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太子府是牡丹,二王府是白玉兰,三王府是鸢尾花,六王府是夏莲,七王府种的是桂花,九王府是秋菊,十一王府是红梅。。。。。。
这些都是当今皇帝提出来的,说是为了图一乐趣,也为了加深各个王府之间的联系和感情。
弦音听完心里就啧啧了,尼玛,城里人真会玩儿!
如此一来,岂不是每年每个季节都有赏花会?
这般布置、这般排场,而且各府之间难免暗自较劲、互相攀比,格调只会一次比一次高,这分明就是变着法子的铺张浪费嘛。
虽然如此,王府里的人还是特别开心,毕竟能有幸一睹龙颜那是几辈子都可能修不来的福分,而且,还有那么多尊贵的人悉数到场,那场面想想都让人激动。
所以,就算一连三日下人们都只睡两个时辰,就算忙得恨不得将脚都拿起来,但是,大家还都是如同逢年过节一般喜不自禁。
好在管深念她年纪小,就只让她做些轻活,前两日就擦擦窗什么的,最后一日去厨房帮忙拣菜。
“王婶,管家让我将这些给你。”彩珠端着一个托盘袅袅婷婷进了厨房的院门。
王婶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在衣襟上揩了揩手,眉笑眼开地迎过去,“彩珠姑娘。”
“这是明日花童要穿的衣服、鞋子,还有发饰,你可收好了,明日记得将你孙女打扮得齐整些,别丢三王府的脸。当然了,你家孙女也不是第一次,已经做了三年的花童,应该是有经验的,只是,该嘱咐的,还是得再三嘱咐不是。”
“是是是,谢彩珠姑娘。”
王婶双手接过托盘。
彩珠眼梢一掠,傲慢地扫了一眼院子里忙得热火朝天的众人,在看到弦音也在时,眸光微顿,随即唇角不屑地一撇,扭着柳腰转身离开。
弦音并未看她,而是看着王婶手中托盘里的锦衣华鞋,不解了,问旁边的人:“还有花童?”
在现代,花童是婚礼的时候用的。
“是啊,在赏花之前,得先由花童上香祈福才行,我们三王府的花童是王婶的孙女儿和赵姐的小儿子,听说啊,花童的赏银可不少。”
“哦。”
还是那句话,城会玩!就赏个花而已,竟能搞出那么多名堂来。
**
翌日清晨,弦音起得很早,虽然今日不用去听雨轩学习,但是,今日却是赏花会的日子,所有人都得去前面待命,听从管深的安排和调遣。
三王府已在短短数日装饰一新,灯笼高挂、彩架高悬、地毯长铺、盆栽大摆。
鸢尾园里更是彩幔漫天、雅座井然、瓜果茶点香气四溢、丝竹弦乐悠扬连绵。
正文 第069章 莫非他有问题
身为三王府的主人,卞惊寒老早就带着管深,以及彩珠、琳琅两个大婢女站在王府门口迎宾。
弦音和一部分下人就在不远处候命,若是有客人来,卞惊寒他们先迎了,然后交由她们,她们再负责将客人带去鸢尾园。
许是为了喜庆或者礼貌,今日的卞惊寒终于不再是一身墨黑,而是一袭浅紫色锦袍,暗纹袖边、木兰刺绣缀角。
这是弦音第一次见他穿浅色,刚进院子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真的有被惊艳到。
白壁的肌肤、俊美的五官、立体的轮廓、挺拔的身姿,再配上这一身合体的浅紫,尊贵尽显,又不锋芒太露,英气逼人,却又稳重有度。
果然有颜值有身材就是任性,穿什么都好看啊,弦音不得不折服。
陆陆续续,就有很多人到了。
二王爷一家、六王爷夫妻二人,还有一些官员及家眷都到了。
官员的家眷中,不少衣着或华丽、或素雅,妆容或明媚、或清丽的年轻女子。
边上的下人们就八婆开了。
“估计今日皇上和皇后娘娘又得催我们王爷了。”
“这是肯定的,不然让这些官员带女儿前来做什么?年年如此,不就是借着赏花的由头,想让我们王爷从中挑个王妃吗?”
