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为什么黎楚辞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可能，这也是宿命的一种体现吧。
……
回到唐家老宅。
黎欢并未在客厅逗留，而是直接上了楼，进了书房。
林妈看着小俩口似乎是情况不太对，可是又不敢上前打扰。
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希望平安无事。
……
战祁衍迅速的尾随而至，看着黎欢脸色苍白的模样，心疼的厉害。
听着身后男人沉稳的脚步声，黎欢唇角扬起一抹嘲弄，转过身子，猛地抬手，狠狠地甩了战祁衍一个耳光。
战祁衍：“……”
黎欢双手一直颤抖着，此时此刻重重的甩了战祁衍一个耳光之后，才觉得自己手抖的情况好了那么一些。
可是……
心却疼了。
而且很心疼。
黎欢凤眸泛红，刚刚一直隐忍者自己的情绪，此时此刻仿佛是找到闸口之后，忍不住宣泄出来。
“战祁衍，我需要你对当年的事儿，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
战祁衍：“……”
战祁衍抿唇，眸光深邃，凝视着黎欢苍白的小脸，缓缓地开口道：“好。”
黎欢：“……”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黎欢扯唇，嘴角冷笑，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战祁衍则是凝视着黎欢所在的方向，缓缓地开口道：“当初我为了执行任务来到唐家，没想到得到了错误的情报，间接导致了外公的去世，以及唐家的陨落。”
还包括唐慕晚和黎欢生活的一蹶不振。
总之，黎欢之所以后来叛逆成那般模样，也是自己造成的。
黎欢：“……”
“抱歉。”
黎欢：“……”
一声抱歉就可以了嘛？
黎欢美眸发颤，哑声道：“为什么我对当年的事儿，怎么都记不得了……”
“听说当年我离开之后，你高烧不退……退烧之后，对于过去的事儿，就记忆很淡了。”
黎欢：“……”
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见我第一次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对嘛？”
“嗯，你跟小的时候模样变化不大。”
黎欢：“……”
“战祁衍……那你娶我，也是为了赎罪嘛？”
黎欢将赎罪这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战祁衍则是听闻黎欢这句话，薄唇抿起，认真而笃定道：“不是。”
黎欢：“……”
“我当初就喜欢你了……”
黎欢：“……”
黎欢没有半点感动，而是忍不住讥讽笑出声。
“战祁衍，你的话，真的是叫人恶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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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09 恨他也爱他【3更完】
战祁衍知道，自己现在在黎欢的心里一定是虚伪透顶。
战祁衍目光深沉，缓缓地走上前，蹲在了黎欢的面前，开口道：“我没有必要瞒着你……”
黎欢：“……”
的确是没有必要瞒着自己。
现在这一层窗户纸都已经捅破了。
呵……
黎欢忽然很想哭……
自己居然嫁给了战祁衍，甚至还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浮木。
自己最为重要的存在。
黎欢凝视着战祁衍的俊脸，凤眸里包裹着泪水，仿佛随时随地泪水都会掉落一般。
“战祁衍……你的喜欢也让我恶心。”
“你的出现让我恶心……”
“总之你的一切都让我恶心。”
“尤其是跟你现在的婚姻，更是让我恶心透顶……”
战祁衍：“……”
黎欢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利刃一般狠狠地扎在自己的胸口，战祁衍心底比任何人都不好过。
当初调查真相的间隙，自己也被唐振国和唐慕晚的人品所深深的折服。
事实上……拿到“证据”的时候，自己也是犹豫的。
但是军人以完成任务为天职。
自己就该将拿到的“证据”提交……
当唐振国的事儿爆出来之后，自己也为唐振国求情，善后，包括自己还不遗余力的继续调查真相。
果然……
自己没有看错人。
只是那个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对于这件事儿，战祁衍会懊恼一生。
……
黎欢滚烫的泪水不断的从眼眶里滑落，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自己从未了解过他一般。
黎欢嘴角的嘲弄越发上扬了几分。
“战祁衍，你说我的生活会过得跟童话一样……呵，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梦，一场你随意编织出来的梦，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梦醒一般。”
“现在……梦醒了……”
“我……现在，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了，请你滚出这里……这里是我外公的家，不是你的……”
“至于什么战唐，也请你不要跟我外公沾染上半点联系……我不需要，我和我外公都会觉得恶心。”
说完，黎欢抬手指向门的方向。
“请你滚……”
战祁衍：“……”
黎欢的话语之中透着决然，战祁衍眸光错杂。
“你的脸色不太好，先好好休息，我下去让林妈给你做些吃的……我就在外面，如果有需要立刻叫我，我不会来打扰你……”
说完，战祁衍才缓缓地站起身子，径直的离开了书房。
待黎欢听到战祁衍的脚步声离开了书房之后，瞬间泪如雨下。
怎么上天会突然跟自己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啊。
……
林妈得知黎欢身体不舒服，立刻煲汤送了上来。
黎欢胃口一般，匆匆丢下了勺子。
见状，林妈心疼的开口道：“小姐……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何必为难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说完这话，林妈也有些感慨。
“说实话……时间太早了，我都记不清先生了，直到上次扫墓的时候，这才有了些印象……”
“我也老了，恨不动了，小姐……当我知道先生为你挡了枪，用生命护着你……我也就觉得日子圆满了……”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嘛？”
