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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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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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应该是廉如开的手下,也是这双鹿堂的一个管事的。

    遂微微一笑,回道:“等人。”

    边说,边扬袖指了指不远处的茅厕。

    对方愣了一下,旋即明了,笑着点头:“哦哦哦。”

    “刚好路过双鹿堂,然后。。。。。。所以就这样贸然进来,实在不好意思,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对方连连摆手,“人有三急嘛,可以理解。”

    话刚说完,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羌老爷留下的那五十两银票我们收到了,羌老爷实在太客气了,两张旧椅子和一个墙洞而已,我当时已跟羌夫人说过了,没事,谁知羌老爷还是留了银票下来。”

    这次轮到卞惊寒怔了怔:“五十两?”

    不应该是五百两吗?

    当时他身上最小面额的就是五百两,而且,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想找管深和李襄韵拿,所以就干脆了留了一张。

    “对,五十两银票,是羌老爷留下的吧?当时那间厢房。。。。。”

    “是我留的。”

    卞惊寒瞬间明白了过来。

    当时他留下银票离开,某个女人可是还跪在厢房里面呢。

    用五十两将五百两换掉,是她的风格。

    意识过来这一点,似乎另一个问题也有了新的答案,所以,雪府水是她自己买的?

    挑挑眉尖,回过神来,才发现男人正跟他告辞,他含笑颔首:“您请忙。”

    男人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住,回头:“羌老爷的头发是。。。。。”

    卞惊寒眸光微微一敛,想起自己应该是白发的,毕竟羌老爷在他们商界就是以白发闻名,而自己今日可是一头乌丝。

    “染的,染得如何?比起白发,是不是显得年轻不少?”他笑着回道。

2 第301章 恍然大悟(3末)

    弦音从茅厕里出来,见卞惊寒等在树下,也未理他,径直经过他的身边往外走。

    卞惊寒也不以为意,拾步跟上,见她肩上背着个包袱,他“咦”了一声,“怎么多个包袱出来?”

    “我不是说了吗?取点东西。那日临时有点事,嫌包袱碍事。”弦音头也未回。

    “所以,你将它藏在人家茅厕?”语气满透着不可思议。

    弦音停住脚,回头:“不行吗?”

    “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怎么了?如果王爷把一天不进那种地方,算王爷有本事。”

    卞惊寒:“。。。。。。”

    弦音也未再多言,将肩上的包袱取了下来,打结的地方也没解,就直接在里面掏啊掏,掏出一套什么衣服出来,扬臂就扔向他。

    卞惊寒伸手接住。

    滑凉的衣料入手,他垂眸,赫然是一套里衣,只是这颜色。。。。。。

    黄不黄、白不白的,就像是人的皮肤一样,若穿在身上,岂不是像没穿衣服一样?

    蓦地,他眸光一敛,恍然大悟。

    所以,她是穿这套衣服骗管深的?

    他想起那日在这双鹿堂,逼问管深时的情景,他问管深看到了什么,管深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他当时还气得不行,既然都看到她没穿衣服,又如何叫什么都没看到?

    如今看来,管深的确没有撒谎。

    穿肉色的里衣吓管深,他笑着摇摇头,此等办法,怕是也只有这种女人想得出来。

    抬眸,见女人已出了双鹿堂的门,他唇角一勾,拾步跟上去。

    “还去府衙吗?”他问。

    弦音汗,这话问得。。。。。。

    就知道他不敢,不想去了是么?

    心一横:“当然去!”

    谁知,他回得也快:“好。”

    话落,将那套里衣还到她手里:“装好,回去给管深看看。”

    “做什么要给他看?”弦音没好气地回道。

    她扔给他看,是因为气他说她是下。贱。胚,说她毫无底线,说她为了逃走,不惜将自己的身子给管深看。

    “管深都被你吓出了毛病,你当然要给他看,给他说清楚。”

    他可不希望别的男人一直觉得自己看到了她的身子,管深也不行。

    弦音没再理他,兀自将里衣塞进包袱。

    若管深真被她吓出了心里阴影,她给他看看这套衣服也无妨,毕竟,始作俑者是她,她得负这个责任。

    两人走到马车旁边,弦音刚准备将踏脚凳放下来,身子已是一轻,卞惊寒又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放到车厢里面:“省得麻烦,为你节约去府衙的时间。”

    弦音:“。。。。。。”

    搞搞清楚,她去官府告的人可是他,他一副局外人的姿态是几个意思?

