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玄机见孔焯那一脸和和气气的表情,再看看跟在孔焯后面的周雪与方少白两人正望着自己,目光中并未掩饰的显现愠意来,也不愿同时也三人闹翻,又说了两句,紧赶几步,走到了前方。
“五师兄,你的脾气也太好了,惹是他敢招惹我的话,我肯定给他一剑!”
孔焯笑了笑,“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闹的那么僵呢,四师兄的嘴是臭了一点,不过行事却也有分寸,今天是开山门的大日子,各门各派来观礼的不少,要是同门之间闹出事情来,徒惹笑话!”
“老五这话在理!”原本站在不远处的一人听了孔焯的话,走到了三人近前。
“二师兄!”
“二师兄!”
……
三人一见,连忙施礼,来的却正是十名核心内门弟子中排名第二的林玉风。
这林玉风面容俊朗,身材修长,一袭青衣,背后背着一柄缀着蓝色剑穗的,样式奇古的长剑,宛如神仙中人,除了那岁数偏大的常越之外,这林玉风隐然已经成了罗孚这一代年轻弟子中的第一人,而这罗孚上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弟子将他视为梦中情人,在整个罗孚派中,可以说是人望最高的一名三代弟子。
“啊哈,能得到二师兄的夸讲,那我再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值了!”孔焯打着哈哈笑道。
“你这小子,倒是惫懒的……咦……!”
那林玉风听了孔焯的话,正准备笑骂一通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话头,目光定定的注视在孔焯的身上,现出惊异之色。
“二师兄,怎么了?!”孔焯被他看得着实有些发毛,有些不安的问道。
“好你个老五!”林玉风叫了起来,“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先天紫气已经到了第二层的大圆满之境了,想来用不了一年,便能达到第三层了吧?!”
“师兄好眼力!”孔焯笑着道。
这林玉风的先天紫气已经达到了第三层,自然能够感觉到孔焯现在的实力。
“什么,你已经到了第二层的大圆满境界了!”站在一旁的周雪叫了起来,眼睛瞪着孔焯,“不会吧,你半年前不也和我一样还在第一层蹲着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么快就要冲第三层了,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啊,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好啊,你有灵丹妙药竟然也不带我吃,死肥猪,你死定了?”
周雪在一旁叫嚣着,把个孔焯叫的满脸冷汗,“呃,那个,也不是,没什么灵丹妙药啊,只是师父下山之前见我修为低微,便在我行功的时候助了我一臂之力而已!”
一听这话,周雪满脸的失望表情,“原来是莫师叔在帮忙啊,真是的,莫师叔真好,我爹要是有那么好就好了!”
“小师妹不必气馁!”一旁的林玉风笑着道,“修炼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老五若不是第一层到了大圆满的境界,莫师叔自然也不会出手帮他,你年纪轻,又是女孩子,在这先天紫气的修行上自然是慢了一些,不过你的剑术却是比我们这些做师兄的高出不少啊!”
这林玉风连吹带哄的把个周雪说得眉开眼笑,似乎她真的已经成了罗孚这一代中的第一女剑仙一般。
四人说笑着走进了罗孚山门内的校武场。
这校武场据说原先乃是一处大峰,粗壮无比,后被罗孚的一位前辈高人以大神通拦腰削断,便生出如今的这个大的平台来,这地方宽敞无比,足以容纳数万人,因此后来便被修建成了现在的校武场,罗孚派每逢开山大典与其他的庆典盛会皆在些举行。
孔焯他们并非最先到的,最先到的是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和外门弟子,然后便是内门弟子。
孔焯他们十个作为这一辈弟子中的特权阶级自然是最后到场。
而他们十个身上穿的衣服同时也显现出了与普通弟子的不同。
普通的弟子,便是内门弟子,穿的衣服都是统一的,罗孚派弟子每年每人春装四套,夏装四套,秋装四套,冬装四套,皆有统一定式,唯有像孔焯等十人这样有自己固定师父的,不需要像别的弟子那样穿戴,因此,现在进场的这十人穿着各异,在数千弟子中尤显突出。
因入门时间较短,十名弟子中,自孔焯开始,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开山门大会,因此心中也不免有好奇之色,目光流转之前,望向那数千弟子,却不料,那数千弟子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他们十人身上,这下子,除了站在第一位的常越面目如常之外,其他九人,包括林玉风在内,都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虽然他们都不认识我们,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讲,我们十个都是他们现阶段的最高目标,也是他们的榜样,所以,抬起头来,别让人家看笑话!”
