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夫君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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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夫君缺心眼-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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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瑜有些意外地说道:“您可算是问对人了。离京前他正在我们府上,因没有考中,又不甘心就此回乡,便想到府上当个幕僚。不知方老爷寻他何事?”

    方夫人听完,便哭了起来,方老爷也有些激动地握着拳,只有方子诺还算冷静,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二位,我二妹,是上吊而死,而这上吊的原因,便是跟这二位中的其中一人有关。”

    “不知是否方便告知详情?若能帮上一二,我二人必当全力以赴,以报今日收留之恩。”梓瑜正色说道。

    方子诺摆了摆手道:“谈不上报恩,只希望二位探亲回来的时候,能顺道带上在下,让在下可以进京和那二人当面对质,找出凶手!”方子诺边说边握紧了拳头。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真相

    “方公子莫急,若是那二位犯了王法,我二人必送你去京兆府击鼓鸣冤!”王若知义正言辞地说道。

    方子诺微微红了眼眶,徐徐说道:“大约半个多月前,一日大雨滂沱,府上同时来了两个进京赶考的考生,请求借住一晚。一个叫许翰文,另一个叫李崇德。我爹生性好客,助人为乐,便毫不犹豫地留下了二人,晚上还招呼他们一起吃饭。”

    方子诺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因婷儿从小对文人墨客心生向往,便趁我带二人在花园的凉亭中煮酒听雨时,偷偷赶来,向那二人讨教诗文。那日我四人聊了很久,我见天色渐暗,便提议婷儿早些歇息。婷儿觉得还未尽兴,便拉着我们三人边走边聊,直至自己的小院门口,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梓瑜不禁感叹道:“令妹还真是文雅之人啊。”

    方子诺悲伤地说道:“本以为读书之人都是正人君子,谁知正是这一送,让那二人知道了婷儿的院子所在。当晚,雨势渐大,其中一人竟借着雨声的遮掩,潜入婷儿的房间,将她……玷污了……”

    一旁的方夫人再也忍不住,靠在方老爷的肩膀上,低声哭了起来。

    “这世间竟有如此禽兽之人!”王若知怒不可遏地说道。

    方子诺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道:“第二天,婷儿说身体不适,并未走出房间。我们还给了那二人银子,送他们出了门。”言及此,方老爷一脸后悔,终是流下了眼泪。

    方子诺接着说道:“到了第三天,婷儿还是不出门,我便不放心,进门查看,发现她这两日竟然粒米未进,送进去的饭食,都倒进了花盆里。见我进去,更是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神色十分慌张。我上前查看,才发现她脸上竟有伤痕,再三逼问下,她才告诉我,竟是被人玷污了!而且是那两个举子中的其中一人!”

    “方公子缘何确定,就是那二人中的一个所为呢?”梓瑜冷静地问道。

    方子诺笃定地说道:“当夜因天色太黑,婷儿并未看清那人的长相。但是那人慌乱之间,曾掉下一块小木牌,正是举子们证明身份的木牌。因婷儿在讨教诗文时,曾看过二人的木牌,故对木牌的形状有所了解,应该不会看错。只是那人及时发现,致使婷儿没有看清木牌上的编号,是以并未确定到底是哪一个。”

    “唉,这犯案之人,真该千刀万剐!”梓瑜愤愤地说道。

    方子诺继续说道:“因婷儿已经定亲,夫家为镇上的宁家。宁家少爷小时候在宁县的姥姥家长大,跟婷儿也算是青梅竹马,是以两家大人做主,让二人早早地订了亲,只等着婷儿及笄,便让二人成亲。但如今发生此等大事,我们都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方子诺缓了一缓,强忍着泪说道:“正是我们慌神的那半日,没有顾上开导婷儿,待丫鬟去送饭时,发现她竟然已经在房中上了吊。”

    方老爷和方夫人再也忍不住,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不知那宁家,可知道方小姐自杀的原因?”梓瑜忍着眼泪,低声问道。

    方子诺点头道:“婷儿死后,我们自是通知了宁家的。宁家少爷匆匆赶来,哭得伤心欲绝。直至出殡,我们才将真相告知于他。”

    “那宁家少爷有何反应?”梓瑜追问道。

    “他只问我要了那二人的画像,便一言不发的走了,可能是太过伤心的缘故吧。”方子诺不甚在意地说道。

    “敢问这宁家少爷,是否叫宁建?”梓瑜试探着问道。

    方子诺吃惊地说道:“王夫人缘何知道?”

