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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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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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绵?

    若不是自己的手臂真切地被人攥住,弦音绝对不会认为对方是在叫自己。

    且不说,这幅身子的正主会不会叫绵绵,单说她现在的装扮,她可是男装好吗?女扮男装!有男人叫绵绵这种名字吗?

    刚想说对方认错人了,对方已欣喜地双手握了她的肩:“绵绵,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你,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

    说完,也不等弦音反应,径直拉了她的手,跟发牌子的两人道:“现在总可以给我牌子了吧?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不是汗了,而是全都傻眼了。

    目瞪口呆!

    连弦音都被吓住。

    尼玛,想撒谎也不看看清楚再撒,她现在是男人,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是夫妻?

    两个发牌子实在不能忍了,一人朝里面喊道:“来人,有人砸场子。”

    弦音汗。

    她还没进去呢,可不想惹出什么是非暴露自己让卞惊寒他们发现,正准备说自己跟这个男人没关系,根本认识都不认识他,眼前蓦地袖襟一晃,微微衣风拂过,唇上传来一阵痛感,等她惊觉过来拿手去护,对方已将她粘贴在唇上的假胡须给撕了下来。

    “她是女人,是我未婚妻。”秦义郑重强调道。

    众人一阵唏嘘。

    弦音:“。。。。。。”

    麻麻地,她的乔装术有那么差吗?她都没开口说话呢,一眼就被他给识破了!

    可就算识破了,也不应该当众这样拆穿她吧?她又没惹他犯他,人与人之间起码的尊重呢?

    刚想骂人,忽的又眼珠子一转。

    其实如此也好,如果她一人进去,只能在偏远角落的看台,人那么多,可能什么都看不到,而跟这个男人扮作夫妻进去,就能坐在竞拍席了。

    “是,我是他未婚妻,请给我们一张竞拍席的牌子。”

    发牌子的人还是有些怀疑,凝眉看着弦音:“他叫什么名字?”

    还未等弦音开口,秦义已当即出声:“这个问题还用问吗?她叫绵绵,我自然是。。。。。。”

    “没问你!”

    发牌子的男人沉声将他的话打断,与此同时,也用手掩住了方才秦义签名的地方,看向弦音。

    弦音汗。

    她如何知道他叫什么?

    不过想想他的那句话,她叫绵绵,他自然是。。。。。。是什么?

    绵绵?难道是。。。。。。

    “情意。”

    秦义眉眼一弯,发牌子的人递给她一张竞拍席的牌子,弦音震惊了。

    艾玛,她简直是人才啊,这也能蒙对?

    只是,这名字,情意绵绵,绵绵情意,真是不能更骚。包俗气了!

    如愿以偿,两人进了双鹿堂。

    八二一看,八一春兰进去了,他家主子跟这个叫绵绵的女人进去了,就他还在外面呢,连忙唤秦义:“八爷八爷,还有我呢!”

    秦义回头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一边凉快去!”

    说完,便紧步追上弦音:“绵绵,做什么走那么快?才数月不见,你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弦音脚步一顿,回头:“你真的认识我吗?”

正文 第252章 还真动了(1更)

    秦义不悦了。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什么叫真的认识?不认识我知道你叫绵绵?不认识你一身男子装扮,我一眼就能识破?还不是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也女扮男装,就方才那一副模样。你不知道这些时日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你给我装不认识,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边说,边捂上自己的心口,皱眉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末了,又问她:“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嗯?我就问你这里痛不痛?”

    说着,又伸手作势要覆上她的心口,被弦音吓得后退一步避开。

    “规矩点,别动手动脚!”

    秦义似是有些意外她的疾言厉色,怔了一瞬之后,晃了晃自己的手,笑,一双桃花眼里潋滟翻飞:“我明明只是动手,哪里动脚?”

