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答应,等孩子生出来之后,就上折子请求更换世子的!
定是那陆持得了风声,指使这个小蹄子过来害人的!
秦姨娘进王府的时间不久,外面的人都说她受宠,可只有她心里明白,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云姨娘的替身。
你说好笑不好笑的,云姨娘还在府里,伯恩王却找了一个替身疼宠着,比原主还要风光。秦姨娘却不在意,她只要保证自己的荣华富贵就行。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云姨娘要从这个府里消失。
想着,拨弄手上刚养长的指甲,应和一声,“我前几日见过大少奶奶,身子康健得很,怎么就。。。 。。。唉”她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
郝氏平日里也不待见她,此刻却觉得人无比地顺眼,恨不得直接点头。见有了支援,她的底气也足了,“老夫人,这可不是我胡说的,谁知道沈棠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的,这么多年伯恩王府竟养出了一个白眼狼来,指不定就是别人在背后指使的。”
说完之后眼睛就不停地朝着云姨娘的方向看,就差直接挑明了。
云姨娘抬眼扫了她一眼,也不辩驳,借着端茶的机会将眼底的不屑掩盖住。
这郝氏居然越发蠢了,谁不知道棠姐儿这些年一直在听松院住着,若是别人指使的,那黑了心的陆持第一个逃不了干系。现在事情还没有定下来,老夫人能允许旁人对着陆持泼脏水的?
果然老夫人黑了脸色,眼角的皱纹更深,头疼的毛病也开始发作,“都少说两句,一个个都多大岁数的人,还当自己是年轻的时候,拌嘴玩的!”
这时候有婆子引着大夫进来,老夫人这才歇了声,同大夫说了两句之后,就让人将他引了进去。
一刻钟之后大夫出来,说程苧婉只是郁结在心,动了胎气,开些安胎的方子日日养着才能是好的。
郝氏仍旧是不相信,追问:“是不是误食了什么药,身子才不好?”
大夫也是常年替大户人家问诊的,听了此话就明白涉及了后宅里的不可见光的事情。凛了凛神,“夫人的脉象不像是中毒的样子,若是您不放心,可以请旁人来看看。”
郝氏的脸色瞬间难看极了。
老夫人扫了她一眼,后悔当初一时心软就让郝氏被抬正了。对身边的玲珑说,“送大夫出去吧。”
她突然感觉到一种疲惫,饶是当年穿着几十斤的铠甲赶了几天的路也没有这样累。那时从灵魂深处里生出的倦怠感,是对无法预知却逐渐逼近的死亡的恐惧,是对子孙后辈不成器的担忧。她还有几天能活的日子,等她不在了,这伯恩王府凭着陆持一个人,又能够撑到几时的?
心里叹了口气,“你既然是着急这个孩子,就暂时将手头的事情放放,让云姨娘帮忙管着。”
郝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老夫人这是要夺她的权?
“老夫人。。。 。。。”
“此事就这样决定了,等明日你就将账簿和私鉴交给云姨娘吧。你忙了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一段时日了。”老夫人拄着拐杖起身,“还有棠姐儿,让她先回去。这孩子是个忠厚的,若是她有时间了,就多到老身的院子来坐坐。”
后面的话显然是对云姨娘说的,云姨娘笑着点头,应了一声,“那是她应该做的,是老夫人抬爱了。”
老夫人一走,屋子里的人也就散了。出门的时候,秦姨娘拨弄头上赤金红宝石孔雀羽簪,皮笑肉不笑地从云姨娘的身边经过,“真是恭喜姐姐了,只是日后要劳累些,王爷那边我替你照顾着呢,你且宽心了。”
云姨娘心里嗤笑一声,这陆端明挑女人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她都不屑去理会,“照顾王爷本就是你的分内之事,记清楚了,以后莫要再说错话。”
秦姨娘的笑容凝固在嘴边,收紧手心,簪子的尖角膈得生疼。
陆临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云姨娘,打了一声招呼,依旧是温温润润的样子,仿佛半点不知道自己妻子差点滑胎的消息。
云姨娘笑着,如同一位慈爱的长辈,关切着,“苧婉身子不舒坦,你多顾着她些。”
