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他的肩,嘴唇都快咬破了。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师尊最近态度越来越冷淡,终于有些受不住了:“师、师尊……可否慢些?”
“下午去了哪里?”
“和哥哥去买……买了两个盆景……”
后来,他再也没有说一个字。
这一日欢爱时间还是不长,把该进行的治疗完成后,他就干脆利落地结束,叫七日后再找他。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回从他那回来,痛得一整天走不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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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梦境
是蛇一身冷,是狼一身腥。
是本小王姬,一身伤疤好了便忘疼。
明明才受过一次罪,应该对师尊感到诚惶诚恐,但之后的七天于而言,比那四天还要难熬上百倍。因此,当再次进入师尊房间,差一点忘了复礼克己,直接跳到他身上。
时隔七日,师尊对似乎也已消气,不再给脸色看,相反,竟有几分剪烛西窗的调调。经过仔细推断,确定这是月光太过温柔,因而把师尊也照得过于温柔。
他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恶而严,不凉不酸。替解开衣带时,他留意到了的目光,抬起眼皮看一眼。
俩对望了片刻,不知为何,心生情动,谨慎道:“师尊……”
听见他长长呼出气息,原是床上与面对面,最后也将的身体翻转过去。又是从未尝试过的方式,且比前几次都要激烈得多。
没过多久,就熬不过,道:“师尊,师尊,膝盖疼,停一下。”
难得他会听说话,真的停了下来。
然后,自行转回来,躺床上,盖着眼睛道:“好、好了。”
如此,便可与他面对面。两衣服交叠,长发交缠,蚕丝裹住黑缎一般。明明已不是第一次,却比之前更心动如奔马。他凝视着的眼睛,看上去并无不同,却又与之前大大不同。
他的嘴唇饱满动,比法华樱原的花瓣还要美丽。只消看了片刻,就更是心猿意马。然到底摸门不着,只觉春宵苦短,闲愁万种。
事后,他穿戴整齐,本想捋开脸颊上的发,却硬生生的收回了动作。不明所以的,却感到十分羞耻,欲哭无泪。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下床就逃出门外。
这一逃,便是十天过去。疗伤之前,师尊点了点的手腕,发现红光只剩最后一点:“元神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夜过后,若觉得身上发热,那便是旧疾复发,记得再来一次。如果一切正常,就说明已经痊愈。”
此次,他还是抱着坐床头。紧紧抿着唇,只有呼吸深重,与他同步。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这几次的亲密之举,让对师尊的迷恋越来越多,甚至到了一种忘的状态。一想到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心情别提有多复杂。
他原本很是冷静,却忽然像察觉什么似的,眯着眼道:“薇儿。”
“啊?”莫名感到心虚,晃晃脑袋,想恢复清醒。
“是这里么。”
经此试探,一松开紧闭的口,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连死掉的心都有了,别开头回避他的目光:“不,不知道您说什么……”
但他并不好敷衍,认准之后便不再回头,且无中断之意。奇怪,以往这么久过后,应该已经结束。但此夜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师尊不大愿意结束……自觉状况越来越奇怪,感到软骨筋麻,推了他两下,却没能推开,反而被他像捏小鸡一样,轻松制住的手腕,不能动弹。
之后,脑袋被击麻,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同一时间,那股清流再度进入身体,治愈元神,可却一点也不轻松。那短暂的瞬间,似被掐断呼吸,整个陷入了失控的状态……
这片混乱中,再次看见了师尊的唇,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
搂住他的脖子,贪婪地吸吮那两片唇。怎知,他连思考的时间也未有,便抱紧,狂热地吻了回来。
这一下,却被吓成了木鸡,猛地推开他,从他身上摔下来:“……对不起师尊,刚才昏头了!都是的错!对不起!对不起!”而后整理衣服,一边鞠躬道歉,一边屁滚尿流地跑出去……
回去以后,简直快被自己气死过去。这一切上所有能描述懊恼的词,都不足以形容的懊恼。师尊吻,是因为什么呢?是因风月之事一时情动,还是因为真的对有余情未了?为何不多留一会儿,看看他的反应?因为害羞便逃跑,简直就是根四方棒槌。
可是,现再去找他询问此事,情况还是和以往一样,毫无退路。为何要道歉!为何要说自己是头晕!为何要跑!
