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自然是极度愉悦到了男人,大手捧起她的脸,低头狠狠嘬吮了一番她的唇。
谁知一顿纠缠,他还不满足,抱起她就往床榻边走。
弦音自是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一时吓住:“卞惊寒,你够了哈,我没有时间了,而且,我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
前夜他说,他只用了三成精力,她是完全彻底的相信了。
前夜、昨夜,他可没少折腾。
现在她马上就准备出发了,他竟然又。。。。。。
男人可不听她的,抱着她坐在床榻边上,迫不及待地将她的亵裤褪到了膝盖处,又撩开自己的衣摆,拉低自己的亵裤。
其他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狼吞虎咽地又要了她一次。
当眼前有烟花炸开,她趴在男人的肩窝里抖做一团,她气喘吁吁地想,幸亏只有两日,若再多些时日,自己可能真的会死。
男人让管深安排了马车,他跟管深一起将她送到了府门口。
马车缓缓走起来的那一刻,她突然觉的很不舍很不舍,刚准备撩开一侧的窗幔再看看男人,前方的门帘忽然自外面被人撩起。
正是他。
他一边随马车的前行缓缓退着脚下的步子,一边将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塞给她。
“若遇紧急情况,我说的那些人也不能帮你,你就将这烟火放了,我看到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说完,门帘便放了下来,他朝侧边让开,马车也跑得快了起来。
弦音怔怔垂眸。
手心里是一枚笔杆粗细的烟花。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连忙转身,撩开窗幔朝外看,看到他已经返了身,顺着三王府门前的石阶而上。
这厢,管深站在门口,自是将自己王爷追车打帘别佳人的一幕都看在眼里。
两人一起回府的时候,他犹豫再三,几次想开口,几次忍住,不敢说。
男人忽然停了下来,侧首瞥他:“想说什么就说!”
他这才鼓了勇气问出了心中疑惑:“王爷对那江姑娘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为了化解眼前皇上怀疑王爷、让其记录王爷、调查王爷的危机?”
男人怔了一下,有些些意外,旋即,唇角微微一翘:“你的意思是本王在使美男计、利用江姑娘的感情化解此次危机?”
“奴才不敢!”管深连忙否认。
心里的声音却是,是的,奴才就是这样想的。
因为,他了解他,他这样冷情冷性凉薄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一个女人见上一面就喜欢上人家?
何况他还有聂弦音,虽然还没有找到。
所以,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到他跟那姓江的女子迅速打得火热的原因。
唯有这一个理由。
其实,这个理由,他也是怀疑和不确定的。
毕竟,这个男人也不是会为了安危出卖自己感情的人。
所以,他才疑惑不解啊啊啊啊。
男人也未生气,垂眸静默了片刻,忽的抬眸开口:“因为,她是聂弦音。”
说完就走了。
留下管深一人站在那里汗得不行。
他家王爷几时也学会逗他、寻他开心了?
不回答就不回答嘛,编这种滑稽可笑、鬼都不信的谎来骗他作甚?
2 第629章 肯定是旧识(3末)【求月票】
龙吟宫
弦音毕恭毕敬跪于殿前,皇帝端坐于龙案边,垂目看着手里拿的一叠白纸黑字。
单德子手执拂尘,立于一旁。
没人说话。
大殿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弦音虽面色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面有多紧张,掩于袍袖下的一双手心更是汗湿一片。
她真的很佩服这个男人,她还以为他会粗略看看,或者就只看看前面,毕竟全部都是一些毫无价值的琐事,而且啰嗦冗长。
却没想到他这般专注仔细地在看。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她觉得自己的膝盖都快酸痛得不是她的了,皇帝才终于将那几页纸看完,置于龙案上。
“还觉得三王爷食了阴阳草吗?”
弦音摇摇头:“是小女子误会三王爷了,回宫之前,小女子已跟三王爷致歉。都是小女子的错,是小女子自以为是,请皇上责罚!”
