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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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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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王怔怔许久,笑开了,“小丫头信口开河!你的年纪当她女儿都可以了!你还诓我?”
  楚寻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他。
  萧王被这一盯,目下就有些不确定了,神思恍惚了会,心底却是清楚明白。这世上没有起死回生的药,更不能返老还童,除非……
  二十多年前,他也是偶然听说西域巫医有借体重生的禁制秘术。那会儿,他正青春年华,意气风发,自然对垂暮老者苦求不得的重生之术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是世上居然有这样的邪法,而不是“重生”。自此后他颇费了一番功夫盯着行踪不定的巫族。
  时也命也,恰巫族左使走火入魔在自家地盘大开杀戒,巫族四散逃离。
  圣女在逃生途中险被教徒侮辱,恰萧王赶到,斩杀了那名教徒,将圣女救回北苑,悉心照料。
  圣女大概是自小与世隔绝的缘故,对人极冷极淡。
  萧王守了她半个月,才终于知道她不是个哑巴。
  那还是因为,萧王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天天变着花样唤她,什么花花草草,猫猫狗狗都唤过,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憋出一句,“我有名字,我叫云绯!”
  萧王大喜,“原来你会说话!”
  后来,他又不说话了。
  那是一段怎样的过往呢?
  萧王自懂情爱后一直就是个深情且绝情的人。
  爱你时可以将你捧在心窝,让你错信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而你便是他的真爱。可当他不爱你了,他便是这世上最狠心绝情的薄情郎!任你用尽百般解数都换不回他的一丝真心。
  而,那会儿,十五岁的云绯正是容色倾城,无人能出其右的年纪,又兼与世隔绝,清纯脱俗的不似这世间人。
  萧王长到这般年纪就没见过她这样的女孩子。
  被她迷上根本就是意料之内的事。
  萧王是真心喜欢她啊!掏心窝子的喜欢她!
  乃至于,后来的许多年,他回忆起来,他敢对天发誓,他这一生中,最最费心讨好,用尽心力喜欢的唯云绯一人尔!
  不过后来,云绯还是离开了。
  他苦苦寻觅许久,等他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她已经是大晋战神楚彪的妻子。
  为此,萧王还失落了很长时间。
  不过萧王此人,虽然感情复杂,手段多样,但他还算是个有底线的人,从不动他□□。
  得知她已嫁做他人妇,只遣人送去了一封期期艾艾的书信,洋洋洒洒几千字,大意就是:你嫁楚彪迟早会后悔的!他一个将军,身份不显,还常年戍边,辛苦万般,你跟着他吃苦受罪不说,还要时刻担心守寡。当然,我还是很爱你的,你要是想回到我身边,我随时派人来接你!当了寡妇也不必难过,我接盘。”
  当然,这封信,被云绯付之一炬。
  萧王伤心难过一阵子,转移了目标,也就自我开解了。
  忆起过往,萧王心头涌上一阵酸涩,看向楚寻的目光更复杂了,喃喃道:“你是她的女儿阿寻吧?”他才不要叫出那个姓,要知道有段时间萧王扎了好几个“楚彪”小人,没事就钉他。
  他本人并不信鬼神,扎小人纯属发泄。后来听说楚彪身故,他呆了好一会,暗自琢磨,难道真是被我给咒死的?我虽和他有夺妻之仇?可他要是死了,绯绯怎么办?
  结果,没多久,他派出去的人递回消息,云绯受不住亡夫之痛,自杀殉情了。
  “我不是阿寻,我是云绯。”楚寻认真道。
  萧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抬手就在她脸上捏了把,“瞧这细皮嫩肉的!就算你要装你娘意图不轨接近我,也要装得像点!你娘我和差不多年岁,就算保养得宜,又岂是年轻女子能比的!”
  “哐当!”大监端茶进屋,随后跟着的男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前脚尖撞到后脚跟差点绊倒。
  萧王收回手,只是,仍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寻看。
  大监摆好茶,禀报,“是二殿下府里的人,听说陛下驾临,特来请安。”
  那人颤颤巍巍的请了安,只是拿眼睛不着痕迹的瞅了楚寻好几眼,心内暗自叫苦不迭。
  萧王拾得故人之女心情大好,有一肚子的话要讲,心内不耐烦外人在场,挥手怒赶,“下去吧!下去吧!”连问一声儿子是否安好都不愿分出心神。
  那男子出了门后,面上瞬间垮下。
  大监察觉有异,说:“钟良,你素来是个稳重的,今日是怎么了?”