    是不是吃准了她不会去,就只是嘴上说说吓吓他而已?

    尼玛,天生反骨,这口气她还真就赌上了。

    马车再次行了起来,这次没走多久,就停了,卞惊寒的声音透帘而入:“府衙到了。”

    弦音撩开车幔,石狮双立,石阶绵延,巍峨庄严的建筑物入眼,真的到了午国京师的府衙前面。

    她跳下马车。

2 第302章 怕了是吗(1更)

    弦音抬头望了望府衙的大门,又侧首看向还坐在马车上的男人:“你不下来吗?你可是被告。”

    卞惊寒也未说话,带了点轻功,从车架上翩然飞下,系了马车回来,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弦音眸光微闪。

    尼玛,这就是他的态度?

    到这个时候,还以为她不敢是吗?

    还以为她会像所有古代女子遇到这种事情一样,为了所谓的清誉只会忍气吞声、默默承受、丑不外扬、打落牙齿和血吞吗?

    请就请!

    两手稍稍提起裙裾,她拾阶而上。

    卞惊寒稳步跟着。

    在门口的时候,弦音停了停,回头看向他。

    都到这里了,还不怕吗?

    她一个现代女,并没有觉得贞洁、清誉这种东西值得要死要活的,但是,她却知道,不让自己大楚王爷的身份暴露,对这个男人现在来说,很重要。

    见卞惊寒已行至跟前,她将头扭回的时候,对方终于开了口:“确定要进去吗?”

    弦音冷冷勾了勾唇。

    果然,怕了是吗?

    再次回头,刚准备张嘴说话,一抹亮紫入眼。

    卞惊寒手里拿着一块叠好的亮紫色的上好蚕丝布递给她:“本王将你告状的证据也准备好了。”

    弦音怔了怔,莫名,伸手将蚕丝布接过,抖开。

    亮紫色的中间,一抹殷红触目刺眼,弦音瞳孔一敛,也气结难当。

    她自是知道那是什么血!

    麻麻滴,这个男人到底还要脸不要脸?还以为问她那句话,是要跟她求情说好话了,结果,竟是将这么个东西给她。还说什么,将她告状的证据也准备好了。

    这是他一个强女干犯该有的姿态吗?

    咬牙,她忍了忍,才让自己没有发作出来,五指却是紧紧将那块桌布攥住,攥得指节泛白。

    好,既然你准备好了,不用岂不是浪费了你一番心意?

    愤然将桌布拢进袖中,她举步走到门边上的大鼓前,拿了鼓槌,抡起就敲。

    很快就有衙役出来,她告诉衙役,自己要告状,衙役打量了一圈他们两人,便将他们带了进去,说知府大人在会客,让他们等一下。

    在大堂里等了好一会儿,才升堂。

    等待期间,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讲,弦音坐在那里不吭声,而卞惊寒则是沉静如水地四下环顾,不时瞥她一眼。

    衙役手执水火棍左右林立。

    好在弦音在张山的县衙呆了数月,早已对这些司空见惯,还记得第一次升堂的时候,她虽在屏风后面,都有些被衙役们又是敲地,又是喊叫的架势吓到。

    知府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襟危坐于前方,威严目光扫向他们二人,惊堂木一拍:“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弦音这才想起这茬,毕竟没跪习惯。

    连忙拂了裙裾跪下。

    包括知府,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转到弦音边上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身上。

    男人垂目看着弦音,弦音没理他,有本事你说自己是大楚王爷呀,可以不跪。

    默了片刻,男人也撩袍跪下来。

    上方惊堂木再次一拍:“下跪何人?状告何事?”

2 第303章 对薄公堂(2更)

    弦音颔首鞠了个礼,抬眸平视前方,坚定开口:“民女吕言意,状告。。。。。。他!”

