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之下,必有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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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之下,必有娇妻-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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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年毅是乐兴节度使最小的儿子,至少明面上是,至于他爹路过各个城池临幸的歌姬是否怀孕生下了子嗣不在考虑内。赵年毅道:“我爹让来我跟两位大人学学如何置换城池,沈大人,不会计较吧。”
    来学习?分明是来挑衅的吧,乐兴最近蹦跶的那么欢实,沈琤一直看他们不顺眼,但因为阴差阳错迟迟没对乐兴动兵,这给了乐兴一种幻觉,沈琤害怕乐兴。尤其这一次,建庆捏着沈琤的侄子,乐兴巴不得看他吃瘪,于是派了最小最不顶事的儿子来探查。一来表达和建庆结盟的意愿,二来么,这个小儿子死了就死了,若是被沈琤杀了,还能鼓舞一下自己的士气。
    沈琤笑道:“当然不会计较了,等我有功夫,一定亲自去拜访赵节度使。这里风大,我们进去罢。”他走在前面,余光看到谢岫安至少带了百十来个随从,浩浩荡荡的站满了甲板,而其中十个随着他们一起进入了船舫。
    在船上会面的确安全。因为包括沈琤在内的都是旱鸭子,真打起来的话,船上地方狭小,根本舞弄不开,很容易躲躲闪闪的捡回一条命,若是再带上十个护卫贴身保护自己,就更安稳了。所以谢岫安不怕沈琤开鸿门宴,真的打起来,善于马战的沈琤,怕是不占优势。
    一行人进入了船舱。暮婵见到沈琤带了一帮人进来,不由得低头心想,这里本就不大,又涌进来一帮人,简直能憋死人了,连呼吸都不畅了。臭男人说的果然是真的,方才他们没进来前,屋内只有六个倒酒端果盘的女子,明明味道很好的。
    没想到沈琤坐下来,仰头看装作婢女的暮婵,一皱眉,嗅了嗅,眼睛里似乎写满了疑问。
    暮婵不解,怎么了?
    沈琤见她没领会,便小声道:“你怎么一股子鱼腥味?”
    她这才想起现在身上这条帔帛方才卷过小鱼,她尴尬的撇撇嘴没说话。
    而此刻在沈琤对面位置落座的谢岫安和赵年毅打量的着他们。他们见沈琤在一和婢女说着什么,于是好奇的看着婢女的长相,一看不要紧,很倒胃口,就见这婢女脸上涂的惨白,眉毛黑漆漆的经过眉心画在了一起,似乎是为了做出颦眉的样子,眉梢向下耸拉着。最是要命的是脸上贴满了面靥,有花瓣的形状,还有鸟卉的形状,乌七八糟的一整张脸没个能看的地方。
    赵年毅一咧嘴,又看向其他几个婢女,见都是这样的打扮,不由得倒胃口,装作很明白的跟谢岫安讲解:“京城,尤其是宫里就流行这种难看的妆面。沈琤进了京城,也喜欢上这口了。”
    谢岫安一听,顿觉建庆窝在西边不那么懂风向了,于是又瞅了几眼,的确如赵年毅所说,这妆面虽然难看,但仔细一看却画的很精致,面靥也不是乱贴的,几个人贴的位置都一样。他皱眉又瞅了一会,还是移开了脸,太难看了,受不了这样的,就是京城流行的也不行,吃不下这口。沈琤真是厉害,若是他遇到这帮女的,早让洗干净脸了。
    暮婵知道这群人在看自己,却一点不担心,因为她涂了这个妆面,早将真正的容颜掩盖了,而且她和屋内的其他婢女,无论是妆容还是打扮都一样,旁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她。尤其看屋子里这群男人的样子,都对她们的打扮很倒胃口,正如她和沈琤预料的那样。
    暮婵退到沈琤一旁,端着果盘站好,她倒要看看今日这场酒筵如何进行。
    谢岫安先开口了:“虽说是谈判,但我可是抱着很轻松的心情来的,所以也不想搞的太僵。原本还想看着歌舞与沈节度使谈论一番天下大势呢,不过看到沈节度使带来的京城美婢,我和赵兄觉得还是算了。”
    原来是挑剔婢女们难看,看来他真的对这些妆面意见很大。
    沈琤泰然道:“哦,你们还是看不惯她们的妆容吧,唉,宫内女子都这么打扮,女人们爱,咱们男人有什么办法。”这些妆容的确有画的,但一般是在节日上,平时没人这么画,这群人没来过京城,当然不知道其中真相。
    谢岫安道:“沈节度使有京城在手,可谓握住了天下的七寸,占据京城就是占据了正统。如今皇帝驾崩,沈节度使为何不称帝呢?”他问的很直接,反正大家都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没必要遮遮掩掩。
    沈琤哈哈一笑:“皇帝是天下之主,而我现在只占据了国家的北部,如何称帝?倒是你们建庆这次拥有了贯州,再和乐兴结盟,时候左右联合,说不定一举取得天下。”
    谢岫安冷笑道:“家父可不敢跟与沈大人为敌。”
    “那就奇怪了,既然建庆节度使不敢与我为敌,那么绑架我侄儿的事情,是谢副使策划的了?”
