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掌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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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掌珠-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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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身手虽然不是顶尖的高手,怕也是习武多年,奴才已经派人去查过了,是浣衣局里打杂的宫女,据管事嬷嬷说平日里极老实本分,不怎么说话,也没人知道她是个会武的。”
  “在宫里几年了?”白文轩问道。
  “是二十八年进的宫,一直就在浣衣局。”苏万宝一想居然有人隐藏的如此之深就后怕不已。
  “居然能隐藏这么多年,看来是相当重要的棋子,上次的事竟然都没查到她,可见怕这是一直留着的后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白敏卉冷笑一声。怕是先帝都不曾想到,雍王居然在那么多年以前就在宫里埋下了钉子。或者,是于氏也未可知。
  见白敏卉不再问,苏万宝也就没再出声音。
  阵阵冷风吹来,沉闷的雷声从远处的天空传来,听到的人都觉着心里发闷。
  “要下雨了。。。。。。”白敏卉轻喃了这样一句
  又过了一会儿,果然,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正努力把最近走歪的剧情导回正轨,多多支持啊,小伙伴们!

☆、荧惑之乱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热,连网络都不好使,好不容易上来了。
  永平四年五月,荧惑守心。有巨星下于岭南,及地为石。落石毁民间数栋,伤人十之众,当地百姓皆视之为灾。
  “心宿三星,天之正位也。”心宿为二十八星宿之一,有三颗星,分别代表了皇帝和皇子,皇室中最重要的成员。荧惑守心的天象自古以来就被视为大凶之兆,主帝王有亡故之灾。
  永平四年七月二十七,雍王白文修自封地雍州起兵,兵力逾六万众,打着“除妖孽,清君侧”的旗号,攻向京城。
  大乾惠宗皇帝震怒,调集十万军队平剿叛军。
  此时已经是夏末,却比前两个月更热。树上蝉鸣声阵阵,听得人心情烦躁。
  自古就有“食虫”的习俗,说的就是蝉,被视为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在民间,每到了盛夏,就到了捕蝉的时候,或用火烤,或用油炸,或者做汤,做法都不复杂。
  若是平时,定然会有宫人拿着大大的网兜在晌午蝉声最噪的时候捕捉树上的蝉。自然,不是捉来做菜的,而是怕扰了主子们午休。只是这段时间宫里接连出事,也就没人去管树上的蝉吵不吵人了。
  刚过了午时,苏万宝便领着左丞相谢承平、右丞相赵文山和刚刚升任兵部尚书的叶远鹏,沿着朝阳宫的游廊走来,一直到了偏殿的书房门口。
  “几位大人稍候片刻,容奴才进去禀报一声。”苏万宝脸上带着符合他身份的笑,既不显得谦卑,又不带着倨傲。
  三个人倒是不托大,都微微颔首。苏万宝虽然只是个内侍总管,但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加上这苏万宝极会做人,他们也不会无故扫了他的脸面。当年先皇身边的张成也是个人物,在朝臣中的名声就很好,这苏万宝不愧是张成亲自带在身边三十多年的人,把他的行事稳妥学了个十成十。若不是如此,在张成出宫回老家荣养之时,怕也不会放心将他推荐给如今的皇帝了。
  苏万宝刚迈步走进书房,就见白敏卉坐在御书案后面,提笔不知在写着什么,而环佩和玲珑则分立左右。
  “奴才参见公主。”苏万宝恭敬地地向白敏卉施礼。环佩和玲珑则是屈膝想苏万宝行了常礼。
  “人都到了吗?”白敏卉轻轻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玉笔搁上,挥手示意环佩和玲珑将桌上的宣宗收起来。这事,苏万宝才看见那竟然是一幅尚未完成的《溪山秋色图》,虽瞧着只是画了一多半,却也能看出是极用心的。
  “是,谢左丞、赵右丞和叶尚书此时已经在外等候,公主看是否就宣他们进来?”自白文轩遇刺受伤后,这两个月苏万宝几乎都是跟在白敏卉身边,他如今对白敏卉这般恭敬可不只是因为她是长公主这么一个原因。
