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偿失。啊,想到了!俞飞扬不是应邀当伴郎吗?她要当伴娘!又是天生一对,她在心里大笑三声。
“你就是齐小白?”纪悠悠看着细皮嫩肉的齐小白问道。
“是啊。”她今天去了趟书店,想起纪啸天的公司在附近,就到他这里来看看。不想他正在开会,她在办公室等他,不想一个陌生女孩闯进来,没礼貌地质问她。
纪悠悠围着齐小白转了一圈,在心中暗自品头论足一番,说道:“不过是白净可爱嘛。”
从来没有如此的遭遇的齐小白对纪悠悠更增添了两方反感,也不说什么。
“喂,我要当你伴娘。”纪悠悠大咧咧地说道。
这样的伴娘?齐小白眉头微蹙,不想这细小的动作被纪悠悠察觉了去。
“诶,你皱什么眉?我给你当伴娘是你的荣幸了,赶快答应。”纪悠悠说道。
齐小白想了一会说道,“说实话,我觉得你不适合当伴娘。”她一向纯真,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
这次换纪悠悠眉头皱了,“什么?哪一点不适合,你说?”
“你说话不礼貌,会得罪客人。还有你打扮太奇怪,也不适合。”她看到纪悠悠穿着一件黑色露脐装和短裤,这是她从来不会穿的,在她的世界里,似乎纪悠悠看起来有些奇怪。
“这是时尚!”纪悠悠的音调提高了几分,她还是第一次遭到别人这样直白的“批评”。“时尚你懂不懂?”她才觉得她的中式刺绣长裙奇怪呢,那副正经的样子,她更看不惯。
齐小白撇了撇嘴,不再说话。这女孩看起来脾气有些火爆,还是少惹为妙。
“不管,我就是要当你伴娘。”纪悠悠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大有耍赖之势。
“好吧。”齐小白让步了,“那天我哥哥们都来,你不要捣乱哦,要不然你有苦头吃了。”她事先提醒道。
这是威胁吗?一个曾经战功赫赫的“流氓头子”被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威胁了?“好啊,那倒要见识见识你的那些哥哥们。”
“怎么了?”纪啸天一回来,就听到纪悠悠说要见识见识。
“没什么,哥,我要当你们的伴娘了。”她开心地宣布道。
“你?”纪啸天一脸怀疑,调皮如她,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
“你和她一样,都不信任我,没结婚就一副夫妻相,唉,我还能说什么呢。”她自叹一番。
“她是你嫂子,齐小白;小白,这是妹妹纪悠悠。”他简单介绍道。
“小白,嗯,真是传说中的傻白甜。”纪悠悠说道。
“你就是小流氓。”齐小白终于想到了能形容纪悠悠的词。
看着这“和谐”的姑嫂关心,纪啸天头都大了。
☆、第21章
陆小嘉看着电子邮箱的炼狱训练营的通过名单,上面她的名字孤独的在那。
既惆怅又喜悦,她的心情难以言状。看了看时间,到了下班的点。
她必须要学会告别了。“云姐,我通过了,谢谢你。”
何云飞欣慰一笑,“很好,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嗯。我可以抱下你吗?你对我那么好,这一次分开,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白云苍狗,世间变化万千,她深知无情的时间在不经意间会卷走很多东西,就像一个巨大的吸尘器,且吸进去了就再也没有要回来的可能。所以在有人陪伴的时候,尽情享受;要想表达感谢,赶快说。因为下一刻,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刻。
何云飞主动起身抱住了陆小嘉,“小嘉,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到了,表现得非常好,相信你在不同的地方,也能顽强的生活下去,保重。”
离愁别绪汇聚心头,陆小嘉不禁眼泪盈眶,“云姐,谢谢你,谢谢你。受到你那么多帮助,无以为报。”
何云飞淡淡一笑,转而在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陆小嘉说道,“我在炼狱有位恩人前辈,叫山鬼,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吧。”
陆小嘉接过来,谨慎的收好。“云姐,你…真的不和易大哥一起走吗?听说他明天上午的航班。”她受托付前来打探。这几天何云飞和易靖尧似乎都在互相赌气,她都感受到了低气压下冷流散发出的寒气。
“嗯。时间不早了,你快下班吧。旅途一路顺风。”她转移话题,不想把太多心思放在易靖尧身上。
看来他们同行的希望不大了,情况有些不乐观呢。双方都不愿意让步,这次严重了。唉,或许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希望他们好好的。作为旁观者,她也无计可施,回W市,回家,她早就安排了一系列计划流程。
“小嘉,好多天都没到你,去哪了?”俞飞雪好奇地问道。
“工作了。你和陈诚怎么样啦?”
