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明玄:“……呵呵?”
熊孩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醒醒啊!
刚刚帮你说完话你转手就把我卖掉真的好吗?!
熙和公主转向阮承瑞道:“你还等什么呢,马车上哪里比得了永宁侯府舒适,还不赶快回去,阿宁定然呆的极不舒服,你且磨磨蹭蹭的在此地滞留做什么呢?”
阮承瑞:“……呵呵。”
怪我咯。
他想了想,突然回答道:“公主是因为马车坏了,才同我们本就是顺路而行的,既然已经抵达金陵,也遇见了六殿下,万万没有继续同行的道理,还是就此别过吧。”
韦明玄&玉奴:呵呵,干得漂亮!
熙和公主面上显露出惊诧之色,惊道:“你怎可如此行事?我既是阿宁挚友,眼见她身体不适,哪里有半道自行离去的道理,自然是要同去永宁侯府才不为失礼。”
韦明玄&玉奴&阮承瑞:编的一套一套的真是难为你了,听起来跟真的似的。
见三人岿然不动,熙和公主冷笑道:“怎么,要不然,我把阿宁喊起来,叫她赶你们走?”
玉奴:“……”
韦明玄:“……”
呵呵,男主与男配居然被女配轻飘飘的打败了,真是难以置信呢。
总感觉剧情似乎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了,一定是错觉对吧对吧……
熙和公主见几人都不做声了,这才拍拍手,带着捍卫了wuli琨宁的心满意足,施施然的上了马车。
#哼,前些天我明明见到有宫人给六哥抛媚眼了你还在阿宁面前装什么情深似海!#
#哼,明明之前还差点与我订婚萧文澜你装什么大头蒜!#
#阿宁是我的,才不要见你们两个人呢#
#呜呜呜可以跟阿宁回去见家长(?)了真的好幸福呢……#
阮承瑞几个人面面相觑,终于还是同韦明玄与玉奴道了别,入了金陵城门,往永宁侯府方向去了。
韦明玄与玉奴呆呆的在城门处静立了许久,仰着头带着四十五度明媚的忧伤,感觉手头上只缺个可以美图的自拍手机了,一阵微风吹来,二人齐齐的打了个冷战。
“表哥!”
“表弟!”
“天气好生冷!”
“很是呢!”
“咱们且回去吧!”
“嗯,我同你一道!”
…………
阮琨宁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返回金陵的路上,居然触及到了木系异能六级的壁垒,终于有了要超越前世的征兆。
花了几日,她总算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正式进入了六层的领域,这趟清河之行,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异能的升级伴随着身体的不适,为此,她连着低低烧了两日,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听了熙和公主的声音,才清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问道:“到哪儿了?”
到底是体力不支,阮琨宁的面上带着一层淡淡的苍白,瞧起来很有几分憔悴,真正的弱不胜衣楚楚动人,宛如一只娇怯怯的蝴蝶,熙和公主同她说话的时候都刻意的降低了声音,唯恐惊着她:“已经到了永宁侯府了。”
她伸手探了探阮琨宁的额头,担忧道:“已过了两日,怎么还是烧着呢,我已叫人拿了我的名帖,请了御医过来,你还是先去自己院子里歇一歇吧。”
阮琨宁脑子里乱乱的,也无什么精神说话,只顺着她点了点头。
