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镜愣住的原因是脑中深深的惊叹,他没想到原来女孩子的肌肤,竟能如此嫩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让人舍不得再用上一丝力气。
而童稚之则是突然被不属于自身温度侵犯的大手给吓住了,感觉到这手停了一下后又开始向上,她赶紧回身抱住了沈北镜,低喃哀求着:“不要。。。”
这种奶猫似的低求阻止不了沈北镜想侵犯的内心,可感觉到怀里微微颤抖的身子却让他开始不忍。
他低叹了一口气,双手开始慢慢撤回,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拍着,把她的情绪给安抚住,嘴里哄着:“别怕。”
那股无名不安的感在沈北镜耐心的安抚下,终于渐渐散去,此时童稚之竟觉得,待在他的怀里最安全了。
没想刚放松下来的她会如此糊涂,光顾着温暖的怀抱和轻声的诱哄,竟忘了造成刚刚那风暴般不安的感觉,就是眼前此人。
她累极了,脑中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无法再深入思考。刚刚那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再加上昨晚一夜未眠,疲惫感占据了童稚之的大脑,让她在暖暖的怀抱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北镜感觉到怀中人从呼吸急促到渐缓,再到均匀,还以为这丫头的适应能力越来越见长了呢。
轻推她的身子低头一看,却没想她竟好睡得都能冒瞌睡泡泡了?
这。。。这让沈北镜彻底傻眼了。他脑海里想过千万种童稚之会作何反应的可能性,却唯独想不到会是这样。
苦笑不堪,没想他的魅力竟比不上周公一分?放着他这样活生生的热血男儿不要,竟跑去与周公约会了?
心中此时还压着一团火,她现却睡得如此香甜?沈北镜腮帮子咬了又咬,唉~童稚之就是来克他的!
现只好认命地拦腿把她抱起,稳稳地放在了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见她甜美的睡颜,沈北镜又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小声地说:“晚安我的丫头。”
控制住自己想留下过夜的心思,他提笔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字条后,顺着刚刚潜去童府的路线又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夜深虫鸣,童稚之舒服地在被子上蹭了蹭,嘴角弯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第49章 识破
公鸡正卖力地叫醒沉睡了一夜的人们,童稚之被这尖锐的声音给吵醒了,她烦躁地翻了个身子,把被子高盖到头顶,以为这样就能减轻这噪音。
但是可惜了。。。。。。不知是今儿公鸡的声嗓好呢,还是童稚之的耳朵太过灵敏了,这声音在脑海中环绕,现竟死活都睡不着。
她慢吞吞地坐起了身,用手揉了揉这不肯睁开的眼睛,放下去时,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唇部,“嘶。。。”一股轻微的刺痛。
痛?童稚之有些懵圈地用着手指再度抚上唇部,发觉似乎有些肿了?
赶紧起身下地,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好一顿端详,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她今天不用出去见人了。
昨夜的记忆统统回笼,没想这堂堂大和王爷半夜进人闺房,好一顿耍流氓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等等,他是怎么走的?她又是怎么睡着了的?
不对,问题是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细思极恐,这府里的防卫是不是不太好呀?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人给进来,还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好几个问题一同涌上了童稚之的脑袋,让她有点负荷不来,头晕晕的。
起身过去倒杯水先解下渴,拿起水壶时却发觉底下压了一张纸条。
只见纸条上面写着:体力太差了,还应多需加强,下次再来检验。
见此内容童稚之真是又羞又气,她把纸条给撕个稀碎都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
这厮当真是不要脸了?还,还体力太差?这是怪她没配合到最后的意思呗?
胸前气得起伏不断,把原本还残存的两分睡意都给气没了,现脑袋算是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一想到现在还没过门呢,沈北镜都敢如此放肆,那将来要是成亲了呢?那岂不是会被欺负得很惨?
啊~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呀?那厮之前真的有洁癖吗?按理说有洁癖的人,对口舌相接,身体接触应该很有抵触的才对啊,怎么感觉他好像还挺热衷的样子?