“嗯,就那样吧。他现在也工作了,去了Y城。”她冷静地说道。
“Y城,和W城远隔千里,他家在那里吗?”若是这样长距离的恋爱,终究是有些苦的。
“不是,他自愿到那去,其实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当初她从小道消息知道的他那一段风花雪月的□□,从而利用那一段故事,加上她的表演,都不过是为了赶走哥哥的情敌而已。那是一个彻头不彻尾的谎言,终结于她找不到新的谎言来掩盖旧的,事情败露的那一刻,她如释重负。
“啊?”陆小嘉感到有些诧异,记得上次大家聚会时陈诚待小雪的那一片真心,不想就这样劳燕分飞。
“缘分不够嘛。”俞飞雪笑着说道,“你也知道,缘分是强求不来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你爱他吗?”陆小嘉问道。她知道俞飞雪的性子,越是对她重要的事情,越是表现得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爱。”这次她终于学会诚实了,可是他却远走他方。他终究心里还是只要那个Monica呀,她又怎么能比得上呢。Monica是他全部的世界,而她,在他眼中,连颗尘土都比不上。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刻,他的绝望,她懂;他的狂怒,她也懂。
“要不要去找他?”陆小嘉提议道,“说不定他也等着你去找他呢。”
“不了。我…不想增加他的痛苦。这件事有些复杂,我无法解开,找不到出口,就像每天呆在迷宫里。”她的心就像纠缠在一块的线。
“飞雪,你爱他,这是重点。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分手的,但爱情不是镜子,镜子碎了不能重圆,而爱情却能,你想和他好,就去找他。这是我最想要的爱情,爱一个人,就无所畏惧的去追。”
“如果你和哥哥分手了,你还爱他,他不爱你,你还会追他吗?”如果小嘉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她也能做到。
“肯定会追他啊。”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好。”俞飞雪有了答案,要追就追个彻底。“你们学校毕业典礼什么时候?”
五光十色的酒吧里,陆小嘉担忧地看着一言不发的俞飞雪豪饮。
“飞雪,不要再喝了。”陆小嘉劝阻道,伸手欲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却被俞飞雪闪躲过去。
“别管我,帮我(把)陈诚喊过来。”她的脸红扑扑的,已有了几分醉意。“小嘉,千万别、别联系哥哥,否则、就把你(们)的事告诉妈妈。”说着半杯又一饮而尽。
陆小嘉无奈地说道,“知道了。”删除了输入的数字,在未拨通之前,换了另一个号码。自从下午带她见了陈诚后,小雪就变得一蹶不振。明明身体不好,偏要这样大喝。或许她的建议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喂,陈诚吗?我在夜未央酒吧,有空来一趟吗?必须来。什么?”电话挂了,她不得不接着打,“你要是不来……”
俞飞雪乘着清醒的劲头,抢过手机说道,“陈诚!你来,(我)告诉你、她在哪里,如果、这次再骗你、我、我就不得好死。”
“飞雪!你在胡说什么?”陆小嘉大声呵斥道,这般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他不来就算了,你还纠结什么呢?”
