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就是想找也是找不到的,还是先顾眼前比较好。”
【(#‵′)那么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要做什么?】
阮琨宁┗|`O′|┛:“我饿了!我要吃鸡!!!”
【喊得这么大声,你以为这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
阮琨宁(╬ ̄皿 ̄):“……少废话!快帮我!”
事实证明,系统还是很靠得住的,至少它成功的带着阮琨宁突破了宫城防卫,一路无阻的到了小安山……的鸡舍下。
许是对于宫城的防守太过于安心,加上这只斗鸡既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斗鸡,又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所以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看守,只有那一只沉睡中的斗鸡,浑然不知危险降至,依然在窝里头沉沉大睡。
阮琨宁也不打算真的把它闹醒来个鸡飞狗跳,直接趁着它睡着拧断了脖子,四下里瞧了瞧,终于还是决定拎着它往小安山里头的林子里去了。
现在吹的正是东风,阮琨宁选了个合适的位置点火,既要防止火光不要被人瞧见,又要防着香味吹出来被人闻见,虽然事情做起来这样那样的麻烦,可是阮琨宁只要手里头拎着那只斗鸡,心里头就是满满的幸福感在升腾。
可以吃的!而且还是肉!!!
阮琨宁的野外生存技能点还是很不错的,取出随身的匕首把那只斗鸡的毛皮内脏给收拾了用枝干插好,又麻利的捡了点干枯的枝叶点起了火堆,便开始了自己这次的烧烤之行。
阮琨宁对于生火很有经验,消耗的枝叶并不多,但是火烧的却很旺,用来点火的枝叶还有点潮,偶尔会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的轻轻地啪啪声,她一个人坐在地上对着这堆篝火,手里慢悠悠的转着那只斗鸡,居然也有了几分静好难言的心绪。
渐渐地,阮琨宁收集的枝叶越来越少,那只鸡的肉香味儿也散发出来了,像是天然的带了钩子一样,十分的诱人。
阮琨宁一脸幸福的轻轻嗅了嗅那味道,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跟着升华了,她苍蝇一样兴奋地搓了搓手,几乎要压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激动了。
她正满心的期待与跃跃欲试,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一样,总觉得有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她猛地心中一惊,连忙回头看了过去。
顾如钦抱着他的那柄黑鞘长刀,额头上还缠着几道绷带,正站在一棵树下静静地看着她。
许是星光太亮的缘故,他的目光竟显得比黑夜还要深沉,像是黑沉沉的墨,沉甸甸的石,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大概因为阮琨宁是坐在地上而他站着的原因,她竟觉得他格外的高大。
阮琨宁那一瞬间真的体会到了蛋疼的感觉,虽然她没有蛋。
2。0你死了吗?!居然不知道预警?!
她刚刚在心里头怒吼完,这才想起之前系统同自己说的,可能要修整几日的事,那股子蛋疼的感觉顿时更加的浓厚了起来。
我应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
只是巧遇?再怎么巧遇也不会巧遇道小安山来啊,这里头人迹罕至,他总不会是闲逛到这里的吧。
再者,自己手边的这只鸡怎么说?天上掉下来的?
顾如钦就是再傻,等明天皇后的斗鸡丢了的消息传出去也就能回过味儿来了。
妈蛋的,还是说干脆直接杀人灭口?
阮琨宁这个杀人灭口的念头只是浮起了一瞬间,随即便被她自己给按下去了。
系统现在不在身边,也没个人可以给自己提供顾如钦的相关系数,谁知道这个顾如钦的身手有多好呢,能当上锦衣卫头目的人阮琨宁可不敢轻视他,搞不好自己来个老马失蹄(不对吧?),那可就真的是尴尬了。
再者,就算自己真的能杀了他,带来的一系列后续问题,也绝对是一个大麻烦。
顾如钦又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监宫人死了也没几个人在乎,他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一旦真的出了事必定会遭到彻查的,阮琨宁不想平白为了一只鸡给自己招惹一个大麻烦。
那只斗鸡已经被烤好了,外边的皮微微的泛起了一点儿焦黄,带着暖暖的香气,一缕一缕的直往阮琨宁的鼻子与心里头钻,她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自己跟他还见过面呢,总还算是有点香火情吧,再者,就算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把自己怎么着啊。
她一直都没有吭声,顾如钦也就沉默的看着她,同样的一言不发。
夜风吹过来,带起了一片簌簌的风声。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像是一株松一般的挺拔,视线稳稳地落在她身上,专注的令人心头发慌。
阮琨宁闻着那只鸡的味道,更加觉得馋的厉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试探着撕了一只腿递给他。
把一个人拉到自己战线上的方法,有什么比叫他跟自己同流合污更好的办法?
