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是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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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佞臣-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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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上门赔罪的明家人,连亲自招呼的打算都没有,只扔给了田氏前去招待。因着是来与冷世欢赔罪的,田氏求神拜佛的好不容易方才将冷世欢请了出去。本以为冷世欢肯出来,便是消气了的。

    哪知,露面后第一句话便是:“早先怎么想不得来赔罪,非得府里除了状元郎才来。赔罪是假,前来攀关系才是真的罢?”

    对此,明扶摇面上虽尽力挤出笑意,也多了些许勉强。明夫人一再赔罪,好话说了一大筐,对此冷世欢只不过指着明扶摇笑道:“来,让她过来我毁了她的脸,咱们就如你说的那般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可好?”

    没了法子,田氏又赔礼讨好道冷世欢是在气头上,气了之后便没事儿了。冷世欢看着伏低做小的田夫人,眼中鄙夷一闪而过,随后踏着被太阳晒的有些烫脚的青石板路扬长而去,留下满堂宾客在原地愕然。

    冷嫣堇跟在她身后,仍旧是那般胆怯的目光,想离冷世欢近一些又不敢上前,始终隔了一两步的距离道:

    “姐姐,我娘她,她是为着你以后的名声好。你,你也莫要误会,她心里定是向着你的。姐姐,当真就不能原谅明姑娘么?父亲与明大人同朝为官,两家之间伤了和气不好、、、”

    彼时正走到藏书楼旁的梅花桩跟前,冷世欢终是忍无可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冷嫣堇道:

    “伤的若是你娘给你的人,你还能说出这种胸怀天下的话来?我不管什么同朝为官,也不管会不会伤了和气,我只知,阿贞她毁了容。若要我不计较这事儿,要么让明扶摇毁了容去,要么便让阿贞好起来。除此之外,没得商量。”

    说着,身体前倾看着冷嫣堇:

    “知道我最看不起你和你娘的是什么吗?那便是,不论何时何地,你们都是一副胸怀宽广任人取舍的模样。时时刻刻的忍气吞声伏低做小,当真就是你们活在这世上唯一会的待人招数了么?虚伪至极!”

    这样的一番话,冷嫣堇再好的脾性也都变得没了脾性,停下脚步看着冷世欢。眼底,俱是浓浓的委屈:

    “姐姐何苦每次都这般伤妹妹的心?若是能选择,谁又甘愿天生的低人一等?我也想和姐姐一样永远高高在上,过着令人艳羡的日子。可这一切,是我能选择的吗?”

    说着,泪珠便滚滚而下,冷嫣堇抬手用手帕拭泪后,深深吸了口气:“姐姐你自个儿习舞罢,妹妹先去前边儿会客了。”

    对此,冷世欢仍旧面无表情站在远处。转过身看见藏书楼窗前,秦岳正捧着书,不知在那儿看了多久,也不知他听了多少。

    见冷世欢看了过来,秦岳便转回头继续讲目光投放在书上,不曾对于两姐妹的话做任何评价。

    反倒冷世欢,见秦岳如此,更觉他是站在冷嫣堇一条战线的,是故意不搭理自己。是以,一向傲气的她这次一如先前的每一次一般,转身便大步离开。徒留不停拭泪的冷嫣堇与藏书楼里的秦岳。

    冷世欢走后,冷嫣堇抽泣着上前:“岳哥哥,前边儿那么热闹,你怎么一人在这儿看起书来了?父亲在前边儿还说起你,好似是要叫人找你过去的。”

    对此,秦岳不过一笑置之。再多的热闹与他又有何干系,那热闹是秦邦与陆月白的,与他无关。“想多看会儿书。”

    对于秦岳这副样子,冷嫣堇早已麻木。可方才受的委屈她不想告诉田夫人,不愿田夫人知道,憋在心里又难受,便与秦岳说了两句:

    “岳哥哥,自幼我娘便告诉我,姐姐是嫡出的,姐姐的要什么都得是好的。而我,是不能与她攀比的,是以我也从未向能同姐姐一般要什么有什么。

    母亲去了后,我待姐姐如何岳哥哥你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姐姐为何总要如此伤我的心?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出,身份上不得台面,姐姐便那般的不待见我么?先前,姐姐本不是这样的啊。

    我不怨姐姐看不起我的身份她第一我娘有误会对我有提防我都可以等,等她想通的那一日。可姐姐每次说的那些话,都叫我偷偷难受许久,岳哥哥,你说姐姐何时能做回先前那个姐姐?”