“可我们王爷根本不为所动啊!”
“是啊,其实我也不明白,王爷年纪也不小了,你看二王爷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六王爷比我们王爷还小,都已经一个王妃,一个侧妃,两个夫人了,我们王爷怎么就一点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
“谁知道呢?可能没有看对眼的,这种事情,是要讲缘分的。”
“也是。其实吧,对于我们下人来说,没有女主人也不是坏事,至少,少一个人伺候不是。”
“但女主人是迟早的事,王爷若年年如此,皇上直接赐婚也不一定。”
弦音就听着,没做声,其实,这一点她也是搞不懂的。
像卞惊寒这种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要能力有能力的男人,怎么会连个女人都没有?
就看方才那些贵女进府时,一个一个看他的那种娇羞向往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女人们不想,而是他不愿。
莫非,他有问题?男性那方面的问题?
正七想八想着,边上有人碰了碰她:“弦音,太子殿下和七王爷来了,你别去,我去带他们。”
弦音回过神,发现佩丫已经拾步迎去了门口。
弦音顿时心里暖暖的。
按照排序,应该是轮到她带人了,佩丫在她后面。她知道,佩丫跟她换,无非就是见那日她跟卞惊书闹了不愉快,怕卞惊书再为难她。
佩丫接到了卞惊卓和卞惊书,卞惊寒含笑优雅地朝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弦音看到二人随佩丫拾步离开,卞惊寒将手收回的时候,扭头朝她这边看了看。
四目相对,弦音眼睫一颤。
想着直接撇开似是不太礼貌,便眉眼一弯,习惯性地朝对方摆了摆手,“嗨”字都差点脱口而出。
可某男的反应却极其寡淡,不对,应该说根本没有反应,直接面色无波、眸色无澜地转回头去。
正文 第070章 月事突然造访
果然是遵循大人物最后一个出场的千年定律,等所有人都到了,皇帝和皇后二人才在卞惊寒的亲迎下,以及一堆宫人的簇拥下姗姗来迟。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弦音也随着大家一起跪了下去。
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
皇帝扬袖让大家平身。
“谢皇上。”
众人起来,待皇帝和皇后在正前方的主座上坐好,才纷纷归位落座。
弦音细细打量了一番皇后。
三四十岁的样子,面容姣好,一袭墨绿色凤袍,妆容化得极其精致,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簪花讲究、步摇轻曳,微微扬着唇角坐在那里,雍容华贵,确有母仪天下的风姿。
只不过,并非她梦里的那个女人,这一点她很肯定。
虽然在梦里,从未见过那个女人的脸,但是气质,以及体型、体态都不符合。
弦音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如今彻底破灭。
哎,这个赏花会连那么多大臣的女儿都让参加了,皇帝为毛一个嫔妃都不带,就带皇后一人出席啊?
如果后宫全员出动就好了,哎,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
正失落懊恼,前方皇帝笑着出了声:“不错不错,看来此次赏花会老三是费了点心思的。”
坐于席间的卞惊寒起身,对着皇帝微微一鞠:“父皇喜欢就好,一切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嗯,”皇帝满意点头,招招手,示意他坐,“今年的鸢尾开得早,这是吉兆啊,看来,三王府今年是要添喜事了。”
边上的皇后连忙笑着接腔:“是啊,也是时候该有喜事了。今儿个来了那么多风华正茂的妙人儿,本宫看着也欢喜得紧,说不定啊,三王爷的缘分就在其间呢。”
皇帝没做声,看向卞惊寒。
其实,是所有人都看向他,包括弦音。
那些下人猜得可真准啊,这赏花会还没开始呢,就先提卞惊寒的终身大事了。
她很想看看卞惊寒会如何回应。
既不能拂了皇帝和皇后的颜面,也不能伤了在场妙人儿的心,伤她们的心,就等同于得罪那些重臣,可是,他这种人,应该也不会迫于压力、违心做什么决定,不然也不至于三王府到现在还没有女主人。
就在她好奇之际,卞惊寒已轻笑出声:“父皇和皇后娘娘就惯会打趣儿臣。”
一句似委屈、似玩笑、似抱怨、似晚辈对长辈撒娇的话,让帝后二人怔了怔,又互相看了看,然后便都笑了。
见帝后二人笑,众人亦跟着笑,稍稍有些凝滞的气氛顿时就缓和了下来。
艾玛,老狐狸啊,这太极打得真好!
