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溪嗤笑一声,王铁花已经自己钩了衣裳帽子卖,王银花也学会了。今年她们家都还没有上手。王金花更是收买姚若萍,已经做了两年豆瓣酱,估计家里一年也赚上百两银子,程氏还嫌不足。
“你个死丫头笑啥!”程氏顿时沉了脸,喝了一声。
“姥姥如果是想自己做那我爹娘肯定孝敬你和姥爷。如果是给大姨她们求,还是别提了。现在她们几家日子也过好了,可孝顺姥姥多少?”姚若溪面带嘲讽的看着程氏。如果程氏和王三全一样聪明,闭上嘴,以后少不了的好处。
“她们没孝敬我多少,你们家又孝敬我多少了?别忘了我可白白养着你们十几年呢!”程氏不满的哼了一声,又把白养十几年这话拿出来了。
“我家也孝敬了姥爷姥姥十几年,帮了十几年的。”姚若溪撇了眼王玉花,冷眼看着程氏道。
“好你个死丫头,学厉害了,还敢跟我犟嘴了!”程氏一恼,上手就打姚若溪。
只是她本离姚若溪远,她这边伸着手上来,姚若溪就躲在姚满屯身后。程氏看着姚满屯脸色难看的看着她,也不好再追着姚若溪打,阴着脸坐会椅子上,“你们家现在要弄酿酒的作坊,还养着兔子,没有空,那也不用做别的了。就把酸豆角给银花家做,豆瓣酱给金花。钩衣裳的铁花手巧,做的也好,就教给铁花了。”
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家几样赚钱的法子都瓜分了,王玉花的脸色瞬间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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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亲爱的推个润妈的新文—温润润——凤勾情之王牌宠妃——
王爷在手,天下我有!
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
江宛若挑眉,呸,没有男人,女人照样可以撑起一片天,男人只是闲暇时的调剂品,孩子他爹!
娘说,不想嫁人,也要生个娃。
江宛若得了个好办法,掳了个王爷,准备借个种,生个娃。
家中祖母,嫡妹,庶妹,宅斗,智商压根不是一个段数,她都懒得跟她们玩儿。
她只需要防备着不要露出狐狸尾巴,被辰倾墨抓住就好。
可千躲,万防,老娘难防!
【这是一个女汉子误扑腹黑狼,又被腹黑狼反扑,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的故事】
【啊呸,这明明是女汉子扑倒呆萌受,一路调教成忠犬的故事好不啦!】
☆、第102章:全部家当换断亲
王玉花心里压抑着恼火,又觉得心发寒,她们家就这几样出产,虽说三闺女和她治病都没花钱,可也不是这样瓜分了她们家的!
咬了咬牙,王玉花不是个会隐忍的人,黑沉着脸,“娘!那作坊是于家的,挣了钱又不是我家的。要忙也是村里做工的人忙。我家就只有酸豆角,豆瓣酱钩衣裳的进项。娘把我家的东西白白拿走分给大姐她们,那我家还咋办?”
“啥你们家咋办,你们不还是养着兔子。满屯当了里正,好处多着呢!再说都赚了那么多钱,再想法子干别的不就是了。你大姐家就钩点衣裳挣点零花,书豪还要念书赶考,媳妇也得娶,哪样不得要银子花用?!你二姐家来求亲,你又嫌弃人家不同意,小军马上要娶亲了,只有那点地够干啥的?!铁花到现在还跟她公婆妯娌挤在一块受欺负,钩衣裳挣那点钱也都被她婆婆抠走了,正打算分家,没有银子没有进项,在镇上咋过?”程氏习惯了王玉花听话顺从,她说啥就是啥。见王玉花不同意,立马扳着脸给她找了一堆借口。
王玉花很难过,这是她亲娘,为几个姐姐妹妹打算的那么全乎,看到的也都是那几家的难处,只看到了她们家的好处,却不管她们家的难处。
“姥姥口口声声说养了我们家十来年,我们也孝敬了姥姥十来年。是不是我们家把挣钱的进项都让给姥姥,就算还了这些年的人情,以后一刀两断?”姚若溪倒是希望,家里这几个进项她愿意让出去,从此断了王家这边所有关系。
程氏吃了一惊,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姚若溪,“你说啥!?”
姚满屯和王玉花几个也都大吃一惊,要……断亲!?
姚若溪抿嘴淡凉的看着程氏,“就是姥姥你听的那个意思!用我们家的所有出产进项跟王姓人断亲!”
