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
她的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要说是哪里怪,她也不知道。
“好,我都等你了那么久,我只希望两个月快点到,对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就算是盛世婚礼,我也给你准备。”欧阳杰凯的语气,十分的柔和。
终于了!
终于他要娶到这个女人了。
岑瑾在听到欧阳杰凯的话之后,她皱了皱眉,莫名的,脑海里闪现出一点碎片画面,这让她有些惶恐。
随即,她的脸上换上了淡然的笑,“婚礼不重要。”婚礼不重要,她和欧阳杰凯在一起了两年了。
不管他们结婚,还是不结婚,他们依然会生活在一起,不是吗?
更何况,自从两年前她醒来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欧阳杰凯,在这两年里面,也是有关于欧阳杰凯的记忆。
所以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亲人,都可以生活在一起。
婚礼,哪里又还重要呢?!
不过只是一个仪式罢了。
“不,忡新,我要给你一个盛世的婚礼,一个永远难以忘怀的婚礼,我怎么可以让我心爱的女人,没有一个像样的婚礼呢?!”欧阳杰凯捧着岑瑾的脸,满脸的认真,满眼的肯定。
这个女人,他爱了那么多年,想要得到了那么多年,他终于要得到了,这怎么能够不让他心跳加速呢?!
岑瑾看着欧阳杰凯的认真与笃定,是啊,欧阳杰凯一直任由着她,那这次,她就让他来满足一次,又何妨呢?不过是一场婚礼。
无论怎么样,都要进行的仪式,“好,随你所愿,欧阳,你说,你说万一某一天,我忽然想起了以前呢?”她好像记得。
曾经欧阳杰凯说过,她的记忆,有可能一年,有可能十年,也说不一定那一天就记忆起来了。
却没有想到,在岑瑾说完这句话之后,欧阳杰凯的脸色,立马就黑了。
他最不希望的事情,就是岑瑾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他怎么忘了,岑瑾有可能有一天,真的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终于知道了他的心底,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了,只是,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不管你想不想得起以前,那都不重要,忡新,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他必须要早点和岑瑾结婚,他已经无法在忍受失去一次她。
历经了这么多,他们才好不容易在一起。
岑瑾不知道欧阳杰凯为什么突然了脸色,甚至连语气里面,也带着几分紧张,“欧阳,你怎么了?”她这两年来的记忆,都是欧阳杰凯,欧阳杰凯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
她怎么会离开他?!
岑瑾反手抱住欧阳杰凯,“欧阳,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了,现在的我,只是想要留下来,和朋友在一起玩玩,你就当做这是最后的单身生活了好不好?”她差点脱口而出帮助那个孩子。
只要一想到岑简的样子,岑瑾的心里就隐隐作痛。
那么小的孩子,竟然经历了那样残忍的画面。
欧阳杰凯紧紧的抱住岑瑾,这一刻,她是真实的存在,欧阳杰凯感受到怀里小女人的体温,那些恐惧和害怕,也瞬间消失了。
不会的,她不会在想起来,就算是她想起来了,到时候她也是她的人了。
这两年的情感,欧阳杰凯能够感受到,岑瑾对他的变化,这两年的时光起初岑瑾对他很抵触,在到后来的接受。
这不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吗?!
这个时间,他能够等得起,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他又怎么还会在乎?
正如岑瑾所说,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两年,成为了彼此生活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是一只手臂,要砍断,哪有那么容易?
更何况,那些过去,是两年前的事情,又怎么比得上这两年她的亲生记忆?
“好,我等你,但是忡新,我希望,这次我们都是认真的,你到时候可不能在找其他的理由。”欧阳杰凯放开岑瑾,把岑瑾额前的头发,捋了捋。
岑瑾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你放心,我知道!”两年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也迟早会过去。
她本来就一直和欧阳杰凯住在一起。
不过是一个婚礼仪式,那又算得了什么?!
“你要在这里呆几天?”岑瑾知道,欧阳杰凯回到国内来,肯定是有公事的,不然依照欧阳杰凯那种不愿意,甚至是不允许她回到国内来的态度,是绝对不会主动踏足的。
可惜,这次她想错了。
“我明天一早就要走,我这次主要是来看看你,我明天下午要去加拿大,你跟我去吗?去了加拿大,可以顺带去新加坡旅行几天,你不一直都想要去新加坡的吗?”欧阳杰凯定定的看着岑瑾。
当他下班回家,看着空荡荡的别墅,没有了女人的笑语,也没有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他总是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两年了,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所以他就临时起义,立马飞了过来。
听完欧阳杰凯的话,岑瑾皱了皱眉,“那你现在快去休息,倒时差,你都没有休息吧,你不要这么忙碌了,既然工作那么忙,就不要来看我了,两个月很快的,至于新加坡,等我们以后再去吧,以后还有那么长。”
要说是一点都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欧阳杰凯的工作,有多么的忙碌,她是知道的。
“我就知道忡新最好了,会关心人了。”欧阳杰凯的嘴角,满是笑意,他愿意给予这个女人最好的一切,也愿意让她天天都这样快乐。
哪怕是,他隐瞒了那些事情,就算是她以后想起来了,也许会怪罪他,会恨他,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并不在乎!
☆、第418章 :可恶的前未婚妻
“忡新,你今天是怎么了,看你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兰欣看着岑瑾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和前几天那打了鸡血的样子,完全是天差地别,她忍不住出声问一下。
岑瑾晃了晃脑袋,“没怎么,只是没有睡好而已。”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莫名的,昨晚她做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梦。
“那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兰欣关切的看着岑瑾,岑瑾对于岑简的事情,是有多么的上心,她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这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治疗好的事情,所以兰欣想要岑瑾多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体。
岑瑾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看着兰欣,“你放心啦,我没事的,只是刚才有些走神了,对了,我昨天没有去看他,他昨天怎么样?”
