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一只白嫩嫩的玉足往韦明玄腿上踢了一下,声音里头是难掩的羞意与娇气:“去把那两盏灯熄了,快点!看我做什么; 我又不发光!”
在韦明玄心里头,你比外头的月亮还要明媚几分呢。
只可惜现在,韦明玄可想不了这么多。
他的脑子里还是混混沌沌的一锅浆糊,别说是叫他去熄两盏灯了,便是阮阮叫他反手捅自己两刀,估计他也是能够干得出来的。
他就这么脚下飘飘然的走到了那两盏灯前,一口气终结了那两点光亮,又飞快的走了回去,目光发亮的盯着阮琨宁。
那两盏灯一熄,屋子里便是一片昏暗的黑,可是架不住两个人的身手内力在,不敢说是可以夜视,可是较之寻常人,却还是好很多的,倒是并不觉得这层夜色十分麻烦。
相反的,静谧昏黑的夜使得彼此之间的视觉受到了阻碍,作为回应,却使得彼此的呼吸声,乃至于心跳声都仿佛是近在咫尺,那一点距离,似乎被无限的拉近了。
黑夜给了人最好的掩饰,阮琨宁的胆子也略微大了些,见他呆呆的站在床头,心里头便觉有些好笑,坐起身来,主动替他解了外袍,顺势将他拉到了床上。
韦明玄温香软玉在怀,自然是做不成柳下惠的,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便觉嗓子里头也是干的厉害,也就停了下来,他道:“阮阮,你当真不后悔么?”
阮琨宁摇摇头,摇完了才想起他看不见,便低声道:“有什么好后悔的,难道,你自己也不信自己不成?”
韦明玄铿锵有力的道:“我待阮阮,自然是没有半分虚假的,天地可证,日月为鉴。”
阮琨宁原本是不觉后悔的,等韦明玄这话说完了,倒是真的有点后悔。
并不是她觉得韦明玄的话不可信,而是……他此刻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吓人。
韦明玄紧紧的盯着她,目光专注炙热的近乎可怕,不知道的几乎会以为自己面前趴的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狼。
阮琨宁躺在他身下,听他难以克制的喘息声,手指触及到他不由自主起伏的胸膛,原本雪色的面颊也禁不住遍生桃晕,长发散散的铺下,衬着那倾城的美人面,满室的活色生香。
更加叫她心跳加速的是,韦明玄压在她身上的那个部位,起反应了。
无论那会儿阮琨宁表示的怎么主动,现在她也是一个女孩子,也难免的会觉得羞窘,禁不住半合了眼。
虽是如此,她却仍然能感觉到韦明玄那灼热到可怕的目光在自己脸庞上游荡,他的唇也跟着烫了起来,阮琨宁感觉到那温度落在了她额头,随即缠绵着到了眉眼,又到了她半开着的唇。
终于,断断续续的带着呼出的热气,到了她精致的锁骨。
阮琨宁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也跟着热了起来,她忽的娇吟了一声,那声音嫩嫩的,水水的,韦明玄的吻停了一停,却猛地更加热切了起来。
韦明玄那只手,也终于解开了她的衣襟,□□出了内里素色抹胸上的那枝胭脂色的娇娆海棠。
阮琨宁正心跳的飞快,合着眼不敢睁开,却忽的感觉脸颊上一凉,似乎是水珠划过的触感。
她猛地睁开眼,才瞧见韦明玄出了一额头的汗珠,青筋崩起,大概是隐忍的厉害。
她有点心疼,也顾不上自己衣襟散了一半,便主动将自己玉生生的身子贴到了他怀里,柔声道:“我又没说不许……你这样忍着做什么?”
韦明玄却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她肩窝处,闷闷的道:“……会看出来的。”
阮琨宁有些不明白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低声道:“什么意思?”
韦明玄的脸色原本就有些涨红,此刻却不知是不是阮琨宁的错觉,似乎是红的更厉害了些,他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凑到了阮琨宁耳边,道:“我是说,阮阮同我……之后,会被人看出来的……”
阮琨宁没经历过这种事,既觉得满头雾水,又觉得尴尬异常,满脑袋的省略号,极轻的咳了咳,道:“……会吗?”