    梓瑜起身行了个礼道:“我二人对诸位有所隐瞒,还望诸位恕罪!”

    方老爷、方夫人和方子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

    梓瑜接着说道:“我二人确是从京城所来,但这位乃是当朝睿王,皇上的亲弟弟。我确实是他的夫人,而那许翰文也确实高中了状元。只是,他和李崇德,在两日前,已经被人杀害了。现在怀疑凶手就是宁建。因此案影响巨大,皇上特命我二人负责破案,尽快捉拿疑犯。”

    方府的三人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方子诺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走到王若知面前,磕头道:“您就是‘神探王爷’吧,还请您为婷儿做主,捉拿真凶!”

    梓瑜径直问道:“不知那宁建,现在何处?”

    方子诺俯首答道:“小人不知,自那日一别之后,宁建便未曾再出现过。”

    “不知方公子可否将宁家在镇上的地址,告知我二人?”梓瑜威严地问道。

    方子诺一时间有些犹豫。

    “方公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宁建找到了玷污令妹的真凶,如此私下将人杀害,已是于法不容,更何况,还杀了另一个无辜之人。若知情不报,可就是包庇之罪。”梓瑜步步紧逼道。

    一旁的方夫人忽然大声说道:“那歹人伤害婷儿,你们不去抓。现在反倒要来抓宁建!天理何在,王法何在!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方府不欢迎你们!”说着,不由分说地开始赶人。

    王若知及时起身,护住了梓瑜。方老爷和方子诺都默不作声,显然是默许了方夫人的行径。

    老管家冷着脸将二人送至门口,只见朱景鸿和上官冶尔已经装好行李在马车边等了,显然是被人从房间里直接赶了出来。

    四人灰头土脸地往县衙赶去,默默祈祷卫一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梓瑜在马车上沉默着,王若知见了,凑过去道:“不要不开心了,方府没了女儿,如此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这样一来,线索便都断了,该如何继续查案呢?”梓瑜苦恼地说道。

    王若知并未接话,而是恨恨地说道:“若我是宁建,如果有人将你害了,我一定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将他的人头带到你的坟前,给你赔罪!”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为难

    “对!坟!”梓瑜突然大声喊道,眼中精光大盛,抱着王若知开心地亲了一口。

    “那宁建既然能只身去京城替方婷儿报仇,必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而且对方婷儿情根深种。所以,他有很大的可能,会潜逃回来,到方婷儿的坟前告知她已经报了仇。”梓瑜冷静地分析道。

    “所以我们要去方婷儿的坟前守着么?”王若知问道。

    “等,恐怕是不行的了,需要一个让他主动现身的理由。”梓瑜细细地想着,忽见王若知盯着自己,便想起了刚才的话题,凑近了些问道:“你拿着仇人的人头到了坟前,然后打算怎么办呢?”

    王若知认真地想了想,说道:“然后我就在你的坟旁建个小木屋,天天读话本子给你听,等我死了,就跟你埋在一起。”

    梓瑜摇了摇头道:“不好。万一我死得早,你岂不是得守一辈子的坟?若我先死了,你就替我去玩遍天下、吃遍天下,好不好?这样等你到地府跟我相会的时候,就可以给我讲一些我不知道的趣闻,做一些我没吃过的美食了。”

    王若知看着梓瑜一脸期待的样子,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哑声说道:“我们活着的时候,就可以去玩遍天下、吃遍天下。我一定好好保护你,争取能看到你牙齿掉光的样子。”

    梓瑜将头埋到了王若知怀里,默默地抱紧了他。

    “小瑜儿,县衙到了。”朱景鸿在车外低声说道。

    王若知和梓瑜探出头,只见朱景鸿已经叫了等在此处的卫一出来。

    卫一让朱景鸿进了马车,自己在外面赶车,边赶边说道:“知县大人吴文青在自家后院收拾了四间厢房出来,王爷跟王妃住一间,景鸿公子住一间,剩下的下人,男女各挤一间。”

    王若知还未答话,一旁的上官冶尔便不满地说道:“怎么没有我的房间?”