“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说道这里的时候,兰欣叹了一口气,这也许是她当医生生涯之中感受到最大的一次挫败感。
她实在没有想到,岑简的心里防线是那么的难以冲破,就算是一个成年人的心理防线,也未必有那么硬。
这是她的一个挑战,可她也有些泄气。
因为这两年来,除了岑简对她的态度不排斥了之外,其余的,什么变化也没有,岑简依旧是那副样子。
有时候,甚至是她都在怀疑,是不是岑简根本没有治疗好的可能了?!
岑瑾拍了拍兰欣的肩膀,“我去看看他。”已经过去了这么几天了。
她决定不在是管观察了。
她要试图着接近岑简,既然她知道了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岑简变成了这幅样子,那么,她必须要从这点入手。
有些时候,心里越恐惧什么,说不定也是一种刺激还原的可能。
想到这里,岑瑾脚下的步子,更加的加快了。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岑简的房门。
出乎意外的,岑简今天并没有坐着看天空,而是趴在桌子上,双眼无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这让岑瑾觉得有些奇怪,她慢慢的靠近岑简,“果儿,你怎么了?”岑瑾从兰欣和穆惟烽哪里了解到,岑简以前的小名叫果儿。
所以她觉得,叫岑简的小名,也是一种亲切的表现。
她的心里,一下子,觉得果儿这个名字,是那样的熟悉,她亲柔的叫出来的时候。
是那样的顺口,好像是以前叫过无数次了一样。
让岑瑾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岑简在听到她喊他之后,眼神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并且,岑简看着她,没有像是上次一样的激动,情绪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这让岑瑾感觉好惊讶。
她在惊讶的同时,内心有点激动,还带着一点兴奋,这是不是代表着岑简并不排斥她了?“果儿,你有听见我和你说话吗?如果你听见了,你就点头。”
可是这下令岑瑾失望了,岑简只是看着她,并没有点头。
岑瑾眼里的希望之光,一点点的暗淡了下去,还是不行吗?
但她又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放弃呢?!
“这样,你好好的看看我?我是你妈妈!”岑瑾想了想,既然自己和那个女人长得一样,那她为何不利用利用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是那样急迫的看着岑简。
她的心里,更是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岑简张口叫她妈妈。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可是岑简依然没有要张口的意思,这让岑瑾有些气馁。
不过没关系,只要现在岑简不排斥她了,那其他的一切,都慢慢的来,她相信总会有一天,岑简会叫她的。
现在这只是第一次的测试而已。
“果儿,这样好不好,妈妈给你讲讲小故事好不好?”岑瑾看着桌上放了很多的故事书,她想,这应该是穆惟烽放在这里的。
不管岑简是否张口说话,她都应该先和他说话,只是,这些故事……
当岑瑾拿起故事书,翻开的时候,她就有些无语了,这些故事书,是儿童看的。
现在岑简已经十岁了。
可是她必须要和他交流,这让岑瑾又犯了难,突然她灵光一闪,“果儿,妈妈不给你讲故事了,妈妈给你说说现在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岑简这样封闭式的,已经足足有两年没有和外界有什么接触了。
她想,现在先给他讲讲外面的环境,还有情况,这样让岑简出去之后,更好的可以接触,更是可以融入到里面,“现在外面的小孩子啊,可调皮了,一点都没有当初的果儿懂事,我昨天路过幼儿园的时候,看见那些小孩子哭哭啼啼好闹腾,可是我们的果儿,却是从来没有闹腾过,从小开始就是小男子汉呢!”
就这样,岑瑾日复一日的给岑简讲外面的事情。
在给岑简讲的时候,岑瑾也找了兰欣和穆惟烽,关于岑简以前的事情,“你是说,你和孩子相处,是在孩子六岁之后?”
这一发现,让岑瑾很是吃惊,她没有想到,穆惟烽对岑简那样的好。
却是两父子是在四年前相认的。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抽了抽,这还真是可悲,那个女人独自把孩子养这么大,孩子小的时候又患病了。
如果不是孩子患病,可能那个孩子一辈子也不会体会到父亲的爱了吧?
只是,他们相聚的时间也太短了,才来去匆匆两年,又将一家人分离了。
不知道为什么,岑瑾的鼻子有些发酸,她看着穆惟烽,“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相信你们以后,能够重拾幸福的。”
穆惟烽看着岑瑾,他并没有回答岑瑾,而是继续给岑瑾讲着关于岑简的一切。
“你那个未婚妻也太可恶了吧,还给孩子下药,孩子才那么小啊,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干嘛牵扯到无辜的孩子身上啊。”岑瑾听了关于陆静惜的事情,她觉得陆静惜那个女人,也是够了。
为了那爱,竟然可以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当时还是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啊,她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如果换做是她,她相信,她绝对做不到,不是她相信,是她根本就做不到。
穆惟烽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她如今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在他知道陆静惜把岑瑾推到海里的时候,他感觉他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他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
“相应的惩罚,她现在在哪里呢?就算她得到了惩罚那又怎么样呢?!你们一家人,还不是一样的分离了,孩子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岑瑾她感觉深有同感一样。
她的心,生出一种奇怪的悲凉。
穆惟烽抬头看了一眼岑瑾,“她被关进了大牢里面没多久,就精神失常了。”现在的陆静惜,正在精神病院疗养。
岑瑾抬头看着穆惟烽,是啊!
对于一个人的惩罚,这已经足够了。
精神失常,活着每天饱受那些精神的折磨,这比死亡还要痛苦千万分。
就比如说现在的她,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她活着,可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感觉到她的世界是灰暗的,她的世界是空洞的,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