常越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入九人的耳中,九人为之一振,原本有些紧张的情绪开始被压了下去,一个个的抬头挺胸,倒也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常越这孩子不错!”不远处,刚才带着这一群新晋弟子入门的中年人对身旁的那瘦枯老者说道。
常越刚才虽然用的是秘语传音之法,瞒得过这数千弟子,却瞒不过他们两人。
那枯瘦老人点了点头,“嗯,这孩子的确是不错,将来一定比你我行!”
中年男子笑了笑,“那是当然的,如果不能胜过你我的话,呵呵——!”下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语气中却透着几许沧桑与寂寥。
………………
又是一声钟响,远远的,空中闪过数道晶宝的光点和数声啸声,直朝着这较场而来。
那数道霞光划破天际,看得场中数千名菜鸟都心动不已。
那是罗孚派的剑仙与来观礼怕各派高手御剑的身姿,当然,御的也不全是剑,还和各种法宝,五彩缤纷,霞光四射,让人看着好不羡慕。
而孔焯更是心动不已。
经过二十来天的苦修,他的先天紫气早已完全稳固,只要再努力一把的话,想来,不用多久便能突破第三层,而进入第三层后,他的先天紫气便会有一部分转化为法力,便能够御物了。
而御物,则是御使宝物最为基础的技能,这样想想,自己貌似离这御剑飞行的水准也不远了。
所以,他忍不住的嘿嘿的笑了起来。
而他的笑容,在别人的眼中却也显得挺滑稽的,一个胖的跟猪一样的家伙,抬着大脑袋,张着嘴,对着天空中御剑而来的前辈傻笑着,甚至还流出了口水。
这便是罗孚派核心门内弟子的水准吗?
一时之间,数千名弟子对于罗孚派的期望值立刻下调了一个层次。
罗孚派的开山门大会,放到整个修行界也是一件大事,因此,中土正道六大门派自然也都卖这个面子,派人来观礼了。
而除了中土六大门派之外,修行界中的一些有名望的前辈高人也俱受邀而来,甚至还有海外散仙的的代表也都来了一些,其他的不说,倒是当得上盛况这两个字。
正文 第九章 让他们一起上吧
天空中的宝光一闪而逝,在那校场正东面搭建起来的主席之上,却又多了一群僧俗之人。
站在中间的,却正是罗孚派的现任掌教,罗孚五剑之首凌伽上人,在他的身边,则是六大门派中小雷音寺的监寺大师法元圣僧与万仙谷的大长老赤杖仙翁,而罗孚五剑中的其他四剑俱在席上,陪同着其他来观礼的剑仙,倒是热闹非凡。
这世上大凡开会,无论是大会小会,总是冲不破那几套程序,领导总是要先讲话的。
虽然这罗孚派都是剑仙,但是这个规矩却也没有突破,照例是那凌伽上人洋洋洒洒的讲了一个多时辰,先是总结,然后是感谢,接下来是训话,随后,向新人提出希望,最后,则宣布开山门大会的程序。
其实等到他的话讲完了,这开山门大会便已经只剩下来最后一项,同时也是时间最长,最为刺激的一项:演武。
听着文绉绉的,说白了就是比武。
前番已经说过,这开山门大会中,新的弟子皆是修行界中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底子,有些甚至基础很牢,还会几门绝学,而实力高的弟子,心性未免也有几分傲气,年轻人嘛,自然是需要有向分傲气的,但是如果傲气太重,眼高于顶,却也不利于未来的修炼,因此才会有这允许这些刚入门的弟子挑战内门弟子甚至核心弟子的政策,这可以让他们认清自身的实力,当然了,他们也很乐于见到新人中出现胜利者,能够击败内门弟子,至少说明他的底子是好的,罗孚派的掌门也好,长老也罢,为了本门的兴盛,当然也希望自己的门人弟子们能够多出几个出彩的人物,来光大罗孚,这样出彩的弟子,在未来将会被重点培养。
这样一举两得的做法并非罗孚派独有,事实上,六大门派中,除了小雷音寺之外,其他五派皆用此法来刺激年轻子弟,已经实行了数千年了。
而让人意外的是,这一次,罗孚派似乎走的更远了一些,不仅仅是允许这些新入门的弟子挑战,竟然还允许原本的外门弟子挑战内门弟子,普通的内门弟子挑战十个核心内门弟子,这在往常,只有每隔十年一次的门内较技大会时方才会出现。
