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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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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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一怔。

    弦音更是愕然抬头。

    那女人一人一车,她跟他一车?

    所以,还是不赶那女人走?不仅不赶那女人走,还让她羊入虎口跟他一车?

    尼玛,有没有搞错?

    简直了!

    这厢,流云自是大松了一口气,叩首谢恩。

    看着她那个样子,弦音气得不轻,知道卞惊寒这种男人决定的事,自己再多说也无益,扭头就走,径直走到卞惊寒的那辆马车边,踩凳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越想越气。

    麻麻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谁?

    又是将自己变回成人,又是将自己掐成那样,结果还是没将那女人搞走。

    掐在身上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以致于方才她跟卞惊寒哭诉的时候,都不用装,眼泪自己就流下来,因为,痛得。

    谁知道她这般的付出,换来的还是卞惊寒如此中庸的处理方式,她如何能不气?

    卞惊寒提着打包的吃食进来的时候,弦音还在气头上,本就不是古代忍气吞声的女子,自是也做不到受了委屈,还打落牙齿和血吞,对人家笑脸相迎,见到他,弦音直接扭了小脸闭眼装寐。

    手背上一热,男人的声音响起:“距离下一个镇还有几十里,夜里也不知道几时能到,不吃点东西饿的是你自己。”

    弦音知道,放在她手背上的定然是打包的吃食。

    一把挥开,“不吃。”

    眼睛都没睁。

    男人也不强求,弦音也没再感觉到那抹热度,想来是男人将吃食拿开了。

    车身轻晃,车轮滚滚,马车走了起来。

    两厢沉默。

    可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弦音虽然闭着眼睛,却依旧觉得他的目光似乎就盘旋在她的脸上。

    良久,男人忽然开了口:“说吧,你为何要这样做?”

    弦音呼吸一滞,睁开眼,“什么?”

    “你为何要掐自己诬陷她?”

    男人声音袅袅,低沉又醇厚,很好听。

    弦音却是听得浑身一震,愕然看向他,他。。。。。。他怎么知道?

    强自镇定,让自己面色迅速恢复如常,她轻哼:“王爷真会说笑,我做什么要掐自己诬陷她?王爷莫不是宁愿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王爷方才不是也说,我身上的掐痕是大人所为吗?”

    “本王那是顺着你的话说的而已,是大人所为吗?本王还真没看出。”

    弦音:“。。。。。。”

    无语了片刻,弦音直接拉了男人的大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王爷看,这是我这么大的手指掐出来的,王爷再看看我的。”

    撸了袖管给对方看,却发现原本就不明显的痕迹早已看不大出了。

    “本王看,还是没区别,你方才不是说腿上肉多,看得明显吗?或许能看出?”

正文 第171章 噎死自己(1更)

    闻言,弦音瞥向男人,蓦地想起什么,将他的手一把丢开。

    她才不上他的洋当呢!

    方才在外面那么多人的时候,她准备将腿上的掐痕给他看,他不让,攥了她的手臂将她拧起来,现在做什么又要看?

    孤男寡女的,何况他又有那不良癖好,定然没安好心。

    “算了,反正王爷不信,看与不看又有什么所谓,我饿了,要吃东西了。”

    边说,边伸手将边上打好包的饭食拿过来。

    细作就细作吧,人家的目标又不是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随便啦。

    男人也没再多说什么,黑眸如墨,看着她纤纤小手麻利地解开打包的细绳,自黄皮纸里面取出两个竹筒,一竹筒菜,一竹筒饭,还有一双筷子。

    将菜筒放在自己两个膝盖间夹着,弦音拿起饭筒和筷子便吃了起来,也不去理会就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见她吃得津津有味,花生米嚼得嘎嘣嘎嘣响,男人忍不住开了口:“就从未有人教过你吃饭不能发出声响吗?”

