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将军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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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将军的小公主-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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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谦心头重重一震,又酸又麻,说不清什么感觉。他本就是这样不解风情的人,总是体会不到她那些女儿家的小心思。爱怜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委屈你了。”
  “没有,你很好”闻人笑直起身子搂住他脖颈,在他耳边认真道,“以后如果我不开心了,你就与我说几句好听话,我就会很开心的。”
  严谦摸了摸她的脑袋,认真记下,“你若想让我治脸,我再让人去找那药。”
  闻人笑自然是想的。不管怎么说,能治好总是更好些,也能让对他不熟悉的人少怕他些。只是……她不想给他负担,更不想让他觉得她在嫌弃他。
  “那药草没了就没了吧,”闻人笑捧住严谦的脸,凑近了些认真端详,“你在我心里,怎么样都是最俊的。”
  少女美丽的桃花眼里满是专注的痴迷和眷恋,好像只能容下他一个人。严谦心头忽的涌上一阵热流,源源不断。
  低头一口含住她的唇,一边贪婪地汲取她的香甜,一边含糊道:“我是你的。”
  满耳都是甜言蜜语,闻人笑搂着严谦的脖子回应他,不知不觉就被压倒在了床上。
  严谦用力勾缠她的唇舌,宽阔坚硬的胸膛和精壮的身躯将她牢牢压制,空出来的那只大手悄悄伸进了她的衣摆作乱。
  “嗯……”
  闻人笑无意识发出的难耐声音令他浑身一颤,手上更加用力几分,无论怎样感受她的柔软细腻都嫌不够。
  美丽的少女衣裳逐渐散乱,像只快被剥光的兔子被摆在野狼面前。
  “别,停下……”闻人笑紧紧闭着眼,声音带上了哭腔,不敢去看那人埋在她胸口的脸。
  “怎么办,”严谦低低出声,“我怕等不到成亲那天了。”
  虽然这样说着,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闻人笑由着他给她擦手,心里一阵迷茫。她亏了一千两银子,一株无价之宝生生草,脾气发不出来,反过来险些把自己也赔了……
  *
  恰好赶上第二天是休沐日,闻人笑一大早便拉着严谦出门上街。
  严谦自然没意见,从柜子里取出面具往脸上戴。
  闻人笑一把抢过来,蹙眉不悦道:“带这个作甚!”
  严谦犹豫了会儿,摸摸她的脸蛋:“会被认出来滟。”
  “认出来就认出来,”闻人笑嫌弃地把面具丢到一边,伸手拉住他的手摇了摇,“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们总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牵着手上街?现在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戴面具?”
  严谦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听你的。”
  他终究不忍心让她因为毁容又残疾的自己承受异样的目光,却在她的提醒下又一次意识到,她就快要成为他的妻子。
  于是两人没有骑马也没有乘马车,直接手拉着手走到了街上。
  因为是休沐日,街上的人自然不少。气质冷戾的黑衣独臂青年和面带笑意的美丽少女,极端的迥异中却透出淡淡的契合,看到这奇怪的一对,谁也难免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说他们认出我们了吗?”
  严谦脚步微滞,“不想被认出来?”
  “不,我想。”
  他低下头,眼里露出一丝意外:“为什么?”
  闻人笑低着头闷闷道:“他们说你会打媳妇儿。”
  自从赐婚的消息传了出去,她就一直让手下人穿梭在民间,生怕有什么难听的言论。总的来说倒是还好,津津乐道和祝福的人居多,可为她操闲心的却也不在少数。
  严谦一愣,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若不是这里大庭广众的,他真想抱住她亲两口。
  *
  两人走啊走,没多久就走到了藏宝阁,京城里最大的首饰铺。
  闻人笑一边拉着严谦走进去,一边问了句:“你带够银子了吗?”
  “够。不够我回去取。”
  “不要那么多,”闻人笑仰头朝他眨眨眼,“一千两就够了。”
  严谦不明白为何是一千两这个数字,却也没说什么,只觉得她该多花些。
  *
  富丽堂皇的店铺里,闻人笑环顾一下四周,拉着严谦往男子配饰的柜台走。他自己不在意这些琐事,难得出来一趟,她正好替他打点。
  她仰头认真看着架子上罗列的发冠,严谦在身后低头看她,目光柔和又温暖。
  “你看那个,”闻人笑抬手指了指一只雕竹纹的墨玉发冠,“好看吗?”
