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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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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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私底下他是这个男人的人,所以,以为对方是有什么秘密之话要跟自己说,便左右看了看,见他这一席其他人也未来,便略略朝男人倾了倾身。

    “王爷可是有何吩咐?”

    “没有,”男人当即否认,“本王只是先前听说秦尚书的女儿进宫见习女史官了,就想着秦尚书是不是思女心切,才会如此憔悴不堪,所以,就过来提醒一下秦尚书,正好今日宫宴,秦尚书可以跟皇上请示一下,让令爱过来见上一面不是。”

    秦征愣了愣。

    很是意外。

    几时这个男人关心起这些小事琐事来了?

    而且,他还真没思女心切,秦燕那丫头刁蛮任性,送进宫学学规矩、敛敛性子,是好事,也是他将其送进宫的初衷。

    “多谢王爷关心,其实下官也才十日不到没见到小女,所以。。。。。。也还好,而且,她们学习锻炼的两个月里,是不许私自与家人见面的。”

    男人脸色便微微清冷了几分。

    “秦尚书非要本王把话说明白吗?秦尚书难道没有看到左相的女儿今日来宫宴了吗?”

    男人边说,边挑起眼梢,瞥了一眼远处站在史官边上的韦蓉。

    继续道:“同为朝廷重臣,左相的女儿可以,秦尚书、宋将军、江侍郎你们三人的女儿就也可以,当然,规定不是不能私自见面吗?所以,秦尚书大可以跟父皇说,趁那么多人在,让令爱过来露个面,自己看一眼就可以,看,并非真正目的,争的,只是那个味儿,懂吗?”

    男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秦尚书还未来得及说自己懂了。

    毕竟在风云诡谲的朝堂为官多年,其实,这个男人问那句“秦尚书难道没有看到左相的女儿今日来宫宴了吗”时,他就懂了。

    这些年左相一直处处跟他作对,他也没少给左相使绊子,对,争的就是那口气。

    **

    难得不用练习坐立行走、不用学规矩,弦音便搬了椅子,坐在住所的院子里晒太阳。

    小太监过来传旨的时候,她正迷迷糊糊昏昏欲睡。

    听到说,要去未央宫宫宴,送给各自的父亲见上一面,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知女莫若父,分分钟露陷穿帮怎么办?

    这也是她一点都不羡慕韦蓉能去参加的原因。

    其实,难得一次所有妃嫔都参加的宫宴,或许红衣女人就在其中,能去现场,自是求之不得,但是,就是考虑到江语倩的亲爹也在场,她还是觉得安全第一,其余的事慢慢再来。

    可现在。。。。。。

    秦燕和宋蓉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雀跃不已。

    弦音想到装病,后一想,若是装病,只会更加让江语倩的父亲担心,就会更加想办法来见自己。

    路上,她忍不住问过来传口谕的小太监:“不是说见习期间,不得与亲人见面吗?”

    “嗯,你们只是过去送给自己父亲看一眼而已,并非真正见面。”

    这样啊!

    弦音高拧的一颗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只送给对方看看,应该还好。

    三人随着小太监是从宫宴的侧后边进去的,里面宫宴正在进行,弦乐声声、丝竹切切,一片推杯置盏,好不热闹。

    小太监让她们三人就站在后面稍等,他前去通禀。

    弦音站在那里微微抿着唇,小手攥紧了史官服的袖襟,心里绷着一根弦,面色强自镇定。

    恍惚间,似是有谁的目光深凝。

    她本能地循着望过去。

    是坐于席间的卞惊寒侧首朝她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呼吸一滞。

2 第611章 随本王来(3末)

    第一反应是将视线撇开,可很快她又意识到不妥,自己现在是江语倩呢,而且,隔着有些距离,她难道还怕他识出不成?

    不能此地无银、自乱阵脚。

    遂大大方方地跟他对视了一瞬,然后再大大方方、若无其事地转眸望向别处。

    望向别处她又觉不妥,她是不是应该看江语倩的父亲江良?因为左右两边秦燕和宋蓉已都是探头探脑在找各自的爹。

    可她不认识江语倩的父亲江良啊!

