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寻到了自己的那本关于前太子和前右相的记录,她又抬头看了看靳掌事,见对方在上面正专心摆放,她连忙快速将那一本抽了出来,拢进袖中,又将袖中准备好的那一本拿出来填进去。
上方靳掌事已摆好一捆,下梯,她便将手里的那一捆举起来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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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外,卞惊寒和弦音牵手并肩而立。
端茶水的小太监拾阶而上的时候,大概是太过紧张,脚下绊了一下,手里的托盘没拿稳,一个倾斜,托盘里的茶盏跌落下来,滚了好几个台阶。
台阶上铺了厚厚的红毯,茶盏没破,但是里面的茶水尽数撒泼了干净。
啊!
场下众人一阵低呼。
合卺酒洒掉可不吉利啊。
小太监吓得面白如纸、魂飞魄散,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个劲磕头告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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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一千字真写不了什么,可又实在木时间,真心对不起大家,谢谢大家包容,依旧是晚上十点还有更哈】
2 第754章 只剩下了新帝一人(2末)
卞惊寒面色不善地睇着小太监。
太上皇边上的如清连忙上前躬身:“皇上,奴才马上再去准备一杯。”
卞惊寒没做声,转眸看了看弦音。
弦音还有些在方才的那份震惊中没有回过神,不过,却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何事。
反正心里各种滋味不明。
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大楚第一妃竟然是自己!
红盖头还没等卞惊寒掀就被风吹掉了。
如今合卺酒又出了问题。。。。。。
见卞惊寒没做声,如清征询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主子太上皇。
一直沉默不语看着这一切的太上皇终于出了声,扬袖指了指自己面前小案桌上的一杯茶水。
“吉时不能耽搁,这杯茶水朕还没动,暂且拿去用吧。”
如清颔首领命:“是!”
场下众人甚是震惊。
震惊这个男人会如此做。
若是常人,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寻常举措,可他不是常人,是太上皇,此等行为就是赐,就是赏。
且赏赐的还不是寻常物,是自己的茶水,可见他并没有将被赏之人当外人,也足见被赏之人在其心目中的地位。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是都懂了。
这个男人不仅救了急,还以此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表明了自己承认并支持这个叫聂弦音的女人被册立为妃的立场。
既然他都如此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还能说什么?
“谢父皇。”卞惊寒鞠身。
大家都懂的道理,他又岂会看不破?
心中些些意外,也甚是感激。
对他来说,自是很乐意如此。
不仅仅因为他此举明显提高了聂弦音的地位,更因为他的茶水他放心。
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比面前这个女人的安全更重要。
而这个男人的茶水正好是经过层层把关、试喝试毒过的。
除了宫人例行的确认检查,他觉得这个男人定然也以自己的方式确认过茶水,不然,不会众目睽睽之下,将其赐给聂弦音,毕竟,若聂弦音出了什么事,他便是最直接的嫌疑人,他如此精明谨慎,绝不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如清端了那杯茶盏,来到帝妃二人面前,双手呈给新帝卞惊寒:“皇上,请!”
不同于有些边国合卺酒是夫妻二人挽着胳膊喝,在大楚,合卺酒的喝法是夫妻双方互喂。
所以,茶水是新妃喝的,那便是新帝执杯。
卞惊寒伸臂自如清手中将茶盏接过。
见弦音未动,卞惊寒攥住她小手的另一只手五指用力收了收,示意她接酒,弦音才回过神。
也未说什么,她伸手端起小太监托盘里的酒盏,整个人其实还有些恍惚。
心里很乱。
卞惊寒朝她微微一笑,举杯,恐她不会,示意她:“将你的内腕跟我的内腕相贴。”
弦音依言照做。
两人腕心相贴,他举杯递到她面前,她同样举杯递到他唇边。
卞惊寒唇角弧度又大了几分,连眼角眉梢都是绵长的笑意,他略一轻凑,便衔住了她手里的酒盏盏口,黑眸如曜,深凝着她,一瞬不瞬。
弦音亦看着他,看着他漆黑如墨的深瞳里,自己红衣似火的身影,也略一启唇,准备承接他手中茶盏的盏口。
所有人都看着高台上的二人。
忽然,一道强光乍亮,似两人手中杯盏的反光,又似晴空中突然而起的一道闪电,刺得在场的众人眼睛一痛,再下一瞬,众人便惊错地发现,高台上只剩下了新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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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纸们莫担心着急哈】
2 第755章 最怕的一种可能(1更)
怎么回事?
人呢?
大家震惊又惶然,慌错四顾,又难以置信。
虽然,方才有强光乍起,刺眼了一瞬,但是,大家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高台啊,一个人就这样突然不见了,这、这。。。。。。
比大家更震惊的,是卞惊寒,他还站在那里,保持着举杯的动作,笑意僵硬在脸上,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敛去,面白如纸,连薄唇都血色全无。
有那么一瞬,他的脑中是空白的,忘了动,忘了反应,直到耳边嗡鸣,眉心一痛,他才回过神来,慌乱四寻。
聂弦音!
台下,左右,身后。。。。。。
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他在高台上无措转身、再转身,遍寻、再寻。
聂弦音!
没有。
都没有。
哪儿哪儿都没有,都没有她的身影。
“聂弦音。。。。。。。”他又慌又怕地唤出声来。
“聂弦音。。。。。。”他拔高音量,声音苍哑得厉害。
一声一声唤着聂弦音的名字,他在高台上辗转四寻。
高台上视野开阔,能看到很远。
若是被人所擒,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就看不到了,他想到一种可能。
他最担心的一种可能,也最怕的一种可能。
其实,此时此刻,他心里很清楚,这已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她肯定回去了,肯定穿回去了。
因为方才他们两人喝合卺酒的时候,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一直看着她,他看着她准备承接他递给她的茶水,也看着她突然不见。
对,他就是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消失不见的。
就像突然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的。
一颗心慌惧不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裹得死紧,让他透不过气来,呼吸越来越困难。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他。。。。。。他要怎么办?
