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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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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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我……”

    我想说什么,可我却发现这个时候,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鬼算子从兜里拿出两颗造型诡异的石头,褐色的,像是核桃似的石头,递给我:“这次也怪我,非得拉着你进来试试,不过如果你想知道,就去找我的师兄,照着石头上刻着的地址去,拿这石头给他看就知道了。”

    我点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将那两颗石头接过来,藏在袖子里面,出来的时候,碰上沉砚一脸懵逼看向我,我摇摇头,憋着笑,故意不说。

    这会儿俞桑的情绪稍稍恢复了些,她跑过来:“川儿,你……”

    “嘘,咱们先回去吧。”

    “时候不早了,一会儿鬼市也要关了。”沉砚轻声道。

    我们从那宅院里面出来,俞桑依旧好奇,为什么没有看到我的前世今生,我憋着,好长一段路没有说。

    实在迫于两个人的威压,我才吐露出来:“鬼算子说看不穿我的前世,倒不如不看也好,前世已经过去了。”

    沉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分明的笑意,他伸手,摸摸我的脑袋,说我有这样的觉悟倒是不错。

    刚出鬼市,一道光照射过来,略微有些刺眼,还没适应过来,就看到俞九龄带着一群人站在我们面前,他的神色变了,冲着俞桑招手,一如见着俞桑的前世那般。

    “过来。”

    依旧是这句话,可是这会儿听着却是不一样的味道,我愣了一下,沉砚攥着我的手,说这是俞九龄自己的事情,我们不能插手。

    不是想插手,而是俞桑她,她没有错,错在俞九龄的私念,不能让俞桑背负这一切。

    “我说过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乱走。就算跟着沉砚也不行。”俞九龄的眼神扫了沉砚一眼,好似在责怪我们带着俞桑过来。

    简直就是冤枉啊,不过也无所谓。

    “小桑知道错了,只是听说鬼市好玩,才想着过来,没想到……”俞桑低头,她不敢抬头,手紧紧地揪在一起,她在害怕。

    我忙上前:“是我,是我硬拖着小桑,真的……”

    俞九龄在我们之间扫了一圈,又看了看沉砚,后者点头,他才稍稍有了息事宁人的态度。也没多说什么。

    俞桑耷拉着脑袋跟俞九龄走,她就像是她养在身边的一只小宠物似的,格外的乖巧。

    看着俞桑远去的背影,沉砚问我:“你猜,俞桑最后会不会反抗?”

    在知晓自己的前世之后,在知道这一切真相之后,俞桑会做什么选择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一点,俞桑不是懦弱的性子,她会反抗的。

    我点头,沉砚一把拦腰抱起我,火速从山下跑下去,倒也一点儿不怕被荆棘勾破手指。

    从鬼市回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所谓的前世今生,鬼算子说他看不到我的前世,究竟要厉害到什么程度才会看不穿。

    “洗洗睡吧,大晚上别玩手机了。”沉砚说来,从我的手里把手机拿了过去,我愣了一下,刚看得出奇呢,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我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天气慢慢回转,也有些热,小毯子不盖的话凉,盖了的话热,所幸沉砚在被窝里。天然的降温良品,抱着他睡觉总不至于太冷,恰到好处的温度,倒是舒服地很。

    一夜睡得很不安生,后半夜听到婴儿般的啼哭,我猛地坐起身子,才发现自己抓着沉砚的耳朵,急忙松开。

    “猫儿发情而已,不怕,继续睡吧。”

    我愣了一下,那声音略微有些凄惨:“不是,我好像听到奇怪的声音了。”

    滴答滴答

    融入黑夜的响声,咔咔咔各种各样奇妙的声音,在那一刻像是完全搅和在一块儿似的,我的心口有些闷,心跳骤然加快,手哆嗦着。

    沉砚急忙坐起身子,揽我入怀,低头猛地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不怕,川儿,我在呢,你怎么了?”

    “心慌,好难受。”

    温润的吻,从额头一路往下,他的唇瓣微微触碰到我的眼角,阵阵颤栗,沉砚沙哑的嗓音,附在我的耳边轻声道:“川儿,可以吗?”