    沈琤一句话将气氛拉低,抵到所有人都握住了手上的佩剑。谢岫安这时候才注意到,这房间内没有沈琤的护卫,只有他们带了护卫,反而显得他们胆小怕事了。
    赵年毅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找死的,赶紧缓和道:“听说令侄很安全。”
    沈琤这时朝一个婢女招招手,那个婢女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摞着几块牌子。沈琤拿起来扔到桌上:“这是贯州和附近几个城池的牌印,我想知道我侄子在哪里?”所以牌印是城池刺史的牌令和印信,谁有了个这个,谁就是合律法的城池主人。
    谢岫安笑道:“沈大人果然豪爽,你将印信给我,我现在便发出一封书信送予亲信,将小侄子送来。他过的很好,白白胖胖很讨人喜欢。而你在我发书信的同时,也发一封信给贯州驻兵,叫他们立即撤出城内,我们建庆军进入城池的同时,小侄子也就到河岸了。咱们一手交城一手交人。”
    “行,不嫌弃的话,牌印先给你们了。”沈琤叫婢女端给对方面前去。
    谢岫安摸着牌印,说不出来的痛快,原来沈琤不过如此,别捏到短处还不是乖乖服软。
    既然双方都同意,接下来便是给自己的亲信发书信。各自写好了,在甲板上打口哨唤来各家的鹰隼,叫它们带着书信去报信儿。然后再双爽回到船舱内等回复的书信。
    这段时间是最难熬的,而沈琤又没准备歌舞,于是命人上酒菜,用吃饭消耗时间。
    只是沈琤准备的酒菜,其他两家显然不敢吃。尤其谢岫安更是有备而来:“我们自带了酒菜,自己吃自己的,沈大人不会介意吧。”也不管沈琤到底介不介意,直接叫人将自家的酒菜端了上来。
    沈琤静静的喝着酒。
    这时候赵年毅笑道:“我也带了自己的酒菜……”
    沈琤能说什么,你愿意吃自己带的食物就吃吧。
    很快赵年毅自己的酒菜来端上来了。三个人各自吃着自己的酒菜,场面不免有几分尴尬。
    这时候,谢岫安似乎是受不了了,哈哈笑了两声:“真是好笑,咱们何必如此猜忌对方呢?实在太小家子气了,沈大人是当世豪杰,赵兄也是人中龙凤,咱们有幸聚在一起,何必就此留下一段美妙的佳话。”
    沈琤洗耳恭听,是什么佳话。
    谢岫安笑道:“咱们三家将各自的酒水掺在一起,形成一种佳酿,然后饮下,如何?大家都看到了,方才各自吃自己的酒水没有任何问题。”
    赵年毅道:“这个提议不错!就这么办吧!一味互相猜忌显得何等可笑。”
    沈琤如果不同意,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就听谢副使的。”
    派出婢女将在三家的酒坛里各自取了酒水掺合在一起,成为一坛酒。又从这一坛酒中舀出三杯,分给三个人。
    谢岫安毫不犹豫的饮下:“要我说,这味道似乎比我那酒单喝还要好呢。”
    赵年毅也微笑着喝掉了:“谢兄说的有道理。哎?沈大人怎么不喝?”语气中有几分担心,他确实担心,因为他们带来的两坛酒落了毒,两人早就事先商量好服下了解药,所以怎么喝都无所谓。
    而沈琤就不一样了,他若是喝了,又不知道中的什么毒,晚上就会毒发,无药可解。
    提议三坛酒水掺着合,本就是个骗局,没想到沈琤全无防备,一只脚已经抬起来了,就差踩进陷阱了。
    沈琤这时候端着这杯酒,送到嘴边,却迟迟不喝。因为这杯酒怎么看都实在可疑,可是,若是不喝,对方都喝了,传出去会显得自己胆小怕事,传出实在有损他的颜面。
    “……”沈琤犹豫着,煎熬着。
    这时谢岫安使出激将法:“沈大人为何不喝呢?有什么问题吗?噢,呵呵,看不出来沈大人还在怀疑我们,原来沈大人是个胆小怕事之人。”
    沈琤侧身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沈某那等胆小的人吗?”他是不想喝的,太过冒险,若是真有毒,他岂不是被面子害死了。可是若不喝,传出去,面子上又实在不好过。就算假装手滑摔掉这一杯,可还有一坛子呢。他余光一瞥,娘子啊,你快激灵点,看不出为夫在犯难吗?快替为夫解围。
    这时就听暮婵尖喊了一声:“呀!”
