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汉家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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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家的小娇妻-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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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艳担忧的点了点头,沈聪静默片刻,如实道,“亲事自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说我,莲花怕做不了主,依我说,赌场不是个好地方,不适合邱长胜。”
    他就是赌场里的人,邱艳当然相信他,认真点了点头,两人去灶房做饭,邱艳说了许多她和莲花小时候的事儿,沈聪没有丝毫不耐,待得知莲花怂恿她偷东西,邱艳不肯去时,沈聪多看了她两眼,邱艳专心揉面,没注意他的目光。
    早饭时,邱老爹知晓自己贪杯说漏嘴的事儿,“不和你说是不想你担心,莲花的事儿有她爹娘做主,你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这事也是我和聪子回来的路上听人说起的。”
    邱艳不知晓沈聪也知道这事儿,心里不太自在,设身处地,如果沈聪身边交好的人出了事儿,她知晓后肯定会告诉他,让他帮忙想办法,也是瞒着他,不满地撇撇嘴,嗔怪地瞪了沈聪眼,沈聪镇定自若,神色如常,握着筷子,颇有兴致地开始吃面,谁知,两口后停了筷子,道,“有点硬了。”
    “啊。”邱艳自己尝了口,软硬适中,不觉得硬啊,看向沈芸诺,后者摇头,邱艳知晓沈聪鸡蛋里挑骨头,故意的。
    不过,被沈聪一打岔,邱艳忘记和他生气这事儿了。
    饭后,沈聪收拾碗筷,让她出门找莲花说说话,下午,他们就回了,之后不知何时才回来。邱艳问沈芸诺去不去,得到摇头后,邱艳急急忙出了门,她身后,邱老爹哭笑不得,“艳儿怪咱瞒着她呢。”
    “艳儿对朋友好,莲花又是一块长大的姐妹,情分更不比寻常,同仇敌该也乃情理之中,爹,您坐着,待会我去地里除草。”沈聪端着碗进了灶房,沈芸诺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邱老爹对沈聪的话极为满意,起身,把鸡笼里的鸡放了,朝灶房里的沈聪道,“过几日,我去村里抱养几只小鸡回来养着,聪子,家里可要养些?”
    “成。”回答的是沈芸诺,沈聪不让她洗碗,她站在门口,和邱老爹说话,“家里的鸡过年都杀了,邱叔帮忙多抱养几只,养在院子里,瞧着也舒服。”
    邱老爹觉得是这么个理,家里不养鸡,空荡荡的,单调得很,想了想,道,“阿诺想养多少只,和邱叔说,邱叔抱养了,给你们送过去。”
    沈芸诺比划了个八,邱老爹失笑,“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往年,家里也会养四五只鸡,她还想养更多,沈聪不答应,怕她太累了,如今,多了邱艳,沈聪该不会反对了。
    邱老爹记在心里,却说另一边,邱艳到了莲花家,在外边就听到莲花的哭声了,声音难掩悲痛,邱艳心里不是滋味,院子得门开着,她喊了两声,陆氏走了出来,眼眶还红着,该是刚哭过,“艳儿来了,莲花在屋里,你劝劝她,让她找珠花说说,都是一个村子的,能有多大的仇恨,非得记到现在?”
    陆氏的话说完,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响,以及莲花歇斯底里的怒吼,“要我给那个小贱人服软,想都别想。”
    邱艳仓促的笑了笑,走近了,才见门上落了锁,该是陆氏担心莲花跑了,把人锁在屋里。
    “艳儿别介意。”陆氏也想起门上落锁的事儿了,上前,取下锁,推开门让邱艳进屋,屋子里乱糟糟的,衣服,被褥哪儿都是,凳子东倒西歪,莲花靠着墙,坐在地上,头埋在腿间,嘤嘤哭着,邱艳收起地上的衣衫,将其放在床上,叹气道,“莲花,别哭了。”
    “艳儿,我没哭,就是心底难受。”抬起头,莲花脸上满是泪,之前长胜娘对她多好,眼下的局面就有多让她绝望,“艳儿,我决定和长胜哥退亲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莲花眼神无波无澜,邱艳心里发憷,蹲下身,劝道,“你说什么呢,你和长胜哥都快成亲了,别想多了,不就是到珠花跟前说两句恭维的话吗,莲花,咱能屈能伸,你不爱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一辈子这么长,往后的日子谁说得准?”