    我猛地闭上眼睛,恰好睫毛扫到了他的嘴角,惹得男人眼底的笑意颇深。

    我羞涩地低下头,半推半就,抵在他的胸膛前。

    他却全然不顾我的羞涩,猛地抓着我的手,慢慢地举过去,他的气息渐渐靠近,吻,忽而变得热烈起来。

    我的声音,耳畔满是猫儿发情时候的叫声,几种声音夹杂在一块儿,让我的脸都红透了。

    越是害怕这样的声音,越是将唇瓣咬的更紧,可是沉砚很坏,却偏偏要撩开我的嘴巴,他低声道:“没人会听到的。”

    “你……”我咬牙,幽幽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的手越发不安分,落在我的腰际,微微一用力,往上提了一些,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我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热得满身都是汗水,难受的很。

    “嗯”

    漏出嘴里的响声,换来沉砚阵阵嗤笑,他说川儿,放弃抵抗吧,在我手里。你注定只能躺着。

    沉砚撑着身子,露出消瘦的肩膀,我的视线沿着脖子那儿,到锁骨,又慢慢往下,胆儿大得很,吞了吞喉咙:“身材倒是不错,这脸嘛,也可以将就将就,至于这活儿……好不好?”

    “嗯?”沉砚挑眉,“娘子居然质疑为夫的活儿?是太久没让你满意了,这次保证让你记忆深刻。”

    “哼。”

    我猛地抓着他的肩膀,完全没有防备,沉砚一使劲儿。害得我浑身颤栗,心窝子都酥化了的感觉,女人果然是水做得,在这一刻被欲念冲昏了头脑。

    我与沉砚的节奏一致,满面潮红,仰着脑袋,他却忽而停了下来。

    “娘子,为夫这活儿……”沉砚的笑意颇深,在这样关键时候,他居然能刹住车,简直是奇迹。

    “好……很好……”我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两句话。

    男人倒是满意地很,越发的卖力,香汗淋漓。一夜就这样闹腾过去,屋子里满是让人面红耳赤的气息,我瘫软在床上,累得不行,本想着好好休息,可看着身上这青紫的痕迹,惊了一把,昨夜是有多疯狂。

    凌晨这会儿,天边吐出鱼肚白,也不是很早,可我已经没了睡衣。

    与沉砚对视一眼,他满脸满足,眼含笑意:“辛苦娘子了,好好睡一会儿吧。”

    “等……”我低声道。耳畔滴答滴答的响声越来越清晰,好像浴室里的水龙头没有关紧的声音,扰地我脑子越来越乱,我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脑袋晕乎乎的,这一坐,吓了沉砚一跳。

    “怎么了?”

    “声音,水滴声,你听到了吗?”

    我的心情烦躁,原本升起的愉悦感很快被抹灭掉了,沉砚摇头,说没有听到我形容的水滴声,我往浴室走去,可是看了家里所有的水龙头,全部都关的严严实实,没有漏水。

    那声音就像是抓着我的心脏一样,甚至让我感到些许害怕。

    沉砚一把抱起我:“别胡思乱想了。”

    他死死地搂着我,生怕我会挣扎着摔出去似的,我摇头:“不,那声音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川儿,你怎么了?”

    我摇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而那么烦躁地推开沉砚,为什么?

    那直达内心深处的响声,只有我能听得到的响声,终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消失了,我看着那一抹朝阳。将周围的云朵完全吞噬,那样的美好,可落在我的眼底却成了绝望,我甚至在太阳上看到了别的幻境,好像有个人影。

    这样不安的心情一直伴随着我,直到学校里也一直这样,沉砚原本要带我去放松,可被我拒绝了,我跟他在图书馆里泡了一天,确定这儿没有水龙头我才坐下来。

    可是没过多久,那奇怪的响声再度袭来,特别让人难受。

    我一个人在那些书架里穿梭,好似能看到有人乘着风从那光芒中走出来。

    “你是什么,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轻声道,却见着一个男人从暗处走过来,很年轻的一个男人,他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神淡漠,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你是祁小川?”