    侧首,扬手一指,指向身侧的卞惊寒。

    “状告他何事?”知府又问。

    状告他趁我酒醉,对我用强,夺我清白。

    弦音眼睫轻颤,在心中组织着语言。

    见她好一会儿未开口,上方又“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状告何事?”

    弦音敛了心神,启唇开口:“状告他欺人太甚,明明是从民女钱袋里掉出来的一文钱,他一把用脚踩住,然后非要说是他的,不给民女,强行占为己有。”

    知府:“。。。。。。”

    众衙役:“。。。。。。”

    就连卞惊寒,亦转眸朝她看过来。

    弦音抿了唇,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心里却忍不住骂娘,妈蛋,终究是自己不争气,不想他的身份真的暴露出来。

    上头知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朗声确认:“你说多少钱?”

    “回大人,一文。”

    众人再次汗倒。

    知府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手中惊堂木再次一拍,怒道:“就区区为了一文钱,你击鼓鸣冤,让本官升堂?”

    弦音表示不服:“大人,一文钱也是钱啊!”

    知府怒气更甚。

    看两人锦衣华服的,还以为是什么大案子,竟是为了一文钱。

    女子戴着面巾,看不到真容,只知身段极好,男子却是看得真切,风姿阔绰、且自带气场,怎么的也非富即贵,竟然。。。。。。竟然为了区区一文钱,两人对薄公堂!

    一文钱的案子,别说他知府衙门了,就是县衙,也不会受理吧?他升个堂、师爷做个案件记录卷宗什么的,都不止一文钱!

    当然,这些话他没讲出来,毕竟是父母官,言行还是要谨慎的。

    而他的这些心理,自是尽数落入弦音的眼底。

    尼玛,她也不想说一文好吗?她也恨不得就势狠狠敲一笔,说百两千两甚至万两的好吗?

    但是,不行啊,牵扯金额大,不就真的要审理过堂了吗?一旦入案件卷宗,就得调查,还不是会暴露他的身份。

    前方惊堂木又“啪”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知府沉声开口:“一文钱的事,要么你们私下解决,要么,本官就直接判了,你!”

    扬手一指,他直直指向卞惊寒:“还她一文钱,毕竟你堂堂七尺男儿,而人家,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正所谓。。。。。。”

    “谢大人,草民愿意赔给她十文。”一直沉默不语的卞惊寒忽然出声,将知府的说教打断。

    十文?众人再次一怔。

    为了将一文占为己有,被人告上堂,如今判他归还一文,他又主动要还十文。

    不是有毛病,就是吃饱了撑着,又或者,故意戏弄公堂。

    知府黑了脸:“你们私下解决,退堂!”

    “谢大人!”

    见知府已经愤然离座而去,卞惊寒先起了身,伸手作势就要扶弦音,被弦音蓦地站起避开。

    见她冷着小脸,卞惊寒也不以为意,将空落的手收了回来,唇角一抹弧光浅浅。

    他知道会是这般结果,他知道她不会真的要告。

    当然,他也知道,她不告并不是因为她不敢告,怕一个女人名声不好,而是因为他,因为不想暴露他的身份。

2 第304章 会负责的(3末)

    其实很多事情他都心里有数。

    譬如,她知道双鹿堂假弦音是个局,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地阻止他,甚至连跟他告白这样的方法都用上了。

    就连穿肉色衣服吓管深,借机出逃,前往双鹿堂,依旧还是为了他,为了不让他中别人的圈套。

    又譬如,说是什么自己见秦义的那些兄弟姐妹紧张,让他扮作她的大哥随行,其实,也是为了他,为了他能见到那些午国皇子,就连起身撞到那个端酒的婢女,都是给他创造机会,让他能借机将还素水下到酒里面。

    这些他统统都知道。

    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不希望她这样,不希望她为了他,出卖涩相,跟别的男人为伍,不希望她为了他,陷入危险,伤害自己。

    他是男人,不需要她做这些。

    她说来府衙告状,他就同意了,甚至还一直推波助澜、惹她生气,其实,他是有私心的。

    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告他?

    就算在这般激愤的情况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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