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痴狂,我愿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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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痴狂,我愿绽放-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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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振铎不以为然地搂着旭珊,朝门外走去。

    “旭珊。”周煜从两个律师之间挤进来,挡住他们俩,“你刚才答应过我,要站出来为我们警方指认凶手的。”

    “是。”旭珊毅然决然地朝他迈了一步。冉振铎却果断地拉下她,像堵墙一样挡在旭珊身前。

    “什么凶手?那天晚上,旭珊后来就跟着受伤的我离开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轻蔑地瞪着周煜。“周警官,拜托你以后不要拿着羽毛当令箭。伤人和杀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竟然还敢口口声声地说证据确凿。”

    “我没和你说话。请你跟着你的老爸和律师一块滚吧!”周煜疾言厉色地骂完,转尔绕过他,扶住旭珊的肩头,挚朴地请求,“旭珊,作为当事人,你是有义务协助我们警方的。我也相信你不会出尔反尔的。”

    “我……”已经做好准备承认一切的旭珊。却被冉振铎硬生生地剥夺了话语权。

    “旭珊现在是孕妇,身体状况不好,周警官若希望她协助调查,改天带人登门拜访吧!”说罢,他用力拍下周煜的手,挟着旭珊离开了。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雷鸣。旭珊的心从未像现在这么压抑和愤怒,憋了半天的话语权,在踏进电梯后的刹那间爆发了,“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冉振铎瞥了眼身后的两位律师,双唇冷峻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只得沮丧地闭上嘴。好吧。那就等没人时再说。可花瓶,她已经做够了!

    当他俩走出警局的大门,成群结队守候在门外的黑衣人中,马上走出两人为他俩撑起雨伞,冉振铎亲自为她拉开车后门。旭珊瞟了眼驾驶座上靓丽的背影。古婧?

    她站在原地,倔强地别过头,“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你请她先回避一下吧!”

    冉振铎漠然地打量了她片刻,不轻不重的音量恰好压过雨声,“古婧,我来开车吧!你坐我爸爸的车子,先回冉家。”

    古婧挺得笔直的背部和重重甩上的车门,似乎在咒骂旭珊是个无礼又忘恩负义的小人!

    “为什么不让我把实情告诉周煜?”车子一发动,旭珊像爆破筒似的炸开了,“我受够了,我不想让这个秘密变成心魔,一辈子压在我心头,永远也无法翻身。”

    “你呢?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跟古婧上飞机?”冉振铎心烦意乱,语气比她好不了一分。

    “我能上吗?是你爸爸打电话叫周煜来抓你,他早就在机场等着了!你什么都瞒着我,你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以为把我送去日本就万事大吉了吗?”旭珊怨声载道,“你为什么还要骗你爸爸,说我怀孕了?”

    “如果我不这么说,他明天就不是甩你几巴掌那么简单了?”这是情急之下的策略,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冉振铎突然停下车,扳着旭珊的脑袋,让她不得不直视着自己焦灼忧扰的目光,“旭珊,你要知道,我比你更了解我父亲。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情面两个字,即使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更何况是你们方家的人。”

    “既然怕他杀了我,为什么还要让他出来?”旭珊有点歇斯底里地嚷起来,“他本该永远呆在监狱里,他做过的坏事,让他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你们为什么要把他弄出来?”

    他也不想。

    “你以为这么骗他就有用吗?”旭珊悲观地扯了扯嘴角,“你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周煜吗?”

    冉振铎沉闷地吁了口气,“他不想让我丢下他,丢下冉家。”

    “不是的。”旭珊反手捧住他粗茬的下颌,瞬间温和下来的语气,像首抚慰心灵的摇篮曲,“振铎,你不是他的儿子,周煜才是!他这么做,是想借周煜的手除掉你。”

    在旭珊把先前从方家偷听到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后。一道蓝色的闪电弯弯曲曲,犹如怪形的蛇蟒耀过冉振铎涣然失神的脸庞。周煜是老头子的私生子,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难怪老头子那日一见面,率先对周煜表现得格外好奇。

    “而且……”旭珊吞吞吐吐,把母亲讳莫如深的几句话,也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什么?这些是她说的?”冉振铎黯然失色的眸子忽然亮起来,从惊到怒,再冉冉地冒出几星憎恶的火苗。

    旭珊不寒而栗。那火苗意味着杀戮和对死亡的算计!振铎,他想对付冉浩东吗?他会和冉浩东一刀两断,反目成仇吗?可他,是老奸巨滑的冉浩东的对手吗?