韦明玄自己也是一只嫩雏,对这些一知半解罢了,更不好说这个,有些别扭的咳了一声,道:“……不是会说什么……眉峰已散吗?”
阮琨宁有点尴尬的捂脸,道:“……我不知道啊,你是男人,还不知道这个么?”
韦明玄比她还郁闷,伏在她身上,委屈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阮琨宁看他脸上的委屈与茫然神色,忽然有点想笑,可是见着韦明玄神色也没敢表露出来,尴尬的停了一会儿,才问道:“那我们……还继续吗?”
韦明玄尾巴都蔫了,下边还硬着,嘴上是怎么也说不出将吃进嘴的小鱼干吐出来的话的,闷闷的沉默了半天,才侧身躺在了阮琨宁一边,抱住她生闷气。
阮琨宁心里头真的十分想笑,可是看韦明玄这么郁闷,又觉得不好意思,胳膊肘推了推他,道:“真的……不继续了吗?”
韦明玄沉沉的应了声:“唔。”
阮琨宁侧着脸看他,越看越像露着肚皮要人挠下巴的猫,凑过去亲了亲他,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韦明玄痛苦的想要出去打滚儿,搂住自己的心肝阮阮亲了许久,才郁闷的道:“有贼心,没贼胆,怎么办。”
阮琨宁感觉到他身体的剑拔弩张,有些心疼,毕竟这把火是自己撩起来的,到头来却不肯帮人熄,这就有点过分了,她张了张口,刚刚想要说话,嘴唇却被韦明玄堵住了。
他说:“阮阮乖,叫我抱一会儿。”
就这么过了许久,阮琨宁感觉他似乎好多了,这才开口说话。
她道:“怎么不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走一步看一步嘛。”
韦明玄没说什么长篇大论,而是简洁的道:“这样不好。”
若是之前阮阮这样的话,韦明玄或许就顺势为之了,可是眼下崔氏才刚刚肯让步,自己就迫不及待同阮阮酱酱酿酿了,要是被知道了,那永宁侯只怕真的会砍死自己的,崔氏那里刚刚有一点和缓的态度,也会再度冰封。
其次,既然崔氏愿意后退一步,那他自然也要表示出自己的诚意,出于自己的尊重,也不能现在就成事。
再者,为了叫崔氏松口,阮阮只怕费了不少心力,韦明玄委实是舍不得自己为了一时色/欲,白白辜负了阮阮的一腔努力,那太不值当了。
可是这种事,心里头能够想明白是一回事,嘴上舍得松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世间能够把理智与情感完美控制起来的人,委实是太少了,至少,韦明玄还不是。
他看着进了自己口的小鱼干,心里头就一阵一阵的觉得委屈,万分的舍不得,简直是比割他的肉还要叫他难受。
韦明玄有点伤心的搂紧了阮琨宁,叫自己身上的热潮平复下来,许久才道:“阮阮,我好难受。”
阮琨宁心疼他,也不多说什么,而是乖巧的伏在他怀里,安慰道:“没关系,守得云开见月明嘛。”
她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直接作用,韦明玄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枝海棠瞧,好像是到了嘴的小鱼干,却硬生生叫他吐出来了一样,他的眼神里头生了钩子,想要把那条鱼再度勾回去。
他脸上的神色既委屈又不舍,要不是人还躺在宝贝阮阮床上,被她柔声安抚着,只怕早就要开始磨爪子挠人了。
阮琨宁也没办法,给他吃他又不肯,眼见着他又眼馋,现在赶他走自己又于心不忍,只好亲亲他的眼皮,安慰道:“早晚都是你的,郎君乖嘛。”
韦明玄一手搂着她,另一手却勾着她一缕头发,亲密密的抱了一会儿,算是过了过瘾,顿了顿,突然凑到阮琨宁耳边,低声道:“阮阮,给我绣个香囊吧,我贴身收着,权当个念想。”
阮琨宁正觉的有些委屈他,绣个香囊又算不得什么大事,自然是没有不肯的:“你想要个什么样子的?绣什么花纹才好?”
韦明玄的手指顺着她玲珑的腰线轻轻上滑,道:“也绣一枝海棠,好不好?”
