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殊一直拉着她进入了金銮殿,百官眼中的诧异,不解之色,他清晰的看在眼里。宋沉香停住脚步,扭头微微一笑,抽出手道:“去吧。”
楚凌殊点头,上了台阶,暮然回头,风华天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凌殊眼里只有站在的宋沉香一个人,他容颜绝世,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身上,风华绝代。
宋沉香拱手低头声音纤细而又充满魔力,“本王子代南源女皇祝贺新皇登基。”
楚凌殊含笑道:“你我不必客气。”
宋沉香抬起头,微笑着道:“我要启程了。”
楚凌殊深深看着她,眼里虽有不舍,但也无奈,“陌言。”
苏陌言上前两步,“皇上放心,臣一定安全将大王子送回南源,并且安全的将新娘子接回北燕。”
楚凌殊点头,“朕信的过你,那启程吧。”
宋沉香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来,含笑转身,随着苏陌言一起,大步朝着金銮殿外而去。楚凌殊眉头紧拧,知道两人的身影消失相爱殿外,他才收回视线,挥手道:“众卿平生。”
“谢皇上。”
接受朝拜后,楚凌殊带着众人一起去祭天。登上城墙,站在最高处,视线落在南城外。隐约看到一队人马,正往南方而去。
“离歌。”
楚凌殊轻喊,离歌上前几步,听他道:“你拿着至尊令,吩咐下去,不管利用什么方法也要将她安全送回去,和安全接入北燕。这件事绝对不能有一丝差错。”
“是,属下这就去办。”
离歌走后,他又站了好久才收回视线。一个人还真是很孤单。
苏陌言带着聘礼送宋沉香回南源,上路比较多,天气又冷,走起来有点吃力。宋沉香一直在马车上低着做着自己的喜服,云倾华有没有人可以说话,闷了好久,总于闷不住了,大声喊道:“停车。”
苏陌言一惊,在做马背上,伸出手道:“停。”
他调转了马头走到马车边,看云倾华从里面伸出头,蹙眉道:“给我一匹马。”
宋沉香仰起眉梢,不搭理她继续缝着。
苏陌言一愣,“好好的马车为什么不做?”
云倾华已经从马车上跳下来,仰头道:“你想去你去,把马给我骑,我快要闷死了。”
她见苏陌言没有反应,也不顾他同意与否,直接翻身坐在他后面。马儿一惊,苏陌言也惊了,慌忙抓住马绳,腰间已经多出一双手。
苏苏陌言面色一沉,扭头道:“手拿开,男女授受不亲!”
“别装圣洁!”云倾华就揪着他衣袍不松手,紧贴着他后背,笑道:“你跟我去了南源,就乖乖留下来做我王夫如何?你看楚凌殊,早晚都会回来做我姐的王夫。”
苏陌言低头掰开她手,翻身飞下马,落地恼羞成怒,“你这女子,简直……不知羞耻!”
云倾华微笑偏头,坐在马背上,朝他招手,“谢了。”
苏陌言狠狠抽了嘴角,周围人想笑又憋着不敢,他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转身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越是生气,她越是得意。”宋沉香睨了他一眼,继续道:“她能占你便宜,你就不知道占她便宜?她就是吃定你们男人不敢占!”
“哼!”
苏陌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调整了心态道:“你这一路若是跟她说说话解解闷,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你给我做喜服?”宋沉香白他一眼,“大婚你让我穿着其他衣服?”
“那也不必这么赶吧?”他撇撇嘴巴,起消退了一半。
“等你大婚的时候就能够理解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宋沉香微微摇头继续缝。
苏陌言靠在马车上顿了一瞬,叹息道:“有没有她的消息?”