    卫一面无表情地说道:“房间有限,公主乔装的身份是睿王府的下人,小的也不敢开口多要一个房间,怕暴露了公主的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上官冶尔一时想不出理由来反驳,但又不愿意跟其他人共住一间,只得气呼呼地撅着嘴。

    “你住我的房间吧,我跟其他人一起住就好。”朱景鸿忽然探出了头说道。

    “哥哥……”梓瑜轻声唤道,显然没料到哥哥会有此举动。

    朱景鸿回身笑道:“无妨。以后我若去军营,跟将士们同吃住肯定免不了,不如从现在开始适应起来。”

    “可是……”梓瑜看了一眼车外的上官冶尔,欲言又止,她实在想不通,让那讨人厌的公主吃点苦头不好么,哥哥什么时候开始怜香惜玉起来。

    朱景鸿坐回车内,疲惫地说道:“今日有些累了,与其花精力处理她的各种闹腾,不如早点遂了她的意,我也好睡一个安稳觉。”

    梓瑜见哥哥说得有理,便不再追问,让卫一照此安排。

    卫一点头应下,接着说道:“那宁建的通缉令今日傍晚才到宁县,吴大人问是否需要连夜张贴?”

    梓瑜出言劝阻道:“先莫张贴,待我和王爷想个周全的法子再说。”

    说话间,卫一已经驾着马车到了吴知县的府上。那吴知县听说王爷来了,赶忙出门迎接,一番客套之后,王若知和梓瑜才回屋歇下。

    次日,王若知和梓瑜刚用完早膳,吴知县便前来求见。

    “下官拜见王爷、王妃。”吴知县恭敬地行礼道。

    王若知抬手说道:“免礼。不知吴大人可知本王为何来宁县。”

    “昨日刑部的案卷和通缉令已经到了,下官连夜看了半宿,才知京城居然发生了如此大事!”吴知县震惊地说道。

    “此案现由本王全权负责,希望吴大人可以协助本王尽快捉拿凶手归案。”王若知严肃地说道。

    “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吴大人坚定地说道。

    一旁的梓瑜忽然开口问道:“不知道吴大人跟那方家,可有交情?”

    吴知县老实地说道:“宁县本就是小县,那方家的财力在宁县也是数一数二的,是以平日里还是有些交情的。”

    “方家论财力,应该可以搬去镇上居住了,为何还是一直住在这里呢?”梓瑜疑惑地问道。

    吴知县温声解释道:“那方家祖辈都是宁县人,大约百年之前,有个方家的少爷因不服家里管教,便离家出走,跟着商队走南闯北。十几年后,当初的少爷衣锦还乡,不但修了现在的方家宅子,还在镇上置办了不少房子。此后,历代的方家老爷,只需每年去镇子上收一次租,就可保证全家吃穿不愁。因着那位方家少爷葬在宁县,为了方便时常给他清理坟头,方家便一直没有搬去镇上,也算是表达了对那位少爷的敬重吧。”

    “原来如此,这方家人,还真是贤孝啊。”梓瑜点着头说道。

    吴知县叹了口气,说道:“但下官觉得,方家人似乎有些愚孝。有一年的夏季,雷电大作,不知是谁在方家那位少爷的坟上插了一根铁棍,导致那坟包被雷电劈开了一个小缝。当时方家人还到县衙来状告插棍之人。但这无凭无据的,如何能知道是谁干的呢!那方家人不依不饶地在县衙闹了三个月,连下官提出由下官自己掏钱帮他们修坟,都被拒绝了,一心只要找那插棍之人。”

    “那后来如何?”梓瑜接着问道。

    “后来挨家挨户排查审讯,幸好宁县不大,但也花了下官不少时间,终于找出了是一个六岁的孩童干的。”吴知县无奈地说道,“那孩童少不经事,在路边捡到铁棍,便当做玩具把玩,路过坟地,随手就插到了一个坟包上,后来跑回家吃饭,就忘记了这根棍子。按理说,这孩童尚小,父母愿意出个修坟钱,此事也就可以翻篇了,但那方家人却偏偏不肯,非让那孩童到坟前跪拜谢罪,惹得不少县民都颇有微词。”

    “这方家人,还真敬鬼神啊。”梓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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