    “振铎,你真的不是他的儿子吗?”以前的事,尤其是冉家的事,她只从母亲的口中听到一些名不符实的零星碎语。

    呵呵!冉振铎突然收起脸上的戾气,笑起来,“也许周煜那个笨蛋真是老头子的私生子,而我,不可能不是老头子的亲生儿子。”尽管他从小打心眼里就不想姓冉,不想身体里流着臭名昭著的冉浩东的血。

    “为什么?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旭珊惑然。如果他是,母亲的那番话代表什么?他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又是针对谁?

    冉振铎斜睨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他徐徐地摇下车窗,任凭豆大的雨点夹着刺骨的寒意,肆意淋在他脸上。

    她又问了越矩的问题吗?旭珊突然有种伴君如伴虎的危机和疲乏,不知道自己说出的下一句话,会不会一不小心又触犯到他的底线,“对不起,我不是怀疑旭姨……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像旭姨那么温柔善良的好女人,怎么会嫁给你爸爸这样的无赖。”冬叼上弟。

    “你还记得,以前子欣经常骂我什么吗?”冉振铎缓缓回过头,温漉漉的双颊让旭珊一瞬间差点以为他哭了。

    “她骂你的话,多了!”旭珊后悔,不该跟他纠缠这个隐晦的问题。她不想再听到子欣的名字,更不想看到振铎凝视着她的目光,脆弱得像只躲在幽深僻静的山涧,独自舔噬伤口的野兽。

    “强/奸犯的儿子!”冉振铎自嘲地扬起嘴角,刻薄地吐出一句,“这是谁告诉你们姐妹俩的?”

    旭珊惭愧地低下头,除了母亲,还有谁会用这么卑劣的言辞在背后咒骂他?

    “她骂得没错!我的确就是!”冉振铎的脸迅速垮下来,“我爸爸就是个强/奸犯!”

    旭珊惴惴地咽了一下口水,“他强/奸了谁?”周煜的妈妈吗?

    “我妈妈!”冉振铎冷不丁地抛出这句,悻悻的笑意里有种令旭珊心酸的凄风苦雨,“而我,就是他强/奸后的产物!”

    旭珊的心好像被一只泵机抽空了水的枯井,她做了什么?血淋淋地揭开他心底捂得最深最紧的一块伤疤吗?“对……对不起,振铎!”

    冉振铎迷乱地摇摇头,闭上眼猛然抱紧她,略带惩罚似的压住她的唇,让冰凉的雨水混和粗重的气息喷在旭珊惊慌失措的脸上。

    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不是背负着一个人人敬而远之的少年犯身份,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黑道老大,而是母亲声泪俱下地向他亲口承认,他是一次强/奸后的产物,他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后的苦果,他是一条母亲带着浓浓的恨意,不愿生下来的多余的生命……

    他强而有力的舌头莽撞地探入旭珊口中,狂乱地攫取她的香津,粗暴地纠缠她的小舌,不知餍足地索求她无法回应的热情,仿佛旭珊口中的芬芳是他上好的疗伤药,旭珊的身体是唯一能包容他这片断梗浮萍的港湾。

    箍住旭珊腰肢的胳膊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道,勒得她几乎窒息。抗拒的呻吟在滂沱的雨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沉沦其中,迷失自我的冉振铎恍若未闻。

第86章 出大事

    一声霹雳,光电交织。

    冉振铎如梦初醒,倏然放开她。看到旭珊脸色痛苦,蹙紧眉头。遂用额头抵住她,眷念地厮磨,轻声忏悔,“对不起,旭珊,对不起,弄疼你了!”