弦音心里啧啧。
忽然小腹传来一阵疼痛,她皱眉捂了捂,紧接着下身也传来不适,她猛地想起一件事,脸色大变。
完了!
大姨妈来了!
这几日忙,她都忘了记日子。
要命的是,这幅身子不同于她的,她每次来大姨妈,刚开始一两天量都很少的,一般五到七天干净,可这幅身子,一来就量多,三天就结束。
下意识地拿手摸了摸婢女服的后面。
果不其然,入手。湿润。
正文 第071章 让她临时救急
弦音那个汗啊。
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可不仅仅是丢丑的问题,而是她的年龄问题,她缩骨的谎言可能就会被揭穿。
赶在皇帝在的时候来这茬儿,一旦被发现,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跟一排下人都站在最后,再后面没有人,不然,不然就真的死翘翘了。
现在怎么办?
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回去处理好、换身衣服再来?
可是,要死的是,她所站的这个位置,若想出鸢尾园,就得从一排下人后面绕过去。
管深事先已经吩咐过,不得随意离开,她中途突然离场,难免不引起下人们的注意,如此一来,势必就会看到她衣服上的经血。
何况婢女服是极浅极浅的那种绿色,沾点红血太显眼了。
想了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等下人们去给大家上糕点的时候,她再趁机离开。
好在前方皇帝也没有再磨叽,让随侍的大公公宣布赏花会开始。
按照管深说的程序,等花童上过香,她们就要给各桌上糕点了。
“上香祈福——”大公公单德子拖长了尖细的嗓音唱喏。
弦音便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小男孩出现在前面,约莫八、九岁的样子。咦?花童不是应该两个吗?还有那谁,王婶的孙女儿呢?
众人也发现了这个异常,有些莫名,卞惊寒亦是敛了眸光,侧首看向管深。
管深会意,转身欲去前院看看怎么回事,便看到一人慌慌张张、急急奔走前来。
正是王婶。
一走近,便“扑通”一声跪了,吓了众人一跳。
“请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三王爷,以及各位王爷、公主、大人们恕罪,奴婢的孙女儿出水痘了,恐其传染,奴婢不敢带她前来。”
王婶脸色苍白,略带哭腔的声音哆嗦着,着急紧张可见一斑。
不少人的脸色就变了,特别是皇帝,瞬间黑了脸。
管深看了眼卞惊寒,见他俊眉也微微拧了起来,便转眸斥向王婶:“出水痘为何不早说?”
早说换个花童便是,如今这样,时辰已到,再去另寻花童根本来不及,而且,这样很触霉头的,毕竟是祈福讨吉利的事,当今皇帝最忌讳这些。
王婶又慌又惧,急得老泪纵横。
“不是奴婢不早说,是昨夜还好好的,早上起来也好好的,穿戴整齐出门时还没事,大概是吹了风,才起了水痘,所以,所以。。。。。。奴婢才。。。。。。”
“老三准备怎么办?”
像是根本不想听任何解释,皇帝直接冷声将王婶的话打断,问向卞惊寒,脸色极其难看。
卞惊寒微微敛了眼波,正欲起身,边上的大婢女彩珠已先“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启禀皇上,昨日三王爷就吩咐过奴婢,说,花童毕竟是小孩子,难保不出这样那样的状况,为了确保皇上、皇后娘娘和诸位王爷公主大人们的雅兴不被影响,三王爷让奴婢要确保万无一失,并做好双重准备。所以,此花童来不了,我们还有花童可以上。”
众人一怔。
皇帝瞥了卞惊寒一眼,面色稍霁,扬袖:“那便快上,别误了时辰!”
“是!”
彩珠从地上起来,转过身,朝弦音招手:“快过来!”
弦音错愕。
她?
叫她过去?
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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