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眠眠
内容简介:
亲眼目睹男友强迫闺蜜!
我想推门进去,却被捂住了嘴……
我叫祁小川,阴婆子说我是命硬之人
为破阴命,我娘自小将我当成男儿来养。
可不想一场乡村之旅,我被迫带上冰寒玉镯,
入夜之中总有人抚过我身,在我耳边低音:“小娘子……”
第1章撞破
夜里睡得不太安生,被傅洛“叫”床的声音给吵醒了。
我伸手一把拽了傅洛的胳膊。
“啊~”暧昧的声音从傅洛的嘴里发出,我实在睡不着,这货大半夜的居然做起“春”梦来了。
她的手慢慢往下,拂过自己的身子,我吓傻了,伸手去摇傅洛,可是怎么都摇不行。
这让人脸红耳热的声音我实在受不了了,村里的晚上总感觉冷得很,月色从窗子里漏进来,我准备去院子走走,排解一下这莫名的燥热。
我叫祈小川,傅洛是我大学舍友,大四就要毕业了,我们就准备了一起来个毕业旅行,恰好宿舍另一个妹子总嚷嚷着要我们去她老家做客,这次索性就来了。
我百无聊赖,刚打开那扇门,就被奇怪的声音给惊了一把,声音从陆晋深的房间传来。
他是我男友,这趟算是蹭了我的光,一块儿来的。
是女人的声音,我立马警惕起来,摸着墙壁过去,这儿都是那种老房子,白墙黑瓦地,墙面还有些裂开,窗户都是拿塑料皮裹上的,稍微戳一下就能破开。
眼前的画面着实让我惊呆了。
男友陆晋深死死地抓着杨雪绒的手,整个人犹如一批豺狼似的,杨雪绒一直在摇头,在挣扎。
“不要,晋深,不要这样子,我不能对不起小川。”
杨雪绒哭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我的一颗心完全碎了,被眼前这样极具冲击力的画面给震撼到了。
杨雪绒颇委屈,可是陆晋深却完全不管不顾,他就像是对这个女人着了魔似的,样子粗暴,杨雪绒雪白的皮肤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才稍稍反应过来,本打算推门进去解救杨雪绒,没想到相恋两年的男友居然是这样的衣冠禽兽。
亲眼见着男友强上室友,那一刻的冲击力实在太强,可是下一秒,我以为杨雪绒是待解救的羔羊,却没想到,她主动勾上了陆晋深的脖子。
“晋深,你知道吗?我爱你,我深深地爱上了你,从小川把你带来我们面前的时候,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
陆晋深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就闷在那儿似的。
杨雪绒闭上眼睛,说什么就当做是分别的礼物,她不会让陆晋深负责的。
这个该死的男人,只顾着发泄自己的私念,我恨得牙痒痒,看杨雪绒在陆晋深身上绽放的模样,那一刻真想来个抓奸在床。
我迷蒙了眼睛,眼泪慢慢流下来,抓着门的手都在颤抖。
我不能放任他们这样,可就在我快要破门而入的时候,身后一双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苍老的手,在月色下隐隐有些发黑。
“你不能过去。”
她冷声道,那沙哑而苍老,像是锯子一样的声音,是杨雪绒的奶奶,她死死地捂着我的嘴。
她说我过去,会害死陆晋深,也会害死杨雪绒的,我讶异,我保证不发出声音,她奶奶才松开手,我转过身去,在这样的夜色下,看她奶奶越发觉得渗人。
第2章中邪
杨家村本就坐落在山坳里,坐火车到山下还得自己走俩小时山路才能上来,不过景色是真的美。
杨奶奶把我带到院子里,她那皱巴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抑制住快颤抖的心。
“那孩子中邪了,白天估计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老人低声道,我皱眉看着她,中邪?这也太扯淡了。
她这么一说,我都怀疑杨雪绒是蓄谋已久,想要勾搭陆晋深的,可是老人说得义正言辞,不像是在骗我。
她说杨家村里总是有孤魂野鬼逗留,大抵跟这里风水有关系。
耳边一阵一阵的呻吟,一想起杨雪绒此刻在陆晋深的身下,我就越发不淡定。
老人家说什么她也不想看着自己孙女被白白糟蹋,可是这会儿叫停下来,他们两个人都会没命的,那鬼就附身在陆晋深的身上。