    “艳儿。”莲花抬起头,眼底一片决然,“不是珠花的事儿,是我自己想通了,长胜哥不喜欢我,我嫁给他有什么用。”莲花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站起身,抬了旁边的凳子递给邱艳,“艳儿坐。”
    瞧她这样,邱艳也莫名想哭,“之前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莲花自己捡起旁边的凳子坐下,“昨天,我娘叫我回家,又让我去找珠花,我不耐烦,和我娘大吵一架跑了出去,路上察觉到不对劲又转了回来,就听我娘和我嫂子说长胜娘有退亲得打算。”
    邱艳想,她是真的气了,往回说起长胜娘都婶子前婶子后的,这会儿,却改了口。
    “我气不过,去找长胜哥,之前,我两关系好好的,我想他劝劝他娘事情就过去了,你猜长胜哥说什么?”莲花嘴角淡淡的笑了,不等邱艳回答,自顾说道,“他叫我以后别去找他,名声不太好,我问他是不是知道他娘退亲的事儿了,他点头,说他听他娘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我只是觉得他性子死板不懂变通,没想到,他是这种性子。”
    邱艳不知晓昨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邱长胜性子的确是个好的,至于为什么会成这样,邱艳也不懂。
    “我娘总以为让我讨好珠花就过去了,事情哪有这般简单,我不像你,性子软,凡事忍忍就算过去了,我啊,心里是个记仇的,小事上我不斤斤计较,大事儿上,比谁都小心眼,邱家这门亲事,我是不准备要了。”莲花语调平平,又抹了抹泪,声音沙哑哽咽,“艳儿,你也不用劝我了,我想好了。”
    她想,如果她是邱艳的性子,该有多好,可以当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过,然而,邱家做的这件事儿,叫她没法原谅,她平时大大咧咧不代表她不明白其中的事儿,依着她的性子,嫁到邱家,每天送邱长胜出门,心里就会膈应这件事,这么多年,她心里统共就只厌恶珠花那么一个人,哪会轻而易举的放下。
    “会不会是你和长胜哥之间有什么误会,长胜哥不是那样子的人。”她看得出来,邱长胜心里是喜欢莲花的,不像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莲花笑了笑,在邱艳眼中,笑得比哭还难堪,“谁知道呢,一个人,哪怕对你好也不见得是喜欢你,也有可能是迫不得已,他不过听他娘的话罢了。”
    莲花心里打定主意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晌午,邱艳才从莲花屋里出来,陆氏站在窗户边,不停地抹泪,该是听着莲花说的那些话了,邱艳眉打扰她,慢慢出了门,拐角处,遇着邱长胜,高大魁梧的一个人竞显落寞,胡子拉渣的,好似刚从老远的地做工回来,满脸疲惫。
    “艳儿……莲花,她,她还好吧。”
    邱艳和莲花自小一块长大,心自然偏向莲花,冷着声道,“长胜哥问我做什么,你不会自己看吗?”
    “我……”邱长胜顿了顿,不知说点什么,他娘有心要他去赌场做工,那边工钱高,珠花和莲花不对付,他娘怕珠花吹枕边风坏事儿,让莲花到珠花跟前说几句软话冰释前嫌,他觉得没什么,为何他娘就想退亲了?他也觉得莫名。
    邱艳这会儿看邱长胜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讨厌,抬脚与他错开身,顿了顿,小声道,“长胜哥,若你心里也有莲花,就回家劝劝婶子。”抬起头,看沈聪站在不远处,她小跑着上前,不知为何,眼睛涩涩的,在屋里,陪着莲花哭了一阵,这会儿眼泪好似又来了,沈聪掖掖她的眼角,“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难受。”
    “回吧,阿诺做好饭等着了。”沈聪抬眸瞥了眼前边背影萧瑟的邱长胜,并未出声叫住他。
    莲花羡慕她和沈聪感情好,实则,其中有些事儿不过表面罢了,“聪子,你觉得长胜哥和莲花。”
    沈聪知道她要问什么,淡淡道,“之前,如果邱长胜劝着他娘,说不准他和莲花还能成事儿,眼下来看,莲花那边,估计死心了。”沈聪和形形□□的人打交道,见微知著,听邱艳和邱长胜得对话就猜出一二。
    邱艳将莲花心里的打算说了,想起莲花问她,如果换做她,她怎么做,“聪子,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细细想过,如果她是莲花,沈聪是邱长胜,不用沈聪开口,她会去向珠花赔礼道歉,自己委屈些没什么,只有沈聪好好的就成。
