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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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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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捏眉心,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卞惊寒他们都在,她连编个理由将秦义支开都不行。

    现在该怎么办?

    两厢沉默,两方对峙。

    卞惊寒将裤管缓缓放下,一甩衣摆,起身。

    管深和李襄韵见状,连忙上前,作势要扶他,却是被他双手拿开:“不用。”

    两人也不好坚持,只得作罢。

    卞惊寒眼梢一掠,瞥了弦音一眼。

    弦音呼吸一滞,不知道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甚至还未来得及捕捉里面的情绪,他已将视线收回,举步朝秦义面前走。

    秦义也不理他,翘着二郎腿歪在软椅上,望着门头上的什么东西,脚下晃荡,手上也不闲着,指尖绕着自己的一缕发丝在玩。

    一直走到秦义近前,卞惊寒停住,长身玉立,徐徐开口。

    “想必是这位公子有什么误会,我们根本不认识公子口中的什么绵绵。”

    语气不轻不重、不缓不慢,明明是很客套的话,不知为何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寒意,包括弦音,当然也包括秦义。

    秦义眼帘微微一颤,扭头看他,一脸的不信。

    “是吗?可是绵绵跟我说,她是她堂妹。”秦义扬手点了点弦音。

    弦音眸光微闪,也不等卞惊寒回应,立马接到:“许是她搞错了,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堂姐。”

    秦义闻言坐直了身子,“小丫头,不要怕,爷在,爷给你做主,不要慑于他们的淫。威就不敢讲。”

    弦音汗。

    “不是,这位公子,我说的句句属实,我真的没。。。。。”

    “不要说了!”秦义扬手,将她的话打断,然后又朝卞惊寒勾勾手:“快将绵绵交出来。”

    卞惊寒轻嗤了一声:“所以,公子是打算无理取闹到底了?”

    “谁无理取闹了?”秦义当即就不悦了,“无理的是你们,别以为威胁小丫头不让她说实话,爷就信了,小丫头跟爷家绵绵相貌可是摆在那里呢,不多说,两分像绝对是有的,定然是堂姐妹无疑。”

    弦音心口一撞,艾玛,竟然忘了这茬儿。

    正心跳突突,不知如何回应,卞惊寒的声音先响了起来:“这世间相像之人何其多,公子就凭这个扣我们帽子,也叫有理?另外,公子莫不是以为,拦在门口,就能困得住我们?”

    最后一句明显透着寒气和不耐。

    秦义闻言,噌地一下,愤然起身:“怎么?想打架是吧?”

正文 第266章 要逼死她(1更)

    打架?

    几人汗。

    而让几人更汗的是,他们英明神武、超凡脱俗,不到万不得已,从不屑与人动手的王爷竟然薄唇轻启,咬出五字:“的确,手正痒!”

    话音落下,都没给任何人反应之机,已是一道掌风劈出,击在秦义的那张软椅上,只听“哐当”一声,木屑四散,软椅坐垫上的棉花纷扬如雪。

    再看,好好的一张椅子已成一堆烂木。

    几人惊错。

    特别是秦义,更是汗哒哒,如果这一掌是落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身上。。。。。。他都不敢想。

    然,都是血性男儿,而且,这一掌虽然击在椅子上,无异于打在他脸上,显摆和威胁的意味尽显,他几时受过这等闲气和侮辱?

    当即炸毛,也猛地提起一道掌风朝卞惊寒的脸上劈去。

    速度之快,根本让人无法反应,几人惊呼,以为卞惊寒一定会挨上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卞惊寒头一偏,那道掌风便擦着他的耳边过去,最后落在他身后的墙上,几人都感觉到屋子一震,墙面也被击掉了一大块,泥土四飞,屋里几人都扬手掩避。

    卞惊寒见状,寒眸一敛,脚尖点地,飞身而起的同时,攥起秦义的胳膊,带着他一起飞向外面。

    秦义又岂会受他钳制,两人就在半空中打了起来,边打边落于外面的空旷之地。

    李襄韵跟管深互相看了看。

    “三爷今日怎么了?”李襄韵秀眉微蹙。

    她了解他,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沉不住的人,更不是一个会轻易与人交手的人,何况还是这种时候?