老人怕我不相信,说是带要我亲眼去见见。
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黑狗血,涂在我的两只眼上,又回到那个窥视的地方,我看着屋子里的陆晋深,他的身上压着一道黑影。
那道鬼影子特别的清晰,我以为自己眼花了,老人说我们得小心一些,要是被厉鬼发现了,就完了。
这么荒诞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依旧不能接受,老人忽而对我跪了下来,说什么就算为了两条人命,也求求我不要进去。
“我知道那孩子是你男友,可是雪绒也是受委屈了。”
老人越是这样,就越要把我往凶手的路子上去推,她亲自送我回去,我坐立难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想起那道鬼影子,我心里依旧讪讪,我想起早前我妈在生我的时候,姥姥请了几个阴婆子,说是替我算阴命,那婆子说我命太硬,当个女孩来养,怕是不会长久,我妈就想了一招,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我从小就被当个男孩儿养,我妈不让我留长发穿女装,所以大学之前都没有男生拿正眼看我。
陆晋深跟我表白那儿,我是真的决心结束长跑之后就嫁给他,可是这会儿,我该怎么办。
我抱着头,坐在床上,那床板参差不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睡我旁边的傅洛,已经沉沉地睡去,我也没敢叫醒她,这一夜煎熬地很。
我就在床上坐了一宿,脑子里一遍一遍完全都是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的画面,陆晋深多么卖力,杨雪绒就多么享受。
我心口难受,捂在那儿,几次躲在被子里哭得像个泪人,大概是我哭得声音太大声了,傅洛醒了。
村里早晨就有公鸡打鸣,也挺吵得,傅洛骂了一句,看到我笔直地坐在那儿,她吓了一跳:“你特么能不能出个声音,吓死老娘了。”
“洛洛。”我哽咽着,想要扑进她的怀里,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昨夜的事情。
傅洛伸手,就在我的脑子上敲了一下:“被杨家村的驴踢坏脑子了?”
我就那样抱着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傅洛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摸着我的头发,说我越发像个小姑娘家了。
第3章红印子
“曹,劳资这是遭鬼了?”傅洛伸出胳膊,上面好几个小红印子,我吓了一跳,问她是不是被虫子咬的。
在脖子那儿也留了几个,身上也有不少,看着渗人地很。
傅洛斜睨着我,说我还真是纯情小姑娘,她忽然凑过来:“你跟陆晋深,还没那个吧?”
傅洛嘲笑我连吻痕都不知道,可是这话却像是一把刀子,捅在我的心上,我咬着下唇,委屈极了。
“怎么,他不肯碰你?别逗了,这样的男人留着过年?”
傅洛性子爽快,家里条件也好,做事也总是直来直去,我跟她关系最好,倒是杨雪绒,不爱闹,总爱低着头跟在我们身后。
不过男人都爱杨雪绒那样的姑娘,温柔贤惠,关键是长得好看。
“你没事吧,跟个死人似的坐在那里?”傅洛见我不说话,拍拍我的脑袋,说是肚子饿了,看看他们早饭吃什么。
傅洛吐槽说之前吃的饭,总感觉有股奇怪的味道,她之前没好意思提,我依旧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不对劲。
路过陆晋深那屋子,我没去叫他,傅洛说我今儿真反常,要是换做早些时候,这会怕是挽着陆晋深的手,在她面前秀恩爱了。
我的脑袋快要炸裂开了,我眼中含着泪水,看向傅洛,我问她如果她的男人出轨,她会怎么办?
“阉了呗,男人下面那玩意儿,要真是见了女人就上,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小川儿,你家陆晋深该不是出轨了吧,瞧瞧你这副幽怨脸。”
傅洛看着我,我正想着说什么。
“谁出轨了?”