    忽的想起什么,一副恍悟的表情,“我知道了,绵绵说的是,我的第三只脚。”

    边说,边垂眸看向自己的下面,一脸的不怀好意:“嘿,别说,还真动了。”

    弦音汗。

    “流。氓!”扭头就走。

    秦义捉了她的腕。

    弦音气结:“放手!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的第三只脚?”

    话音未落,已扬腿朝他裆。下踢去。

    秦义只得松了她的手,后退一步避开。

    见弦音冷脸冷眸,秦义又涎着脸笑嘻嘻上前:“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容易生气的。”

    “我以前怎样?”

    “以前你肯定羞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数月不见,我的小绵羊,变成小辣椒了。”说完,秦义还啧啧两声。

    弦音依旧半信半疑:“那你说我姓什么?”

    “你先说说看,我早上吃了什么?说对了,我便回答你姓什么。”

    弦音汗:“我又没跟你一起,我怎么知道你吃了什么?”

    “对呀,”秦义点头,“就像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姓,我又怎么知道你姓什么一样啊。”

    弦音晕死。

    连姓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认识?

    不打算与这种人多舌,再度想走,却是被秦义一个旋身拦在了前面。

    “当初在大楚的天隐庵见到你的时候,你本来就没告诉我你姓什么呀,就说你叫绵绵,我想着就算知道你的姓,我也不会连名带姓喊你,那样多生疏对吧?也只会叫你绵绵,所以,也没问,今日,你还想因为这个跟我置气不成?”

    “对了,”他猛地逼近一步“你不是会法术吗?就是一眼看透人心思的那种法术,现在你大看看我,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弦音呼吸一滞,愕然看向他。

    竟然连这个也知道?!

    如果说,方才她还有些怀疑,那么此刻,她是彻底相信,这个男人跟她这幅身子的主人是真的认识。

    虽然他说的是法术,而不是读心术,想必是这个身子的主人不想人知道她的读心术,就编了法术这个借口。

    “我失忆了。”她开口。

    只能用这个万年老梗了,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是穿越。

正文 第253章 如何跑了(2更)

    管深心急火燎赶到双鹿堂的时候,拍卖会还未开始,他领了个观台席的牌子就进去找卞惊寒。

    里面人山人海,乱哄哄一片,如同他此刻乱作一团的心里。

    他到现在还无法相信,他竟然被这样一个丝毫武功都没有的女人给跑了。

    该找的他都找了,也追了一路,始终未能找到那个女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要如何跟卞惊寒交代,卞惊寒又会如何对他?他通通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将那个女人给看丢了,将那个卞惊寒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看牢的女人给看丢了!

    他要进去拍卖席找人,却是被拦住了,因为他拿的是看台席的牌子,是无法进去拍卖席的。

    心急如焚的他差点跟人家动手,又恐给卞惊寒惹出什么麻烦,只得作罢。

    没有办法,他只得在看台席的人群中挤来挤去,去看拍卖席里的人。

    所幸卞惊寒和李襄韵的一头银发打眼,在他挤出一身臭汗之后,终于看到两人。

    两人正坐在拍卖席一角,卞惊寒眉目低垂,一手端着茶盏,另一手执着杯盖,一下一下轻拂着茶面,李襄韵在旁边似是跟他说着什么。

    不能上前,管深只能大声喊:“羌老爷,羌老爷……”

    卞惊寒和李襄韵乔装的是羌氏夫妻。

    无奈人实在太多,拍卖会又未开始,现场嘈杂得厉害,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喧嚣里。

    管深想了想,这个男人没有听到的原因,除了最主要的现场太吵之外,不熟悉自己羌老爷的称谓应该也有一部分。

    可是又不能喊他三王爷,更不可能直呼其名卞惊寒,略一沉吟,他朗声喊道:“吕言意,吕言意。。。。。。”

    果然,男人似有所感,手中动作顿住,抬眸左右看了看。

    见状,他又赶紧趁热打铁,扯开嗓子喊两声:“吕言意,吕言意,这里这里!”