    既然要乔装,既然要不动声色,既然不能暴露身份,他又怎会在这样的时候,去跟一个泼皮无赖动手?

    管深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这样?

    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或许还是他将吕言意看丢的那件事。

    于是原本就慌乱的一颗心更加拧成一团。

    看来,他真的死定了。

    见李襄韵出门,他也连忙紧步跟上,一起密切关注着打斗中的两人。

    两人皆武功高强、出神入化,皆不遗余力、招招狠戾。

    春兰和八一同样是站在那里,忧急地看着自家主子,目不转睛,不敢有一丝松懈。

    疯了!

    弦音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要被这两个男人给逼疯了。

    虽不懂武功,但是,卞惊寒的武功有多厉害,她早已见识多次,而秦义又有多强,从他给她驱蛊,以及方才的那一道掌风,也能看出。

    强强对决,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何况,秦义给她驱蛊,已内力大损,卞惊寒为了救她,已腿部受伤。

    这。。。。。。这、这该怎么办?

    这是要逼死她的节奏吗?

    外面衣袂翻飞声、掌风交接声、拳打脚踢声,乒乒乓乓、哐哐当当、嘭嘭啪啪,声声入耳,弦音再也无法坐视。

    不行,得阻止,得阻止他们两个继续打下去。

    脑中快速思忖的同时,环顾屋内,见有个香炉,她赶紧瞅瞅门口,见李襄韵跟管深站在门口,注意力都在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身上,她快步跑向香炉。

正文 第267章 也不敢惹(2更)

    香炉里有半截没有燃完的香,倒是能当笔,如果有纸就好了,就可以写个字条想办法塞给秦义,可是根本就没有凑手的纸。

    又不能变回本身的样子,且不说这么多人在门口,她不能上演鬼剧,变大她也没有衣服啊,而且,变回本身,小弦音又得失踪,又得引起各种纠复。

    实在没有办法,见香炉里香灰很多,她心一横,一手抓了一把,也出了门。

    外面两人打得如火如荼、难分难舍,看样子,两人都没讨到好,秦义的一只袖子都没了,卞惊寒的袍角也破了,从两人的闷哼声和脸色来看,也不难看出,两人皆受了不轻的内伤。

    “李姑娘,王爷受伤在身,这般打斗真的没事吗?李姑娘武功高强,怎么不去阻止二人?”

    并未立即贸然上前,弦音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李襄韵身上。

    毕竟这个女人会武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而且,于卞惊寒而言,也是最重要的人,在竞拍台上,会第一时间去救她,此时自是也不会伤到她,她去阻止,最合适不过。

    李襄韵摇摇头,也未看她,目光依旧落在打斗的两人身上,只轻叹地道了句:“阻止不了。”

    她要如何阻止?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他要做的事,谁能阻止得了,如果能轻易阻止,他就不会轻易出手。

    今日的他很反常,似是在隐忍,又似是在喷薄着巨大的怒气,这样的他,她也不敢惹。

    见李襄韵如此,弦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管深她更加不能指望,毕竟,同她一样,管深只是一个下人,李襄韵都不敢做的事,他更加不敢。

    别无他法了,只能自己来了。

    弦音闭眼,深呼吸,睁开双眼的下一瞬,直直朝打斗的两人跑过去。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打斗的两人身上,等她进入视线,发现她举措的时候,她已快跑至两人近前。

    李襄韵和管深大骇,特别是管深,刚准备喊她回来,就见她已停了步子。

    弦音自是不会再近前,她虽不会武功,却也深知这两个男人不是普通的打架,而是高手过招,贸然上前,只会被伤,所以,在离两人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她陡然刹住脚步,然后,对着两人扬手一抛。

    香灰瞬时弥漫纷扬。

    一手抛出再一手,弦音用了大力,又加上正好风向朝他们那边,香灰正好将二人笼罩,如春日的细雨绵绵,又如冬日的细雪纷扬。

    世界戛然静了。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不对,没静,是除了两人的咳嗽声之外,一切静了。

    香灰洋洋洒洒中,弦音清楚地看到,香灰落在两个男人发上、脸上、衣上,将原本就狼狈的两人搞得更加的灰头土面,也清楚地看到,两个男人由懵逼,到震惊,再到愤然的表情,眸光如刀,两人齐齐看向她。