    遂干脆垂了眼看向自己的脚尖。

    忽的听到旁边的秦燕特别开心激动地低声道:“三王爷过来了。”

    弦音心口一撞,抬眼,果然就看到卞惊寒已经自席间出来,墨袍轻荡,步履从容地朝她们这边走。

    弦音顿时就紧了呼吸。

    他过来做什么?

    难道认出了她?

    不会不会,不可能!

    他的意识里她已经是一个死人,而她现在是在皇宫,且还是高官重臣的女儿,未有任何动作,未开口说一个字,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认出她,那他就是一个神!

    这般一想,心下就安定了许多。

    她强自镇定的间隙,卞惊寒也已快行至跟前,秦燕和宋蓉都娇羞满面地颔首跟他打招呼:“三王爷。”

    她也连忙跟着一起颔了颔首。

    大概是见她只颔首,不吭声,卞惊寒脚步顿了顿,朝她看过来。

    “江侍郎的女儿?”他忽的开口。

    弦音眼帘一颤,再度颔了颔首。

    “你跟本王认识吗?”他又问。

    弦音怔了怔。

    何出此言?

    她有什么反常或者过激举措吗?

    没有啊。

    她甚至都没有怎么看他。

    摇摇头,一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本王见你招呼都不愿意跟本王打,话都不愿跟本王说,还以为你跟本王认识,对本王有什么意见呢。”

    弦音:“。。。。。。”

    也太能以为了吧。

    还有,这是他吗?

    一贯的清冷孤傲哪里去了,怎么变得这般婆妈了?

    强迫自己勾起一抹微笑,依旧是摇摇头。

    既没有口技能变音,又不像神医有药物能让自己变音,她只能不做声。

    好在卞惊寒也没有再多做纠缠和停留,拾步从她们边上走过去,吩咐她们后面的一个宫女:“本王的筷子掉地上脏了,去给本王重新取一副干净的来。”

    “是!”宫女领命而去。

    他又转身从她们的身边经过,回到席间自己的座位上。

    弦音心里汗了汗。

    原来他过来是让她们后面的宫女取筷子。

    席间穿梭的布菜的宫女也不少啊,用得着专门亲自跑一趟吗?

    那厢,小太监也跟皇帝通禀好了,皇帝让他直接通知几位当事人就行,反正就只是看一眼,不用打断宫宴。

    小太监便下了席间一个一个通知。

    被通知到的,就会转过身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弦音终于见到了江语倩的父亲江良。

    虽然以前不认识,但是江语倩跟江良长得太像,以致于江良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她当即就知道了是他。

    她朝他笑笑扬扬手。

    随后,小太监又过来了,说已经见面完毕,她们可以回住所去了。

    就在她们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人喊住。

    赫然是卞惊寒。

    他再度从座位上起身,却并不是来她们这边,而是拾步朝前面皇帝那厢走去。

    “父皇,正好几个见习女史官都在,儿臣有件事要跟她们处理一下,能否借父皇的三思殿一用?”

    皇帝不明其意。

    “你跟她们能有什么事要处理?”

    “那日有宫人在御书房的屏风后拾捡到一张纸,上面鬼画符一般写了些关于儿臣的胡言乱语,儿臣本不想计较,可今日见她们正好都在,就想了解了解此事,也算是教教她们规矩。”

    皇帝怔了怔,自是知道他说的那日,就是处置秦心柔那日。

    “胡言乱语?什么胡言乱语?”