一时失足千古恨,一头扎床上,什么也不愿再想……
最恼的事,莫过于之后时常看见师尊。曾经那样亲密,即便只是肉体上的,再度回到普通的师徒关系,这天底下再无它事能比这煎熬。
师尊还是跟白水煮豆腐一般,鲜有喜怒。而的身体已经康复,又未向师尊提过想要留下,按理说应该返回溯昭才是。不想离开师尊,又不想让他认为因那事留下来,矛盾了几天,虽然他没赶走,但也没脸继续待下去。
刚打定主意要走的晚上,又一次失眠了。最后一次师尊房里发生的事,一次次脑中重现;与他接吻的触感,令浑身酥麻。身体渐渐发热起来,只要再多想师尊一刻,温度就会多上升一些。
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今夜过后,若觉得身上发热,那便是旧疾复发,记得再来一次。”
用手背贴了贴脸颊,只觉脸颊滚烫。糟,难道元神尚未痊愈?还好没有立刻离开天市城。赶紧跳下床,跑到师尊寝殿找他。
经他许可,推开门进去。他抬头看见,愣了一下:“薇儿?这么晚来做什么。”
“师尊,好像旧疾复发了。”擦掉头上的汗,“躺上床以后,一直感到身体燥热……”
“过来。”
乖乖走过去。他点了一下的手腕,只见一道清冽碧光流过,而后迷惑道:“的元神已经完全恢复,现一点火种也不剩,毫无复发的征兆。”
“是、是这样吗?”
“对。”
“那可能是徒儿想太多了。”松了一口气,“那徒儿这就回去休息……”
刚转身迈出一步,手腕被他抓住。瞠目回头望着他。他眉峰是月里青山,目光是濛笼水墨,荡漾着一汪秋水:“此次前来,就没别的话要说?”
温柔的师尊说起话来,真是要将都融化了。什么也无法思考,老实摇头。他沉默片刻,似有一丝不悦:“罢了,是想太多。回去吧。”
“是……”
转身朝门口走去。其实,已恨透了这样的自己。不见还思量,见了又想逃,这一回去,肯定又会彻夜失眠,后悔自己没能多说几句。硬着头皮,掉过头去,跪他面前:“师尊……”
师尊,喜欢。想和师尊一起。说啊,说出来。
他端起一盏茶,垂目喝了一口,冷淡道:“什么事。”
“谢谢师尊这些日对徒儿的照顾。”不对,这不是要说的。
师尊,若不嫌弃徒儿,就和徒儿一起吧,徒儿寿命很短,不会耽搁您太长时间——洛薇,大胆一些,把想的都告诉他。
他用杯盖拨弄浮叶:“不必。”
咬咬牙道:“师尊,徒儿有话想说……”
求您不要抛弃徒儿。不要和神女成亲。最起码徒儿还活着的时候,不要。因为,徒儿已经无法再喜欢上别了……
他动作停了一下,视线转移到身上:“说。”
他的目光冷淡至极,洗尽月华。吓得完全不敢直视他,心慌意乱地垂下脑袋,颤声道:“……若不是有师尊,徒儿已经死了,所以,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够了。”
呆了一下,怔忪地望着他。他寒声道:“这些话说了无数次,听烦了。退下吧。”
从师尊寝殿到自己房里,一直无法集中精力。是否应该感到些许庆幸,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烦成那个样子。若是真告诉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法走进他周身方圆十里内。
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么,为何会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他可能会接受的告白?就因为这段时间来,自己和他有过毫无男女情谊的云雨之欢?就因为十年前他那次毫无证据的告白?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第二天一早,带上哥哥准备的药,打算回溯昭,但还没动身,就有说有贵客来访,所有不得离开沧瀛府。然后,从别口中得知,来者是神界数,包括青戊神女。
不得已只能回房把东西放好,延迟一天离去,可回去的路上,却迎面撞上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
这少女认得,是青戊神女的贴身丫鬟。和她没讲过话,所以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
她伸出一只手拦住:“等等,洛薇姑娘。”
道:“怎么了?”