阮琨宁抿着嘴一笑,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道:“我都依郎君便是。”
韦明玄心里头舒服了一点,揽着她亲了亲,呜呜叫了几声,没有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请一次假,马上开第五卷,我得整理一下思路,断更几天,少则三天,多则一周,下一章是防盗,蠢作者回归的时候替换,慎买,请亲们见谅啦,鞠躬致歉,爱你们~
第172章 你的依靠
既然确定了是吃不到什么便宜的; 那韦明玄就更加不会愿意留在这里了。
看得见,吃不着,委实是一桩苦事。
阮琨宁心里头想笑; 可是见韦明玄一脸的沉郁苦闷之色; 也就不好表露出来了,像是一个贤惠的小妻子一般主动替他整好了衣袍,送他离去。
韦明玄心里头虽是难言抑郁,可到底还记挂着正事; 低声道:“阮阮不必忧心; 前一世你二哥也曾经前去南边剿除倭患; 并不曾出事; 如今虽是提前了两年,但想来应该不会有大碍……”
阮琨宁微微一怔; 没想到他会再度提起这个,心下一暖,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主动投入他怀里; 道:“放心吧; 我晓得的。”
韦明玄顺势拥住她; 刚刚想要调笑几句; 脑海中却忽的有什么东西灵光一闪,捉不住痕迹。
前一世,阮承瑞是在两年后南下剿除倭患的,这一世却是提前到了现在——也就是说; 虽然隔了一世,可有些事情还是会发生,只是时间可能会有所改变么?
那么,之前他自以为没有发生且已经逃避过去的事情,会不会也同样没有消弭,而是潜藏在之后不确切的时间里,在措手不及的时候,突然爆发出来呢?
他揽住阮琨宁腰身的那两只手禁不住紧了紧。
韦明玄动作忽然一滞,阮琨宁便敏感的察觉到了,心里头却也只以为他是不舍,倒是没什么奇怪,只是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韦明玄低头亲亲她,面色如常,道:“没什么。”
顿了顿,他才又叮嘱道:“天气越发的冷了,更加要注意才是,阮阮素来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病了才好。”
阮琨宁扁扁嘴,不以为然的道:“从小到大,我还没生过什么大病呢,再者,我自己也懂得一点医术,总不会什么道不知道的。”
韦明玄与她同拜谢宜舫为师,对于医术也有所涉猎,心中一动,顺势握住她一只莹白的腕子,诊脉之后见的确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道:“原是我多想了,可这些事情上头多加个小心,总不会有错的。”
阮琨宁知晓他的好意,时间却也不早了,便将他往外推:“知道了知道了,你还不快走。”
韦明玄有点无奈,低头在她额头上留恋的点了点,转身离去。
夜色正是深沉的时候,落在人眼前像是最黑的墨,瞧不出一分别的色彩,阮琨宁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远去,心里头莫名的生出几分怅然,以及几分离别之感。
她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回了屋里,躺下入睡了。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都算是风平浪静,直到阮承瑞归家,行家宴的时候,才微微起了一点波澜。
如今,阮承瑞在朝中任前锋校,他正是应该历练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每日闲的发慌,相反的,一个月得有半个多月是宿在西山大营的,等闲在家里头见不到他。
阮琨宁是在全家齐聚用饭的时候,才见到阮承瑞的。
他看起来清瘦了些,脸也黑了不少,板着脸的时候严谨而有威仪,同永宁侯越来越相像了。
既然说是家宴,那一家人自然也是齐聚了的。
从辈分最高的老夫人,到永宁侯夫妇,以及接下来第三代的阮承清夫妇,阮承瑞,阮琨宁、乃至于第四代的阿越阿陵都是聚齐了的,满满的一桌子人。
阮承瑞年后便要出发南下抗倭,这消息并不曾隐瞒,是以在座的人当中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阮琨宁本以为阮承瑞或多或少的会面对许多泪眼担忧,却不想一直到吃完饭,也没人为此开口说什么,同往常的家宴想比,也不过是气氛稍稍凝滞了几分,其余竟没有什么分别。
到了最后,大家都放下筷子的时候,老夫人才慢悠悠的转了转自己手上的佛珠,眼底是岁月沉淀的深沉安稳,她看向阮承瑞,道:“当年我亲自送你祖父出征,后来又亲自送你父亲出征,眼看着,竟也要送你出征了。”
阮承瑞主动申请出征之事,也只是同永宁侯提过,便是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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