顾如钦的眼底似乎泛起了一丝柔情的笑意,唇角也随之微微的扬了起来,缓缓地上前几步,将那柄黑壳长刀放在地上,伸手接过了那只油腻腻的腿,轻轻地一撩衣袍,席地坐到了阮琨宁的身侧。
他笑的很浅淡,可那也是笑了,而且还没有一点嫌弃的接过了自己的鸡腿,阮琨宁原本提着的那颗心顿时缓缓的放了下来。
她看着他线条英挺的侧脸,火光的照耀下居然有了几分温情脉脉,几乎抑制不住心头的坏水沸腾着冒泡:等他吃完这只鸡腿,我再跟他说这只鸡是皇后养的,他这么好的人,一定不会打我的吧?
第114章 套路难防
顾如钦一直没有开口; 只坐在地上默默地吃着阮琨宁递过去的那只鸡腿。
两个人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气氛自然不会有多么的热烈,阮琨宁见他不言语; 自己也就没有开口。
他们并肩坐在地上; 四周是高大的树木,头顶上蔚蓝的星空与半月,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枝干斑驳的洒在地上,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 四处竟一丝虫叫也无; 周围的气氛极其静谧。
反正顾如钦已经上了自己的贼船; 跑是绝对跑不掉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阮琨宁想通了这一节,便自然而然的放下心来; 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劳动成果上头。
那只斗鸡的香味儿实在是太过浓郁了,对于阮琨宁这种吃了好久素的人来说引诱力简直是max,她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被勾的喷出来了; 也顾不上说什么别的; 就连忙给自己也撕了一只鸡腿; 顾不上有些烫; 便急匆匆的送进嘴里去。
只一口咬了上去; 她的眼睛就忍不住眯了起来,感动的差点没掉眼泪。
也许是因为她许久没有吃荤的原因,那味道真的是异常的鲜美醇厚,她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化开了; 刚刚想要感叹一句,却看见身边的顾如钦正侧着脸盯着自己看,那目光真的是十分之专注热切。
阮琨宁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的吃相难看,连忙口齿不清的解释道:“……我真的太饿了,这几天宫里头的饭一点油水都没有,我都要饿瘦了……”
她说话的时候蹙着眉头,神情看起来委屈极了,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忍不住心软,因为嘴巴里还有东西,被那一口鸡肉塞得满满的,说的话自然也不是很清楚,可顾如钦显然还是听懂了,还极为难得的笑了一下,替她解释道:“陛下令宫中斋戒,殿下难免辛苦,臣也是知道的。”
阮琨宁见他表示理解,顿时放下心来。
她刚刚咬的那口肉实在是太大,硬生生的咽下去难免的会被噎到,她虽然是素了这些日子,恨不得一口吞吃了这只鸡,却也只能一手掩住口,慢慢地嚼一嚼再往下咽。
顾如钦不像她那么不顾忌形象,咬的幅度也很小,倒是偏向于细嚼慢咽,表现的比阮琨宁还要像一个大家闺秀。
倒不是因为他故作姿态,只因为这是她递给自己的,他有点舍不得很快吃完罢了。
夜风其实还很凉,顾如钦也没有穿外袍,那凉意似乎要直沁入骨子里一般,十分的难熬。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头忽然有种久违的温暖,像是寒冬腊月饮了陈酒一般。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侧过脸去看坐在自己一侧的阮琨宁。
她的面容异常的精致,眼睛仿佛一汪秋水,眼睫浓密纤长,一张小脸看起来比他的手掌也大不了多少,因为嘴巴里吃的太急,两边的粉嫩嫩的腮鼓了起来,唔,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幅样子……对了,真是像极了他在山林里见过的一只松鼠。
那时候,他才刚刚在那片林子里头结果了一个人,身上的杀气还没有散尽,刚刚往外头走了几步,便遇见了一只小小的松鼠。