崔氏带着徐云姗几个人迎了过来,搀住了阮琨宁,急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呢,阿宁从小倒是很少生病的,不过出了一趟门,怎么会如此呢。”
阮琨宁只想睡一觉,也没什么精神说话,只胡乱的点点头。
崔氏见她如此,反而更加心疼,一道和婉的声音及时的传了过来:“大概是路上受了风吧,伯母还是先叫阿宁妹妹去歇着吧。”
徐云姗也是连忙道:“儿媳竟是糊涂了,全然不曾想到,还是瑶钰想得周到,母亲先送阿宁回去歇着吧。”
想着有客,崔氏这才勉强一笑,道:“我也是糊涂了,还是瑶钰细心呢。”
李瑶钰抿唇一笑,掩住眼底的奇异神色,娇艳的面容上端的是名门贵女的矜贵仪度:“关心则乱才想不到罢了,瑶钰不过是局外人的一句话罢了,哪里当得了伯母的如此呢。”
第62章 红鸾星动
阮琨宁其实并无大碍; 只是依照这个时代的技术,哪怕是站在医术顶尖的御医,也诊不出这是异能升级带来的后遗症; 只能看出一些流于表面上的东西罢了。
得益于熙和公主的身份; 御医来的很是迅速,一番望闻问切下来,也只得出是受了凉,邪风入体的缘故; 开了几剂药下来; 又耐心叮嘱了几句; 便向崔氏告辞了。
崔氏眼见着小女儿躺在床上无精打采; 不复素日里的活蹦乱跳,自是心疼不已; 难得的对着阮琨宁狠下心肠,按着御医开的药连着煎了半个月,日日准时送到阮琨宁房里去。
那汤药十分有中医特色; 味道苦的不行; 阮琨宁疑心自己舌头都被毒坏了; 一连半个月; 吃什么都是苦的; 只能尝到苦味儿,连带着脸色也是苦哈哈的。
接下来的几日,哪怕是异能升级的后遗症消失,烧也退下来了; 阮琨宁却还是被当成一级保护动物一样,关在家里,直到在家里待满了一个月,把她闷得几乎要挠墙的时候,崔氏终于大发慈悲,免了阮琨宁的□□生活,允许她出门去放放风了。
阮琨宁表示:这种生活真真是生不如死,此生绝对不想再来一次了,真不明白玉奴那么多年都是如何忍耐下来的。
她想了想,还是先去了如素夫人的听月小筑。
如素夫人素日里都是呆在听月小筑,极少出门,唯一会去那里做客的人,也不过是谢宜昉与苏梨,以及阮琨宁三个罢了。
她还算得上年轻,要过的日子还如此长久,却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真正正的宅女一个,所以阮琨宁每每有了空暇,都会去坐上一坐,同她呆上一会儿,说说话。
如素夫人见了她,果然欢喜,一面吩咐人备茶,一面拉着她的手问个不停:“阿宁回来了?前些日子听闻你病了,竟不能去看看,如今能过来,可是大好了?”
阮琨宁长出口气,道:“老早便好了,只是我阿娘不放心,才叫在家里多呆了这好些日子,再不出来,只怕闷得要发霉了。”
如素夫人掩唇一笑,拉着她往内室去:“那倒是好,快出来晒一晒吧,免得气味大,在家熏坏了屋子。”
春芳取了蜜煎的荔枝过来,向着阮琨宁笑道:“夫人去岁制成的荔枝,味道好得很,姑娘吃了这这些日子的苦药,且尝尝甜滋味罢。”
阮琨宁同春芳也是相熟,自不会去客气,取一个送到嘴里,便觉口味细腻柔滑,满口生津,确是精品。
她也没有客气:“师父可还有剩的吗?多给我一些吧,这些日子,总觉得嘴里头苦的厉害。”
如素夫人微微一笑:“一共也没有多少,前几日苏梨刚刚才拿了些去,如今你不想着贴补,倒还惦记着从未这里掏东西。”
她点了点阮琨宁额头,道:“还剩了一些,你既喜欢,便全拿了去吧。”
阮琨宁得了好处,嘴上自然也甜得很:“我就知道,师父待我最好啦。”
如素夫人偏偏很吃她这一套,伸手戳戳她的脸,含笑嗔道:“偏你嘴甜。”
阮琨宁嘴上的花样一个接着一个,嫣然一笑:“那是因为我对着的是师父啊。”
她生的美,笑起来的时候能将人的呼吸都夺走,饶是如素夫人,也是怔了片刻,示意春芳退下,这才低声问道:“阿宁十四了吧?”