她有也不抬:“没有。”
苏陌言重重叹息,“等大局稳定后,我亲自去找,总会找到她。”
“嗯。”
宋沉香手上的速度慢了下来,实际上,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只是一直都没有消息,但不肯承认她已经死掉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有时候,她明明感受到,她在受苦,却探不出她在那里。
苏陌言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宋沉香睨了他一眼,“想睡去软榻上睡,你这样会着凉。”
苏陌言不作声,依然闭着眼睛。
宋沉香等了片刻,没见他要醒来的迹象,只好扭身抓起软榻上的锦被,直接扔到他身上。苏陌言诧异的睁开了眼睛,听她冷道:“盖好。”
苏陌言撇撇嘴巴,这才保住锦被,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路走来没任何风吹草动,安静的反而让他们感到了害怕,接近南源的落脚点在客栈。吃好喝好之后,苏陌言道:“这一路太安静,没有一丝风吹草动,太不不可思议了。”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云倾华拽住鸡腿,啃了起来,嘴巴一圈都是油,她拿着帕子胡乱擦了道:“你就是神经太紧绷了,偶尔放松一下,也许就没有任何人想要阻止呢?别一个人疑神疑鬼的。”
苏陌言瞪了她一眼,扭头看着宋沉香已经套上了刚刚最好的喜服,扭头问道:“帮我看看合不合适,看哪里还需要改动的地方。”
苏陌言惊艳一刹,想着眼前站的女子是自己心爱的女子那该多好。只可惜,只能幻想一下。
他轻轻点头:“很合适,看不出哪里有什么要改的。”
宋沉香回眸一笑,“那好看吗?”
他们连连点头。
宋沉香又去了里面关上了房门,将衣服换了下来,穿好后才出去。她揉着两边的肩膀,甩了甩手,摇晃了脖子,“总算完成了,不容易。”
云倾华笑着道:“我肯定不会再闷死了吧。”
苏陌言不好气的轻哼了几声,自那日后,他几乎是有多远就离云倾华多远。
宋沉香活动了酸痛的手臂后,睨了他们一眼坐下来喝了茶水,无视云倾华的话,“大概明日就能回去了,我提前通了信儿回去,让府上提前准备东西,不出任何意外,第二日就可以返程。”
“这么着急?”云倾华道:“那位王子成亲不去祭奠祖祠的?这最快也要半日,明日到皇宫,你后日就想返程?几乎不可能。”
苏陌言点头,“这件事不着急,还有时日的,晚一日再出发吧。”
宋沉香低头,她还不是想着中间出什么乱子?
她点头,于是房间里沉默下来。
晚上苏陌言和夜零几乎没有睡下,越是安静他反而越不安,两人一直守在外面,到了天亮,也丝毫不放松警惕。
早餐后,队伍继续前行。只是他们不知道从客栈出来一男一女,女子正是云倾城,站在阁楼上看着官道上那一行人,听着身边男子道:“你的心上人已经走远,最佳的下手机会,你都给放过了。”
云倾城勾唇,扭头邪魅一笑,“我自有计划,你别给我捣乱就行。”
俊男叹息一声,伸手揽住她腰身,将她拉近怀里,低头在她伸手嗅了嗅,女人体香传入鼻子里,让他开始悸动起来,不满道:“你说他来了,你这里还有我的位子?”
男人指着她的心窝,盯着她。
云倾城勾起唇角,将身子往他身上依偎了,踮起脚尖咬了男人的下唇,“他那么高傲的男人,怎么能容忍你在我身边?”
“是么?”男人手臂一紧,两人紧贴在一起,他讥笑道:“那就在他来之前,先把你给办了!”
云倾城仰头,还没有笑出声,声音便被吞没。男子转身直接将她抱回了房间,紧关上了房门。不久便传过来女子娇喘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由得脸红。
云倾城趴在男子健壮的胸膛,微微喘息,面色潮红。她勾唇笑道:“你可见过大王子?”
男人仰起眉梢,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面之缘,仅是带着面纱就让人身子发热,你说揭开了面纱,会如何?”
云倾城,笑出声,动了动身子,让自己舒服点,“那你想不想……”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翻身身子猛然一动,明亮的眼睛霎时亮起,“她有你技术好?”
云倾城轻吟一声,“你技术好还怕什么?”
男子一听肆意动了起来,“那到也是。”
说完,男子又开始奋战,旖旎一室。
宋沉香算好了时间,正好在午后到了宫门外。宋冰睿和云舒雅,国舅爷还有文嘉媛在宫门口等候着。她和云倾华一起下车,含笑朝他们而去。
云舒雅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次回来就是要准备大婚了,突然有些舍不得。
“娘。”宋沉香喊又看向国舅:“舅舅,你们都来了。”
国舅爷冷哼几声,“这才回来多久,还没有去我府上吃几顿翻饭,就要出嫁了。”
云舒雅笑着听她说:“今晚就去舅舅家吃饭。”
宋冰睿看到苏陌言大步上前,“言小王。”
“冰睿。”苏陌言与他握拳,两人友好的撞了一下,“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吧?”