    弦音闻言,当即用筷子夹了一粒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送到他的唇边。

    “请王爷示范一下,不囫囵吞枣的情况下,将它吃下去,且不发出声响。”

    男人:“……”

    见男人无言以对,弦音顿觉心气顺了不少,挑了挑眉,正欲将筷子收回,谁知男人竟忽然张口,将那粒花生米接了去。

    弦音一怔,根本没想到他会如此。

    毕竟知道他是有洁癖的人,她也不是真的要夹花生米给他吃,而是故意这般膈应他。

    男人眸如黑曜,攫着她,薄唇轻动,缓缓咀嚼了两下,便喉结一动,咽了下去。

    全程没有一丝声响。

    弦音汗。

    所以,这是在给她示范?

    “还是王爷厉害,佩服佩服,只不过我做不到,我怕将自己噎死。”

    男人闻言,蓦地呛住,“咳咳”了起来。

    弦音见状,忍不住乐了,她自然知道他是被她的话呛到了,却还是赶紧放了手中的饭,甚是好心地去拍他的背,“王爷看,我没说错吧,这样吃真的很容易噎到。”

    男人无语。

    待男人止了咳,弦音又端起饭,却忽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了。

    这筷子她吃过,男人也吃过,如今自己再接着吃,是不是有点……

    可是她还没吃饱呢。

    转念一想,是他有洁癖,又不是她有洁癖,她又不嫌弃他咯,便甚是心安理得地接着吃了起来。

    一直将一竹筒菜和一竹筒饭全部扫光,她才停了下来。

    男人睇着她,一副被她的食量惊到的样子,“莫非你长着一个大人的胃,不然,如何装得下?”

    弦音眸光闪了闪,笑道:“亏得王爷还是懂医的,这个都不知道,胃这种东西,哪是大人就大,小孩就小的,就算是小孩,平素一直吃得多,撑着撑着胃就会大了,而平素一直不怎么吃,时间久了,大人也会胃变小。”

    “哦?”男人挑挑眉,“大字不识一个,这些倒是懂得挺多。”

    弦音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涎着脸道:“谢王爷夸奖。”

    “说说你进三王府之前的经历吧。”男人忽然开口。

正文 第172章 没带水袋(2更)

    弦音一震,不意他的话题跳跃如此之大。

    进三王府之前的经历?

    进三王府之前的经历,你不是早已让管深派人去调查过了吗?

    “进三王府之前,其实,没什么经历,因为我有记忆还不到一年时间,以前的,我全部不记得了,所有记忆的开始是去年下半年,我跟一堆小乞丐混在一起,后来幸得县衙的张大人收留,在县衙住了几个月,这便是我进三王府之前的所有经历。”

    她按照当日从管深眼里读到的信息回答。

    “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的名字从何而来?”男人问。

    “只记得名字。”

    弦音当然不会告诉他,原主名字她也不记得啊,聂弦音是她现代的名字。

    男人没做声,也没有再多问,眸中神色不明。

    弦音自是也不会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想着他爱干净,便将空竹筒、黄皮纸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撩开窗幔。

    只是,这古代也没个垃圾桶什么的,这样随手扔真的好吗?

    一堆垃圾提在手里,愣是扔不下去。

    “所以,你是要一直拧着这些吹风?”

    见她半天不动,又撩着窗幔,男人忍不住开了口,弦音这才头皮一硬,将手里的垃圾丢了出去。

    其实,扔完弦音就后悔了,因为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没有带水袋,竹筒如果留着还可以当杯子用。

    之所以会突然想起这件事,是因为她想喝水了。

    方才吃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感觉到好辣,喉咙里又干又辣,她咽了一口唾沫,嘻嘻讨巧地问向面前的男人:“那个,请问王爷有没有带多余的水袋?这不早上出门的时候太急,我来不及收拾,没带水袋。。。。。。”

    “没有。”男人回得干脆。

    好吧,其实也是意料之中,谁会无缘无故带多余的水袋?

    只是,她真的渴得要命怎么办?

    眼巴巴望着他行李边上的那个鼓鼓囊囊的水袋,好想抢过来喝,愣是忍住,可忍了一会儿,就实在忍不住了。

    “那个。。。。。。王爷的水能给我喝一点吗?”

    “不能,”男人再次拒绝得干脆,“你喝了本王还怎么喝?”