熟悉的声音,犹如一道闪电,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转身,看着迎面走来的陆晋深,傅洛笑笑说我脑子秀逗了,可下一秒傅洛也不笑了。
“这山里是真有虫子吧,怎么你脖子上也有?”比傅洛脖子上更明显的吻痕,我移开眼睛不去看他,陆晋深摸摸脖子,问傅洛是什么东西。
那两道显眼的吻痕,刺痛了我的双眼。
“小川儿,你也来看看,该不会是那种咬一下要死的虫子吧。”
傅洛这会儿完全炸开了,她说她爱挠自己,早前以为是自己挠的,现在看着陆晋深的脖子上也有,她说这就不简单了。
我能说什么,难道要我大声说出来,这是杨雪绒的杰作吗?
“川儿,你今天看着不太舒服的样子,难受?”陆晋深过来,伸手想要拉我的手,傅洛在一旁起哄。
可我想起昨夜的画面,一把将手移开,我想起他在杨雪绒身上卖力的样子,耳边好似想起破碎的声音。
陆晋深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以为我在闹脾气,舔着脸过来,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挣扎。
我知道昨夜他是被鬼附身,我知道不该怪他,可我依旧觉得陆晋深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爱情,我甚至不敢抬头看他,我生怕自己会扬手给他一个巴掌。
“川儿,不闹了好不好,一会儿带你去买好吃的,乖~”
陆晋深眼底全然都是宠溺,可我却别扭地很。
场面一度僵持着,背后响起杨雪绒的声音,她叫我们去吃早饭。
第4章晦气
杨雪绒穿了一年高领,把脖子都给遮起来了。
我抬眼看了她一下,杨雪绒若无其事地笑,拉过我的手,说是吃了饭之后带我们去祠堂转转,都是古时留下来的,特别有韵味。
早饭是白米粥和一大盘包子,都是他们亲手做的,就杨雪绒过来陪我们吃饭,她奶奶一直躲在那屋子里。
他们家虽说条件不算好,但是房子挺大的,那种旧时的屋子,上面还隔了一层,有些房间上面挂了锁,感觉也挺神秘的。
我刚咬了一口包子,一股浓重的味道袭上来,我没忍住,一阵干呕。
他们三个诧异的眼神,陆晋深关切地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一把移开手,摇头说我没事,陆晋深说要是有事,今天就先在家里休息。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
我的脾气失控了,冲着陆晋深喊道,他怔在原地,依旧宠溺地看向我,他说没事就好。
我抬头去看杨雪绒,她的神色微微变了,有些木然,说什么陆晋深对我可真好,宠到骨子里了。
要是换做之前,我还觉得这是场面话,可是这会儿听着别提多刺眼了,这个女人,昨夜在他的身下,叫的多么卖力。
我吸吸鼻子,跟着他们一起去祠堂,整个人却像是灵魂出窍一样。
我们来得不巧,村子里刚好有人出殡,敲锣的声音特别响,还有炮仗声,一队伍穿着白色孝服的人过来,一人手里拿着一支香,哭得格外凄惨。
我们在路旁停了下来,给他们让路。
阴沉的黑色棺材,这是我第一次见,看着格外渗人,走在前面的那人手里觉着故去之人的黑白照,看样子还是个年轻人。
“是陈三死了,他才二十七岁呢,正值好年华,可谁知道偏偏就去了。”杨雪绒委婉地开口,说那陈三还没娶媳妇,这就走了,也难怪他妈妈哭得那样悲伤。
可我看陈三那张黑白照,却觉得很诡异,他那双眼睛好像盯着我看似的,浑身抖了一下。
傅洛说生死有命,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她倒是洒脱的很,等那群人过去之后,傅洛指着那些人家门口问:“这扫把怎么都摆在外面?”
“是怕沾染了这晦气,毕竟死了人。”杨雪绒轻声道,她叫我们过去,说什么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傅洛说那几个纸人扎地不错,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杨雪绒却变了脸色,大抵是傅洛轻佻的态度。
杨雪绒认真地说了很多,说村里有个扎纸匠,是传承下来的老手艺,说什么时候有空就带我们过去瞧瞧。
“阿深你说呢?”杨雪绒转身,陆晋深怔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大抵是看出我的不悦,脸上略微有些尴尬。
陆晋深待我很好,由着我那些藏在骨子里的小性子,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推不出手。
到了那祠堂跟前,我依旧有些魂不守舍,一脚差点摔进坑里,亏得陆晋深一把抱着我。
“小迷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