“你…你…这家里由你个丫头片子说了算!你们家现在过好了,能起来了,连养你们十几年老的都不管了,竟然要断亲!?”程氏站起来,声音尖锐喝骂。
“我是这家里的当家人,这家当然由我说了算!姥姥不是想要我家所有出产生意,那就给你!只不过,姥姥这样的亲戚,时刻想着剥夺我家出产进项的亲戚,我们家也要不起!”姚若溪稳稳的坐着,目光冷寒犀利的盯着程氏。
“白养你们了!白养你们了!玉花!这家里啥时候有个丫头片子说了算了?”程氏气的浑身发抖,恼怒的喝喊王玉花。
“那姥姥觉得这家里该由谁来当家?”姚若溪嘲讽的冷笑。
程氏呼吸一滞,这个问题她下意识的回避,一直叫着王玉花,“我白生养你,给你一家养了十几年了!?”
王玉花垂着头不吭声,三闺女的话像刀子割在心上一样。这个家里谁说了算?这是她们的家才对啊!
“姥姥这是干啥?大晚上的又叫又嚎的,虽然这是在村外面,那也会让人听见的。再说姥姥可没白养我们十几年,这两年姥爷攒了一百两银子之多,姥姥家几乎没断过肉,穿的衣裳也不是以前打补丁的了,如果没有我家,姥姥还跟姥爷在地里刨食儿,别说攒那么多银子,怕是地里庄稼都收不上来。再说大姨二姨和小姨家,没有我们家,大姨也弄不到银子,二姨沾不上光,小姨更别想卖菜谱卖臭豆腐钩衣裳挣钱二百多两银子。”姚若溪不用拨算盘,给王三全的每一笔结算银子她都记得清楚。王金花和王铁花家的入账也能想象。
这些还多亏了王玉花和姚满屯大方,王玉花平常小气还有点势利眼,但她手里有,心情好的时候,也是很大方的。否则都攥在自己家手里,包括王金花,姚满仓和姚富贵这些人,谁也别想沾到这么多便宜。
程氏脸色涨紫,噎的说不出话来。
姚满屯和王玉花也都不吭声,一个个都脸色不好看。
姚若溪目光凉凉,看炉子上的水滚了,伸手去拎。
姚若霞忙拎了水壶,给几人都倒了茶。
姚若溪往茶里扔两个菊花骨朵,看小小的花骨朵满满的在开水里盘旋舒展开来,抬眼看程氏,“姥姥既然不困,那就接着说。抛却这些不算,姥姥养我们十二年是吧?把酸豆角,豆瓣酱,钩衣裳的几样进项都给姥姥,我们家做的是少,要是做的多,一样一年就能赚几百两银子,长此以往还不知道能赚多少。姥姥收下这些,不过是少我们一家姥姥看不顺眼的亲戚,简直赚大发了。姥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拿,你刚才都先说出口要了的。怎么样?”
程氏羞愤恼恨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黑一会紫,难看之极,却还是被姚若溪说的话吸引,心动不已。三闺女从回了槐树村,就不听她的话了,这家子白眼狼她就当白养了!这个闺女也白生了!
“如果姥姥同意,我现在就把几样配方都写给姥姥。再立个字据,从此断亲,不相往来,没有任何瓜葛!”姚若溪看她真的动心,满意的同时又为王玉花悲凉。亲娘又如何?王玉花被选中留家里招赘的那一天就被培养成听爹娘服从的闺女,当程氏有了儿子,立马就抛弃了王玉花这个思想已经外面扑通妇女不一样的闺女。不过问她如何生活,如何思想,只想从她身上剥取利益。
王玉花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娘!大姐她们是你生的,我难道就不是你生的亲闺女吗?娘为了她们就来夺我家的生存过活的出产生意,又想过我吗!?”
程氏的脸僵硬一片,恼怒道,“我不过是看她们几家都过的辛苦,让你拉拔一把,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那不是你亲姐亲妹妹,你都不管她们,只管自己发财享福了?!”