“是呀。”宋冰睿欢喜的看着他从衣袖里掏出明黄色锦书,递给他,“这是什么?”
苏陌言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我还想着,沉香会告诉你,原来你也不知道。”
他瞧云舒雅走过来,轻声喊道:“云姨别来无恙阿。”
“一路上辛苦你了。”云舒雅看着自己儿子面色变了,担忧问道:“这是什么?”
宋冰睿诧异的看着苏陌言,“这是真的?”
云舒雅看完后扭头看着苏陌言。苏陌言道:“你们不信可以问问沉香,他的话总不是骗你的吧?”
两人齐齐回看宋沉香,她走过来,瞥了他们手上的锦书,含笑道:“楚凌殊就是这个意思,他现在是北燕的新皇,虽有的就制度早就废除了。他将来,一定会是好皇帝。”
他看向宋冰睿,“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就是想要清楚的看到你的第一反应。现在已经看到,那么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返程?”
宋冰睿紧捏这锦书,扭头看着云舒雅,“娘……”
云舒雅拍怕他手臂,“你去辅佐皇上吧,我就不过去了,跟在你舅舅身边,修心养性,颐享天年。你们男儿志在四方,我这做娘的是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宋冰睿深吸一口气,就当初的决定,让他突然离开北燕心有不甘,现在回去的机会来了,对不起自己的是先皇,和楚凌殊又没有半丝关系,那为什么不能回去?
“好,我回去。”他说。
文嘉媛走到他身边,他伸出手揽住她肩膀,柔声道:“当初让你受委屈,跟着我来了南源,现在又要让你跟着我回北燕。”
文嘉媛摇头,“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是我的夫,你去哪儿,我就会跟着去哪儿,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两人的感情日益升温,宋沉香看着他们就好像看到自己和楚凌殊一样,顿时让人羡慕。
国舅爷瞥了他们一眼,又看看四下道:“走吧,女皇和凤君在皇宫摆了宴席等着诸位。”
国舅爷视线落在苏陌言身上,“小王爷远道而来,今晚一定要和我喝上几杯。”
苏陌言点头,扭头看向夜零笑道:“很早就知道国舅爷非常喜欢品酒,所以便带上了自己酿的酒,晚上和国舅爷畅饮几杯。”
说到酒国舅爷双目变得明亮起来,大手拍拍苏陌言的背,友好道:“当真?呵呵呵,早就听说小王爷是个酿酒的高手,尤其是玉露琼浆可谓天下十绝之一,不知小王爷带的可是此酒?”
苏陌言仰起眉梢,卖起关子,“国舅爷您猜猜。”
国舅爷一愣随后呵呵呵一笑,指着他道:“好你个小子,今晚喝不上玉露琼浆,到时候,不让锦瑟出这个房门!”
苏陌言当即愣住,慌忙喊道:“夜零,国舅爷的玉露琼浆带了吗?”
夜零含笑弯腰,“带了。”
“国舅爷,这下你可不能反悔了吧。你要不让她出门,那就喝不上它。”
国舅爷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啪啪大腿,悔道:“看我这嗜酒如命……算了算了,就依你了。”
前面几人听后纷纷摇头表示无奈。说起喝酒这件事情,国舅爷和花靳有的一拼。国舅不知道花靳嗜酒如命时,平时都是一个人闷在家里躲着喝,知道他爱酒后,学花靳一样,行走腰间都会带上一小壶酒。
只要他有空闲,就会去找花靳喝酒论酒,有时候一言不合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过了一夜两人见面又是哈哈大笑,勾肩搭背的又论了起来。
今日没见花靳,大概又被哪家的小姐缠着了吧。
宋沉香扭头问道:“四花今日怎么没有来?”
文嘉媛笑道:“妹妹有所不知花垣和花靳这两日都躲着城里大户人家的闺女,花容花月被其他小姐拉去皇宫,准备酒宴呢。”
果然是这样,南源女子不像北燕那么腼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