  钟良犹豫再三,道:“方才那女子是二殿下的人。”他也不问见面的缘由经过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大监惊得张了嘴,瞧方才那情形,任谁都看得明白,王上很显然是瞧上那姑娘了啊。而但凡是王上看上的女人,就没有弄不到手的。
  大监赶紧问了句,“收了房没有?”
  钟良摇头,“未曾,您也知道我家殿下一回来就睡了,一直未醒。”
  大监放了心,“那便罢了。”
  钟良表情变了变,“什么叫罢了?”
  大监说:“就当是你们殿下孝敬王上的。”再说了,萧国臣民谁不知道二殿下有龙阳之好,二殿大将这女子带回反正不是出于喜好。既然如此,他可不敢冒着触怒陛下龙颜的危险去说一些不该说的。万一,要是不是,他可就是两边不讨好,自个儿倒霉。


第84章 
  萧王没费什么功夫就将楚寻诓回了王宫; 也没另安排地方,就让他住到了自己寝宫的偏殿。
  这态度在宫人们眼里就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萧王今晚是想#宠#幸这位从宫外新带回来的小美人儿。
  然,萧王还没想那么远,虽然美人儿让他想起了一段曾尘封已久的往事; 不过他现在叙旧的心大过一切,安排在此处; 只不过是想夜里秉烛夜谈,叙叙旧。
  用晚膳的时候; 楚寻突然问,“陛下; 你既然和我娘当年那么相好; 也不嫌我,当初我娘落难,你怎么不派人将我救了?而是任由我受苦受难?”萧王坚信她是云绯的女儿; 她记不住过往,无法解释,只能顺了他的意思。
  萧王倒是直接; 大掌在她的头顶顺了下; 道:“当年你娘背着孤偷偷跟了你爹; 孤没一怒之下杀了你一家几口已是孤胸襟广阔了!这事吧; 要怪就怪你兄长!”
  楚寻听到“兄长”二字,心内就跟针扎似的,疼得她蹙了下眉头。
  “你是怎么了?来; 吃菜!”萧王自然的给她夹了一筷子肉,继续道:“孤见过你兄长,长的极像你爹!后来云绯有你,我琢磨着估计你跟你爹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有多恨你爹,不用我说吧,你想想,我带着这样的心情怎么可能再放一个缩小版的楚彪在跟前膈应我自己呢?”他,萧瞻,可是极疼惜自己的。
  楚寻甚觉有理,点点头,附议。
  萧王越看她越喜欢,忍不住手痒,又抚她头顶的头发,道:“早知道你长的像你娘,孤就算是发兵伐晋也会将你抢来,养在身边。”萧王爱美人,各种形式的爱,早些年,他迷上了养成,他的如妃就是他一手拉拔大的。当然,男欢女爱这种事,你情我愿,尤其对待小姑娘,他可不爱干那种强取豪夺的事,都是小姑娘自愿的,现在对他爱的更是要死要活。萧王已经迷恋如妃许久了,他有种感觉,他怕是又要移情别恋了。
  萧王双眸深邃含情,落在人身上,虽叫人受不了,但不恶心。大概是因为他常年流连花丛,对付美人,只有一套章法,会让人察觉到自己的默默深情,却不至于让人厌恶。也有可能他本身气质就好,脸也长的好。
  这世上的人啊,本就对长的好的人更宽容大度些。
  说曹操曹操到。
  萧王刚提到如妃。
  如妃就鼓着腮帮子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萧王的手还落在楚寻头顶,见到如妃进来,还愣了下。他倒是忘了,他宠了如妃很久,更宠得她无法无天,自己的寝宫,未经通传也由得她自由出入了。
  “王上,”如妃眼珠子都红了,只顿了那么一下,就滚到了萧王的怀里。
  萧王扶住她的肩,“你怎么来了?”
  如妃不答反问,指着楚寻,“她是谁?”
  楚寻眨眨眼,有心逗她,“陛下新#宠#。”
  如妃是被萧王娇养大的,又是女儿又是妃子般的存在,进宫这么久还从未被人这般直白的怼过,一时怒从心起,“你!凭什么!”