    旭珊怅惘地摇摇头,染上雾色的双眸,霎时把早前因为他在警局的霸道行径。而井喷的不满和愤懑咽下去。

    可她依然想不通,既然是被冉浩东强/暴了,旭姨事后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就因为怀了振铎,她就要嫁给一个毁了自己一生的流氓吗?旭珊凝视着冉振铎平静下来的面孔,再也不敢抛出这成团的疑问。冬叼役划。

    看来,冉振铎的谎言起了作用。

    自从那日从警局回来后,冉家那边和冉浩东表现得出乎意外的平静。

    振铎又像同居之初一样,寸步不离地守在家里,守在她身边。可这样的守候,适得其反地让旭珊产生了茫然,惶惑,甚至产生了一种对选择和振铎在一起的怀疑和否定。

    她和振铎之间好像失去了热恋中的炽烈,他每一次予求予求的缠绵,都像是为了完成让旭珊尽早怀孕的任务。

    她像一具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更像一个放空了思维的机器,一个为仇人生子添孙的机器?

    她对振铎的爱。还没有强大到打败她对冉浩东的恨。

    这种恨,夹杂着对振铎的爱,对他的依赖,化为一种堵在胸口。怎么也纾解不开的压迫感。

    “干嘛又拿着这对皮鞋?”从浴室走出来的冉振铎,看到旭珊一手握着一只小皮鞋坐在床沿边发呆。这几日,他明显感受到旭珊有意无意的疏离,旭珊心事重重的沉默,以及在她们之间竖起的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隔阂。

    “明天,我想回家住几天!”她突然神经兮兮地跳起来。

    冉振铎莫名其妙地扫了她一眼,一抹下巴上的水珠,假装相安无事地笑了笑。“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吗?”一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

    “我想睡了!”旭珊冷漠地扯落他的手,对他半裸的身体视若无睹,一骨脑地钻进被子里。()

    这脾气来得有点古怪?冉振铎一直担心的正是她一旦撞上老头子,藏在心底深处的仇恨就会被激发出来。他若有所思地贴着旭珊躺下来。

    旭珊堵气似的背过身,往床沿边挪了挪。

    冉振铎懊恼地扳过她的身子,强势地压住她的上半身,“如果你不想见他,明天,我让古婧先送你去日本。”

    “我不想见古婧!”旭珊头疼地闭上眼。事实上,她不想见任何人。

    “连我也不想见了?”冉振铎面露愠色,第一次发现,她很善于迁怒与人。

    “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会回来。为什么不早一点把我塞到地球的哪个角落去,让我见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旭珊絮烦地捂着两边的太阳穴,拼命地甩着头,似乎想摆脱他笼罩住自己的气息。

    “你这是怎么了?”冉振铎顾不上计较她无缘无故的火气,惊讶地拉开她的两只手,别过她的下巴。她两颊上几小块若隐若现的褐斑,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稍加打量,发现旭珊脸色发白,眼晕带紫,“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旭珊燥闷地拍开他的手。觉得胸口好像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于是,她又想坐起来。

    她反复无常的举动,让不祥在冉振铎的内心扩大,他当机立断地跳下床,“马上起来穿好衣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又没病,不去!”旭珊固执地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不行!”他喝道。

    “你给我点自由好不好!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旭珊和冉振铎一样,被自己的怒气震住,她这是怎么了?

    床头响起的电话铃,打破他们之间短暂的僵持。是古婧?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会打电话来?而且,一接起电话,古婧就没头没脑地问:“振铎,你在哪儿?”

    “有事吗?”他注意到旭珊疑神疑鬼地瞅了他一眼。

    “振铎,酒店出事了!大事!”一向冷静从容的古婧,语气里竟弥漫着恐慌的气氛,“警察现在大概已经把酒店重重包围了。你快打开电视看吧!现在,冉老先生,还有二少三少都去集团开会了……”

    “哎呀,你就别再说了。”电话一旁传来老太太急不可奈地催促,还有一阵类似电视新闻的播报声,“你让他快看本地新闻,最好快点赶去公司,跟他爸爸弟弟一起商量商量对策吧!”

    “到底什么事?”振铎惊愕。连老头子都出动,老太太都惊动了吗?

    “别问了,你看了就明白了!”古婧催道。

    此时他已顾不上旭珊,抓起遥控,迅速点开墙上的液晶电视。

    电视新闻播放得正是霓灯闪耀的恒生酒店。配合画面的是一道严肃的男中音,“昨天晚上,在本市的恒生酒店发生了一起震惊眼球的事件。日本某株式会社为了庆祝会社成立15周年,在恒生酒店三楼的宴会厅举办一场春季嘉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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