“她们哪一家都存了上百两银子,娘竟然还觉得她们过的不好?跟村里别的人家比着,她们哪一点不好了?娘又看看谁家有上百几百两的存银!?就是看我家过好,抠我家的,把我们家搬空,都搬去给你那几个闺女,娘是不是才满意!?”王玉花愤慨恼怒的瞪着程氏,心寒愤怒的浑身都在发抖。
姚若溪看着程氏的脸色,眼里闪过失望。
都是自己辛苦生来养大的闺女,程氏留王玉花在家招赘,就觉得对不起别的几个闺女,又素来压着王玉花成习惯,王玉花也次次都听她的话。现在看王玉花家越过越好,姚满屯这个她看不起的女婿还当上了里正,听了些话进耳朵,又看了苗氏的几个儿子都占了不少便宜,她就理所当然的站出来,让王玉花和姚满屯报效她,让她另外几个闺女也都过富裕。只是没想到王玉花竟然脱离她的手掌心,还说这样的话。程氏觉得从未有过的羞愤恼恨,咬着牙,只觉得一股股的火气从心里冲出来。却也不敢随便就答应姚若溪断亲拿配方的话。她是想,可老头子知道肯定不同意。
“天不早了,既然都说完,那就都洗洗睡吧!”姚若溪若无其事的说完,拄着拐杖出门,撇了眼西间门口躲着的朱敏儿,目光幽转,回了自己屋里。
姚若霞看着忙搀了王玉花,叫着姚满屯,直接送回了东间主卧。
程氏看着,更是心中气恼的不行,却微微松了口气,哼了一声,气愤的回了东厢房。
“回你自己屋睡去,看着别丢了东西。”姚若溪看着已经铺好被褥的姚若萍,把灯放在炕桌上。
姚若萍呼吸一顿,怀疑她不想跟自己一块睡,才赶自己。可看她脸色不见厌烦,很是平常,又想自己放在箱笼的银子,犹豫了下,还是抱了被褥,穿了鞋回了东厢房。反正屋里的炕不小,睡三个人根本没问题。
姚若溪等她走后,直接关上了门,回屋躺下,把火折子放在枕头下,吹了炕桌上的灯。
寂静的夜里,主卧隐隐低语响起,姚满屯劝了王玉花一通,准备桌椅,酒席,虽然请了厨子来,还有村里人帮忙,却也累了两天,渐渐的就睡着了。
次一天醒来,天已经不早了。见王玉花还没起来,姚若霞给小四穿了衣裳,带朱敏儿到前院去热了几盆子昨儿个剩下的杂菜,又挑了干净的菜另外炒了,等姚满屯起来,让他给于晋然主仆送去。
姚若溪一家从老院子搬出来,于广旭就遣来两个小厮服侍于晋然,也忙着跑跑腿儿啥的。
朱敏儿忙接了食盒,“我去送吧!”
见她殷勤的样子,姚满屯皱起眉毛。于家只不过是老家在新安县,于晋然也只是在老家念书参加科考,全家都在京都,又是医药世家的大家族,连他都没有一点想法的。朱敏儿竟然还往上凑。
“昨儿个奶奶非让敏儿表妹留下的。”姚若霞看了几个姚若溪默来的《西厢记》、《凤求凰》、《秦香莲》的话本子,结果都是悲剧结尾的,随着年纪增长,看的书多,经的事儿也多了,她心眼开明,对朱敏儿的心思一眼洞穿。
姚满屯叹息的摇摇头,于晋然连二闺女都不假辞色,朱敏儿过去只能碰钉子。
结果朱敏儿刚出了大门,就碰见于晋然的小厮天冬等在外面,见朱敏儿提着自家的食盒,往老院子送去,他忙跟上,“姑娘!这是我们的早膳吧?直接给小的拎着就是了,不敢烦劳姑娘。”
朱敏儿还没反应过来,食盒就被天冬接走了,她忙伸手去夺,“不是给你的,这是给于公子的。”
“那就是我家公子,多谢姑娘跑一趟了。”天冬十分有礼的弯腰道谢,拎着食盒回了老院子。
朱敏儿小脸难看的盯着天冬很快的进了姚若溪家老院子,关上了门,堵了一肚子气,却又没出发。
姚若萍起来看她脸色不好的回来吃饭,不屑的哼了一声,才出去转眼就回来了,连人都没见上吧!
经过昨晚的一场,王玉花心情很低落,程氏脸色也很是阴沉难看,饭桌上的气氛沉闷又压抑。
姚若溪率先吃完,擦了嘴,漱了口,对吃完的姚满屯的道,“爹去赶车,送姥姥回家。”
“你个死丫头想赶我走?”程氏啪的摔了筷子,怒瞪着姚若溪。
“要不叫姥爷过来也行。”姚若溪不理会她,径直在院子里活动消食。
姚满屯看了眼程氏,自去套了驴车出来。
程氏简直快气炸了,王祖生一看见驴车就伸着手要坐车。王玉花拾掇了盘碗直接躲在厨房里刷锅洗碗,不出来。
姚满屯终究没有出门,而是等着程氏。要真是去叫王三全过来把程氏接走,那真就是实实在在的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