    我愣了一下,这男人说冲着我来了,他见我想转头:“别出声,我有话要对你说。”

    奇怪的人,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我实在有些害怕,可是他让我别出声,手里多了个怀表,他问我能听到滴答的响声吗?

    我愣了一下:“是你在作怪?”

    “能不能听到?”他声音冰寒,还略略有些强势,要不是在图书馆,我怕是会将他臭骂一顿,该不会这人是个有特殊癖好的,这么一想,我简直想死,莫名其妙碰上这样的人,昨夜一整夜都被这个声音折磨。

    男人一直在追问,我愣了一下:“你到底想做什么?扰民?”

    “昨晚我在你家窗台蹲了一晚上,听了一晚上的墙角,我以为你该有点反应。”男人冷声道,什么鬼,听墙脚,昨晚我跟沉砚那般疯狂,如今却从这么一个禁欲系的男人嘴里,还可能是个变态的嘴里说出来。

    我的心好像被千万只猫儿给抓了一样,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家族特质的怀表,只有本家人才能收到这样的信号,根据响的节奏不一样,会有不一样的讯息。”男人拧眉,“你能听到这声音,说明你跟我一样,都是出自……”

    “你在瞎说什么?哪有这么随便的事儿。”

    我已经彻彻底底地将这个男人归为傻子一类,就是一个偷窥狂外加死变态,我没等他的话说完,就走了。

    他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血浓于水,我是逃不掉的。

    我欲哭无泪,我逃?

    我逃什么啊,就因为听到滴答滴答的响声,还要我相信他这一番无稽之谈,简直做梦呢。

    我走的很匆忙,与沉砚撞了一下,他轻声道:“怎么了?碰到什么人了?”

    “碰到一个脑子有问题的,跟踪狂,你不知道,昨晚上……”

    我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好像有点大,差点脱口而出,被别人听到总归是要哭的,我红了脸,红透了。

    沉砚听完我说的那些话,他眯着眸子,跟我再度回到之前碰到那个奇怪的男人地方。可是哪里还有人影。

    “跟你说,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他的怀表上面,有什么纹路?”沉砚问我,一块儿金色的怀表,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奇特的纹路,也许是我没有注意到所谓的纹路,只是被那声音给折磨地有些难受。

    那男人还说,响三下停顿是紧急求助,两下则是暗示他在身边,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沉砚没有多说什么,要我不用在意这些。

    我松了口气,嘟囔了一会儿,跟着沉砚去找俞桑。可左找右找也没在学校里看到俞桑的踪迹,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难不成昨儿跟着俞九龄回去被罚了。

    俞家这趟浑水还真深呢,可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在学校的柚子林里,看到俞桑蹲在那儿,哭得像个泪人。

    眼前的画面那般熟悉,就像是她的前世,蹲在那个小院子里哭成了泪人,就像是这会儿一样,眼泪鼻涕满满都是,她猛地抬头,与我四目相对。

    “川儿,我下不去手。”俞桑哭得难受,我看着也心疼,忙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抱着俞桑,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俞桑哭了好久好久,她身子都在颤抖:“俞九龄给我一把刀子,要我杀死他,他说只给我这么一次机会,他不会反抗,过了今天,往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俞桑吸吸鼻子,我愣了一下,与沉砚对视一眼,两人心底都很清楚,俞九龄这种人,善于玩心理战,俞桑肯定不是对手。

    “我明明恨他,可是却下不去手,明明刀子已经到了心口。”俞桑气自己,说自己没用,为什么偏偏下不去手,这不应该。

    “你是人,不是心狠手辣,心肠歹毒的,你的心是肉做的,懂吗?傻姑娘。”我轻声道。

    俞桑摇头,她说她不懂,她也不想懂,只有杀了俞九龄就不会难受了。

    “可为什么我一想到,俞九龄死了,我的心越发的疼了。”

    俞桑靠在我的怀里,她说这是为什么,她不想看到这样懦弱的自己。

    “不是你的错,非得揽在自己的身上,俞九龄就是想看到这样的你,被他左右,完全被他拿捏在手里。”

    我其实没有办法,去安慰这样的俞桑,求助地看向沉砚,他应该会比我有办法,起码这会儿不能让俞桑继续这样糊涂的哭下去,会哭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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