  严谦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忽然伸过一只纤细的手拿走了那只发冠。
  一道温柔的声音说道:“夫君,你看这个如何?”
  闻人笑转头一看,微微一怔,心里浮起些“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慨叹。
  是已经成为了她表嫂的周月儿。
  那人看清她的脸,手一抖,玉冠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第101章 双更
  或许是因为时间实在过去太久,闻人笑望着如遭雷劈的周月儿,竟也没了什么厌恶的感觉。
  杨慎行沉稳的面容也难得透出几分难以置信,怔怔道:“公主……”
  闻人笑轻轻笑了笑,刚要礼貌地开口唤一声表哥,忽然感觉一只手臂扣住了自己的腰,将她朝后揽了揽,靠上一具坚硬的身躯。
  嘴角微抽,她识时务地改口:“杨世子。”
  她的外祖父汝阳老侯爷在前不久退了下来,如今的汝阳侯是她的舅舅,杨慎行也便从侯府大少爷变成了世子。
  这样疏远的称呼让杨慎行心神一震,波澜不惊的眸子隐隐露出几分受伤。沉默了一瞬,开口道:“表妹,近来可好?”
  闻人笑颔首道:“都好。”
  听着两人的寒暄,严谦微眯着眼,投向杨慎行的目光透出冷冷的敌意。这人之前便觊觎他的公主,如今该是明知她定了亲,竟还敢不知廉耻地搭话。
  “表妹,那时你为何不告而别,可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
  “表哥并非不愿送你回府,不过是想等你身子好些……”
  “不必再提了,”闻人笑含笑打断了他的话,“都过去了,我并不在意。”
  “怎么了?”
  严谦低下头,目露询问。他竟不知她在侯府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闻人笑不欲多添事端,拉住他的手摇了摇,笑道:“没什么。”
  严谦“嗯”了声,一身冷意不觉收敛几分。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有一股淡淡的甜蜜在身边流淌,让杨慎行与周月儿眸光齐齐一暗。前者终究心有不甘,后者则是……没来由的嫉妒。
  即便她已经得偿所愿与表哥成婚,却也从未有过这样的默契。
  杨慎行的目光定定落在闻人笑美丽的脸上,沉吟了一会儿,在严谦的怒意就要爆发之前,低声道:“表妹,我……”
  闻人笑和严谦不约而同蹙了眉,还没来得及呵斥他死缠烂打,那边周月儿已经拉住杨慎行的袖子,眼里隐约露出哀求:“夫君!我们去那边看看可好?”
  她连哭带闹地求了几个月,好不容易盼得他像别人家的夫君一样陪她上街置办首饰,谁知道碰上公主,轻易便夺去了他所有注意。
  既因为两年前的事而心虚,更害怕这得来不易的休沐日就这样被毁掉,周月儿只能拉着他避开公主。
  好在她也并不是没有安慰。至少她如愿嫁给了表哥,无一处不比毁容又残疾的严谦更好。自觉在婚事上胜了一筹,周月儿心里终于舒服几分。
  这句刻意加重的“夫君”,四个人都听得十分清楚。杨慎行忽然就凉了心。无论他曾经多么想娶公主,如今也没了一丝一毫扯上关系的可能。
  僵硬地被周月儿拉着走开,杨慎行不知为何回头看了一眼。闻人笑正被严谦搂在怀里,踮起脚去取一只雕松柏纹的墨玉发冠。
  闻人笑拍了拍严谦的肩,“你低点。”
  严谦便顺从地屈了膝,由着她磕磕绊绊地摆弄他的头发。见她仰着头有些吃力,又弯了弯腰。
  “好看,”闻人笑笑眯眯道,“买。”
  严谦不置可否,抬袖稍作遮挡,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几口,拉着她往展示女子首饰的柜台走。
  两人闲逛了一会儿,闻人笑看中了一对红石榴滴珠耳坠。挥手唤来店员用棉布蘸着酒擦了擦,塞到严谦手里:“帮我戴。”
  严谦依言接过,放在手心仔细打量,又看了看闻人笑白皙的耳垂,微微不确定道:“是这样戴?”