    暖阳中,她容颜明媚,神情坚定,沈聪紧了紧她的手,“你什么都是好的。”
    他说得慎重,和平日插科打诨的语气截然不同,邱艳心里欢喜,挽着他手臂,学着他平时无赖的样子道,“当然了,我爹也说我性子极好的,随了我娘。”
    沈聪失笑,“对,岳母性子自然万里挑一的好。”
    回到家,邱老爹和沈芸诺布置好碗筷,邱艳注意到自己挽着沈聪手臂,脸上爬满了红晕,抽回手,跑上前,“爹,回来了。”将莲花和邱长胜的事儿说了,心下难受,邱老爹劝她别想太多了,“莲花自小就是有成见的,长胜真对莲花有心,之后,两家怕是还会闹。”
    做婆婆的,多少喜欢人供着,莲花还没进门就怂恿长胜和她闹,长胜娘哪会答应这门亲事,不过,陆氏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些年在村里,不说三道四不与人红脸,邱家真想退这门亲,没有表面的容易。
    邱艳点头,明日,沈聪要去镇上,傍晚他们得回了,邱老爹再次说起清明的事儿,邱艳点头应下,出村时听着不少人说起邱长胜和莲花的事儿,待知晓是珠花从中作梗,邱艳气得双手紧握成拳,珠花和李氏不依不挠,竟然拿这件事威胁长胜娘,如果长胜娘不爱财,长胜不去赌场,这或许是件无关痛痒的事儿,大家笑笑就过去了,偏生,长胜娘有意让长胜去赌场,珠花说长胜和莲花的亲事告吹,她就让长胜去赌场,言语分明是挑衅,莲花听了,哪儿受得了。
    沈聪牵着她,低声道,“气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全在邱长胜娘自己身上,走吧,你如果放心不下,过两日再和阿诺过来,场子里事情多,我不回来的,你和阿诺来这边,爹在,凡事有个照应。”
    邱艳挣脱沈聪的手,冲上前,欲和她们理论,明明是长胜娘贪得无厌,和珠花有什么关系,沈聪见她气得不轻,暗中失笑,看向碎嘴的妇人,眼神凛冽,吓得几人心突突跳,面上牵强笑道,“是艳儿啊,怎么,是要回家了啊。”
    “婶子也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男方退亲明明是莲花受了委屈,怎么在婶子嘴里,成了莲花不知好歹,心肠歹毒容不下人了?有朝一日,您闺女在成亲前被人退了,您是不是也觉得是您闺女的错?”邱艳红着脸,由不得人诋毁莲花。
    沈聪拽着她,“和一群碎嘴的老婆子说什么,人家闺女哪儿就能被退亲了?说亲都难着呢。”见她气急攻心,脸色发白,换做私底下,沈聪少不得要逗弄一番,这会儿,却没了心情,目光冷冷的扫向几人,她们一脸讪讪,拔腿就跑,好似身后有人追赶似的,路上遇着人,不由分说的拽着往回走。
    很快,小道上没了人影,沈聪替她擦干泪,揶揄道,“你也真出息,自己哭什么,听不惯上前同她们打一架,保管她们不敢再说,你倒好,自己占着理先哭了起来。”
    邱艳气不过,听这话竟哇的声哭了出来,沈聪轻轻顺着她的背,动作轻柔,邱艳以为他会说几句好话,谁知,头顶传来他促狭的声音,“哭吧,哭吧,阿诺在边上瞧着呢,叫她知道你是个爱哭的,别动不动以为我欺负了你。”
    邱艳的哭声便这么卡在了喉咙,抬起头,水汪汪的瞪着他,再看别过脸的沈芸诺,脸上挂不住,沈聪替她擦了擦泪,“走吧,咱回了,瞅着她们的方向该是从刘家出来,有求于人,自然说话做事儿都向着刘家,你与她们一般见识做什么?”
    听了这话,邱艳心里才好受不少,想到沈聪说人家闺女嫁不出去的事儿,又好笑。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沈聪朝沈芸诺道,“瞅瞅你嫂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可别学这套。”邱艳气恼,在他手臂上掐了把,三人这才往回走。
    之后,沈聪果然忙了起来,而且,邱艳发现,家里多了人,沈聪早出晚归,出门不一会儿,家里就来人了,有时候是韩城,有时候是李杉,两人话不多,帮忙劈柴,围鸡笼,编凉席,每日都能找着事情做,沈聪夜里不回来,他就睡在堂屋里。
    连着三天沈聪都没回来,邱艳觉得不对劲,今日来的是韩城,前两日量了鸡笼的大小,这会儿正编凉席铺在地上,她走过去,问道,“韩城,聪子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场子出事了?”
    沈聪刚出门几日,夜里都会回来,这会儿,不见人影,她心里不安。
    韩城蹲着身,背朝着邱艳,手里动作一顿,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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