陆临抿唇,点了点头,跨着长步离开。
没人之后,云姨娘才变了脸色,恶心得说不出一点话来。这伯恩王府都是黑透了,见不得一点点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二儿子明天出去见世面,明日更新稍晚,还有考试的@哟呵呀嘿、铻玥玥、每天都沉迷于张康阳无法自拔、边唯依考试一定要加油呀,冲压,
一米阳光问我关于更新的问题,一般是晚上十一点前后,回家之后会提前,再通知。
啊,推荐大大的文,坑很浅,但是大大的坑品超级好的
《原配凶猛'快穿'》 by红叶似火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沈容被一个“原配系统”砸中
这里有无数个熬干血泪、含恨而终的原配
沈容的任务就是替她们讨回公道
【叉烧儿子要娶小三女儿的原配】
【洗盘子供凤凰男老公读书的服务生原配】
【买了巨额人身保险被害的原配】
……
第29章
程苧婉的身体如何沈棠一丁点都不想知道; 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 她是不是天生就有招惹祸事的本事。若是自己受着还好,只是这次又将别人牵扯上; 倒是叫她的心里难受。
美景贪嘴,因此也比同龄的丫鬟圆润些,又生了一张圆脸; 很是讨喜。可得现在她的半半边脸都是肿的; 上面的五指头印清晰可见。
“王妃怎么瞧着没什么力气,下手这么重的。”她小声地咕哝着,对着铜镜去摸自己的脸; 许是碰到痛处“嘶”地吸了口凉气,问良辰“你看看我这边是不是肿起来了?”
“你说说你,性子怎样还是这么急的,今日得亏是王妃没有多少精力管你的; 不然你还能坐在这里了。”良辰将化瘀的药膏拿来,告诫着,“只要世子爷在府里一日; 旁人就不可能轻易将姑娘发作了。晓得你护着姑娘,可这也是要有眼力劲的; 别姑娘没什么事情,你倒是被别人拿捏了错处罚出去; 姑娘又要奔波着去救你。”
她将药罐子打开,一旁的沈棠接过去,指尖沾了些膏药要往美景的脸上抹。
美景涨红了脸;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得连忙摆手,“姑娘,奴婢自己来便成,不用劳烦你的,这……这不合规矩。”
她是个心眼实诚的,姑娘在伯恩王府中的地位尴尬,可当初世子爷让她跟着姑娘,她就将姑娘当成了唯一的主子,哪有主子替奴婢上药的道理。
沈棠垂眸,酸酸涩涩的情绪在心间鼓胀。原先她一直以为良辰美景就是陆持派来监视她的,虽平时也在一处说话,可终究不敢同她们太过亲近。总是怕付出感情之后,别人只会站在她的对立面,规劝她,“你在听松院这些年过的不好么?为什么不能接受世子爷的呢?”
她的人生都是在别人的决定中活着,她一直是被剩下的那个人,渐渐也不去期待身旁的人对自己怎样好,这次两个丫鬟在她前头挡着倒是出乎意料。
可自己就是个麻烦,谁沾染上都是麻烦。
“你听她的吧。”沈棠蹲下身子,小心地将药膏涂在她的脸上,“好歹现在我还是世子爷的人,就算她们想为难我,也要考量下的。下次。。。 。。。下次莫要冲动了。”
她看着美景的时候很是专注,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有这样一个人,动作格外温柔。
陆持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这么一幕,心里微动,在记忆中搜索了的一边,发现在这么多年的相处里,沈棠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
在自己的面前,她总是冷静而克制的,哪怕心里再是不喜欢,也不会对自己说一个“不”字,只是里面有几分真心不可得知。
还是良辰先发现他,端着托盘行了礼,“世子爷。”
陆持点头,微远的目光放在沈棠的身上,没有说话。两个丫鬟都是有眼力劲的人,当即就从一边退出去。
屋子里没了人,沈棠又变回原样,本来想去端杯茶过来,手上沾着药膏却是不方便,左右一看身边都没有能够擦拭的东西。
陆持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坐下,拿出一块边角绣着海棠花的手帕,将她的手指擦干净。她的手生得偏小,但手指细长,饱满的指甲泛着粉色,倒是好看。
“今日在后花园出了什么事情?”