    这番话,说得秦岳哑然。若冷燕启庶女的身份在她眼里都算是上不的台面,那么,自己这样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孤儿,又算什么?她眼里的虫子?或是压根儿入不了她眼的玩意儿?

    想了许久没有答案,秦岳便不打算回应她那些问题,只笑笑道:“二小姐快些去前面罢,我也要收拾着去前面了。晚了,怕老师找不着人。”

    喧闹的冷府处处都是热闹气象,秦岳来到前面之死,便听得有人在与冷燕启道喜:

    “冷大人着实是能人也,这状元榜眼探花都是您座下高徒,实是齐周建朝来闻所未闻之事。而今状元郎又被长华长公主认了义子,如此大喜之事,着实可喜可贺。”

    抬眸,便见秦邦满脸意气风发的站在冷燕启身旁,与他一同站着的,还有陆月白与慕显。十七八岁的状元郎,着实是该意气风发的。何况,他还是长华长公主的义子呢。

    这些话,冷燕启当然是谦虚着回应了,扭头见了秦岳,倒是很欢喜:“岳儿,你师兄大好日子你竟也来迟,该罚。”

    陆月白与秦邦手中都举着酒杯的,脸颊已是微微酡红,见了秦岳,秦邦难得的拉下面子:“秦岳你怎么才来?老师与各位大人提起你好些次饿了,就想一睹你无双公子的风采。让人瞪了那么久,着实该罚。”

    紧接着,一群人都围着秦岳为何不曾赴考这个问题讨论起来。冷燕启望着秦岳笑得很是和蔼,道:“岳儿觉着自己年纪尚小,说要多磨练两年,我便由着他去了。”

    一番客套场面话,又是围着各个学生夸了起来。冷燕启游刃有余的和各式各样的官员应酬着,好容易有了空闲功夫便私下问秦岳:“嫣嫣她,没去藏书楼找你么?”

    秦岳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冷世欢为何回去藏书楼找他?好奇归好奇,却是并多说,只道冷世欢不曾与他说过去哪儿。随后又草草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冷燕启听后只得空叹一声:“随她罢。”

    打这之后,再无别的。冷嫣堇与田夫人迎来送往一整晚,偌大冷府硬是没有再提起过冷世欢。

    摘星楼里的清冷与前院的热闹非凡形成了对比,冷世欢正蹲在摘星楼的书房里写写画画,地上已经扔满了上好的宣纸,仍是画不出想要的画来。终,只将纸笔扔在了地上,再不看书房里满地揉皱的宣纸,回了自己闺房内。

    阿贞额头上的疤痕约摸有小指甲般大小,好好地一张脸虽说不上丑陋,也全然没了先前的美艳。对此,冷世欢特地为她置了华盛,戴上华盛后遮住了那丑陋的疤痕,虽穿的是大丫鬟的衣裳,也有了小户人家小姐的风范。

    她是冷府所有丫鬟中,唯一一个戴着精致昂贵华盛,长得像千金小姐却仍做着大丫鬟活计的特殊存在。

    上前伺候冷世欢躺下后,焚了熏香便要去外间躺着,冷世欢却叫住她:“阿贞。”

    阿贞闻言转过身,静静地等着冷世欢说话。却听得冷世欢语气里全是落寞之意:

    “阿贞,你这又是何苦?我阿娘让你守着我,你便要一辈子都守着我么?我给你我所有攒下的钱给你我所有的珠宝首饰,我想法子替你置办宅子脱离奴籍,我还你自由之身。离开这儿,忘记我,忘记阿娘,好好地为自己活着不好么?”

    阿贞听后,鼻头发酸,也不曾说什么我这条命都是小姐的话。沉默了片刻后只道:“小姐今夜,是点着灯睡还是灭了灯睡?”

    冷世欢不喜欢阿贞这样,每次提到这个问题,阿贞总会岔开话头:“阿贞,我护不住阿娘,我也护不住你,甚至护不住自己。如今是伤了你的面相。她日,伤的若是你的命,要怎么办?”