    卞惊寒干咳了一声:“这个父皇还是不要问了,儿臣都说不出口,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皇帝听完竟笑了。

    也大概猜到了是些什么话。

    “三思殿反正空着,你想用就用,只是,她们都还是些小丫头,想必都是些没过大脑的玩笑话,而且。。。。。。”

    说到这里,皇帝顿了顿,微微前倾,压低了几分声音:“而且,她们也不是一般的宫女,都是重臣之后,所以。。。。。。”

    “儿臣有分寸,请父皇放心,儿臣若真计较,当日拿到那张纸就追究了,也不至于拖至今日才提,儿臣只是想了解清楚是她们当中的谁做的,另外,警示警示她们而已。”

    皇帝点点头:“嗯。”

    卞惊寒抱拳颔首:“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皇帝扬扬袖。

    这厢,弦音三人只知道卞惊寒在跟皇帝请示什么,因为现场太过嘈杂热闹,且离得比较远,两人的声音也不大,具体说些什么一个字都未听到。

    请示完,卞惊寒就朝她们这边走来。

    走到她们面前的时候,脚步也未停,“走,去三思殿,你们一起不是有四人吗?还有一人也叫上。”

    说完带头走在了前面。

    三人皆怔了怔。

    三思殿?

    去三思殿做什么?

    这个地方弦音并不陌生,那次从午国回来,这个男人被皇帝罚跪思过,就是在三思殿里,她还央求十一带她进宫来看过他,给他送过衣袍。

    三人互相看了看,皆莫名。

    秦燕赶紧去喊了韦蓉。

    一行四人就跟在了卞惊寒的后面。

    大概是听到了后面她们在犯着嘀咕,卞惊寒回头瞥了她们一眼,言明了事由。

    “你们在御书房见习那日,有宫人在屏风后拾到了一张纸,是你们史馆的专用纸,上面写了些侮辱本王的话,本王现在就是想要查清楚,是你们中的谁所为。”

    啊?

    侮辱他的话?

    有人写吗?

    那日殷史官还检查了她们的记录,好像没看到有人写这些吧?

    当然,或许偷偷写了,未予人知。

    到了三思殿,卞惊寒示意韦蓉、秦燕和宋蓉三人先等在外面,并吩咐了门口的守卫和太监看着她们,然后瞥了眼弦音,沉声。

    “你,随本王来,本王要一个一个单独审、单独看字迹。”

2 第612章 热烈又急切(1更)【求月票】

    弦音一震。

    为何她是第一个?

    看了看其他三人,又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看向卞惊寒,虽没问出声,但那意思很明显。

    我吗?

    卞惊寒又面沉如水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带头走在了前面:“一个一个来,谁也少不了。”

    弦音咬着唇,欲哭无泪。

    知道一个一个来,可为什么她就是第一个?

    她的脸上写着坏人两字吗?

    见她在那里磨蹭,韦蓉跟秦燕推了推她:“快去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言下之意好像此次的事是她干的,她做贼心虚一般。

    哎。

    弦音心乱如麻,却也没有办法。

    见卞惊寒进了大殿旁边的一间偏室的门,她闭眼调了调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现在有两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

    一,她不能开口说话,一说话就露馅儿。

    二,她不能让他认笔迹,一写字也露馅儿。

    可是,他要审要问,要对字迹,这两点她都逃不掉啊。

    怎么办?

    她慢慢吞吞走进偏室,就发现他站在门口,吓了她一跳。

    待她走入,他就顺手关上了门。

    门栓落上的声音响起,她一震,回头。

    见他果然拴上了门。

    做什么?

    单独审,她理解,关上门审,她也可以理解,还将门栓得那么牢,她就不能理解了。

    慌乱疑惑地看向他。

    他却并没有看她,门栓好后,径直转身走向屋里的一张桌旁撩袍坐下。

    然后指了指桌对面,示意她坐过去。

    轻抿了唇瓣,弦音缓步上前。

    拂裙坐了下去,心里如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得厉害。

    男人看着她,漆黑如墨的深瞳里映着她的样子,好一会儿没做声。

    弦音也不敢长久与他对视,只得撇了视线假装看屋中陈列摆设。

    好半响,男人才将桌上的文房四宝朝她面前一推。

    “随便写一句话。”

    果然逃不掉。

    弦音看向桌上的笔墨纸砚,轻轻咬了下唇,心念电转。

    右手写字他肯定认识。

    要命的是,她左手写的字他也曾见过,当时在午国要变成吕言意,让聂弦音留言离开的时候,她就是左手写的。

    而且,一个史官是一个左撇子,且左撇子写出来的字还如同鸡脚爬一样,说得过去吗?

    显然说不过去。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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