说完,弦音俯首于地。
皇帝垂目看着她,片刻之后,扬袖。
“罢了,就当是给你做女史官上的第一课吧,史官执笔,不同常人执笔,一落就是真言,就是历史,笔下可生花,笔下亦可生砒霜,全在史官一支笔,所以,切记,落笔需谨慎,不可胡言、不可乱语、不可对不起你手中的那支笔!”
艾玛,弦音眼帘颤了颤。
若不是知道这老家伙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突闻这一番话,她都要对他黑转粉了。
“是!皇上圣明,金口玉言、句句真理,小女子一定时刻谨记于心,时刻以此为则!”
“嗯,退下吧。”
弦音总算松了一口气。
**
春兰酒家
厉竹独坐窗边,面前的桌上一盘刀切牛肉,一盘花生米。
空酒壶有两。
提壶倒酒,执起杯盏,仰脖一口饮尽。
一股辛辣入喉,直直顺着食道,窜入腹中,五脏六腑就像是着了火,她皱眉,两颊沱红。
伸手执起酒壶,正欲再倒,却是突然被一只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的手一把按住。
酒壶被对方接下。
她抬眸。
秦义。
微微一怔,她醉意醺然地看看左右,又环顾了一圈四周,“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义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没做声,回头吩咐小二上了一个空杯盏。
提壶倒酒,端起杯盏亦是仰脖一口饮尽。
再提壶将杯盏倒满,这才抬眸看向她,问了她同样一个问题:“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厉竹垂眸弯了弯唇,伸出手晃晃悠悠指了指隔壁:“你难道没看到,隔壁是赌场?”
秦义看着她,微微抿了唇,端起自己面前的杯盏,跟厉竹的杯盏碰了碰,又一口喝光。
厉竹端了杯盏,有些端不住,酒水从杯盏里撒泼出来不少,“我回答你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专程来找你的。”秦义再次提壶倒酒。
厉竹已经带着几分迷离的眸光滞了滞。
找她?
受皇命来杀她的吗?
“找我做什么?”将手里的杯盏送到唇边,她蹙眉啜了一口。
“问你一个问题。”
厉竹一怔,有些意外。
“问问题?什么问题?”
秦义垂眸静默,也不知是在思忖,还是在犹豫,片刻之后才抬眼开口。
“你是医者,你说,如果一个人失忆了,除了性情会变、生活习惯会变、体质会不会变?比如,曾经对什么东西过敏,又比如曾经吃什么东西,身体会有不良反应,失忆后,还会这样吗?”
厉竹将手里的杯盏放于桌上,以手撑了撑脑袋。
“原则上失忆,性情和习惯可能会变,体质应该不会变,因为前两者取决于人的想法和意识,而体质就是体质,是人的身体,跟失忆不失忆无关。当然,也不排除个别情况,比如,对什么东西过敏,是因为心里导致的原因,虽然体现在身体上,可却不是身体上的原因,这种,或许失忆之后,这方面的心里问题没了,体质也是可能会改变的,由本对什么过敏,或者本吃什么东西,身体有不良反应,变成不过敏,无不良反应。”
秦义汗。
“这不等于没说嘛。”
厉竹不服气:“我明明说了一大堆,口都说干了。”
秦义提壶倒酒,又饮了一杯。
厉竹只手撑着脑袋,阖着眼睛一副想要睡觉的模样:“是谁?是谁失忆以后体质也变了吗?”
问完,忽然又睁开眼:“聂弦音吗?”