五十年一次的开山门大会与十年一次的门内较技大会合到了一起,看样子,我们这位凌伽上人并不安份啊。
对于这种安排,孔焯本也无可无不可,他本是核心的内门弟子,也不想挑战什么人,可问题是,他不想挑战别人,可是别人却想挑战他,虽然对此早有准备,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苦练了近一个月,但是今天在场上发生的一切却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不仅仅是他感到意外,别人也感到意外。
那些新入门的弟子自然不知道谁是谁,挑战最多也只挑那些内门弟子来,对孔焯他们十个是看也不看。
一番挑战之后,绝大部分的罗孚老弟子们都胜了,但是也有一两个平时不勤奋的懒蛋和对手太强的倒霉蛋人败了,面容惨淡的出了校场,而迎接他们的自然是耻笑与白眼了。
说到底,这是一场菜鸟与菜鸟的对决,无论是过程还是内容,都不是很精彩,看得孔焯直打哈欠。
这部分比试完了之后,便是门内的挑战赛了。
在比试之前,按例是主持此次大会的罗孚派长老宣读挑战者与被挑战者的姓名,然后一一上去较量,可是这一次,负责看挑战名贴的那二名长老一脸古怪,看着桌上的那些挑战名贴,看上去一副为难的样子。
见这主持长老久久不上前,底下也渐渐的鼓噪了起来。
罗孚五剑中的修罗剑性子最急,不耐久等,走到了那边的桌子,小声的问起了情况,那主持长老苦笑着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他的脸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目光还朝着那十名门内核心弟子这边扫了一眼。
孔焯的心中没来由的一凛,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升上了心田。
修罗剑回到主席之上,却不入座,而是走到了凌伽上人的身边耳语了几句,凌伽上人先是一愣,旋即竟然笑了起来,大有深意的朝着孔焯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嘴唇微动间,似乎在用密语传音之法说些什么。
那主持长老似乎也收到了什么信息,站了起来。
慢慢的走到了校场的中央,开始宣读起挑战贴来了,原本有些鼓噪的校场也安静了下来,可是,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到多久,当这主持长老念到第二十一张挑战贴的时候,下面的噪声比之前更大了。
为什么?
因为除了前面九张挑战贴子是门内弟子之间互相挑战,解决私人恩怨之外,从第十张开始,一直到现在的第二十张,全都是内门弟子挑战孔焯的,甚至还有一张是外门弟子的挑战贴,而且看样子,下面的那厚厚的一沓,似乎也都是向孔焯挑战的。
这可太不寻常了。
所有的刚入门的弟子这个时候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目光也开始向孔焯这十人聚焦起来。
脑子里面几乎想着同样的一个问题,这个孔焯是谁啊?
人缘竟然有这么差吗?
或者,他的实力是极差的?
也只有这两个原因了,要么是人缘差,得罪的人多,要么是实力差,是个软柿子。
两者,必居其一。
会是什么原因?
就在众人猜疑的时候,那主持长老却放下了手中的那挑战贴。
“除了我刚才宣读的之外,另外还有十余名内门弟子指名挑战孔焯,鉴于挑战内门弟子孔焯的人太多,所以,内门弟子孔焯——!”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孔焯,你先出来!”
很汗颜的,孔焯的脑门上面蒙了一头的细汗,摇动着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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