    不等沈琤回头,就有一只肥硕狸花猫头顶着一块帔帛,横冲直撞的奔上了桌子,因为猫被帔帛遮着头部,这猫疯了似的乱跑。沈琤一惊,酒杯掉在了桌上,而其他酒盏和酒坛都被撞翻了,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而这猫蹭蹭几步飞奔出了船舱,暮婵便骂道:“小畜生”追了出去,一路追着这猫到甲板的尽头,这猫不停的挠着头上的帔帛。暮婵将它头上的东西除了,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它的脑袋。
    原来自从暮婵听到提出的什么三家酒水掺着吃,她就觉得事情不好,不管真假,都不想琤郎冒险,一心想把事情搅黄了。可她总不好自己的来,删否则以婢女的身份,非得被其他人做文章,要求沈琤处置她,而且也会暴露自己。于是她四处乱瞄,发现方才那只狸花猫闻着她帔帛的腥味跟了进来,她便将帔帛滑落,扔到它头上,又踩了一脚猫尾巴。
    “好猫儿,一会给你鱼吃,真的。”她微笑。

  第55章

因为狸花猫突如其来的发癫; 桌上一片狼藉; 不光大家手里的酒盏,连桌上的酒坛子都打碎了。
    如此一来,也就没有毒酒可以给沈琤喝了。
    “这多事的猫!一会逮住它非剥了它的皮不可!”沈琤怒而拍桌; 但看表情; 另外两个人的表情比他的愤怒要微妙得多,这让沈琤确认这酒中确实有问题。
    谢岫安无话可说; 毕竟突然蹦出来一只猫搅了局,总不能和畜生一般见识,若是表露太过则显得酒水中有蹊跷。他装作无所谓的道:“算了,祭坛酒罢了,只是可惜你没有尝到刚才那坛酒的滋味。”但太过可惜,语气显得很有所谓。
    赵年毅长叹一声,惋惜的道:“是啊,可惜了。”
    暮婵刚才出去追猫; 再没回来; 沈琤也不愿意她回来,希望她找个自在的地方待着休息。她刚才已经出力了,这一屋子各怀鬼胎的家伙就交给他应付好了。
    这一次众人连吃的东西都没有了; 于是都干坐了,脑子里做各种盘算。谢岫安和赵年毅都以为沈琤一定会喝下毒酒; 所以只准备这一个毒计,毕竟准备的太多容易穿帮,但是目前这法子没起作用。
    谢岫安不想饶过沈琤; 开始盘算着能否在这里用别的办法取他的性命。但想了一圈,没找到可行的办法,心里唉声叹气,可惜那杯毒酒。
    “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谢副使,你们究竟派了什么人来嵘王府偷的孩子,功夫了得,没有惊动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婴儿偷走了。”真想认识那几个笨贼,竟然能偷错孩子,也是几个奇人了。
    谢岫安不知道其中原委,颇有些得意的道:“这样的探子,我们建庆还有很多。”
    “是么,了不得。”沈琤暗暗赞叹,这种废物你们居然还有很多。
    这时候就听外面有人报:“各位大人,有鹰隼回来了——”
    众人到了甲板上,见头顶盘旋着一只鹰隼,沈琤认出来不是定北的鹰隼,没有动作。而这时认出鹰隼的谢岫安吹响了口哨,将鹰隼叫了下来,从榻腿上拆下了一张字条,然后对沈琤笑道:“孩子正往这边送来,一个时辰就能到了。”
    不多一会,沈琤也接到了贯州的回信,信上告诉他,城内驻军已经逐步退出,正往附近的城池撤兵
    “贯州是谢副使你的了。”沈琤对赵年毅笑道:“不知道赵兄学到什么没有,就是希望你别再学谢副使了,不过用一个婴儿就霸占了一处军事要冲,这样分割下去,我们定北也不剩什么了。”
    赵年毅心里一动,可不是,这一次建庆占的便宜实在太大了,大到叫人眼红,眼看谢岫安不时得意的发笑,他倒是越发恶心这家伙了,姓谢的得到了这么多好处,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和乐兴示好,让一座城池给乐兴表达结盟的诚意。
    但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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