阮琨宁低头又吃了一颗,嘴巴里甜甜的,满心的幸福感,随口道:“是啊。”
“那么,阿宁可有什么喜欢的人吗?”如素夫人问道。
阮琨宁拿帕子抹了一下唇,道:“喜欢我的人很多啊,我喜欢的人嘛,暂时还是没有的,我阿姐还是十七出嫁的,我才多大啊,急什么。”
如素夫人看她一会儿,轻轻道:“我有几句话,说了,阿宁莫要嫌我啰嗦。”
阮琨宁见她面上的凝重之色,知道是要说正经话,禁不住正色几分,道:“师父见多识广,远非我所能比,若是有话,但请直言也就是了。”
如素夫人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温声道:“你如此容貌,既是福气,也是祸事,还是选一个能庇护你终生的男子为好,若是低嫁,将来怕是少不得要受些苦楚。”
阮琨宁知晓她的好意,想起来也是心烦意乱,道:“师父知道的,永宁侯府在朝中是个什么光景,若是真要找个能庇护我的人高嫁,只怕,也就是嫁入皇家了。”
她的话刚刚说完,便被如素夫人否决掉了:“不可。倘若要加入皇家,你的身份与年纪必定是要嫁予皇子做正妃的,如今尚未建储,贸然选择只怕会吃亏,连带着整个家族受到影响。”
阮琨宁眼睛眨了眨:明明知道最终赢家是谁却不能说,真的好难过。
她一皱眉:“那师父的意思是……”
如素夫人轻轻一笑,道:“你的表哥,荣王府的世子,不就很好嘛。”
阮琨宁微微一挑眉,韦青柯?
她倒是不计较所谓的近亲结婚这件事。
在她看来,有什么好瞎矫情的,人类的古代史延续了那么多年,那么多表哥表妹表姐表弟成婚了,一代一代都是这么过来的,偏你死矫情,一幅老子来自科学世界老子天下第一作天作地的样子,实在是叫人看不惯。
她顿了顿,还是道:“可是,我们彼此之间没这个感觉啊,我是真的把他当亲哥哥对待的,要是一下子把他当成丈夫……”
她翻了个白眼:“真是不可想象。”
如素夫人笑道:“我倒是没有一定是他的意思,可他到底是先帝的嫡亲血脉,无论将来是谁坐上那把椅子,都得以礼相待,不像诸皇子,还不定会有什么下场。”
阮琨宁:明明知道最终赢家是谁却不能说,真的好难过。
她随意用手指敲敲小桌,慢悠悠道:“我才不稀罕在王府宫门,外头天高云阔的不是好得多,”她突然惊道:“师父的眼界极广,说的话也极深远,同我阿娘有几分像呢。”
如素夫人眼底划过一丝微光,瞬间便恢复平静,淡然道:“我也算是大族出身,活了这些年,经的事情也不少,看东西的眼光总是有的。”
阮琨宁心里头乱糟糟的,也没有注意到如素夫人的不对劲,长叹了口气,烦躁道:“管他呢,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想这些做什么。”
如素夫人也叹了口气,目光里染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哀伤,徐徐的道:“你也是我眼见着长大的,我没有孩子,早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我眼看着就要……见了你如此出众,总觉得既宽心又担心,不免要多说上几句,阿宁别嫌我烦就是了。”
“这是哪儿的话,”阮琨宁急忙道:“师父这些年如何待我,我看的一清二楚,哪里会不明白呢,师父说这话,却是折煞我了。”
如素夫人微微一笑,端的是风华无双的气度。
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之中,缓缓地道:“我的前半生,骄纵任性,唯一做对的事大概就是找到了对的人,我的后半生,真正的颠沛流离,半生孤苦,可如今,我回想我这一生,总觉得还是欢喜占多的。”
阮琨宁有些搞不明白她的意思,只静静地听着,没有做声。
如素夫人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人活着,无非都是不容易,所以啊,阿宁,你要找一个能叫你既能叫你欢喜一生,又能护你风雨之中的人。”
阮琨宁莫名的在她的话里感觉到了浓浓的别离伤感,沉声道:“我晓得的,师父且放心吧。”
如素夫人轻轻替她将滑落的发丝挽回耳后,缓缓地道:“我们阿宁这样好,值得世间最好的男子。”
阮琨宁不知为什么,心里也异常感伤,莫名的红了眼眶:“好好的,说些这个做什么呢。”
如素夫人压低了声音:“那个六殿下,待你可好吗?你,可喜欢他吗?”
阮琨宁吃了一惊,没想到她居然知道韦明玄对她的意思。
但是转念一想,韦明玄又没有遮遮掩掩的,天长日久相处下来,谢宜昉那般精明剔透的人,必然是能够看出一点端倪的,按照他同如素夫人的关系,同她说一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如素夫人会知道其实也不奇怪了。
可如素夫人的话,却是叫她难以回答了。
阮琨宁微微皱起眉头,在心里偷偷想想,自己到底是喜不喜欢他呢?
答案是,她自己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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