  “嗯,让他们都进来吧。”白敏卉点点头对苏万宝道。
  “是,公主。”苏万宝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只是片刻,左丞相谢承平、右丞相赵文山和兵部尚书叶远鹏便走了进来。
  “臣等参见长公主!”三人隐晦的对视一眼,便撩起官袍跪倒行礼。
  “几位大人快快请起!”白敏卉忙抬手让他们免礼,又回身对环佩和玲珑吩咐道:“快给几位大人赐座。”
  环佩、玲珑忙搬来了三把椅子,请他们坐了。
  “这几日云州阵前形势如何?”待三人坐定,白敏卉开口问道。自半月前朝廷的平叛大军便和雍王率领的叛军在云州城外对峙,半个月来两方僵持不下。
  “禀公主,昨日前方飞鸽传书,叛军已经是迁怒之末,只是邓将军怕叛军抵死反扑,危机城中百姓性命,便驻扎在城外,静待时机。”谢承平说道。
  “平定叛乱自然是首要之事,只是也不能枉顾云州两万百姓的性命。”白敏卉闻言点头。雍州叛军虽然是号称六万之众,其实不过五万,再加上这两个月来的消耗,此时怕是已经不足三万,构不成心腹大患。白敏卉也知道此时不能逼迫过急,免得雍王对云州屠城。
  “公主说得极是,臣等也是如此想法。”赵文山的点头,道:“雍王不得民心,如今更是被天下人唾弃,失去了民心、军心,兵败是迟早的事。”
  其实,经过这两个月以来的交战,天下人都看出雍王势必兵败,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罢了。如今雍王一直坚守云州,其实就是在等,至于等什么,京城里的人也都知道,不过是在等皇上的大限。
  自几个月前白文轩遇刺受伤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之后不久雍王又起兵叛乱,便是气怒交加,更是病得起不了身。因此,这几个月早就免了众臣的早朝,有大事都是经过两位丞相,若是定不了的,则是由他们进宫向长公主禀报,并由长公主决断。
  也就是因为这般的原因,才让雍王起兵有了“清君侧”的由头,这“清”的就是所谓后宫干政的端敏长公主白敏卉。
  初时,满朝文武自然是反对长公主参政的,只是皇上坚持,他们再反对也是徒然,何况当年先皇也是把长公主当成皇储一般教养过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此时想来,怕是当年先皇就是为着这一天在做准备。
  “叶尚书,你即日便以兵部的名义,张贴榜文,向天人宣布,就说凡是参与叛乱的兵卒,若是此时能迷途知返,并助朝廷大军对抗叛军,我大乾朝廷便对他们昔日所犯之罪行既往不咎。若是到了此时还是执迷不悟,待大军平定叛乱,皆夷三族。”白敏卉说这话是面色平静。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她的心肠已经是硬了不少,自然能做到面不改色。
  “是,臣回去便起草榜文。”叶远鹏应道。他们倒是不觉得白敏卉此举有何不妥。
  “公主,臣想着最近京城里怕是也不平静,还需小心防范,以防有暗探趁机作乱才是。”赵文山想了想说道。
  “丞相大人说的是,这也是本宫担心的,此事还要仰赖几位大人。”白敏卉深以为然。
  “公主折煞臣等,这是臣应尽的本分。”面对这般客气的长公主,三个人倒是不敢托大。
  又陆续商议了一些朝上的事,想着此时白文轩该是从午睡中醒过来了,白敏卉便打发了他们三个人。
  待白敏卉来到白文轩这几月来休养偏殿时,白文轩果然已经醒了,刚刚喝过了药,正在宫女的服侍下漱口。
  “朝上可是有大事?”白文轩见她进来,问道。
  “左右不过是那些个事,皇兄不必担心,若是真有决断不了事,我自然会跟皇兄说的,此时皇兄安心养着就是了。”见白文轩今日面色比前几日好了不少,竟然多了些血色,白敏卉很是高兴。“我瞧着皇兄今日气色不错,想来是这几日新换的方子有效了。”
  白文轩却是笑了笑,道:“怕是过几日又如之前一样了,这几个月不是也换了不少方子。”
  “皇兄这话真是,让皇嫂听见了不是又要伤心?”白敏卉有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白文轩见此也就笑着不说了,想来也是怕让薛皇后听见了要难过。
  薛皇后之前一直是守在白文轩身边亲自照顾的,只是十天半月就罢了,时间长了却是不行,毕竟后宫还有许多事要薛皇后来料理。今日,薛皇后便是再忙,每日也要保证有两三个时辰陪在白文轩身边的。
  都说是患难夫妻,白文轩觉着,他这一生能得这样的一位妻子相濡以沫这许多年便是于愿足矣。

☆、肝肠断