百思不得其解,童稚之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看着时间,暂且把这事先放一边吧。她一番洗漱后,带上了面纱出了房间,往食厅里去了。
食厅中,童家人对童稚之这个装扮表示深深的不解,童炎之率先开口问:“稚儿呀,好端端的在家里你带什么面纱啊?”
“唔。。。因为有点要感冒的征兆,所以带上这个,怕传染了。”她隔着面纱说话,声音有点闷闷的,倒还挺像是感冒的样子。
童母听着立即担心地问:“那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呀?”
“啊不,不用了娘,我自己心中有数,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童稚之因撒谎而透露出的紧张表情,让童炎之一瞬间就觉得有些猫腻。他想细看妹妹面纱底下的面容,却又被她给避开了。
不对劲,她心虚什么?
童炎之一向紧张妹妹的,见她此不对劲的模样,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他越想越好奇,便试探地开口说:“唉,既然感冒那就真的是可惜了,本来方白他们还约着我们晚点去马场玩儿,现在你这般,看来只能我自己一人赴约了。”
“不,哥,我能去的。”
童母立即反对说:“去什么去,感冒了就该好好地待在家里。”
“就是呀,妹妹既然感冒了,那还是在家里好好养病吧。”
童炎之对着她轻挑下眉,这神情中童稚之是明白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他要这样威胁自己。
她按耐不住想去马场玩的心情,算了,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童炎之胡乱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让他先帮帮自己。
童炎之见着目的达成了,又故作模样地说:“哎呀,稚儿不去又好像不行啊,王爷今儿也会去,要是没见着你,会不会很失望呀?”
童母轻皱眉头思索了一下,为难地说:“可稚儿还病着呢。”
“这样吧,稚儿你说,你能不能去呀?这病有碍吗?”
童稚之真佩服哥哥这都能强行地给圆了回来,假笑配合地说:“无碍的,出去散散病气,估计这感冒就不会缠上我了。”
“那。。。”
“娘,您就放心吧,稚儿自己就是个大夫,她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好吧。”童母妥协地答应了,童炎之露出了一个得逞的表情,幸亏此时父亲不在,不然肯定又得露馅。
在童母吃完了早饭刚走后,童炎之立即放下了筷子,双手环胸说:“来稚儿,把面纱给摘了。”
“我,我不,这样会传染的。”
“不怕,我体质好,这点小感冒传染不了我的,来,摘下。”
“我。。。。。。”
“不摘下等会我就让娘今儿好好地守着你,不让你出去玩。”
唉,原来是被发现了。童稚之心塞地抬手慢慢地摘下了面纱,露出了全面容。
童炎之看着妹妹的脸也没啥奇怪的啊,那她干嘛要遮住?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童稚之不知哥哥此时心中的想法,就是看着他盯着自己的面部看,有些紧张地轻抿了一下嘴唇。
就是这个动作引起了童炎之的注意,他问:“咦稚儿,你今儿的唇部怎么涂得这么红?”
“额,呵呵,是啊,一不小心就用力过度了。”
“嗯?是吗?”童炎之显然不信这个说法,毕竟这妹妹一向都是薄妆甚至素颜的,今儿连吃个早饭都抹了唇部?可疑。
趁着她一个不主意,童炎之猛地抬手轻轻一抹,然后立即翻手看着食指,发觉毫无胭脂色。
他把食指给妹妹看,眼神示意她该说实话了。
童稚之没想哥哥的动作会这么迅速,她根本就来不及防备就这样暴露了。脑子里迅速转了一圈,要想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理由出来。
可是她从早饭到现在已经撒了两次谎了,就在她滴溜溜直转的眼睛中,童炎之轻敲着桌子语气不好地说:“如若你再敢撒谎,我可有的是法子能治你。”
见他这样,童稚之有些怂了。她想,千万不能惹一个平时对你温柔笑兮兮的人,不然。。。。。。后果肯定会不堪设想的。
可是,要说出昨晚沈北镜的所作所为,那怎么说得出口啊?
童炎之看着妹妹皱着眉竟如此为难,本来他是不多想的,现在不得不让他想多了,能让她这般含羞带怯的人,除了沈北镜,还能有谁?
他问:“你昨天夜里,是不是偷偷出去了?”