怔怔垂眸,看向自己的脚边。
脚边的地毯上,一枚杯盏横陈,杯盏里的酒水撒泼出来,将大红地毯打湿了一块。
是她方才端着递到他唇边的那枚酒盏。
他又仰头望天。
天空湛蓝、白云飘飘、微风徐徐。。。。。。
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像。。。。。。
他又茫然转眸,怔怔看向右侧华盖下的太上皇。
“父皇。。。。。。”
太上皇一震,被他那苍哑破碎、慌乱无助的一声父皇撼到,也被他眼中的赤红血色吓到。
方才的一幕,他自是也跟众人一样,都看在眼里。
与众人不同的是,大家可能还在慌错地做着种种猜测,他与面前的这个儿子一样,已然猜到了发生了何事。
那丫头回去了,回她那个人间去了是么。
他不甚明白的是,为何原主的身子也不见了?
微微抿了唇,他自位子上起身,举步走到这个第一次如此不知所措向他求助的儿子面前,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转眸,他看向场下。
场下众人还在哗然、唏嘘和议论纷纷。
虽然大家都压抑了声音,可站在高台上的他,还是能听到些许。
说前太子卞惊卓所言非虚,聂弦音果然是妖女。
他面色一寒,朗声道:“方才有强光刺眼,很显然是有奸人作祟,竟然有人胆敢在我大楚皇宫、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将人掳走,可见此人手段绝非一般,方才那强光不是法术,就一定是蛊术、或者迷幻术,来人!”
场下四寂。
禁卫上前。
“立即封锁宫门,搜人,再派一拨人出宫去追,切记,要确保良妃的安全。”
**
【素子准备出发回苏州了,白天都在路上,晚上十点有更】
2 第756章 是不是回去了(2末)
“是!”禁卫领命而去。
场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虽然觉得能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凭空消失的,这世上除了妖魔,就是鬼怪。
但是听这个男人如此一说,又觉得他说的也并非不无可能。
的确,有一道强光是事实。
而且,如果那个女人是妖,她此时此刻突然消失的意义何在呢?换句话说,她为何要突然凭空消失了呢?
被册立为妃、跟新帝大婚,她应该得偿所愿了才对啊,虽然没有做皇后,但是“大楚第一妃”的名号,却是前无古人,也可能后无来者,她为何要这个时候离开,还是这种方式离开?
但是,如果是法术、蛊术,或者是迷幻术,那应该是会让人丧失意识的,或者是出现幻觉什么的,才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将人掳走,可他们并没有这些症状啊,他们是一直都有意识,一直都很清醒地,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就这样如同一团空气一般消失不见的。
所以,众人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太上皇也没有给大家继续猜测下去的机会,见禁卫已经按照吩咐去办了,就又朗声开口:“今日大典到此结束!若大家有良妃的消息,务必第一时间前来禀报!”
众人跪地,领旨和告退。
太上皇扬袖。
大家纷纷离开。
不消片刻,原本乌泱乌泱都是人的奉天殿前,就只剩下了新帝、太上皇、如清,以及不远处的管深。
早上他家王爷出门前,不对,现在应该说他家皇上了,自三王府出门前,跟他说了两件事。
一件事便是让他巳时之前带聂弦音入宫,且将其带去含音宫,说自己要给她一个惊喜。
另一件事是问他,愿不愿意进宫做他的御前侍卫,如果愿意,今日登基大典之后,他便会下一道圣旨给他,薛富亦是如此,只不过薛富护送厉神医回午国了,暂时不在,等其回来再说。
宫里的管家有内务府,伺候的下人有太监,能带在身边,又不用行阉割的,只有御前侍卫。
他自是愿意。
他其实大概猜到了这个男人要给聂弦音的惊喜是什么,所以,跟那丫头一起进宫的时候,他都不敢看她,生怕被她读心术读出来。
还以为一切顺风顺水,这个男人登基为皇了,聂弦音也不用掖掖藏藏了,所有的事情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谁知道,谁知道。。。。。。
其实他到现在也是凌乱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突然不见了,他活这么大,还真真是第一次见。
正心里活动得厉害,忽然听到高台上的男人哑声开了口。
不是跟他说的,是跟太上皇。
“父皇,她。。。。。。她是不是回去了?”
管深一怔。
回去?
回哪里去?
回三王府吗?
那他回府看一下便知。
对着高台上的两人鞠了鞠身,他退了几步,转身快步离开。
这厢,太上皇看了卞惊寒一眼,示意如清也退下。
高台上便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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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千字真心写不了什么,明天开始恢复更新哈,谢谢大家的包容和等待】
2 第757章 真的找不到我了(1更)
“咳,”太上皇握拳掩唇微微清了清嗓子,“那个。。。。。。朕曾经从一本书上看到,从一个人间穿到另一个人间,是借用别人的身子,换句话说,聂弦音若是穿回去了,应该只是灵魂出窍,她的身子应该还在的,所以,或许。。。。。。”
话没有说完,因为他也说不出或许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方才跟众人说,法术、蛊术、迷幻术,那只是不想让大家妄自猜测、妄自议论的,其实根本说不通。
陈年旧事不便道出来,关于穿越,他便只能说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卞惊寒苍白着脸摇头,怔怔开口,声音越发沙哑得厉害。
“父皇说的只是一种情况,她曾跟儿臣说过,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魂穿,就是父皇说的这种,借用别人的身子,另一种是身穿,就是整个人,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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