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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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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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牵强,也别无它法,就只能死咬着这个理由不放了。

    【奴婢断不敢撒谎,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如清再念。

    “所以,人,是不是你杀的,你也不知道了?”皇帝问。

    弦音刚想伏地再写,已有人声响了起来。

    “父皇。”

    是卞惊寒。

    他也撩袍跪在了地上。

    “聂弦音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得了身强体壮的顺六子?”

    “那顺六子是谁杀的?”皇帝回得也快,直接问向卞惊寒。

    卞惊寒微微抿了薄唇,“这显然是一个圈套,引君入瓮、杀人嫁祸、瓮中捉鳖,请父皇明察!”

    卞惊寒俯首于地。

    这时,刑部的人来了。

    穿过围观众人,进来跟皇帝行礼。

    皇帝吩咐仵作验尸。

    仵作一番观察检验下来,得出了初步结论。

    “启禀皇上,初步可以确定,死者是先被迷晕,再被行凶的,致命伤就是在胸口的那一匕首上,属于失血过多死亡,死前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众人皆怔住。

    先被迷晕,再被行凶的?

    人群中厉竹微微皱眉。

    看来那药那丫头真的用了是吗?

    弦音亦是咬了唇,心中更是慌乱到了顶点。

    卞惊寒同样敛了敛眸眼,缓缓抬起头,面色微凝。

    如此一来,他方才的那个质疑就没用了。

    果然,皇帝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先迷晕再行凶。。。。。。所以,老三,你还要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杀不了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吗?”

    卞惊寒刚欲回应,皇帝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吩咐弦音边上的禁卫:“搜身!”

    禁卫领命,七手八脚上前。

    弦音大骇。

    不仅因为禁卫都是男人,而自己是女人,更因为那瓶迷晕药就在自己袖袋里。

    正欲提出抗议,眼前蓦地袖风一晃,高大挺拔的身影黑衣如墨动,几个禁卫就如同巨浪涟漪一般被四散甩开。

    与此同时,男人沉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父皇既已答应儿臣,让儿臣娶聂弦音,就算现在大礼未行,那她也终是儿臣既定的王妃,此刻这龙吟殿中,上有几位公主妹妹,下有众嬷嬷宫女,怎么也轮不到让几个男人来搜她的身吧?”

    众人震惊。

    并非震惊他的举措,的确,他说得不无道理,聂弦音毕竟是他女儿的母亲,被禁卫搜身的确不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大家震惊的是,皇帝竟然已经答应他娶这个女人,且还是王妃之位。

    这怎么可能?

    他们都了解当今天子,他断不可能会同意啊!

    这个女人不仅没有任何家庭背景,还只是一个通房丫头。

    一个卑贱的下人如何能做三王妃?

    这传出去也太……

    不过,现在这些也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大礼定然是行不成了,三王妃定然是做不成了。

    因为这个女人能不能活都还未定呢。

    几个禁卫征询的目光看向皇帝。

    皇帝扬手示意他们退下,“鸾儿,你来搜!”

    卞鸾一怔,没想到落到自己头上。

    睁着大眼睛懵懂地环顾了一圈众人,又有些害怕地瞅瞅卞惊寒,见对方面无表情,这才慢吞吞挪动着步子,朝弦音而去。

    搜之前,还跟弦音怯怯道了句:“对……对不住哈。”

    然后便伸手朝弦音的袖袋里掏去。

    弦音本能地一避。

    因为卞鸾已经打开了她的袖袋,加上她蓦地侧身的力度,一个小瓷瓶从袖袋里甩了出来,“嘭”的一声跌落在汉白玉石地面上。

    许是瓷瓶瓶壁较厚、质量较好,竟然也没有摔破,在地上滚了几下,打着转儿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看向那个瓷瓶。

    弦音咬唇,手心里早已经满手心的汗湿。

    皇帝示意如清。

    如清颔首,走过去弯腰将小瓷瓶拾起来,过来毕恭毕敬呈给皇帝。

    皇帝没接,“朕又不懂医,给朕有什么用?正好厉神医在,拿去给厉神医看看是不是迷晕药?”