    说到护不住三个字之时,孤寂之感尤甚,仿若这大千世界只剩她一人了般,无助而哀伤。

    至此,阿贞终是正视冷世欢眼眸。看了冷世欢半晌,想告诉她冷夫人的死不是她能洗冤的,想叫她乖一点别再长了那浑身的刺上伤害身旁最亲近之人。然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

    “小姐想歇息,便早些歇息罢,我就在外间小榻。”

    说着,便要出去,冷世欢轻轻叹息一声:“把灯吹灭罢,今夜,我想灭了灯歇息。”

    自冷夫人去后,冷世欢总喜欢点了灯睡觉,否则便水睡不安稳。阿贞不解,却也照做了,吹了灯便退下。

    黑暗中,冷世欢睁着眼不肯入睡,呆呆的望着床顶的蚊帐。片刻后轻轻坐起身,缩在床头最里边的角落,蜷缩在那儿双手抱着腿将脸埋进膝盖间。一声弱不可闻的声音从床榻上传入阿贞耳中:“阿娘,嫣嫣想你,嫣嫣想你。”

    随后,便是冷世欢强忍着抽泣又不肯哭出声的哽咽声。

 第34章 我才不会难过

    早早睡下的冷世欢被人遗忘,灯火阑珊处的秦岳却被拉着同秦邦一道不停被人灌酒。

    待晚宴结束之时,众人喝的都有些高了。此时宾客散尽,冷燕启将师兄弟们聚集在一块儿,老生常谈的训话。

    无非是些老生常谈的话,叮嘱些为人处世的方法后便没了下文,等着众学生汇报下今日会客感悟。

    众人一一说过之后,冷燕启也不曾说别的,只点点头示意自个儿知晓了。见快要各自回去歇息之时,秦邦终是说了正事儿:

    “老师,义母说让学生搬出冷府,她在长公主府旁置办了宅子,离得近好走动。学生不曾应下,道要与老师商议,不知老师觉着如何?”

    冷燕启看着秦邦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只不咸不淡点头:“有长公主扶持自是好的,你且好生努力,莫辜负了长公主的苦心才是。好了,各自回去歇息罢。”

    对于秦邦得了长华长公主青睐这事儿,是叫人羡慕的。任谁都知长公主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如今得了一个义子,凭她对朝廷的贡献,秦邦定是平步青云了。

    是以,师兄弟们或多或少都对秦邦有些讨好之意。便是不能交好,也不愿与之为恶。唯独秦岳,照旧是不咸不淡,态度不曾改变丝毫。

    快到听雨轩之时,秦邦追了上来,唤他:“秦岳。”

    对此,秦岳很是客套的打招呼,而后又道:“九师兄有事?若是无事,早些回去歇息罢。”

    秦邦不曾在意秦岳态度冷淡,直直望着秦岳:“秦岳,我今日的荣誉全是你不曾下场,才得来的。是以,这份情我会记着,他日必将报答。”

    秦岳听后,有些想笑。他自己都是靠老师施舍才能依附冷府而活,又有什么是可以给别人的?

    “九师兄多虑了,这一切都是九师兄应得的,与我秦岳并无任何干系。”

    说罢,停顿了一下欲告辞了又听得秦邦问他:

    “秦岳,先前你我明明是无话不谈的兄弟,你都是对我直呼其名的,为何如今非要客套的唤九师兄?当真,就回不去了么?

    你看,老师如此磨练大小姐,她的脾性都是如此。若是不加约束的放任,是会害了她,我不过是为她好罢。”

    秦岳一阵沉默,直至秦邦等的快要失去耐心之时,方抬头对着空中那轮明月叹道:

    “九师兄,那次揭发除却差点儿害得大小姐丢了性命,又有什么是对她好的呢?其实,很多时候师兄大可不必去做自以为是对的事。放任不管,便很好。”

    秦岳不知秦邦为何固执的非要回到过去,却也不大想计较太多:

    “其实我也并非是在怨你,只不过觉着师娘待我们的好全然是不值罢了。十个师兄弟里,竟没有一人能照顾好她唯一的遗孤。九师兄今后,还是多念着点儿先前师娘的情分,莫要太苛刻大小姐了。”

    说完后,便与秦邦告辞,进了听雨轩。一番洗漱后,久久不能入眠。许是今夜喝多了些酒,脑子犯浑。竟是什么也顾不得,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十五生辰之时冷世欢所赠的折扇。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稚嫩的笔迹依旧,那个本是万般高贵的艳阳却早已千疮百孔。

    轻抚着折扇上的字迹半晌,又是小心翼翼收了折扇放回原处。躺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花谢花开,眨眼已是到了秦岳十八的生辰。自冷夫人去后,秦岳的生辰便无人操办过,都是卫清平吩咐厨娘煮碗长寿面作罢。

    今岁,依旧如此。对此,冷燕启有些无奈,便吩咐了忙着政务的陆月白撇下手头的事儿,带秦岳出去见识见识那些花红柳绿的日子。

    冷扶宴和卫清平倒很是欢喜,巴不得天天都有这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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