琛的脚,提醒他别秀恩爱刺激人家,一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叉牛肉块吃。
苏绻绻微愣两秒,马上收回目光,低头细嚼慢咽。
林小碗找话调节气氛:“绻绻,一会儿我们去逛街吧?”
“没什么好买的呢。”苏绻绻丝毫没兴致。
“那去看电影?听说最近有不少新片上映呢。”
“都是些烂片。”
“要么我们去荣盛度假村玩玩?听说那边桃花开了。”
怕林小碗再提建议,苏绻绻索性把话说死:“很累,我不想出去。”
“那我们就在家呆着吧。”林小碗说罢,无奈地看了眼荣少琛。
荣少琛没接话,将切好的煎蛋放至她面前,然后擦嘴起身:“我去上班了。”
林小碗赶忙也站起来:“我去给你拿公文包。”
“我去拿,”荣少琛按她坐下,“把蛋吃了。”
林小碗也没坚持,坐了下来,见苏绻绻半天才只喝了小半碗麦片,马上、将香肠递至她面前劝道:“吃这么点儿怎么行呢?会营养不良。”
“我真的饱了哦。”苏绻绻笑笑。
“公主姐姐,你肚子真小。”leo吃完牛排,又伸手去拿面包。
林小碗马上制止:“营养要均衡,你已经吃了很多高热量的食物。”
“好吧,现在到此为止。”leo乖乖地缩回了手,又不甘心地继续说道,“不过你答应我的点心要说话算数呀。”
“一会儿给你做翡翠豆蓉酥皮夹心松饼。”
“好啊好啊。”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leo依然满是期待。
“等你伤口好了再做。”拿着公文包下楼的荣少琛正好听到这话,马上反对。
“没事儿,我教绻绻,她来帮我做。”说完林小碗转视苏绻绻询问,“可以吗?”
苏绻绻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
林小碗知道苏绻绻没心情,却装糊涂,给荣少琛施了个眼色,然后把他送出了家门。
吃完早餐,林小碗带苏绻绻及leo在院子里走动了一会儿,约么九点多才进去,拿了些绿豆,让苏绻绻洗干净并浸泡在盆子里。
leo兴致勃勃地站在一边问道:“妈咪,你刚刚说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名字好长哦,我没记住。”
“翡翠豆蓉酥皮夹心松饼。”
“好高大上的样子,肯定很好吃,什么味道呀?”
“保密。”林小碗故意卖关子,看了看表,又从柜子里拿出糯米粉,教苏绻绻炒,炒熟后盛起摊开晾凉,再教她把白砂糖搅成粉末并过筛装碟。
苏绻绻从小养尊处优,根本没做过家务活儿,这些在林小碗看来十分简单的活儿,她愣是做得十分吃力。
“公主姐姐加油!”leo为了美食能尽早到嘴,一直在边上给苏绻绻鼓劲。
“为了小leo,我必须努力。”苏绻绻笑笑,虚心又耐心地学着,一番功夫下来,终于按林小碗的要求做好。
“真棒,下面做绿豆沙。”
“没问题。”苏绻绻找到了些信心,按林小碗教的,把绿豆沙做好,再加入糖粉和熟糯米揉成团,做成剂子。
“leo,给。”林小碗将模具递给leo。
leo马上欢快地将剂子放用模具,熟练地倒扣,压实,再脱模。看着成品,他瞪大了眼睛:“妈咪!这不是绿豆糕吗?!”