它大概是太笨了,或者是被自己身上的戾气吓坏了,居然硬生生从树上摔了下来,也是赶得巧了,正正好就落在了他的脚边。掉下来的时候,它还完全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两只爪子抱着一只松果,看起来呆呆的,一副茫然无害的样子。
那么小,又那么弱,他看着有些不忍心,便弯腰捡起它,想要把它重新送回树上。
它身上的毛软软的,因为落到了陌生人手里,黑亮的眼睛瞪了起来,小小的身体不停地在发抖。
他知道,这只小东西在怕他,他应该赶快把它送回它应该生活的地方才对。
可是那小小的身体热热的,那眼睛是鲜活的,是来自人间的温度,竟叫他舍不得放开。
顾如钦想到这里,忍不住低着头微微一笑,再看向阮琨宁的时候,那一丝笑意已经收敛起,眼底却带上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柔情。
其实,她除了吃东西的时候像那只松鼠,其余的地方一点都不像。
她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似乎生来就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那么大胆,那么娇妍,那么骄傲,那么……耀眼。
她的脸颊随着嘴巴的动作,也是一鼓一鼓的,越看越像那只松鼠了,摸起来应该也是软软的,暖暖的,不知怎么,他心里头突然有点痒痒的。
阮琨宁一口肉吃的好好的,却觉察出一点异常,猛地转过头去看着他,眼睛瞪了起来,落在顾如钦眼里,更像一只松鼠了,她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警惕的样子,问道:“你戳我的脸做什么?”
“没有,”顾如钦的面色还是那么一本正经,一点多余的情绪都看不出,心平气和的跟她解释道:“殿下脸上有东西,臣帮您取下来。”
阮琨宁狐疑的看着他,顾如钦显然也明白她的担忧,面上不动声色,只把自己手上的那根细小的鸡毛展示给她看。
阮琨宁【目瞪狗呆。png】,万万没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带着一脸鸡毛跟他说话,还毫无察觉的吃了这么久,尤其是还被人给点出来了。
她心底难得的浮现出一点难堪,又想着自己方才的语气太生硬,倒是有点尴尬,可也不好意思真的拉下脸来道歉,再开口还是难免的有几分生硬:“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做什么要动手动脚?”
顾如钦微微一笑,许是些微火光的照耀,这位向来冷硬刚肃的指挥使脸上难得的添了几分柔情:“是臣的错,殿下不要生气。”
阮琨宁也不是真的想要跟他摆谱,她现在看着顾如钦额头上的伤还有点心虚,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事情趁现在说清楚才好,她指了指顾如钦手里的鸡腿:“……我烤的鸡,好吃吗?”
顾如钦点点头,眼底的情绪很柔和:“殿下的手艺,自然是好得很。”
阮琨宁斜睨着他笑了笑,笑容里头带着几分狡黠与得意的味道:“我听人说,锦衣卫无孔不入,可能是知道世间最多秘密的人,是这样吗?”
顾如钦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道:“殿下说错了,锦衣卫只不过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罢了,不会有自己思想的,只有陛下,才是知道世间事最多的。”
阮琨宁不想跟他玩这些文字游戏,也没兴趣去跟他打这些官腔,她笑吟吟的挑起一边眉毛,面容比星光还要耀眼,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生生的破坏了那份纯美:“那么,皇后娘娘养了一只斗鸡,你知道吗?”
“……”顾如钦眉头动了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头没吃完的鸡腿,突然觉得味道不是那么好了,很有些难以下咽的味道。
他有点伤心的看了阮琨宁一眼,阮琨宁清楚的在他眼睛里头看出了谴责,他顿了顿,才慢腾腾的道:“原本是不知道的,可是现在知道了。”
看他一脸明媚的忧伤,阮琨宁实在是绷不住了,忍不住无声的大笑了起来,笑完了才一脸“我是好人”的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