    弦音呼吸一滞,本来想好的说辞全都忘到了脑后。

    视线所及之处,正好看到有个装扮似双鹿堂的人走到他们原本的那间厢房门口,似是正在问管深和李襄韵问题,她蓦地想起什么,心念一动,连忙扬手指向那人。

正文 第268章 不奉陪了(3更)

    “你们将双鹿堂的椅子和墙面打坏了,现在人家过来要求赔偿。”

    两人终于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转过去,看向门口,可只一眼,又都纷纷转回来看向她。

    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人家说,那张软椅是古物,好像是前朝谁人的,被你们打得稀巴烂,要我们赔偿两千两银子,还有那墙面,墙面破出那么多,得重新修葺,而且,墙基都歪了,说他们双鹿堂的房子都是连着的,不好修,也要我们赔上一千五百两,一起要我们赔三千五百两银子,那人说,你们先将银子赔了再打也不迟,否则,正好官府还在前院查台子坍塌一事,他就报官,让官府来处理。”

    “我也是没有办法,怕喊不住你们,又拉不住你们,只得用香灰,请二位见谅!要不,你们先将银子拿出来,将那人打发了再打吧,你们看那人还在那纠缠李姑娘和管家大人呢。”

    弦音边说,边朝两人各伸出一手。

    卞惊寒没做声,脸色沉郁得可怕,秦义鼻子里连哼几声:“赔钱是小事,爷有的是银子,只是今日这事,轮不到爷赔,谁无理谁赔,爷还有事,不奉陪了!”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已脚尖一点飞身而起,几个纵跃,就不见了人影。

    “八爷。”春兰跟八一见自家主子走了,连忙追了上去。

    望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弦音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

    她其实只是临时起意那么一赌,毕竟她还不了解秦义这个男人。

    她只是想到,他连一个大熟人,还是他口口声声“我家绵绵”的大熟人,都想方设法地去骗区区十五两银子,定然是一个钻到钱眼里面的人,而他自己身上只有五百两银票,却又好面子好得紧,所以,才用的这招。

    没想到这个办法真的有效。

    收回视线转眸看向卞惊寒的同时,正撞上他紧紧攫过来的目光,她眼皮子一跳,艾玛,差点忘了,走了一人,还有更难对付的一人呢。

    杵在那里不动,就盯着她是几个意思?

    眉眼一弯,她快步过去,涎着脸给他拂拍身上的香灰,边拂边道歉。

    “王爷,真对不起哈,我是实在想不到怎样才能让你们停下来不打了,才出此下策,方才我说赔钱那什么的,也是瞎编的,就是骗那个男人,虽然我知道王爷武功盖世、天下无匹,但是,我还是担心王爷,毕竟王爷受着伤,且这伤还是因我而受,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理,才会。。。。。。才会如此。。。。。。”

    男人身形高大,如松柏一般笔挺挺而立,纹丝不动,也不做分毫倾身。

    她个子小,拂了他袍角、腰带等地方,就只得踮起脚尖拂他的衣领和肩上。

    男人垂目凝着她,长睫上沾染的香灰薄薄一层,遮住了眸子里惊涛骇浪一般的情绪。

    见他原本俊美如俦的一人,被香灰搞得。。。。。。眉上、睫毛上、鼻翼上都是,弦音的内心其实是想笑的,但是,她笑不出,反而真切地感觉到了泰山压顶一般的窒息。

    好怕他一掌拍死她,或者一爪捏死她,安全起见,她只得转到他身后,去拍拂他背上的灰。

正文 第269章 有很多话(4末)

    这时,李襄韵和管深也快步过来。

    “王爷没事吧?”

    “三爷有没有伤到哪里?”

    李襄韵一脸关切,又满眸疑惑:“那人怎么突然跑了?”

    方才她跟管深离得远,又加上当时双鹿堂的人刚好过来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只看到聂弦音这丫头朝打斗中的二人撒了一把什么灰,将二人逼停下来,听不到这边说什么,所以不知到底怎么一回事。

    卞惊寒没有做声,薄唇紧抿。

    略一沉吟,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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