秦义一震。
不意她猜了出来。
眼波闪了闪,在犹豫着要不要否认。
厉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冯老将军大婚那日,在三王府,弦音缩骨失败,你紧急救场,我就知道,你们以前肯定是旧识。”
厉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再否认,反而此地无银、做贼心虚了。
便索性承认了:“嗯,我们以前认识,现在的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性情、习惯,全然变了,就连曾经绝对不吃的,吃了会过敏的东西,现在也吃了,且吃后毫无不良反应。”
曾经的她一丁点辣的都不吃,只要稍微吃点辣的,就满脸满身的红疹,而她现在不仅吃辣的,还可以吃特别辣的,无任何问题。
所以,他才怀疑,她已不是她,怀疑她根本不是失忆,而是另外一人。
怀疑是哪个同样会读心术和缩骨术的人,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冒名顶替了她。
故,他尽量跟她保持着距离。
但是,冯将军大婚当日,他亲眼看到了她缩骨失败,他又迷茫了。
这世上有人不仅正好会读心术和缩骨术,而且还缩骨前跟她缩骨前长得一样,缩骨后也跟她缩骨后长得一样吗?
如果缩骨前和缩骨后不同时段出现,还有可能易容,可那日,众目睽睽,缩骨前后的样子都出现了,他都看得真切,跟她都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这种情况在同一个人身上完全可能发生,对吗?”他再次跟厉竹确认。
“嗯,”厉竹将手自额头上拿开,勉强坐直了起来,却还是摇摇晃晃厉害,“我方才说了,可能她失忆前吃什么过敏,是因为心里原因导致,失忆后这方面的心里问题没有了,所以才没事,当然,我并不确定,我也只是说可能,到底是怎样,还得对当事人进行深入的了解才知道,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厉竹眼睛当即就红了。
端起杯盏就猛喝了一口酒,因为喝得太急,一口呛住,她侧首咳嗽了起来。
咳着咳着,就咳出了眼泪。
是她,是她连累了那丫头!
人家的目标本是她。
是她害死了那丫头!
2 第630章 她没死(1更)【求月票】
见她咳得半天止不住,秦义起身,伸手拍拂她的背,帮她顺气。
“谢谢。”厉竹示意不用,自袖中掏了帕子,揩了揩脸上的泪湿。
秦义复又坐回去,看着她。
沉默了半响,终是开口:“她没死。”
厉竹浑身一震,愕然抬眸。
“谁?”犹不相信,“你说谁没死?”
“那丫头。”
“弦音?”厉竹仍旧不敢相信。
“嗯。”秦义点点头。
“真的吗?”厉竹当即眸色一喜,“确定吗?”
“确定,那夜烧焦的那具尸体,不是她。”
厉竹激动得手里的帕子都掉地上了,她弯腰拾起,难掩心中喜悦:“你如何知道的?”
秦义便没做声了。
他那夜就知道,看到尸体的时候就识出来不是她。
“因为练缩骨术,她的骨骼是跟常人不同的。”
厉竹怔了一下,有些意外。
倒不是意外弦音的骨骼与常人有异,毕竟她是医者,对此她还是能理解的。
她意外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知道这个,也意外,他既然知道,那那夜就应该知道死的不是那丫头,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不便多问。
心里头那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千斤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三王爷知道吗?知道她还活着吗?”
那个男人那夜那般伤心,如果知道那丫头还活着,不得高兴死。
秦义眸光微闪,摇摇头。
“不知道,不过,卞惊寒应该已经知道她还活着,前几日听说在秘密派人找她。”
厉竹又“哦”。
知道就好,知道那丫头还活着,卞惊寒就一定会找到。
如此一来,她就放心了。
吸吸鼻子,提壶给秦义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的杯盏添满。
举杯笑道:“来,为了那丫头还活着,咱们干一杯。”
说完,也不等秦义回应,就以袍袖掩杯,仰脖,一口饮尽。
看了她一眼,秦义也一口将杯盏里的酒水喝光。
厉竹又提壶,颤颤巍巍给两人的杯盏倒上。
“接下来你准备回三王府吗?还是回午国?又或是继续待在这里?”
秦义问她。
厉竹面色又黯淡了下去,垂眸摇了摇头。
“不知道。。。。。。”
多国她都置有房产,处处她都有家,可她又好像没有家,哪儿哪儿都不是她的家。
三王府她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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