林小碗笑眯眯地应道:“它小名叫绿豆糕,大名叫翡翠豆蓉酥皮夹心松饼。”
“哇哦,它也有大名?!好洋气的大名啊,我要去和金姨和傅姨说。”leo把刚做好的几块绿豆糕装进碟子里,兴冲冲地跑去客厅。
苏绻绻满目敬佩地赞道:“小碗,你真会哄孩子开心。”
林小碗笑道:“小孩子嘛,大多图的是新鲜。”
“小孩子真容易满足。”
“是啊,不过leo真的很喜欢吃绿豆糕,味道不错,你尝一尝。”
林小碗拿起一块呈至苏绻绻嘴边,苏绻绻咬了一小口,果然觉得香软可口,再次夸赞不已。林小碗另拿了个碟子,装了一碟放进保鲜袋,喊来小飞,让他送去苏家。
“告诉他们,这是绻绻亲手做的哦。”
苏绻绻知道林小碗这么做是为了宽她父母的心,轻叹一口气,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洗完手,转身上楼回书房。
林小碗也知道她看懂了自己心思,呲了呲牙,跟进书房。见苏绻绻开着电视,却坐在电视机前发呆时,马上在她身边坐下,嘻笑道:“绻绻,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哦,以后得多笑才行。”
苏绻绻长叹一口气,软软地靠至沙发上,像梦呓似地出声:“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帮你做这儿做那儿。你不想让我闲下来,怕我闲下来就会想那件事,会想不开。”
“绻绻……”
“你听我说,”苏绻绻打断她的话,“自我记事起,我就是父母掌心的小公举,没遭遇过什么打击和挫折。昨天的事是我长到二十一岁遇到的最沉重的打击,第一眼看到网上写的内容时,我差点就晕过去了,我的感情世界瞬间坍塌。我那么爱他,他却那样对我,那一刻,我真的有想死的心,我不敢面对这一切,我想选择逃避,永远逃避。因为我没法对面他,又没法想象没他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他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你试着原谅他一次吧。”
苏绻绻摇头:“你听说过‘感情洁癖’吗?”
“在小说里看过。”林小碗一惊,“莫非……”
“我是感情洁癖重度患者。”苏绻绻苦笑。
林小碗惊得说不出话来,瞬间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对季泽言的出轨反应这么激烈,心里顿时为这段不可能再续的感情感到惋惜,同时静静地默哀。
“我知道泽言不是胡来的人,前晚的事肯定个中有隐情,昨晚我劝了自己一夜,也试图让自己原谅他,可是我发现只要想到他身上曾沾染过别的女人的气息,我就百爪挠心,痛不欲生,就会觉得他特别脏特别可恨,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这种想法啊。我怕以后我勉强和他在一起,会无底限地伤害他,伤害他也就等同伤害我自己。与其如此,分手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说到这,苏绻绻早已泪流满面,却紧咬着牙关不让哭出声来,以致喘息不止。
“想哭就哭吧。”林小碗心疼地拉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苏绻绻拉着林小碗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哇地一下哭了出来:“小碗,我这里真的很痛啊,好像有很多把刀子在上面割。其实我也不想失去泽言,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的心,我不想伤害他,更不想伤害自己啊。”
“我懂,我理解。”林小碗想说一句“那就长痛不如短痛吧”,可是她说不出口,从内心深处来讲,她希望他们俩能和好如初,情真意切地过一辈子。
只是现在看来,这已经成了一个不可实现的梦。
无限叹惋。
许久。
见苏绻绻的痛哭变成了啜泣,林小碗才慢慢推开她,怜声道:“不能再哭了,眼睛肿成这样,可丑了。”
见苏绻绻要拿纸巾擦,她马上制止,“别乱擦,你先拿清水洗洗,我房里有中药眼膜,具有消肿功效,我去给你拿。”
苏绻绻点点头,先进了卫生间。
林小碗赶忙回房去,才拿到中药眼贴,就听到对面书房传来苏绻绻的尖叫声……
第133章 她这么做,值吗?
“绻绻!”林小碗飞快转身折回书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外,定睛一看,却是季泽言。
“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走。”苏绻绻带着哭腔的厉斥声还在继续。
“绻绻,你听我解释……”
“泽言,别说了,让绻绻静静吧。”林小碗往外强扯季泽言。
“嫂子,我必须说清楚,这件事儿真的有隐情……”
“走啊!”急吼的苏绻绻面色发白,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全身发抖。
季泽言哪里肯走?甩开林小碗,上前抱住苏绻绻,痛声大叫:“绻绻,你冷静点!听我说!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骗你!”