    男人终于回头。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他清楚地看到男人面露震惊,然后蹙眉,然后当即自座位上起身,边上李襄韵似是在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回答,径直挤着席间的人往边上走。

    见状,管深也赶紧往看台席的边上挤。

    这厢,弦音正在跟秦义说着话,恍惚间似是听到有人在喊“吕言意”,心中大惊,连忙环顾。

    并未看到认识的人。

    犹不放心,她又再凝神听了听,也未再听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自己听错了。

    那头,管深终于挤到了卞惊寒的跟前,还未出声,卞惊寒就已先开了口:“你怎么在这里?她呢?”

    那一刻,若不是人多,若不是挤得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管深差点就要跪了。

    “她。。。。。。她跑了。”

    “跑了?”卞惊寒面部线条瞬间冷凝,声音几乎从牙缝中出来,“你守在门口,门窗紧闭,她又不会武功,甚至让你无论她找什么借口,都不要理会,她如何能跑了?”

    “她。。。。。。她用美人计骗过奴才,然后。。。。。。”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卞惊寒沉声打断:“什么美人计?”

    “就是。。。。。。”管深犹豫着,不敢讲,可又心知,事到如今,不讲肯定交代不了,遂硬着头皮,鼓足勇气道:“就是身上什么都没穿,突然出现在奴才面前。”

正文 第254章 看到什么(3更)

    管深的话音刚落,都还未来得及看面前男人的表情,领口处已是一紧,待他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衣领被男人抄住,并且自己被拖拽着往人群外走。

    虽早有心理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骤雨,却还是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得不轻。

    毕竟他也身形高大,而且现场如此之挤,可男人还是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朝边上拖拽,可见他用了蛮力,也可见他有多气。

    不敢反抗,不敢多言,只得脚下配合着男人往外挤,尽量不让男人费力。

    被拖到一处假山的位置,男人才一把将他松开,因心下慌乱,又猝不及防,还加上男人松开的时候明显用了力,他差点摔倒在地。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详细经过,一五一十如实禀报!”

    见男人脸色阴沉得厉害,眸中亦是冷色昭然,就连胸口都在起伏着,浑身被一股肃杀之气所笼,管深哪敢再有任何隐瞒。

    硬着头皮将那女人出汗,让小二买成衣开始,巨巨细细、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一遍。

    他发现,他越说男人的脸色越难看,眼底的阴霾更是如同暴风雨前夕天上的乌云,越聚越多,越堆越浓,他吓得都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特别是当他说到,那女人什么都没穿从屏风后面突然走出来的时候,他甚至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杀气,他赶紧说:“奴才当即就背过了身去,然后,然后。。。。。。”

    见男人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心跳突突地继续:“然后,然后,她就说,我在榻上等管家大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骤然破口打断,:“你确定可以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没有在胡说?”

    一字一句,如腊月飞霜。

    管深吓得当即跪了下去:“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胡说骗王爷。”

    男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眸光如刀,一寸一寸将他盘剥,沉寂了好一会儿,才问:“然后呢?”

    “然后,奴才闭着眼转过身,用内力将蚊帐放下来,准备不理她,这时奴才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她一点声音都没有,便上前查看,果然,榻上无人,她已经趁奴才背过身去的时候,偷偷溜走了。”

    男人没说话,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想了想,继续道:“奴才赶紧去追,却已不见了她的踪影,找了一圈,亦没找到,奴才只得赶来午国京师跟王爷禀报。”

    说完,他偷偷抬眼睨男人,男人依旧没有做声。

    死一般的沉寂。

    明明边上那么吵那么嘈杂,管深还是感觉到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

    直到那边有人在喊:拍卖会即将开始,男人才拂袖拾步,准备离开,可刚走了两步,又蓦地转身,大步回来,再次一把抄了他的衣领,将他自地上提起来,朝自己面前一扯。

    “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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