  秋意渐凉,热闹了一整个夏天的御花园也渐渐冷清下来,花是越来越少,倒是那些常绿的树木还浓绿欲滴,只是吸引不了人,有那闲情还莫不如逗弄逗弄挂在廊下笼子里的鸟雀。
  徐太后午后被婉香和婉碧两个扶着,在园子里走了一会儿,便觉着有些疲累,想着这几日都没怎么见到白文轩,便向着朝阳殿而去。
  这几日白文轩的身体有了些气色,每日里便有一两个时辰来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如此一来,白敏卉便不必每日住在宫里,带着孩子搬回了公主府,只是每隔一日仍旧坐着马车进宫一次。
  白文轩正在书房里看下面递上来的折子,见徐太后来了忙站起身,走过去亲自扶着徐太后坐下。苏万宝则是麻利地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徐太后身旁的小桌子上,恭敬地退到一边站着了。
  “奏折总是批不完的,皇上该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莫太劳神了。”徐太后看着站在眼前的儿子叮嘱道。
  “母后放心,儿臣都知道的。”白文轩微微笑着应道。虽然太医并未明说,他却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如今不过是在拖时间罢了,不知何时就是那油尽灯枯的一日。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不是早有所感,自去年便开始慢慢让长子接触朝中的事。
  白文轩与薛皇后育有两子,分别是长子白皓博和次子白皓远,长子今年正好十二岁,次子九岁。如今后宫也只德妃和贤妃两位妃子,贤妃一直未有子嗣,德妃为白文轩生下一个女儿,取名为白妙雪,今年刚四岁,年前被封为轻云公主。
  “博儿还小,你为了博儿也当保重。。。。。。”徐太后低低的声音说道。十二岁的孩子即便是再聪明也有限,哪里能担得起江山社稷,何况那孩子也是自幼自身就不大好。
  白文轩只是低着头,他却是无法违心的对徐太后做出什么承诺,生死有命,强求不得。徐太后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出于一片慈母之心,更愿意相信他好好休养是会好转的。
  苏万宝低着头站在门口,心里也是难受。他这些日子是十二个时辰跟在白文轩身边伺候的,就是夜里白文轩宿在朝阳殿,他也是搬了被褥打地铺伺候着的,自然没人比他更知道白文轩的身体情况。白文轩确实是个勤政的皇帝,如不是这样,或许身体也不至于亏损得这么厉害。
  苏万宝这边正低着头寻思事,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声,苏万宝不由一皱眉,抬头向外看去,想要看一看外面是哪一个敢这样没有规矩。一抬头,就见小丁子贴着门站在外面,此时正冲着他急切的招手,脸上的神色十分怪异。
  苏万宝悄悄看了看,白文轩正和徐太后说着话,便轻轻退后几步,走到了门外。劈头对着小丁子训道:“跟我咱家身边这么就怎么还是这般没有规矩,是不是皮子痒了?”
  “公公。。。。。。”小丁子声音抖得都不成调了,一开口眼泪就哗哗下来了。
  “到底怎么了,哭什么哭?!”苏万宝心里就是一咯噔,压低声音呵斥道。小丁子若不是个稳妥的,也不会被他带在身边。他方才虽是一副训斥的口气,却知道若不是真有什么事,这小丁子是不会这么莽撞的,要是个毛躁的,这些日子随着他跟在御前伺候,早不知道死上多少个来回了。
  “公公,出大事了。。。。。。”小丁子手里的拂子早不知道哪里去了,浑身哆嗦着,拿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
  “奴才刚才送长公主回府,半道上就遇到了公主府里的来人,说是有强人闯进了公主府,环佩几个都伤了,还说。。。。。。还说是小小姐被人抢走了,公主听了当时就混过去了。。。。。。”说到最后一句,小丁子再忍不住呜呜哭出了声。
  苏万宝听了就觉着一道晴天霹雳落在头上,耳畔嗡嗡作响,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马上想到了这是天大的事,爬起来向着殿内走,却是腿脚都软得不听使唤。
  白文轩正和徐太后说这话,听见了动静,一回头就瞧见苏万宝连滚带爬的进来了,一张脸青白交加。
  “何事?”白文轩心里一凛,沉声问道。
  苏万宝哆嗦着趴在地上磕头,带着哭腔道:“公主府遇袭,小小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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