随即他声音又柔了些,在苏绻绻的歇斯底里中哀恳,“绻绻,求你别折磨自己,也别折磨我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泽言!你也冷静点啊,别刺激绻绻,给她点时间啊。”林小碗生怕出状况,万分焦急地在一边拉扯劝说。
此时季泽言一心想求得苏绻绻谅解,根本听不到林小碗的任何声音。苏绻绻情绪十分激动,乱舞乱叫,根本不听任何解释。
林小碗见劝不住,没办法,只得给荣少琛打电话。
“绻绻,你怎么了?绻绻?”
林小碗回头一看,就见苏绻绻已倒在季泽言怀中,双眼紧闭,脸色惨白。
“天!怎么会这样!”林小碗慌忙摸手机要给万理打电话。
“绻绻怎么了?”荣少琛的声音不预期插入。
“绻绻晕过去了。”林小碗欣喜于荣少琛的出现,回头见季泽言正在给苏绻绻掐人中,马上快步走过去,紧张发问,“怎么样?”
“去倒杯温开水。”荣少琛吩咐完林小碗,示意季泽言抱苏绻绻至床上,随即撇开他的手命令,“去楼下书房等我。”
“可是绻绻……”
“她是因为你的出现才晕过去的。”
季泽言顿时黯然。
“我们会照顾她。她醒了我会告诉你。”荣少琛声音放轻了些,拉季泽言出去的动作却没有放轻。
季泽言没办法,满目悲戚地看了眼尚未醒转的苏绻绻,深叹了口气,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出去。
“绻绻醒了!”
荣少琛听言迅速转身,果然看到苏绻绻正茫然地看着他们。
“绻绻,你怎么样?还好吗?”林小碗很高兴,将杯子递过去,“喝口水,润润喉。”
“谢谢。”苏绻绻似乎恢复了神智,慌忙四下扫望。
知道她在看什么,林小碗也没言明,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见季泽言已经离开,苏绻绻垂下复杂目光,弯了弯唇,一脸歉意:“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
林小碗摇摇头:“你没事儿就好。”
苏绻绻慢慢喝了几口水,脸色略微恢复了些,扬起微肿的脸低声道:“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可是你……”
“好,你先休息,回头小碗再来看你。”荣少琛打断林小碗的话,强拉她出去。
“这个时候你把绻绻一个人关在房间,我不放心啊。”出了房门,林小碗轻声埋怨。
“让她哭一会儿,憋着不好受。”
见荣少琛没停下脚步,林小碗马上问道:“我们去哪儿?”
“泽言在楼下。”
林小碗眼前晃过季泽言的样子,忍不住叹气:“泽言和绻绻的感情只怕走到头了。”
“那也未必,绻绻明显舍不得泽言。”
“她是舍不得他,不过又不愿他再靠近,也真够她纠结的了。”
“她和你说什么了?”
“去书房说吧。”林小碗先进书房。
正抱头而坐的季泽言听到动静马上站起来,急问道:“绻绻怎么样了?”
“她醒了,不过说很累,想休息。”
看着面色憔悴的季泽言,林小碗有些同情,又暗怪他的自作自受,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出声,“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这不能全怪我,”季泽言急急解释,“我去找过景笑甜,逼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她开始说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什么都不说,保持了沉默,这不就等于默认了一切吗?所以都是她的错。肯定是她在酒里做了小动作!”
“还有这样的事儿?”林小碗十分震惊。
“千真万确!我现在可以断定这件事儿就是她一手所为。”季泽言满脸激动,“如果绻绻愿意听我解释,我马上去把姓景的拉过来,让她亲口给绻绻解释。”
林小碗虽然有些不太相信景笑甜的行为,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愿意相信季泽言,深深地叹了口气,一为自己之前对季泽言的误会,二为苏绻绻与他的感情终结惋惜。
“泽言,你知道绻绻有感情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