    弦音咬了唇,其实是知道他不会将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用的,还是共用,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那方才她用过的筷子,他还不是用了。

    算了。

    她伸手撩开前面的门幔,可怜兮兮问向车夫边上的管深:“管家大人,你的水能给我喝一点吗?”

    管深扭头,还未回答,就见门幔“唰”的一下垂下来,挡住了视线。

    里面,弦音莫名看向将她撩在门幔上的手一把打下的男人。

    “一点忍耐性都没有,不喝水你会死啊?”男人沉着脸。

    弦音汗。

    敢情自己吝啬,还不让别人大方。

    心里也是窝火得很,当即回道:“王爷难道没有听说,人可以很长时间不吃饭,也饿不死,但是,却不能长时间不喝水吗?”

    男人冷哼:“就你懂得多!”

    说完,侧首,拿起行李边上的水袋,朝她面前一扔:“记得买个新的还给本王!”

    弦音双手将水袋接住,好一会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所以,这是连带着水袋一起送给她了吗?

    艾玛。

    “谢王爷。”赶紧拧开水袋的盖子,仰脖咕噜咕噜喝起来。

正文 第173章 成何体统(3更)

    天黑的时候,来到一个很繁华的镇上。

    因为过了这个镇,后面会有很长的一段山路要走,所以,卞惊寒让大家在镇上投店住一宿,天亮再出发。

    马车在一家叫“仙居屋”的客栈停下,大家下车,管深先去定厢房。

    总共定了五间房,卞惊寒一间,管深跟薛富一间,两个车夫一间,流云一间,弦音一间。

    弦音心想,还好还好,没让她跟流云共一间,但是,各自回房的时候,她一个回头,还是看到了流云眼底一掠而过的暗芒。

    她心里咯噔一下。

    尼玛,不会晚上对她不利吧?

    晚膳是按照卞惊寒的吩咐,小二直接给送至每个厢房里来的。

    因为想着流云进门前眼底的那一道寒芒,弦音胃口都没有,扒拉了几口就没吃了,心里越想越害怕。

    这可不像是在现代,在这里,杀个人就像是踩死只蚂蚁一般稀松平常,关键是流云肯定武功高强,想让她悄无声息地嗝屁那简直易如反掌。

    怎么办?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全。

    可也实在想不到什么万无一失的好对策。

    就算是将门闩栓好,就算是拿把剪刀放枕头下,那也只能是防防普通人,她清楚得很,对于会武功的人来说,那些根本没卵用。

    想来想去,似乎只剩一个办法了。

    起身出门,来到卞惊寒的厢房外,抬手叩门。

    “进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透门而出。

    她怔了怔,门没拴?

    试着推了推,果然开了,管深竟然在,似是正在跟卞惊寒说着什么,卞惊寒长身玉立在窗口,他毕恭毕敬站后边。

    两人回头,见是她,都愣了一下。

    “有事?”卞惊寒问。

    “嗯,”弦音点点头,返身将门关上,再走到两人近前,用并不大的声音道:“我就是来问问王爷,我可不可以今夜和管家大人以及薛大哥他们一间厢房睡,我打地铺就可以。。。。。。”

    “为何?”卞惊寒当即脸色就不大好了。

    “因为。。。。。。我觉得经过白日那一事,流云肯定对我怀恨在心,若是夜里伺机报复怎么办?我一个小孩子,既没武功,又没力气,到时候铁定死翘翘,你们也不想明天一大早起来给我收尸吧?”弦音说得可怜巴巴。

    卞惊寒:“。。。。。。”

    管深:“。。。。。。”

    “聂弦音,你是不是这里有毛病啊?”卞惊寒伸出手指点了点弦音的小脑袋,弦音的头被他点得一偏。

    “你说你,既没钱,又没权,更没有什么身份,还只是个小毛孩,人家做什么要害你?你是她仇人吗?本王看你是白日诬陷她了,所以才会心虚成那样。”

    这次轮到弦音无语了。

    尼玛!

    “好。。。。。。我说她是坏人,你们不信是吧?不信拉倒。。。。。。”

    气得不行,弦音话都说不利索了,“撇开这个问题不谈,我就是想跟管家他们一间打个地铺。。。。。。”

    “不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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