2 第702章 什么眼光嘛(1更)

    厉竹微怔,有些意外会让她看。

    宫里有太医院,太医院里有太医,宣过来也是很快的事,而她,毕竟跟卞惊寒和聂弦音关系匪浅,原则上,就算她主动提出来要看,他也应该不会让她看才对。

    所以,这反其道行之是。。。。。。

    是试探她吗?

    如果她说,不是迷晕药,他再找太医过来确认,揭穿她的包庇谎言,来坐实聂弦音的杀人之罪?

    脑中快速一思忖,借着人群所掩,她袍袖轻动,然后拾步从人群中走出,接过如清走过来递给她的小瓷瓶。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屏住呼吸,拧开瓷瓶盖子,看了看里面的药粉,眉心微拢,又将瓷瓶盖盖上。

    攥于掌心,对着皇帝双手一抱拳。

    “启禀陛下,此瓷瓶里的确装的是迷晕药。”

    一语落下,全场哗然。

    却又听到她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迷晕药有多种,这位死者应该不是被此药迷晕。”

    众人一怔,哗然声、议论声戛然停止。

    弦音也怔了一下,凝眸看向她。

    卞惊寒轻抿了薄唇。

    皇帝眸光微敛:“神医此话怎讲?”

    厉竹举了举手中小瓷瓶:“这瓷瓶中的迷晕药将人迷晕时,昏迷者不是此人这般症状,中此药者虽然昏迷,却应该很痛苦,可此死者面色安宁,就算被人捅了一刀致死,也非常的安宁,应该中的不是同一种迷晕药。”

    “是吗?”皇帝神色不明。

    厉竹没做声,转身,见十一王爷卞惊澜就在近旁,她伸手攥了对方手腕,将其朝自己面前一拉,“得罪了,十一爷。”

    话落,便松了手,拧开小瓷瓶的盖子,作势就要将里面的药粉抛洒到卞惊澜的脸上,忽的想起什么,又紧急停住动作。

    “不行,十一爷跟三王爷交情甚好,恐被大家说有作弊之嫌,”厉竹兀自说完,又转过身看向皇帝,“陛下,此药对身体无害,请皇上指派一人现场给大家试一下吧。”

    卞惊澜汗哒哒,怒目瞪向厉竹。

    所以,这厮方才拉他,是想不经他同意,就直接对他用迷晕药?

    这厢皇帝“嗯”了一声,示意如清。

    如清也是汗哒哒。

    这种差事怎么又落到自己头上啊?虽然对身体没有损害,可这神医不是说,会让人痛苦吗?

    天子吩咐,岂能不从?心中虽不乐意,却还得欣然上前。

    厉竹便将瓷瓶里的药粉朝如清口鼻上一撒。

    如清呛得打了一下喷嚏,下一瞬,便眉头一皱,眸色痛苦地倒向地面。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了一步。

    如清倒在地上之后,就一动不动了,但是,五官却还是痛苦地皱巴在一起。

    众人唏嘘。

    果然呢,果然与神医方才所言一致,表情与死去的顺六子截然不同。

    皇帝没说话。

    厉竹盖好瓷瓶,走过来呈给皇帝。

    皇帝依旧没做声,伸手将瓷瓶接过,拿在手里垂目端详了片刻,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厉竹又走回到如清身边,自袖中掏出一枚银针,蹲下身,刺向如清颈脖后的一处穴位。

    银针取下,如清就睁开了眼睛。

    “公公已经没事了,刚刚多有得罪。”

    厉竹收针站起。

    众人再次一片唏嘘。

    如清从地上起来,已完全恢复如常。

    沉默良久的皇帝忽然出了声:“朕有些好奇,神医身上是不是还有一个跟此一模一样的小瓷瓶呢?”

    皇帝是笑着说的,边说,边指了指案几上刚刚那瓶迷晕药,似是玩笑话,又带着几分认真。

    众人愣住,厉竹亦是微微一怔。

    言下之意是,怀疑她方才掉包了,怀疑她将聂弦音的那瓶药换下来了是吗?

    厉竹弯唇:“所以,皇上的意思是。。。。。。”

    “神医能将自己袖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给大家看看吗?”皇帝笑容不减,说得婉转,意思却直接。

    厉竹还未做出回应,卞惊寒先出了声:“父皇,神医她。。。。。。是客!”