“小嘉,嘻嘻,”她的头摇摇晃晃地,“我(知)道你、为我好。等下陈诚来(了),你先走,不(要)打扰、我们。”
“嗯,那你现在先不要喝了。再喝等下陈诚来了,话都说不清了。”
“知道。”俞飞雪像个乖宝宝坐着,仍有些摇晃,知道快支撑不住,要倒在吧台上之前,用着最后一丝清醒说道,“他来了喊(我)。”说着趴在吧台上,进入了醉梦中。
陈诚来到酒吧,陆小嘉意欲盘问事情真相,可他却紧守秘密,始终不肯告知,犹如难以撬开的蚌壳。“我把小雪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
“嗯。”陈诚不冷不热地应答道。
看着这醉的脸红红的小女孩,陈诚眼里波澜不兴。对她的谎言,愤怒不过维持了一天,而后两人便断的一干二净。他的心,早已遗落在某一处,在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那里。她优美的胴体,两人热情的缠绵,是他一生难忘的美梦。这一生,他就算翻江倒海,也要把她找出来。
他不打算喊醒俞飞雪,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她旁边。不知道等了多久,大概有三四个小时,酒吧也要打烊了,他不得不把她带到半岛旅馆,这是他唯一知道的地方,就在酒吧旁边。俞飞雪在迷迷糊糊中醒来,不禁感到疑惑。揉了揉眼睛,才知道原来是陈诚抱着自己在走。
看到她醒来,陈诚把她放在地上,“正好到了,你到这里睡一晚。”说着帮她开好了房间。
“不想知道她在哪里吗?”俞飞雪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她好久都没这么近看他了。这是他最在意的,可以当作暂时当作买下他的筹码,不过时效却也短地可怜。她不敢妄求太多,只要一时欢乐,一时就好。去它的天长地久,谁明白她的这短短一刻是多么不易。
“说。”他言简意赅。
“你会知道的,老板,来一瓶酒,对,就那个。”然后又对陈诚说道,“看什么,付钱啊。”
两人来到房间,空间宽阔。大床置于房子中间,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床对面,一对沙发分列左右,小桌子在沙发中间。
俞飞雪走到沙发左侧,把酒放在低矮的木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取了两个酒杯,倒好酒后对陈诚说道,“陈城,这杯我先干,你随意,当作我的赔礼道歉,你原不原谅都与我无关。”说着一干而尽。
陈诚走近,取了另一杯,浅尝了一口。
“然后,你干了剩下的,才能知道答案。”俞飞雪看着他说道。
“干了,说。”陈诚闷声说道。
“故事是这样的,我们先来回忆你是怎样遇到她的,是不是也是…”俞飞雪说着,她嫣红的脸蛋宛如熟透的蜜桃,眼神朦胧,呼吸有些加快。
“你做了什么!”他质问道,眼神就像利刃般锋利的投向她。他感觉体内有火焰在窜动。
乘着他不注意,俞飞雪凝聚了全身所有力气,将他扑到在后面的大床上,刷刷两下,把他的双手扣在床头一排排的床柱上。
“该死的,我竟然又相信你!”他感到越来越热。
俞飞雪嫣然一笑,“是啊,还是上当了。我好热。”说着往他身上蹭去。
手的束缚加上药力的功效,陈诚意识越来越模糊,
春宵苦短。对于俞飞雪来说,陈诚才是她的解药。剩下的一切都依靠本能了。她带着青涩吻他的薄唇。他的身躯颀长,肌体健壮,身材算的上男人中的翘楚。这个她爱的人,是她爱的啊。
动物性和社会性是人的两大重要特性,它们的重要性不分上下。动物性是人类生存的必要属性,和动物一样,都要吃喝拉撒睡,也要凭着本能而繁衍生息;社会性是人类生活品质的必要保证,在社会规章的制约下,道德观,人生的意义不断地被古往今来的贤人们追寻。
今夜,把一切都抛在脑后,激情之夜在燃烧。
陈诚醒来后,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床单不翼而飞,俞飞雪也不见踪影。再看看自己的手腕,有她的镣铐留下的浅红痕迹,镣铐也不见了。酒?桌上没有。空的酒杯倒有两个,底部还各自有少许残酒。
他穿好衣服,整理了一番,走出了旅馆。他的两次失身都是发生在这个神奇的地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好,俞大哥,我是陈诚,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谈谈……”
秦汉居的包间里,俞飞扬和陈诚相对而坐。
“俞大哥,请告诉我飞雪的去向。”陈诚先开口问道,他直觉她会像打洞的老鼠般潜逃了。
“我不知道。”俞飞扬说道。
“飞雪有可能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一定要找到她。”他的孩子,这样的说法竟然让他觉得幸福和满足。
“就算有了孩子,飞雪的孩子她自会养,不需你操心。”飞雪泪眼婆娑,凄清可怜的那副样子想必是因为这个男人。既然她选择离开,作为哥哥,保护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