“听说,最近去了胤泽神尊房里不少次啊。而且,都晚上?”
“的元神为烈焰饕餮所伤,师尊只是为疗伤。”
“得了吧,这话说出来,也就能骗骗仙界之。是水灵,胤泽神尊是水神,想要元神痊愈,疗伤方式可只有一种。”
脸颊不由开始发热,强笑道:“神女姐姐,这可都是神尊的主意,您刻意刁难,就有些说不过去啦。”
丫鬟绕着转了两圈,上下打量的目光,令不舒服极了:“现的小姑娘,面皮真是越来越厚。开始还道虽只是个水灵,却有仙女的气节,宁死毋辱,结果弄了半天,跟水妖也没什么区别。真够随便的。”
委屈道:“神女姐姐,您别看只是个水灵,但可是个氏族国度的小王姬,肩负治国王佐重任,可真不能死。不过放心,与师尊之间,绝无半点暧昧,不会影响青戊神女的终生大事。”
丫鬟笑道:“算有点自知之明。确实没什么,们神女知道神尊有点风流债,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神女说过,她对此能睁眼闭眼。只是,洛薇姑娘不要伤了自己才好。”
“……什么意思?”
“洛薇姑娘既然如此聪明,应该知道,胤泽神尊只是和睡过几次,是不可能动情的。男本来就是这样,本来对尚有几分尊敬,一旦变得不自爱,他们也不会再尊重。尤其是守贞与苟活之中,选择了后者。所以,还能他身边待多久,心中应该有个数才好,不然到时连个依依惜别的时间都没有,就太可怜了。”
就跟师尊说的一样,从小就是个嘴上抹了油的孩子,很少被激怒,很擅长给自己找台阶下。但这一刻,心中又怕又怒,道:“说谎,师尊喜欢。”
“哦?又突然变得胸有成竹起来?”
“十年前,他说过想要娶。”
原以为她会震惊或是愤怒,不想她只是微微笑了笑:“那时候,和他睡过觉了么?还没有吧?那现呢,们已经睡过了,他说要和成亲了么?”
道:“他说过,要对负责。”
丫鬟笑出声来:“真是好骗的小丫头。方才还口口声声说们绝无半点暧昧,现一下被套出这么多话。他说要对负责,可是他负责了么?一个男到底只是说说,还是真心这样想,看看他事后的反应不就知道了。他现看着,眼中剩下的是温柔怜惜呢,还是冷淡厌烦呢?”
无法回答。她滔滔不绝道:“还有,他现可想天天和黏一起?还是多待一刻,他亦觉得焦躁不安?恨不得立刻消失?”
还是无法回答。
下午下起了一场轻寒细雨,踏青散,海棠花落。苏莲被带回溯昭,原来用以种植苏莲的池子,早已空空如也。坐池水边,看雨丝撞开涟漪圈圈。
哥哥刚好过来看,正色道:“薇薇,大病初愈,不要雨中逗留,快回房。”
耷拉着肩,连叹气的力气也无。他发现了端倪,身边坐下:“薇薇?”
看见他弯腰探过来的脑袋,睁大的眼睛,忍不住噗嗤一笑:“哥哥真是月貌花容。”
“还开这种玩笑。快回房。”
他一直这样,对严厉又温柔,时常给父王的错觉。
正逢满腔委屈无处发泄,挽着他的胳膊,把头靠他的肩上,轻声道:“不回,让这样赖着哥哥一会儿。”
“臭丫头。”他伸出食指拇指,的额心弹了一下。当下哈哈大笑起来,但笑着笑着,就再也笑不动了。
因为,蒙蒙小雨中,凉亭的拐角处,有一抹深蓝身影出现。师尊似乎原本打算来的院子,但看见们俩,却停下脚步,漠然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