    他故意顿了顿,再咬了几分语气说“是客”二字,他想提醒一下他的这个父皇,人家可是来给他看病的。

    皇帝却一副宁愿自己的病不看的样子,反问他:“难道你不好奇吗?”

    卞惊寒正欲回答,厉竹的声音先他一步响了起来:“没关系,想必大家都好奇,我掏出来给大家看看便是。”

    见她如此说,想她定是有把握,卞惊寒便没再做声。

    厉竹伸手探进袖袋,将里面的小瓶瓶罐罐一样一样都掏了出来,放在边上的一凳子上。

    掏完一只衣袖掏另一只。

    两只袖袋里的东西掏完,众人发现,小瓷瓶的确有好几个,却没有跟聂弦音的那个一样的。

    见皇帝眸光微敛没说话,厉竹又甩了甩自己两只胳膊,表示袖袋里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任何东西了,不仅如此,她接着又将袍袖挽起来,将外衣、中衣,甚至里衣的袖袋都翻出来给大家看。

    见她都做到如此,皇上自是不好再说什么了,笑道:“朕只是开个玩笑,神医不必当真。”

    厉竹也未接话,低敛着眉眼,将袍袖都一一放了下来。

    卞惊澜就站在厉竹的边上,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胳膊皓腕,撇撇嘴。

    一个大男人,细胳膊细腿的,跟个女人一样,如此弱不禁风,也不知道玲珑姑娘喜欢这个男人什么?

    什么眼光嘛?

    “所以父皇,聂弦音肯定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有人知道她身上有迷晕药,便故意将顺六子先迷晕再杀害,目的就是为了证据确凿、将她是凶手坐实,却不知,她身上的迷晕药,跟普通的迷晕药不同。”

    说话的是卞惊寒。

    全场鸦雀无声,都看向皇帝。

    皇帝也神色不明、情绪不明地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虽然物证证明不了什么,但是,人证在的,聂弦音在朕的内殿被禁卫抓个正着,这是事实,朕会让刑部彻查此事,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聂弦音就脱不了嫌疑,先将人收监吧。”

    说完,也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起身站起:“朕也乏了,今日赏画就到此,如清,让人赶快将外殿清理干净。”

    话落就拂袖朝内殿而去。

    “父皇!”卞惊寒喊了一句,他直接无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中殿门口,卞惊寒也没有再喊了。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喊了也是没用,这个男人是不可能开恩改变决定的。

    当务之急,是查出真相。

    “聂姑娘,请吧。”

    有了方才搜身的前车之鉴,禁卫也不敢对弦音多有冒犯,并没有钳制她,而是让她自己走。

    弦音转身,卞惊寒伸手一把攥了她的腕,重重一握:“别怕,安心等我,我一定救你出来。”

    弦音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慌过了头、怕过了头,就不知道慌不知道怕了,又或许是因为自己至少没有被立即处死,还或许是只是囚禁了她,并没有连累到卞惊寒,没有连累到三王府,反正,事到如今,她反而淡定了许多。

    卞惊寒松手,她拾步,感激地看了厉竹一眼,她随几个禁卫走出龙吟宫。

    众人纷纷离开,刑部几人抬走了顺六子的尸体,如清吩咐宫人们洒扫清理。

    厉竹将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揣进袖袋,跟卞惊寒一起也出了龙吟宫。

    走下台阶,卞惊寒让厉竹先回府,他得去天牢一趟,单独见一下聂弦音,他得跟聂弦音了解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不然,没法查真相。

    厉竹依言先出了宫,卞惊寒去了天牢。

    然,并未见到聂弦音。

    因为皇帝随即就让人传口谕到了天牢,为了查明真相,也为了聂弦音的安全,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卞惊寒只得先作罢。

    他走出宫门的时候,发现三王府的两辆马车都在,厉竹等在马车的边上。

    “不是让神医不用等本王先回府吗?”卞惊寒走过去。

    “我并非在等王爷。”

    “那神医是。。。。。。”

    “等别人。”

    卞惊寒一怔,刚想问她等谁,就蓦地听得她道:“出来了。”

    卞惊寒循着她扬目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一抹白衣飘飘的身影从宫门口走出来,赫然是卞惊澜。

    “神医在等十一?”卞惊寒微微惊讶。

    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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