黎欢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双眸透着几分湿润。
“林妈……我明白……”
“嗯，明白就好，当年的事儿……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可能……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也说不好，先生也只是执行任务罢了……”
“好了，林妈，你别说了，我想休息了。”
黎欢径直打断林妈的话，林妈这才犹豫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
算了……
这是先生和小姐夫妻俩的事儿，还是让他们夫妻之间慢慢和解吧。
……
黎欢心里乱糟糟的，无人倾吐，直到唐漫赶到了唐家。
唐漫本来以为战祁衍今天会开心到爆，没想到进了唐家之后是一片低气压。
进了书房后，就看到黎欢一个人无助的坐在地板上，虽然地板上有毛茸茸的毯子，可是多少还有些凉的。
更何况黎欢现在都怀孕了……
肚子里可是有个小家伙不能经受半点凉意的。
想到这儿，唐漫迅速的上前将黎欢扶着坐在了沙发上。
“黎三儿……坦白吧，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没有按原定计划进行啊？”
唐漫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打趣，黎欢则是见唐漫来了，眸子一湿，立马投入到唐漫的怀里。
“甜心……”
唐漫：“……”
唐漫拧眉，很快发现了黎欢的异样。
黎欢的情绪波动很大。
似乎是出了大事了。
唐漫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许多。
“发生什么事儿了？”
唐漫迅速的抽了身旁的纸巾，认真的擦拭着黎欢眼角的泪水。
“先冷静下来告诉我具体发生什么事儿了，嗯？”
黎欢：“……”
见了唐漫之后，黎欢激动的情绪一下子难以收回来。
唐漫随即认真的出声告诫道：“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孩子，嗯？”
黎欢：“……”
孩子倒是提醒了自己。
黎欢脸色一白，抽泣着将过往的事儿全数说了出来。
唐漫：“……”
唐漫听了之后倒是心底诧异了。
因为……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遭。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战祁衍会娶黎欢。
还真的不是一见钟情。
唐漫的表情难得的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凝视着黎欢柔白的小脸，良久之后，缓缓地开口道：“没事儿……有我在，都过去了。”
“嗯……”
黎欢哽咽着，声线沙哑着厉害。
坐在这儿一整天了。
黎欢想要理清楚一个思绪来，可是怎么都理不清。
感情的事儿，比任何事儿都要混乱的多。
唐漫凝视着黎欢委屈的模样，抿唇，小手拍着黎欢的后背，轻声道：“我今天来刚好也想告诉你，《春天》剧组近期会去伦敦取景……刚好，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
黎欢：“……”
这还真的很巧。
“黎三儿……你现在还算是早孕阶段，身体不太允许太疲惫，我会随行的时候给你安排个医生照顾你……别拒绝，一切为了孩子着想。”
“好。”
黎欢缓缓地点了点头，唐漫则是看黎欢委屈的好似孩子一般，欲言又止。
感情的事儿，外人的确是很难说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不如让自己静下心来好好放松一下吧。
“黎三儿……林妈说你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陪你下楼吃点东西吧，就算你不吃，我干儿子也得吃呢，可不能饿坏我干儿子。”
唐漫的话语带着几分俏皮和轻松，黎欢听了之后忍不住笑出声，嗅着鼻子，哑声道：“好，那你陪我吃一点。”
“好，这是一定的……”
晚上来这儿，绝大多数都是蹭饭方便。
……
黎欢在唐漫陪同下下了楼。
所到之处都没有看到战祁衍的身影。
黎欢知道自己不想见老男人的话，老男人一定知道如何时刻隐蔽着自己……
……
林妈见黎欢终于下楼了，顿时就开心坏了，连忙将做好的美食端到了桌子上，让黎欢好好的品尝一番。
黎欢倒是胃口一般，好在有唐漫在，动筷子也略微勤快了些。
毕竟小家伙的确是需要营养的……
……
入夜：
唐漫并未着急回公寓，而是一块儿陪着黎欢躺在大床上。
原先唐漫偷摸着不回郁家，黎欢不回黎家的时候，两个人就这么露宿街头，同床共枕过。
“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回去。”
“嗯。”
黎欢点了点头，却没有半点睡意。
“甜心……你原谅郁临修了嘛？”
黎欢欲言又止，还是将自己心底好奇的问题给问出了口。
说起来……
郁临修和唐漫也纠缠了好些年了。
郭武入狱后，郁临修绅士的不打扰……可是却搬到了唐漫的公寓对面。
如今郭武马上就要出狱了。
郁临修曾经说过，郭武出狱后，对唐漫可是死不放手的。
唐漫听着黎欢关切的话，淡淡的扬起唇角。
“不是应该考虑你自己的事儿，怎么想起来问我的事儿了……”
“自己的事儿，我实在是处理不清楚，所以我只能来问你的事儿了。”
唐漫哑然失笑，伸出小手轻轻的敲了敲黎欢的脑门。
“这倒是……自己的事儿，真的是理不清还乱……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说到这儿，唐漫认真的想了想，随后开口道：“我没有原谅郁临修，可能这辈子都很难原谅郁家对我做的事儿吧。”
说完，唐漫又自嘲一笑，随即哑声道：“但是很奇怪……即便我不能原谅郁临修，可是这丝毫不影响我继续爱他……所以这日子过得就很纠结了，很难受了。”
黎欢：“……”
唐漫的话，黎欢也有共鸣……
的确……
恨着爱着……
虽然很纠结的态度，可是却并不算矛盾。
唐漫耸了耸肩，随即道：“我发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道难题，我都能解开……但是唯独跟郁临修的问题，实在是处理不了，所以我自动放弃了，一切就交给命运来决定吧。”
“我相信，命运会给最好的安排的。”
说完，唐漫淡然一笑。
“所以你现在也是如此……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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