“没,没有呀哥哥。”
“那是不是有人来过?”
。。。。。。
童稚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可答案已经浮出了水面。
童炎之怒拍了一下桌子,“看来这守夜的侍卫可以统统换掉了,竟还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深夜进来丞相府还悄无声息,沈北镜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哥,哥哥,我也想问下你,为什么我感觉他,似乎对家里的路线房间好像很熟悉?”
“认识了十多年,能不熟悉吗?真的是,引狼入室了!你也是,没被占什么便宜吧?昨晚干嘛不喊人啊?”
“没,没有。不是我不喊人啊,哥你说,昨晚那喊人,合适吗?”
。。。。。。
童炎之也是给气糊涂了,一想确实昨晚要是喊人,那不就得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堂堂王爷夜访丞相嫡女家闺房,一想都能知道要被做多大的文章。
况且再往下想一步,他们俩可是见了父母提了亲,就差挑个好日子成了好事的一对,要是真的这么一闹,不得让人看了笑话?
大道理童炎之都懂,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呀。他心里暗暗计划着要怎么加派人手,把夜里的守卫给做得滴水不漏,连一只公蚊子都不放过了。
只要童稚之还没出嫁,她的清白就得由这个哥哥来守着。现带着她出来了约好的马场,首先要防着的,就是沈北镜这匹色马。
沈北镜从童稚之出现在马场门口时眼睛就锁定了她,赶忙走近想迎接这可人儿,可就在三步之距时,却被童炎之给挡了下来。
“王爷不用这么客气,我认识马厩的路,可以自己带着妹妹过去,不用出来相迎了吧?”
嗯?快要碰到自己心上人的沈北镜突然就被这样给拦下了,还听着准舅子这怪调中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头微微往右边倾斜,想让后头的童稚之给下提示,却没想这丫头竟给他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她的意思是:今儿要站在童炎之这边呗?
沈北镜思索着昨天上门拜访时,应该是规规矩矩没出差错的才对,可好友这般阻拦是为何?
童炎之见着沈北镜还在一头苦想,他也不站在原地纳凉了,领着妹妹就想要去马厩那里挑马。
身子一动,童稚之就在后头跟上,沈北镜眼疾手快地要牵住童稚之的手,童炎之就又来搅合了。
他双手环胸不爽地说:“王爷,我们来比一场?”
“行。”沈北镜爽快地答应了。
听着应战后的童炎之就上前去挑马了,童稚之在跟上之余给沈北镜通下气:“你活该,昨晚那被我哥给发现啦。”
说完童稚之加快脚步跟上了哥哥,留着沈北镜在原地苦笑不堪。
得了,看来新寻的福利飞了。
沈北镜带着讨好与心虚的心思跟童炎之比马,他们比的是障碍赛,可让方白与陈锡良两人大饱了眼福。
毕竟之前一直都是四人比赛,只有他们俩合作虐别人的份儿,难得今天有这场厮杀,真是过瘾。
三局两胜,沈北镜在第一局中抱有讨好的心思,没有使出全力。然而童炎之却是卯足了劲要收拾沈北镜,丝毫没放半点水。
一场下来,沈北镜毫无疑问地败下了阵,得知童炎之这番,沈北镜也不想再顾虑什么,毕竟他也不想在童稚之面前丢脸。
第二场中,双方痛痛快快地来了一场,结果沈北镜险胜。
沈北镜得意地向童稚之抛了个胜利的眼神,得到的却是她一脸无语。真不知道这俩老大不小的大男人,到底在斗什么这么起劲。
第三场中,沈北镜为了将来成亲后能舅子和谐友好的相处,他故作尽力地败下了阵来,童炎之赢了。
童炎之怎么会不知道好友的心思,可并不代表这就能原谅他夜访妹妹闺房偷香这事。
他下马坐在旁边的草地上休息时,嘴损地说:“王爷的马术竟退步了,是不是把精力都放在研究如何深夜入室这一功夫了?”
“咳,呵呵,哪有的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哼,以后还请王爷夜深就在家中好好歇着,养足精神,这样白天才可有精力操心朝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