“万嬷嬷没有同你说?我以为她早就告诉你了呢。”沈棠扯出一个笑容,笑得有点讽刺,“也没有什么,今日遇见大少奶奶了,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动了胎气。王妃疑心我在中间做了什么,叫我过去问话呢。”
她删删减减只讲想说的事情说出来,至于那些重要的细枝末节则是一句没提,甚至将云云姨娘协理中馈的事情给瞒下来了,生怕陆持一个发疯,又要去为难她的小姨。
只是这种事情是瞒不住,陆持摩挲着她食指的关节,“我听说云姨娘开始理着中馈?”
“你既然是知道,何必又过来问我?”沈棠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站起来借着去倒茶的机会,将心底生出的不安压下去。
棕黄色的茶水倾入素色的杯盏里,上面漂浮着几片茶叶,袅袅茶香随着热气蜿蜒升起。
她看着杯底里青紫色的圆形描花,不知怎么就想起她才来伯恩王府的某天。
那日午间正热,小姨怕她冻着给她盖了一层薄被,她也因此被热醒。醒来屋子里却没有任何的人,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慢慢饮用,突然听见了小姨细小的哭声,中间夹杂着一些话,多是说关于那段见不得人的往事。
小姨的声音太小,还拖着哭腔,她盯着茶盏底的素花,将事情听了个五六分。察觉外面有人进来,她怕惹事,将茶盏放回原处,溜到被子里假装自己睡着。
可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小姨盯着桌面上的一圈水印,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你都听到多少了?”
沈棠没敢说话,只是低着头,手指搅着腰带上的流苏。
云姨娘黑着一张脸,强迫她对着墙壁站了一下午,直到天色灰沉,才过来找她。
昏暗的角落里,云姨娘盯着她一动不动,缓声说:“棠姐儿,你要记住,要是想活下去,所有不该听到的,你只能当没有听到。”
那时她的年纪还是太小,以为这个世界不是白就是黑,不能够接受对自己那样好的小姨是个杀人凶手。睁着一双湿亮的凤眼,怵惕而戒备地看向小姨,颤抖着问:“是你杀害先王妃的么?”
“不是。”
“那为什么不说出来?”
她现在还记得当时小姨的神情,隐忍克制,明明也是愤怒的,可最后只剩一句叹息,“我还想活下去。”
这王府里能够让小姨三缄其口的人有谁?沈棠心上一阵慌乱,不敢再细想下去,端过茶杯转身。
陆持坐在榻上,拿了她的簪子去挑拨烛芯,也不去看她,“让你小姨少掺和着府里的事情,所谓树大招风,惹了旁人的眼,原本瞒着严严实实的事情被挑拨出来,连命都是没有的。”
一小截烧焦的烛芯被挑掉,火苗晃动两下,又重新燃烧起来。
沈棠心上一紧,将茶盏放在桌面上,就在男人旁边坐下,扯着嘴角问了一声,“世子爷是什么意思?”
发簪的尾部用帕子擦过一遍,仍旧发烫。陆持却是不管,扬手插入女子的发间,狭长的眸子微眯,看着人的时候总有几分漫不经心,“你就是这样问人的?”
沈棠顿了顿,凑过去送上自己的唇,轻触之后随即离开,“够么?”
两个人之间离得很近,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草木香混着女子身上特有的梨木香,牵牵扯扯最后竟也不知道是谁的。
陆持垂眸,一眼就瞧见了那双含水的凤眼,眼尾上挑看人一眼都觉得勾人。向下就是娇嫩饱满的唇瓣,唇色偏浅,却很适合亲吻,让人有种含在嘴里的冲动。
喉结上下滑动着,他的眸色变深,声音暗哑,“不够。”
按着人的头,重新吻上去。
他本就是霸道惯了的人,就是在这件事情上,也仍旧不顾旁人的想法。不由分说地卷着唇瓣,就闯入牙关中,像是微风抖擞的长胜将军,在这每一寸土地上巡视。
唇齿依偎间,沈棠的眼中依旧是一派清明,仿佛一切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冷眼瞧着男人在情谷欠的边缘游走。
陆持停了下来,将人一把抱过来跨坐在自己的腰间,最柔软的部位抵着火热,一股恼意瞬间冲破头顶。
沈棠头皮都是发麻,脸上的淡定终究被撕破。她双手撑着男人肩膀半跪着,声音里已经有了愠色,只觉得被人轻贱了,“陆持,你疯了是不是。”
陆持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掐着女人的腰迫使她重新坐下去,两个人皆是闷哼出声。
沈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