  “嗯,”闻人笑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扎进来就好。”
  严谦莫名被吸引,凑近她圆润欲滴的耳垂,眸光变暗些许,很想亲一亲,“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在不列颠的时候,去参加女王的晚宴。”
  “疼不疼,”严谦弯着腰,小心翼翼扎进耳坠的尖端,每扎深一点便紧张地问一句。他没做过这样精细的事,总是生怕弄疼了她。
  “不疼。”
  闻人笑开心地照了照镜子,又拉着严谦的手闲逛。她也不再说要什么,严谦只好仔细注意她的神情,只要看出些喜爱便全都买下来。
  她也不拦着他,直到估摸着差不多一千两银子,才阻止道:“好了。”
  严谦犹觉不够,微微拧眉:“为什么?”
  闻人笑仰起脸,笑嘻嘻道:“秘密。”
  付过银子,吩咐了掌柜将首饰送到公主府,闻人笑便拉着严谦走出了门。
  察觉到四面八方悄悄目送的视线,她悄悄勾了勾唇角。
  中午去太白居用了午膳,闻人笑便准备打道回府。左右她今日想做的事已经做成了,以后机会还有很多,所以并不是非要游玩一整天。
  严谦微微犹豫,问道:“公主,能否随我去个地方?”
  “当然可以呀,”闻人笑挪到严谦腿上坐好,伸手搂住他脖子,笑嘻嘻抛了个媚眼,“天涯海角我也跟你去。”
  “你……”严谦喉头滚了滚,沉着脸道,“别撩我。”
  *
  被严谦牵着慢悠悠地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湖边。
  午后的湖面清亮又平静,当有微风拂过,才会泛起轻轻的涟漪。长长的柳条划过湖面,沾上了晶莹的水珠。
  闻人笑摇了摇严谦的手,面露好奇:“嗯?”
  严谦抿了抿唇,不语,将她带到湖边一处安静的角落。
  那里静静停着一只不大不小的独木舟。
  闻人笑不由怔住,心里浮起些难以置信的预感:“你这是……”
  严谦没说话,小心翼翼牵着她送上了小舟,自己也上去坐好拿起船桨。
  闻人笑一双美丽的桃花眼亮晶晶的,托着腮看他:“你会划吗?”
  “大约……是会的,”严谦低低说道,边说边试着划动了一下船桨。
  一阵水声响起,小舟猛地倾斜了一下,闻人笑急忙伸手扶住船边才稳住身子。
  像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严谦眼中露出几分难堪。这舟要两支桨划,而他……做不到,因为他只有一只手。
  闻人笑心里一疼,伸手捡起另一只船桨,轻轻划了一下,“你划左边,我划右边。”
  严谦怔怔地望着她的动作,竟比他更加熟练许多。
  或许是两人确实有种微妙的默契,稍作调整竟也能将小船划得很是平稳,缓慢地朝湖心驶去,像一只小刀划破镜面。
  过了一会儿,严谦低声问道:“你为何会……”
  闻人笑知道他要问什么,微眯起眸子,露出些回忆的神色:“在海上的时候啊,一旦碰到暴风雨,所有人就要一起去拉船帆、桅杆的绳子,就连我也不能例外。”
  严谦心里狠狠一疼,松开手中的船桨,摸了摸闻人笑的脸蛋,哑着声音道:“对不起,怪我没本事。”
  得不到陛下的认可,让她不得不独自承受风浪。
  闻人笑环顾一下四周,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划进了一片湖心岛,长着半人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白色花朵,掩住了他们的踪迹。
  于是她放心地蹭到严谦怀里,与他解释道:“别这样想,父皇没有让我出海,是我自己想这样做。”
  严谦低低地应了声,也不知是否接受了这个理由。
  闻人笑仰头看他,笑着道:“倒是你,怎么想起要来划船?”
  “你说过……喜欢湖上泛舟。”
  “咦,”闻人笑愣了愣,“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
  严谦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用脸贴了贴她的脸,“你不记得我的时候。”
  没料到是这个答案,闻人笑努力回想了一下,实在没什么印象,只好问他:“我跟你说什么了?”
  “你问我可曾与你湖上泛舟,月下盟誓。我答不曾,你便觉得我骗了你。”
  如今她已经想起了他,他却仍然厌恶自己的无趣。她喜欢的那些话本里的戏码,他都想要替她实现。
  听他话音带着几分委屈,闻人笑心疼地将他抱得紧了些。
  严谦又低低开口,想起那时的事,声音低落又难过:“你记得你表哥,为他与我生气。唯独不记得我。”
  闻人笑顿时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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