  萧王自然是惯着她的,抬手将如妃指着楚寻的手按下,温言哄道:“乖,你先回去,得空孤再跟你解释。”
  如妃扯着他的衣服,眼圈一红,“说什么只#宠#我一人,你骗我!你骗我!我从今后再也不理你了!你这个坏人!”她说完朝萧王胸口推了把,一扭身走了,走了几步未见萧王追上来,心内发苦,可到了这地步又不能扭头跑回去,只狠狠瞪了楚寻一眼。
  到了门口,“哎呀”一声。
  萧王身子动了下,可到底没站起身。
  随即只听外头响起宫女的叫喊声,“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呀!您的脚扭伤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几人在外头演了一出戏,见屋内的人毫无动静,这才哭啼啼的走开了。
  陛下的贴身太监们深知陛下脾性,口内应着替如妃说话,转头没一个进寝殿内自讨无趣,只私底下议论,只怕这后宫的天要变了,如妃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闹了这么一场,楚寻胃口不减,埋头苦吃。
  萧王瞧着她淡定自若的吃饭,笑言,“有趣的丫头!”
  楚寻:“呵呵。”
  萧王望着她的目光更深邃了些,“阿寻,你方才的话可是认真的?”
  “什么?”楚寻茫然不解。
  萧王只当她故意的,含笑道:“孤可是当真了。”
  话音方落,外头太监急急喊道:“陛下,二殿下求见!”
  “萧烈?他醒了?”萧王还是很关心他仅有的俩支血脉,闻言既喜且忧,“这次怎么只睡了这么短的时间?都恢复了吗?你让他回去休息!把伤养好了再来给孤请安。”
  “二殿下!二殿下!”外头传来焦急的呼喊。
  听声音,仿似是硬闯了。
  萧王心内惊疑不定,情不自禁站起身,正要抬脚出去。萧烈已然一步跨了进来,进屋先瞅了楚寻一眼,继而膝盖一弯,“儿臣给父王请安。”
  萧王扶住他的胳膊,语重心长道:“你怎么回事?怎么才醒就过来了?你的伤好没好透吧?要不让张辅仁过来给你瞧瞧,咦,不对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宫里已经下钥了吧?你这个时辰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请安吧?”
  萧王说冷脸就冷脸,甩开手,盯着他。
  萧烈面不改色,道:“儿子听说父亲出宫探望儿子的途中,偶遇儿子府内的人,并将其给带进宫了,儿子特来寻她,实在是因为她言行粗鲁,儿子生怕她冲撞了父亲,这才心急如焚的寻来。”
  私底下萧王还是很欢喜俩个孩子以寻常百姓家父母子女间的称呼来称呼自己,少了客套,多了亲情。
  萧烈因为母亲的缘故,对萧王心里多少有些情绪,寻常时候都是一板一眼,唯有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这般称呼他,这也是开口服软的意思。
  萧王何等精明之人,一眼就瞧出内情,指着楚寻道:“你认识我儿子?”
  楚寻点点头,“嗯,就是他将我带到萧国的。”
  萧王两边看了看,突然觉得头有点疼,但仍不死心道:“楚姑娘觉得孤这王宫甚是气派,想多留几日参观参观,你没什么意见吧?”
  萧烈往楚寻身边一站,说:“我父亲年纪大了,你吵了他一#夜,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不速速跟我回去,别扰了他老人家清静!”
  萧王顶着一张美貌大叔的脸,如遭雷劈,忍不住道:“儿呐!为父没你想的那般不中用!”
  萧烈拽着楚寻的胳膊,往身边一拉,拱手行礼,“时辰不早,父亲也请早些歇息,儿子这就告辞了。”
  他说走就走,拉得楚寻跌跌撞撞。
  “你慢点走!我会走路,我会摔跤的……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路过的宫人无不惊掉了下巴,只见他们家被传的有断袖之癖的二殿下居然怀里抱了个美人脚下生风的穿梭在宫廷内。
  谣言,这是要不攻自破的节奏?
  却说萧王被亲儿子截胡后,气息不顺的在屋内踱步子,越想越心绞痛。
  不多会,屋内进来一人。
  萧王抬眼一瞧,是自小跟他一起长大的长顺,现今宫内的大总管。
  只是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一直在养病。
  萧王见是他,幽幽一叹,“长顺,我今日见到她的女儿了。”那表情带着些许幽怨,些许怀念,还有一些斩不断的绵绵情意。
  方才的事情,他都知道。
  二殿下在殿外求见的时候,也是长顺三言两语的将萧王与楚寻娘的一段过往三言两语的给说了,这才逼得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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